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32章 打道回府

      第332章 打道回府
    画圣庭院门口,宋宴和钟阿离在这里碰面。
    钟阿离一直都在庭院之中参悟那幅画作,原本是因为感觉不与道子墨灵一同离开,显得有些无礼。
    从宋宴的口中得知,前辈已经离开,这才打算离去。
    两人虽然不认识,但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之下,气氛还是比较友好,一边閒谈一边离开了庭院。
    刚走出大门,便见到几位吴氏弟子正恭恭敬敬,在一旁等候。
    见两人出现,这才迎上前来。
    几个人都很年轻,修为也是筑基境中期的境界。
    “二位道友请留步。”
    其中一人面带温和笑意,上前一步拱手道:“钟仙子,许道友,此次画炼,两位能得先祖青睞,入园受赐墨宝,实乃画道盛事,也是我吴氏一族的荣幸。”
    他的语气带著十足的诚意:“我吴氏族地设有画苑,专供画道交流、讲学钻研、古蹟临募所用“我等受族中长老之命,诚邀二位赏光,前往吴氏,与二位共研丹青妙法。”
    “族中长老有意与二位一敘。”
    一旁的吴雨谦也呵呵一笑,他毕竟与钟阿离相识,说话就没有刚才那人这么官方了。
    “阿离姑娘还有这位许道友,尽可放心,吴氏传承千年,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对二位不利的事。男“长老邀二位来吴氏坐客,也没有什么规矩,权当是去散散心的就好。”
    钟阿离的身姿相貌,气质其实是很清冷的,但她为人处世和言行举止,却並非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人。
    面对吴氏弟子的盛情相邀,她只是略一点头,並无过多寒暄,声音平静:“好。”
    那幅画卷被她收了起来,但那个画圣笔架是一件特殊的法宝,无法收入乾坤袋。
    於是便直接將笔架背在身后。
    见钟阿离应允,立刻便有一位伶俐的吴氏子弟上前,恭敬地递上一枚雕刻著云气山峦,质地温润如玉的令牌来。
    “此令乃是吴氏贵客的身份象徵,持此令牌,可隨时自由出入吴氏画苑,享宗家执事长老的礼遇。”
    钟阿离点头谢过,接下令牌,並未细看便收了起来。
    紧接著,眾多吴氏弟子的目光便都转向了宋宴。
    那份热情依然在,但细品之下却多了一丝难掩的好奇与探究。
    这个许幼禾,名字很女性化,却是个男修。
    而且名不见经传,却能够破例受邀,与罗浮宗道子一同进入画圣庭院。
    在眾人看来,这个人的身份有些神秘。
    也许是某个隱世宗门或者大仙族的道子,也说不定。
    “不知许道友可愿与钟仙子一同,来我族中一敘?”
    数道目光聚焦在宋宴身上,带著真诚的拉拢之意。
    宋宴略一思索,恭敬地回了一礼,神色坦然,朗声道:“多谢吴前辈与诸位道友盛情相邀。”
    隨即带著几分无奈的笑意,坦率地解释道:“只是此番能够进入画圣庭院,並非因为画道造诣,而是其他因素,而且也並未得到道玄前辈的遗珍。”
    “许某诚惶诚恐,不敢贪图虚名,此事还是算了吧,望诸位海涵。”
    宋宴现在只想赶紧回家种地,把竹子种出来,而且自己对於中域的格局和诸多势力两眼一抹黑,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事的好。
    几位吴氏弟子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这能够解释,为什么乙上的水平,可以进入画圣庭院不过他们也没有因为此人所说的话,而轻视对方,相反,这个许幼禾的坦荡態度,反而让吴雨谦等人心生好感。
    不卑不亢,不贪虚名,很有大宗道子的气度。
    一时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哈哈,原来如此!许道友坦荡诚恳,实在难得!”
    吴雨谦朗声一笑,心中那点疑虑尽消。
    他依旧递上了一枚玉符:“道友既坦诚相待,我吴氏亦以诚相交。”
    “日后道友持此符,到任何一家我吴氏的產业或分支,皆可得关照与便利。”
    “小小信物,权当纪念今日之缘,亦是我吴氏一族对许道友的一点心意,切莫推辞。”
    宋宴这次没有再拒绝。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他爽朗一笑,郑重接过玉符:“多谢道友厚赠!许某铭记於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访。”
    几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钟阿离便隨同吴行知等人,一起离开了此地。
    此处道子故园自然由吴氏之人接管。
    画炼已经结束,原本留下来修士,都是想看看进入画圣庭院的两人从中取得了什么宝物。
    想来,应该是看不到了,於是便散去了大半。
    宋宴也没有久留,他与林轻一同,离开了幽谷。
    孙正伦远远看了一眼宋宴等人离去的背影,沉吟片刻,又瞧了瞧那跟著楼正则离开此地的沈隅。
    对身边的那位金丹境好友说道:“算了,应该没有什么事。”
    “无需忧心,你宗门之下这两个筑基境修士,能不远万里来到此处,想来应当是有传送阵一类的手段吧.—.”
    那位金丹境友人说道,他看著两人也饶有兴致。
    “宋宴这个名字,连我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东西都听过呢,我看你们洞渊宗近年来如日中天,收的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
    “呵呵,怎么?后悔了?”
    孙正伦虽然是个筑基境大圆满,但与这位金丹境友人算是忘年交,竟然是平辈论处。
    “没关係,有我的引荐,你现在来我洞渊宗作个客卿长老,还来得及。”
    “算了算了,我閒云野鹤惯了。”
    “又没让你住在宗中,顽固不化,难怪只得了个乙上。”
    孙正伦一本正经地挪输著这位金丹境友人,气的他吹鬍子瞪眼。
    “这这这—这能一样吗?”
    离开此地的路上,有几位应当是参与画炼的修土,认出了宋宴如今这张脸,偶尔会有人上前来结交。
    宋宴一一应付之后,很快便回到了茂陵坊市之中。
    浑然不觉,已经有人光顾过他的乾坤袋,还取走了一样东西。
    此时,吴梦柳已经躲在一无人之地,打量起了她的“战利品”。
    一幅画卷。
    上次偷取那方黑白剑匣,不仅引动了业音,让自己一身修为出现波动,还失手被代天府抓了。
    此次再对宋宴出手,只是为了牵扯一点点业力,做个標记。
    此人恐怕是有些来头,她自然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对那些带有灵力的东西下手。
    於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件看起来毫不起眼,似乎毫无价值的东西。
    那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卷。
    想来,也许是此人参与画炼所作,有些纪念意义,但应该没有太大的业力。
    於是,在她看来,偷走它,能够在达成標记目的的前提之下,最大程度地规避了风险。
    毕竟,谁会为了一幅凡画大动干戈?
    她把玩了一阵,隨手將之打开了。
    这一幅画上,著墨画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其人相貌俊朗非凡,仙姿出尘,剑眉星目。
    哪怕只是一幅技法粗糙的画,也让吴梦柳喷喷称奇。
    “好一位美男子。”
    不过,她记得那人自己不长这样。
    而且自画像是比较少见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她便猜测,是此人的好友或是师承之类的。
    但是这画吧.
    吴梦柳细细打量著这幅画,神色有些古怪。
    作为一个女子,她能够感受到这画无论是从角度还是从细节上的处理,都能体现出作画之人,对画中男子的一种景仰,甚至说是倾慕之情也不为过。
    “呢—此人该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吴梦柳捏了捏手,想到这种可能,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一路无话,回到了茂陵坊市休整。
    原本两人还忧心是否会有亡命之徒尾隨,行那杀人越货之事,然而似乎想太多了。
    一路安安稳稳,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其实宋宴等人毕竟是来自於边域,许多想法对於中域的修仙界生態而言,並不適用。
    倒不是说中域有代天府,就全无杀人越货之事。
    而是那些傢伙出手,更加需要权衡利弊,更加小心谨慎。
    一方面,宋宴在其他修士眼里看来,此人来歷不知,身份不明,万一是哪个大宗门的道子,很容易惹上人家背后靠山的追杀。
    二来,像道子墨宝这种东西,少有人感兴趣。
    没有人想自己冒著天大的风险杀人越货,只得到了几幅画卷—
    那不越了个寂寞。
    回到了坊市,简单修整一番,宋宴自然是想要早些回楚国的。
    林轻此前一直都在准备画炼,其实没有好好逛过茂陵坊市。
    本想这几日放鬆放鬆,过几日参加一个坊市的拍卖会再回去。
    然而与宋宴说起时,察觉到了小宋的归乡之意,也就作罢了。
    想想也是,在这中域人生地不熟,还是有些危险的。
    於是便立即动身,重新改头换面,离开了茂陵坊市。
    林轻召出飞行灵器,三人登舟而起。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便又回到了当初从楚国而来的传送阵所在。
    检查了一番,確认传送阵无虞,林轻便如法炮製,激活了传送阵。
    洞窟之中灵光一闪,人影便消失不见,重新回到了空空荡荡的模样,11
    回到了楚国,宋宴与林轻知会了一声,说自己要去见一位老朋友,给他送些中域买的伴手礼。
    於是二人便在壶江分別。
    宋宴先是去了一趟嵐溪洞,找梁枫买了许多百药土壤。
    灵植可不是种在什么地方都有效果,这些灵植的基础知识,虚相已经掌握,宋宴自然也知晓。
    灵植土壤其实也有很多种,但是由於他不知道云渊剑竹適宜怎样的生存环境,所以就购买了这种泛用性最广的土壤,也就是百药土壤。
    其实宗门內自己的洞府自带的那些土壤,也能种灵植,但品质不是太好。
    这点儿灵石,还是不用省的。
    他买了不老少,隨后婉拒了梁枫夫妇的挽留,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宗门,地字贰壹洞府之中。
    他连洞府室內都没有走进去,径直来到了小院竹林,催动灵力,开闢了一方不算大的区域,作为灵田,將百药土壤好生填充进去。
    千著活,宋宴心中感到有些好笑。
    在凡俗时候,跟著爷爷,在药园里捣鼓那些草药,怎么修了仙道,还是在这干农活。
    嗯,劳动最光荣。
    其实竹这种灵植,比较特殊,只需要一枚种子,也就是竹米,便能够长出许多。
    它的地下茎上,会生长出新的芽,发育为竹笋,钻出地面长成竹子。
    另一些芽並不长出地面,而是横著生长,发育成新的地下茎。
    如此反覆。
    所以宋宴也只种下了一枚竹米。
    小心翼翼地在其上滴下了一滴甘露,甚至还催动剑气,凝结剑影,在它周围设下了一座简易的聚灵剑阵。
    做完了这一切,宋宴才回到洞府之內。
    回到洞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中域之行紧绷的心神,直到此刻,才逐渐放鬆了下来。
    泡个澡先。
    这次心血来潮隨林轻前往中域,可谓是收穫满满,宋宴打算休息一日,便著手炼化那柄宗主的飞剑普归人。
    倚靠在温池中,透过洞府的窗子,屋外清冷的月光洒落进来。
    此时深夜,正是月华漫天,星辰闪耀之时。
    欣赏著美景,宋宴心中盘算,等到院中的云渊剑竹长起来,自己这洞府,会不会也有那云气的异相?
    或许是经歷了中域之行,去过了画圣庭院,小宋也开始文雅起来。
    “且不说剑竹的其他功效,便是其异相,也能叫咱这洞府仙气飘飘了。”
    “对了,这府中空空如也,把小禾与道玄前辈一同完成的画像掛在这里,应该就挺有文化人的气质。”
    说著,他就打开了乾坤袋,想要把小禾的大作取出来再观摩观摩。
    ......
    奇也怪哉,他明明记得那幅画被放进了乾坤袋了。
    然而此时,无论他怎么找,却都找不到。
    渐渐的,他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作了阴沉,真的不见了——
    “偷天门?”
    绕过乾坤袋的灵力禁制,直接取走其中的物品,他宋宴到现在为止,也就只听说过偷天门这一家了。
    什么时候?
    应该就是从道子故园离开的时候,那些上前来结交之人的其中一个,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可是灵石、丹药、飞剑,乾坤袋中什么都有,对方偷什么不好,要偷一幅画?!
    那可是小禾画的自己,他原本想好生收藏起来。
    没想到转头就遭贼偷了。
    “呼—”
    宋宴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想要压下心中熊熊怒火。
    没压住,生平第一次怒极反笑。
    “呵呵,好,好,好———”
    竟然真的把手伸进自己的乾坤袋宋宴可不会感激对方只偷了一幅画,自己的东西,如果別人想要,也许可以给。
    但是他不同意,就不能有人伸手拿,更何况,这是小禾画的。
    这件事若是放在寻常修士的身上,恐怕还要庆幸没有遗失什么珍贵灵物。
    可这一次,没有心魔的影响,宋宴心中的杀意,却无比纯粹。
    “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