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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英军红利花开

      香港。
    葛量洪在文件上签字,批示九龙清水湾道原英军军营以及相连荒山合计138万呎,批租给天空旅行者99年,0.46港元/呎,总金额63.48万港元。
    首付20万港元,余款43.48万港元分3年付清。
    罗莎琳德·亨伍德收到通知,打了个电话给谢丽尔汇报此事,后者转告了袁文怀,袁文怀一通电话打到了新加坡的友星。
    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快到点的财政司司长霍劳士打了一通电话给东亚银行的李冠春,李冠春一通电话打给了邵仁枚,邵仁枚拍了桌子,一通电话打到了新加坡。
    罗莎琳德打完电话便来到九龙城寨外围的英军据点,一名中尉麦卡利斯特已经在等她。
    两人握手时,罗莎琳德悄声说:“邮政汇票已经寄去你的家乡。”
    麦卡利斯特脸上绽放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罗莎琳德去到军火库,面对整齐排列的18门m101榴弹炮,他介绍道:“这里有18门,另外一个库还有6门,一共24门炮,炮弹有2.2万发,登记在册1.8万发,4000随炮附送。”
    “炮多少一门?”
    “对外报价2.8万港元/门,炮弹18港元/发。”
    “ok,今天会有人来拉走。”
    沙头角,30团运输连驻地。
    随着一串急促的哨声,“紧急集合”的呼喊骤然响起。
    过了几秒钟,跑步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由远而近,由稀疏变密集。
    “成班……横队,集合!”
    “立正!”
    “向右看……齐!”
    “向前……看!”
    “稍息!”
    “同志们,咱这趟出门儿得先捯饬利索……把军嘎达都扒了,换便溜儿衣裳;上车之后别瞎撒嘛,脑袋瓜子消停点儿;再一个,嘴上都上把门儿的,任务里的事儿一句别嘞嘞。听清楚没?”
    “清楚。”
    “五分钟换装,解散。”
    麦卡利斯特带着罗莎琳德来到另外一个仓库。
    “发电机82台,3800港元/台,净化设备45套,100港元/套。”
    罗莎琳德看着九成新的净化设备,惊讶道:“100港元?”
    麦卡利斯特低声说道:“已经登记报废,当废品卖。”
    “ok,我要了。”罗莎琳德也压低声音说道:“我给4500美元,这笔账你自己销。”
    麦卡利斯特点点头。
    这边搞定,罗莎琳德快马加鞭赶往九龙塘军营。
    差不多情况,一名叫奥康纳的上尉在后门候着,两人稍稍寒暄,一起进入军营的车库。
    奥康纳指着壮观的车阵说:“莫里斯商用c8的车况最好,8800港元/辆;奥斯汀-k5,7500港元/辆;百福ql,6800港元/辆;百福oy,5800港元/辆;利兰猎犬,5200港元/辆。
    福特森wot最便宜,一共120辆,一起拿走4000港元/辆。”
    “能拆零件重组吗?”
    “可以,汽修员随时待命。”奥康纳笑着说道。
    罗莎琳德挥了挥手,在她后方候命的晕倒羊车行的技师立马两两抬着盖着油布的箩筐上前,罗莎琳德掀开油布,露出箩筐里的好彩香烟、麦卡伦威士忌,“一个半小时,我要24辆福特森wot。”
    “没有问题。”
    罗莎琳德转头说:“放下东西,去挑车。”
    “yes, madam.”
    晕倒羊车行的两个技师留下忙活,罗莎琳德转身就走。
    下一站,她来到深水埗军车停车场,差不多的操作完成,一刻不敢停歇,又赶往葵涌军用仓库。
    管仓库的人是华籍英兵军士长九龙佬,一条好彩,一个大红包,留一个技师进仓库挑车,其他人一溜烟走人。
    一刻钟后,一行人来到深水埗军车停车场,找到一级准尉雷金纳德·史密斯,奉上几张总面额1000英镑的邮政汇票,技师出马从垃圾里挑拣金子。
    进停车场的卡车,大部分都是“真正”快报废的垃圾,只有少部分是“人为性”报废的,1000港元一辆,童叟无欺,史密斯收了红包就是睁眼瞎,零件随你们拆,车框架能对上就行。
    剩余的技师全留下,罗莎琳德独自一人赶往启德机场。
    罗莎琳德拿个本子在油桶山间穿梭,清点出一共94万加仑的航空煤油,0.28港元/加仑,是正价的三倍,加上意思意思,合计约29万港元。
    清点完,出了机场,同一个满脸社会主义正气的中年人碰头,从对方手里接过一个装了35万港元的袋子,回礼“蛇口”二字。
    点出8.68万港元,其余送进机场。
    这边忙完,嗖一声,罗莎琳德来到中环炮台里三军司令部大楼,找到陆上司令部的后勤参谋长,双方在友好氛围里签订了土地转让协议——九龙城寨外围179万呎、葵涌盐碱地201万呎,作价0.18港元/呎。
    ……
    粉岭高尔夫球会。
    谢丽尔挥出一杆,在她边上的工务司祁利卓鼓掌道:“好球。”
    谢丽尔嫣然一笑,将球杆递给球童,从秘书手里接过两瓶屈臣氏,一瓶递给祁利卓,“克拉格先生,飞翔货运注册了一间子公司幸运星运输,其中55%的股分属于一间伦敦公司,律师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可以更换股东名单。”
    祁利卓接过瓶子,呷了一口水,“铜锣湾填海工程、北岸填海工程(中环至金钟段)、启德机场现代化及填海工程,还有明年要开启的中环填海工程第一期(海军船坞至天星码头),都需要大量卡车,幸运星有这么多卡车吗?”
    “国家财政吃紧,从战争结束,每年都在大规模裁军。保守党上台已成定局,丘吉尔先生再次担任首相,大概会推行他48年提出的三环外交,全球军事部署进行调整,香港的定位从前进基地变成区域性防御支点,驻军规模大幅缩减。”
    祁利卓轻笑道:“军队已经在提前卖卡车?”
    “没有提前,只是卖被抽调去韩国的部队的卡车。”
    “什么时候能进场?”
    “准备两三天就能开工。”
    “很好。”
    ……
    蛇口码头。
    “动作麻利点,半个小时必须卸完。”
    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42门、厄利孔20毫米机炮120挺、type-277雷达+声呐设备12套,正在紧张有序地卸船。
    船密密匝匝连成一片,孔武有力的小平头如黄豆般洒满堤岸。
    海军俱乐部。
    索菲亚正在清点现金,高射炮1.8万港元/门、机炮2800港元/挺、雷达10万港元/套,合计229.2万港元。
    一一得一,二二得三,三三得五十,她点出50万,其余懒得点,只是点了下捆数,还有230捆,数目应该没错,便收拢到两个麻袋里,让几个水兵抬走。
    只剩她一个人时,她从50捆中点出20捆装进一个布袋里,扎好袋口,在袋子上写下两个字母“gs”。
    拿出一沓牛皮纸信封,往一个个信封里装入数目不一的捆,又在信封上写下不同的字母。
    一切搞定,点上一支烟,惬意地抽着。
    添马舰海军基地仓库。
    赵铭右手拿着算盘,左手大拇指不停掐算其他四根指尖,他的目光从一个个木箱上扫过,清点着货物数目。
    6.8万箱牛肉、猪肉、奶油、果酱各色罐头,不分类别,一律18港元/箱,抹了零头,合计120万港元。
    4.2万箱尊尼获加、黑格威士忌,100港元/箱,抹了零头,合计420万港元。
    38万条三五、海军切烟丝,13.50港元/条,没零头好抹,合计510万港元。
    总计货值120万+420万+510万=1050万港元,金季商行虽然有能力先吃下这批货,却不好这么做,似乎也不用这么做。
    罐头已联系好一批买家,28港元/箱全部吃下,能获利68万港元。
    威士忌,130港元/箱,敲定1.35万箱,能获利40.5万港元,其他的还得等消息,能卖多少要多少,如果最后剩得不多,金季先吃下。
    香烟比较简单,香港本就有走私烟销售网络,福义兴、14k都在做,打声招呼,一条烟加4.50港元,两个社团不用半天工夫就从终端收回预付款,获利171万港元。
    两种烟终端售价一包2.6港元至3.2港元不等,18港元/条批发走,链条上各个环节都还有不错的利润。
    码头。
    水兵们排成横排,向即将退役的舰艇行注目礼,侧边站着军乐队在演奏《amazing grace》。
    海军少将亚瑟·李内心百感交集,索菲亚出现在窗前,向舰艇行屈膝礼,面容端庄肃穆。
    当军旗降下,亚瑟·李将舰名从海军名册中划掉,全舰官兵高喊“pay off and party”,随后摘下军帽抛向空中。
    沐浴着军帽雨,赵铭穿过栈桥,来到码头前,盘点机械登陆艇(lcm2),“1、2、3、4…13、14、15…26、27、28,共28艘,旧的3万8,新的6万5,看着没多重,拆不出多少铁,也就引擎值点钱,拆解真是可惜了。”
    机械登陆艇的目标太大了,不拆解不好操作,如果成建制在地球某个角落出现,想装睁眼瞎都有难度。
    这批铁疙瘩没什么利润,赵铭觉着没有上艇细看的必要,数没有点错就行了,他抓紧时间去了油库。舰艇退役,油库里多出180万加仑的船用重油,0.15港元/加仑,还是有点赚头的。
    看了重油,又去看车,104辆九五新的亨伯四驱车(吉普),76辆九五新的莫里斯商用c8,前者3500港元/辆,后者5500港元/辆,和白捡没多大区别,拿下,全部拿下。
    吉普留下4辆自用,其他100辆加价1500港元,销往内地。卡车先拉回商行,优中选优,留出自用部分,其他再做打算。
    ……
    临近晚饭的饭点,岑佩佩坐在山今茶庄悠闲品茗。
    店里不断添加一些典雅的摆饰,如今的格调高了不少。当然,不是岑佩佩的功劳,她的劲都在往赚钱的能耐上面使,花钱的格调一时半会儿没工夫去加强。
    山今茶庄明面上的主持人是孟小冬,岑佩佩给了她三成份子,自打成了未亡人,她不好见客,也不想见客,于是,躲进茶庄成一统,珠帘、茶柜挡住了经营区的窥探,她动静自如。
    她和岑佩佩挺合得来,岑佩佩有超越年龄的成熟,也有对戏曲的钟爱,有话可聊,聊着不累。当然,脾性相合之外,也不乏利害关系,有岑佩佩相护,纷纷扰扰无法近她身。
    她依然是浓绿丛中的火红,老杜一走,有的是男人对她贼念陡生,捧重礼借开嗓之名,欲行苟且之事,一着不慎难免着了道,如今这样,蛮好。
    她轻抚怀中新近巨资购买、视为陪伴的爱狗,目光对着放于茶台的宋刻本,偶尔抬头瞧一眼岑佩佩的茶盏,茶浅茶凉,或续或换。
    此番作态不为奉承巴结,仅是怜惜,碧玉年华却已肩负巨任,守成开拓。
    电话声响,岑佩佩接起。
    “喂。”
    “大嫂,是我,从爸爸家打来。”
    “洁玲啊,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我过去方便吗?”
    冼家养成的家风,在电话里不能说要事。
    “方便,你来吧。”
    挂了电话,岑佩佩朝角落里的莫斯廷台钟看了一眼,旋即对李诗英说:“去隔壁说一声,准备孕妇餐。”
    “好的。”
    看着李诗英离开,孟小冬说:“你的妯娌都快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怀?”
    “医生都说女人最好的生育年龄是20岁到35岁,我家老爷说我年纪还小,过两年再生也不晚。”岑佩佩的嘴角洋溢幸福的笑容。
    孟小冬稍稍犹豫,还是说道:“过两年就不是嫡长子。”
    “小冬姐,我家老爷的想法从来都是能者居之,再说,我家老爷刚刚二十岁虚岁。”
    孟小冬失笑道:“从第一次见冼先生,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沉稳如中年,我倒是忽略了他的年纪并不大。冼先生一直少年老成?”
    岑佩佩淡笑道:“老爷有符合年龄的一面,只是不在外面显露。羊城人说‘后生仔,牙擦擦,讲话冇句踏实’,潮州人说‘无毛鸡,叫得响,落雨唔晓走返棚’,四邑人说‘嫩嘴雀,唱高腔,冇条担得稳’。
    小冬姐,这些话的意思都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年纪太小,在外行走办事都要难一点,老爷只好扮老成。”
    “上海那边会说‘胎毛勿褪想盘店,算盘珠珠拨勿灵’。”孟小冬嫣然一笑,“的确,年纪小、辈分小,在外行走容易吃亏,冼先生走到今天不容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间,钟洁玲的大肚子挺进茶庄。
    稍稍寒暄,钟洁玲说起正事。
    “嫂子,南华保险的大股东徐家要移民去加拿大,正在找牙佬放盘。”
    “南华保险是潮州帮的生意?”
    钟洁玲颔了颔首,“是的,徐家要潮州人面子。”
    “南华保险的股东都是潮州帮?”
    “对。”钟洁玲稍稍迟疑,说:“听阿伯说股东之间势同水火。”
    岑佩佩沉吟片刻,“你怎么想?”
    钟洁玲希冀的目光看着岑佩佩,“嫂子,冼家补上一块保险生意不是坏事。”
    岑佩佩端起茶盏,食指轻轻摩挲盏沿,少顷,淡声说:“进入保险业是不错的想法,不过呢,潮州二字深深烙印,已经说明南华保险过于狭隘,它不是入股的好对象。”
    她抬头凝视钟洁玲的面庞,“有没有关心过今年三月澳洲阿瑟顿的特大火灾?”
    钟洁玲眉头一紧,心中忐忑,大嫂这么问,摆明这个消息她应当知道,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