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对不起她的是我们两个人
    王漫妮红着眼把顾佳和钟晓芹推出门外，两人只好回君悦府。
    回到林渊家里，钟晓芹换上粉色拖鞋，斜倚进林渊怀中，半边身子陷在他臂弯里，双手圈住他的脖颈。
    “梁正贤真是太过分了！”她杏眼圆睁，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明明有女友，还要去招惹漫妮…”
    “嗯。”林渊含糊地应了声，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瓣。
    他倒是不好对梁正贤多加批判。
    毕竟他现在也在想着齐人之福呢。
    钟晓芹轻轻推开林渊，目光扫过他停留的大手，俏脸一红，继续抱怨道：“现在他还骗漫妮说会和女友分手，其实根本就是哄着两边都不放手。”
    林渊垂眸轻笑，他当然知道梁正贤正在谋划着伟大的“一南一北”的猜想。
    “当初你和佳姐不是没劝过她，可她偏偏要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梁正贤真的和女友分手，以他不婚的做法，王漫妮跟着他也只是蹉跎岁月。现在认清现实，不一定是坏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漫妮……”
    钟晓芹还欲解释，林渊直接吻住她，将话语悉数吞入。
    随着呼吸交缠，客厅内只余暧昧的气息缓缓流转。
    ……
    王漫妮终于硬气地和梁正贤分了手。
    促使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并非是她对有钱人失去了幻想，而是因为她看透了梁正贤的本性。
    梁正贤从一开始就没想把她融入自己的生活，对她只是一时兴起的新鲜感作祟，等到梁正贤玩腻了，她迟早还是会被一脚踢开。
    与其这样，倒不如选择体面地离去。
    这天晚上，王漫妮特意邀请顾佳和钟晓芹到米希亚店里。
    她准备利用自己的员工价，最后再为闺蜜们服务一次。
    林渊家中。
    钟晓芹眨巴着杏眼，轻声说道：“漫妮约我和顾顾去她店里呢。”
    林渊面露不满，抱怨道：“她怎么这么多事？”
    钟晓芹撒着娇，轻轻地晃着林渊的胳膊：“唉呀，她不是最近失恋嘛。”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上次王漫妮和梁正贤正式分手后，心情低落，跑去酒吧买醉，钟晓芹和顾佳得知后，急忙赶去安慰她，结果陪着王漫妮喝了不少酒，惹了一身酒气。
    事后，钟晓芹给林渊打电话，让他来接她们回去。
    钟晓芹居然敢不经过林渊的同意，私自跑去酒吧喝酒，以至于回到家后，免不了一顿棍棒伺候。
    但别说，微醺状态下的钟晓芹倒是别有一番趣味，比起平日，多了几分妩媚风情。
    看来两人以后，倒是可以偶尔小酌几杯，增添些生活情趣。
    顾佳则是装作醉酒，脚步虚浮地上了车，没和林渊多搭话。
    主要是她心里还在纠结该如何面对林渊。
    态度太硬吧，林渊之前帮过她不少忙，而且钟晓芹还在一旁；可态度太软，又怕林渊不知分寸，得寸进尺。
    不过这次顾佳是在清醒状态下，林渊不信她还能像上次那样无视掉自己。
    只要愿意和自己有交流，本身就表明了微妙的态度。
    说实话，有些日子没和这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交谈，他有些怪想念的。
    不过他向来懂得以退为进，毕竟在顾佳心中，家庭是无可动摇的第一位，若是自己太过于急切，反而会适得其反，降低顾佳对自己的好感度。
    原本在他的计划里，甚至没想过在家里和顾佳发生越界的关系。
    毕竟许幻山正和林有有打得火热，眼瞅着马上就要出轨，万一顾佳因为这事原谅了许幻山，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世事难料，那天他不过是指尖轻拂，率先失守的反倒是一向理智的顾佳。
    面对顾佳情意绵绵的双排邀请，林渊也只好点下了接受。
    就像珍馐美馔摆在眼前，任谁也难以抵挡。
    钟晓芹满心欢喜，自然不会拒绝林渊同行。
    她轻快地挎起棕色包包，在玄关处换上亮银色高跟鞋，亲昵地挽着林渊的臂膀，两人并肩出了门。
    顾佳站在十二楼电梯口，目光不时看向电梯楼层指示灯。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钟晓芹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的身旁还站着林渊。
    “佳姐。”林渊神色自若地同顾佳打了个招呼，语气自然地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发生任何逾矩的事情。
    顾佳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钟晓芹浑然不觉得气氛异样，笑嘻嘻地搂住了顾佳的肩膀。
    “你说漫妮这大晚上的把我们叫去，什么事啊？”
    顾佳稳住心神，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呀。”
    米希亚就在君悦府楼下不远，三人踩着夜色漫步，没用多久就到了店门口。
    三人走进米希亚后，身着藏青色职业套装的王漫妮笔直地立在迎宾位，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带着明艳的职业笑容说道：“欢迎光临米希亚。”
    顾佳和钟晓芹疑惑地看向王漫妮。
    王漫妮语调轻快地说道：“我是你们的金牌销售妮妮，现在是vvip的特约服务时间。”
    钟晓芹轻笑出声：“你这是闹哪出啊？”
    顾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关切：“你今天有点怪啊。”
    王漫妮认真地说道：“顾小姐，您之前说一直想买条裙子，我没记错吧，刚刚我给您挑了件最适合你的，还可以用我的员工折扣，我现在给你去拿。”
    她说完后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动身要去拿衣服，却被顾佳一把拽住手腕。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顾佳沉声问道。
    王漫妮抿了抿嘴角，眼眶里泛起水光：“我要辞职了。”
    钟晓芹立刻敛起笑意，急切地问道：“为什么呀？难道是因为梁正贤的那个事啊？”
    王漫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本来我以为我还挺洒脱的，但是这一次我好像是有点做不到。”
    她别过脸去，嘴里溢出一声叹息。
    顾佳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休息区的沙发走去，钟晓芹也快步跟上。
    林渊没凑过去，他不用细听也能猜到她们要说些什么，便准备在店内的陈列区随意地闲逛着。
    不过，出乎意外的是，他收获到了顾佳和钟晓芹感激的目光。
    顾佳关切地劝道：“那也不一定非得辞职啊？其实失恋的时候，工作就是治愈的良药。”
    王漫妮垂着头，声音闷得像是要哭出来：“以前对于我来说是这样子的，因为这身制服就是我的铠甲，这个店铺就是我的战场，每次来工作都会让我觉得特别的踏实。”
    她猛地吸了下鼻子，继续说道：“我以前还自认为我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但是这次不同了。梁正贤的事情后，我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我也没有办法假装看不到。甚至在卖货的时候，我还会跟我的顾客起争执。”
    钟晓芹往她身边蹭了蹭，安慰道：“漫妮，销售之间本来就是爱传八卦的，但是八卦天天有，回头大家就忘了。真的不用在意他们。”
    顾佳揽住王漫妮的肩膀：“这事肯定会翻篇的，我相信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换个工作也没什么啊。”
    钟晓芹点头附和道：“你要实在干的不开心，那辞职就辞职，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闺蜜们坚定的支持仿佛给了王漫妮足够的勇气。
    “所以呢，今天晚上就让我为我的好闺蜜们，最后再服务一次。”
    王漫妮说着起身，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抹了抹眼泪，面对着顾佳和王漫妮，扬起招牌式的笑容说道：“两位最最最最尊贵的客人，现在是vvvvip特约服务时间，我是你们的金牌销售妮妮，有什么我可以为你们服务的。”
    八年的时光，那些熟悉的面料触感、陈列位置，都会是她难以割舍的回忆。
    这最后一次的服务，与其说是招待闺蜜，不如说是她与这份工作无声的告别仪式。
    顾佳和钟晓芹默契地对视一眼，顾佳挑眉笑道：“那就把你们店最难买的那条裙子拿出来吧，我们要试一试？”
    “好的，没问题。”
    店铺只剩暖黄的灯光流淌，王漫妮利落地扯下限量款连衣裙的防尘罩，嘴角勾起一抹洒脱的笑：“反正我都要离职了，今晚随便试！店里这会儿就咱们几个，没人管。”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是最文静的钟晓芹也是眼睛一亮，三女在挂满高定的展架间穿梭来回着。
    试衣间的布帘刚在王漫妮和钟晓芹身后合拢，顾佳就整了整裙摆往陈列区的镜子走去。
    看到林渊站在陈列区，顾佳本能地想躲开林渊，林渊却是跨出两步拦住了她，欲言又止地轻声说道：“佳姐，这些天你还好吧？”
    顾佳沉声道：“挺好的。”
    “上次的事情……”
    “你已经有了晓芹，你这样想对得起她吗？”
    林渊没有退缩，直视着顾佳的眼睛，真诚地反问道：“对不起她的不是我们两个人吗？”
    顾佳顿时哑然，张了张嘴，却被这句反问堵得说不出话。
    她深呼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问道：“李太太和刘太太的事是你做的？”
    毕竟那天李太太想忽悠她购买茶厂时，林渊也是在场的。
    “李太太的事是我做的，谁让她想算计你来着。只可惜没能在你生日前把她家扳倒。”林渊干脆地点点头，然后声音又低了下去，“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提醒你，等你被茶厂坑惨，然后我再雪中送炭，先借给你充足的资金，再替你扳倒李太太，这样是不是就能收获你更多的好感了？”
    顾佳故作警惕地看着林渊，心中则是想着，自己受到了梦境的启示，不管林渊提没提醒，自己都不会去买那片茶厂。
    如果林渊真的那么做了，她肯定觉得林渊此人心机深沉。
    想想自己和林渊的每次接触，林渊都是在事发前就提醒过她。
    从来没有过坐视甚至推动糟糕情况发生，然后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
    看着林渊眼底的坦荡，不禁让她觉得真实得有些可爱。
    林渊唇角噙着笑意摇头，继续说道：“不过真正让我后悔的不是这个。我后来去调查过，那片茶厂虽然有坑，但也同样有着别人看不到的优势，如果是你去经营的话，未必没有变废为宝的可能。”
    顾佳听不懂这些，她早就知道那片茶厂有着不少亏空，所以后面也就没想再浪费时间去了解。
    顾佳继续问道：“那刘太太呢？她被丈夫抛弃，也是你做的？”
    林渊一脸凛然，义正言辞地说道：“破坏他人婚姻的事我从来不做。”
    顾佳心里呵呵一笑，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你现在这算什么？”
    不知何时，林渊的手已经轻轻地握住了顾佳的纤手。
    林渊讪讪地放开了手，信誓旦旦地说道：“破坏你们婚姻的，不是我。”
    顾佳娥眉轻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于许幻山和林有有，林渊早就安排了眼线秘密监视了。
    甚至还经常给他们送出一份神助攻：吃饭时的幸运免单，排队时的意外小惊喜……
    这如同催化剂一般，将两人的暧昧之火越燃越旺，也让许幻山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和美好。
    与林有有相处时，不用顾忌晚餐热量，不必压抑踢球的冲动，那些在顾佳那里被条条框框束缚的想法，此刻都找到了宣泄口。
    由于顾佳没有买下茶厂，反倒将更多精力倾注在家庭，这份无微不至的“关心”，在许幻山眼中成了愈发沉重的枷锁。
    顾佳也没有满商场、满酒店的去推销茶叶，也就没有像原剧中频繁地让许幻山过来接她。
    许幻山这次没有再收到顾佳的电话催促，加上林有有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许幻山渐渐说服自己：哪个成功男人身边没几个红颜？
    这种想法一旦形成，便如同野草疯长，在林有有的柔情似水下，他也不再压抑自己。
    “我今天才刚知……”
    林渊话音未落，试衣间的布帘骤然掀开。
    钟晓芹像只轻盈的蝴蝶跃出来，换上了一套浅杏色套裙，小翻领俏皮地翘起，收腰处理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及膝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露出白皙的小腿。
    她永远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娃娃脸，让人看到就忍不住就想狠狠欺负。
    顾佳立刻离开林渊，迎了上去。
    试衣镜前，三个女人笑闹着变换姿势，林渊的手机镜头将她们的身影和华贵衣裙定格。
    林渊也顺势挑了几件款式不错的服饰。
    离店前，林渊直接掏出一张卡，然后对顾佳说道：“佳姐，你之前过生日，我忘了给你送生日礼物，就当我是补上吧。”
    顾佳又不好反驳，只得说道：“真不用。”
    林渊没有理睬，对王漫妮说道：“把她们刚刚试过的衣服都包起来吧，包括你的。”
    之所以带上王漫妮，纯粹是不想再让顾佳多嘴。
    毕竟顾佳也是自己的女人，钱给自己的女人买点衣服，倒也不算什么。
    而且有些衣服，穿着比不穿有感觉多了。
    走出店后，三人手上都拎着沉甸甸的服装袋。
    钟晓芹眨着眼睛嘟囔道：“今天买的是不是太多了呀？”
    “好看就行。而且王漫妮快要离职了，能不能在魔都找到工作还是两说，我们多买些，她也能多赚些提成，不是吗？”
    钟晓芹睫毛轻颤，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随后用力点了点头。
    君悦府，电梯升到十二楼。
    顾佳挤出笑容，朝林渊和钟晓芹说了声拜拜后，走出了电梯。
    许幻山最近和林有有正你侬我侬，内心本就对顾佳有愧疚。
    看到顾佳提着奢侈品回家时，他目光躲闪地迎上去，心虚地接过袋子，笑意盈盈地问道：“老婆，买这么多啊。”
    顾佳解释道：“是啊，漫妮要辞职了，正好用会员价买了一些我喜欢的裙子，漫妮正好也能拿些提成，一举两得吧算是。”
    顾佳省去了林渊出钱这事。
    许幻山随口问道：“好好的怎么要辞职啊？”
    顾佳回答道：“那个梁正贤是有女朋友的，漫妮被他给骗了。他那个女朋友上门一闹，现在漫妮在那个店也干不下去了。”
    “噢。”许幻山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拿起杯子去倒茶，心中有些发虚。
    以顾佳的精明，恐怕早晚能发现林有有的存在，还是得尽快把林有有打发走才好。
    而另一边，林渊和钟晓芹回到家中。
    对于钟晓芹偶尔不回家过夜，老两口早已习以为常，毕竟钟晓芹用的借口是在顾佳家里过宿。
    “宝贝，你去把那双一字带换上。”
    “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