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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恼,少年时强说可笑,现在强说也是可笑。
    “我这回答是不是很欠揍?”宁云钊笑道,“像不像是炫耀?”
    世间多少人都有多多少少的烦恼,或为生存或为欲望,饱受着贪嗔痴怨憎恨的烦恼,像他这样实在找不到烦恼的人实在是让人羡慕嫉妒,乃至恨。
    尤其是在这个别人有烦恼的且要说烦恼的时候。
    这话题是没办法继续了,换做其他的人大概会或者尴尬或者恼羞的拂袖而去。
    他记得那女孩子没有拂袖而去,而是哈哈笑了。
    “我以前也没有。”她也认真的答道。
    想到这里,宁云钊的嘴角飞扬,将腰带快速的系好,小丁已经拿来了鞋子半跪下,宁云钊坐下来抬起脚。
    “那烦恼不是天生的也不是永久的,而是有生有灭的,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现在有不代表以后也有,有烦恼就解决烦恼。”他记得自己笑着说道。
    “解决不了呢?”君小姐很认真的问道。
    “那就等。”宁云钊说道。
    说到这里君小姐再次笑了,冲他举了举酒杯,他对着酒壶大口畅饮,她则依旧浅尝辄止。
    “少爷,你说君小姐不高兴是不是因为看到被人成亲感怀自己的缘故?”
    小丁声音传来,打断了宁云钊的遐思。
    看到别人成亲感怀自己?
    “感怀自己什么?”他问道,一面站起来。
    小丁垂手站好,压低声音。
    “君小姐原本是要和少爷成亲的…”他说道,“但这婚约不是没了。”
    “胡说八道。”宁云钊皱眉说道,“她哪有这么无聊。”
    这事很无聊吗?想要成亲很无聊吗?无聊您还天天惦记着姑娘。
    小丁撇撇嘴低下头应声是。
    宁云钊跺了跺脚,理了理衣裳。
    “好了,我去见先生了。”他说道。
    小丁忙到桌子上将已经摆放好的书卷和笔记拿起递给宁云钊,看着宁云钊走了出去。
    “少爷你还没吃饭呢。”他忽的想起来忙喊道。
    “不吃了。”宁云钊的声音从外传来,人已经沿着甬路走开了。
    路上树荫浓密,百年的古树散布,夏日里更添幽静。
    宁云钊的脚步放慢一刻,看着前方的书舍,听着隐隐的朗读声,微微皱起眉头。
    她的烦恼,是真的因为这个事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坦荡问心待如何
    自己这段与她走的太近,所以到底是让她多想了吗?
    其实自己没别的意思,只是恰巧遇上了,又是同乡,所以才难免多关照一些。
    希望她不要多想。
    有些事想多了,的确是会让人烦恼。
    宁云钊抚平了眉头加快脚步向书舍而去。
    但走了两步他又停下脚。
    但是,他真的是没有别的意思吗?
    只是恰好遇上,恰好是同乡,所以才无时无刻的不想要多关照她?
    宁云钊伸手按住了心口。
    如果是坦荡圣人心,为什么他不敢去多想?
    清晨的林间,年轻人长身肃立久久未动,初次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情绪的冲击。
    而此时的君小姐却还躺在床上没有起身。
    她没有喝醉,而且睡得很好,一觉到天明,但她就是不想起身。
    现在的住所前面是店铺,有一个小院子以及配房,存放杂物炮制药材,安置车马,小厨房做饭,穿过小院子就是后院,一栋小三层楼。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树阔叶茂,遮阳蔽日,让这里很是幽静。
    这里的门窗都换成了方家惯用的五彩玻璃,让这浓绿中又斑斓炫目,添了几分活泼生动。
    三楼的没有更换,按照君小姐的意思糊着窗纱,仰头看去在树丛顶上如同云霞,恍似仙境。
    君小姐当然不是因为恍似仙境才住到这里的,只是因为这里最高。
    靠着引枕,透过云纱窗就能看到远远的街景,以及远远的皇城。
    皇城的脚下有条街,街上住着她最亲最想见的人。
    姐姐无可改变和抵挡的出嫁了。
    弟弟依旧被牢牢的关在那个囚笼里。
    而她活着却只能看着。
    这就是她现在的烦恼。至于更大的烦恼…
    君小姐坐起来看着视线里的京城。
    夺回这座江山。
    君小姐再次倒回引枕上,将鹅黄亵衣的袖子搭在脸上。
    更是想都不要想。
    烦恼是有生有灭的,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现在有不代表以后也有,有烦恼就解决烦恼。
    解决不了,那就等。
    等吗?
    君小姐这辈子都没有等过,她只会去做。
    他们说父亲不得长寿。虽然给自己取了这么有寓意的名字。也无济于事。
    父亲有病,那就治病呗,这个治不好再找大夫。今天治不好明天接着治呗。
    她的名字没有用,她有用。
    她去求医去学医去奔波去跋涉,她才不干等着。
    虽然父亲还是死了。
    得知父亲不是病死而是被害死,她立刻拿起刀就冲进了皇宫。
    想到这里君小姐将袖子挪开。在床上翻个身。
    然后她就死了。
    也没什么好结果。
    “小姐。”
    柳儿从门外探进头来。
    “要吃饭吗?”
    “不吃了。”君小姐头在枕头上闷闷说道。
    柳儿哦了声没有再多问,拉上门退了出去。她哼着小曲蹬蹬的下楼来到前院,自己盛饭吃,两个小伙计已经上工来了,从堂内探出头。
    “柳儿姑娘。今日开门吗?”他们问道。
    “开门呀。”柳儿说道,“干嘛不开门?”
    可是君小姐还不来坐堂啊。
    两个伙计看向后边。
    “小姐不来,门也可以开嘛。”柳儿晃着筷子说道。“可以抓药嘛。”
    抓药?
    别人家的医馆多是有好大夫来吸引人抓药,他们这里大夫都不在。谁来抓药啊,更况且还是一个新开的医馆。
    就说了一个女孩子怎么当大夫,怎么坐堂,果然是不行吧。
    这不是胡闹嘛。
    又能怎么样,人家有钱想怎么玩怎么玩呗。
    两个伙计摇头进去了。
    京城德盛昌的掌柜进来时,就看到除了两个伙计坐在药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