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空袭骑兵第 4旅团，常德东支援战，救国航空队进展
    芷江机场。
    在发完电报后，方文便开始融入苏联航空队的战时训练状態。
    他以实力证明了自己，也获得了苏联航空队的欢迎。
    每日破晓时分，战机引擎的轰鸣声划破晨雾。
    方文驾驶著钦原號，与苏联飞行员同列编队，在湘北空域展开战时巡航，以战备状態实现快速磨合。
    而在一场遭遇战斗中，苏联航空队的一名飞行员连同战机失事，他凭藉自身的实力，被伊凡诺夫队长临时任命接替这名飞行员的主机位置，成为了苏制基础三机小队长。
    要想做好这个职位。
    首先要適应的是苏联航空队惯用“三机楔形阵”。
    这是苏空军的战术基础，又叫三机突击群。
    也是苏联志愿航空队在伊尔- 16战机编队中惯用的基础战术阵型，核心特点是“以主带辅、密集突击”，“集中火力突破”。
    苏联航空队的人却没想到，方文竟然很快就掌握了这种飞行战术，非常出色的带领两架僚机执行了飞行任务。
    9月27日，芷江机场指挥室。
    新的作战会议进行中。
    吴有栋少校拿著电报纸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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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日军第 6师团先头部队抵达捞刀河，距离长沙仅 30公里；同时日军骑兵第 4旅团从侧翼迂迴，企图抢占长沙外围要点。我们今日作战任务是阻击日军骑兵第 4旅团，让他们这支机动部队没法策应主力。配合我们作战的是长沙方面的守备部队。”
    伊凡诺夫队长询问道：“日军骑兵第 4旅团目前在什么位置？我们要在哪里配合地面部队空袭？”
    吴有栋指向地图：“他们现在已经渡过汨罗江，在汨罗江以南瀏阳河以北区域多次骚扰我方守军，给我们的侧翼造成很大威胁。我们的任务是儘可能空袭日军骑兵第 4旅团，配合地面部队阻止他们靠近捞刀河的主战场。”
    经过一番说明后，大家明白了本次行动的要求，立即著手准备。
    半个小时后，方文跨进钦原號座舱，启动发动机，驶入跑道，加速升空。
    跟隨他起飞的，还有两架僚机。
    分別是伊万和另一名飞行员彼得。
    三架飞机组成基础三机战队，又併入了航空大队，向著湘北方向飞去。
    飞行到距离长沙200公里的位置，方文便开启了雷达索敌装置，对前方进行扫描。
    在北方和西方，各有战机出现，但都不多。
    连日空战情况下，双方已经改变了战术，不再是集群出击，而是多批次的对战区进行空袭，以及阻截对方战机。
    而芷江苏联航空队这样一次性全部出动的行动，估计是出乎日军预料。
    又过了30分钟，航空队飞抵长沙东面的瀏阳河上空。
    按照情报，日军骑兵第 4旅团就在瀏阳河以北的区域活动。
    但这个范围比较大，就算是空中侦查，也不是很好发现的。
    为了儘快找出敌人，方文用机械感知对下方观察。
    瀏阳河以北，一片片区域被异能感知扫过，这里並非是冲积平原，有丘陵山地。
    能让日军骑兵活动的范围並不大，应该在靠西的位置。
    隨即，方文掠过那些山区，向西观察。
    很快他发现了目標踪跡。
    將近3000多骑兵，正在瀏阳河以北的一条小河边向西行进。
    那条河就是捞刀河，再往西走，就是长沙。
    方文心中一紧，绝不能让这支部队接近长沙。
    那负责在地面阻击他们的部队呢？
    方文將机械感知视角移动寻找，很快便找到了。
    在西侧有一条长长的战壕，国民军的士兵正在战壕中等待著。
    见此情况，方文立刻给伊凡诺夫队长发去电报。
    伊凡诺夫队长身旁的博多式电报装置接收到电报，机械列印出纸片。
    队长看完后，立即打开座舱盖，发射信號弹。
    这枚信號弹是黄色。
    代表著航空队將会跟隨方文的战斗小队前行。
    隨即，方文驾驶著钦原號带领伊万和彼得两名僚机转向，飞往西北方向。
    没用多久时间，飞机便抵达了捞刀河区域。
    此时的日军骑兵旅团，距离国民军防线已经不远，正在发动衝锋进攻。
    骑兵队衝锋，虽然已经过时，但声势上却很浩大，国民军立即架起机枪扫射。
    前排的日军骑兵也拿起步枪对射，战场上子弹横飞。
    这时。
    天空突然出现战机群。
    因为太过突然，两方都不知道这是谁的战机。
    可隨后，战机群通过实际行动表明了身份。
    钦原號的机翼掠过捞刀河河面，方文紧握著操纵杆，目光死死锁定下方衝锋的日军骑兵。
    土黄色的骑兵队列像一条恶蛇，正在向国民军战壕逼近，步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著冷光。
    他拿起话筒：“伊万左路，彼得右路，我居中，我们先行俯衝扫射。给后面做出战斗指引。”
    僚机座舱里，伊万和彼得通过泰山步话机收到了方文的指令，虽然有些杂音，却还是可以听清。
    隨即，钦原號率先俯衝，在距离700米高度时，机头的 20毫米机炮喷出火舌，机炮弹在骑兵队列中炸出一条血肉轨跡。
    中弹的战马应声倒地，摔下的鬼子骑兵被后面的战马踩成肉泥，隨后更多战马被绊倒，瞬间撞成一团。
    伊万的伊尔- 16紧隨其后，倾斜著掠过日军骑兵衝锋阵型侧翼，机枪子弹扫射而去。
    彼得则驾机冲向骑兵队另一边扫射，三方攻击，给日军骑兵部队造成了混乱。
    隨后，更大的空袭开始。
    苏联航空队以三架为一个空袭梯队，持续进行著空袭。
    面对如此猛烈的空袭打击，骑兵队没法再进行有效的衝锋了。
    骑兵这种机动部队，靠的就是衝锋带来的快速逼近作战能力，如果衝锋被打断，他们无法立即组织新的衝锋。
    为此，日军指挥官发出撤退信號，大批骑兵调转马头，向东移动。
    这些骑兵跑得倒是快，让国民军无法追击。
    可天空上的战机更快，隨即，苏联志愿航空队的战机追逐著撤退的日军骑兵旅团，持续进行著空袭打击。
    直到子弹消耗的差不多，伊凡诺夫队长发射蓝色信號弹，航空队停止空袭返航。
    一小时后，机群飞回芷江机场，陆续降落。
    飞机降落后，方文便前往指挥部，按照航空队的规矩，战斗结束后，会开一个集体会议。
    他进入会议室，与其他苏联飞行员打著招呼，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伊万和彼得隨后也过来了，坐在他身边。
    十分钟后，伊凡诺夫队长和吴有栋少校过来。
    伊凡诺夫队长严肃道。
    “同志们，明天还有一个作战任务，也是整队行动。现在由吴有栋少校进行说明。”
    大家刚因为一场成功的空袭作战而兴奋的心情立即平復。
    吴有栋少校说明情况。
    “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湘北战区支援作战，但日军还有一支部队，向湘西地区发动了进攻。目前他们已经打到了南县、安乡一带，正与27集团军交火。”
    方文顿时心中一紧，南县、安乡再往西，就是常德了。
    他四姐因为要陪四姐夫，並没有去美国，而是留在常德。
    虽然之前已经让泰山航空的人通知了他们撤离，可不知道真的走了没有。
    是以，在作战会议结束后，方文立即回到飞机那边。
    他用飞机上的电报设备，给湘西机场发去电报。
    很快湘西机场那边就回电，表示四姐和四姐夫刚刚坐船抵达，这才放心。
    9月28日。
    航空队再次出发，目標常德东的防线。
    40分钟后，航空队飞抵汉寿，隨后越过沅江，就是交战区。
    那里，27集团军布置了长长的防线，与日军交战中。
    日军的九七式中型坦克在前面开路，后面跟著密集的步兵，正对著 27集团军的战壕发起进攻；
    战壕里的中国士兵架著马克沁重机枪，中正式步枪射击，子弹像暴雨般倾泻，射在坦克防护装甲上却只是弹出阵阵火。
    只有数量不多的步兵炮，才是这些中型坦克的威胁。
    正是因为缺乏反坦克武器，已有几处战壕被坦克突破，日军步兵正顺著突破口涌入。
    隨著伊凡诺夫队长的空袭命令下达，各战斗梯队开始自由行动。
    方文驾著钦原號率先调整姿態，机翼微微倾斜，调整航行俯衝而下。
    他的目標，是一辆已经衝过防御带的坦克，在这辆坦克的掩护下，几十名步兵正在跟隨深入。
    隨著距离接近，他按下机炮扳机，20毫米穿甲弹带著尖锐的呼啸，沿著坦克履带从后向前扫射。
    坦克履带瞬间断裂，正面甲和侧面甲弹开了穿甲弹，但顶部甲却被穿透。
    正在行驶中的坦克，突然偏向，开到了一边土坑处，车身歪在原地，不再动弹。
    干掉一辆坦克后，方文立即拉起高度，同时观察两架僚机情况。
    因为是自由空袭，伊万和彼得已经飞开，正在各自进攻，看情况也没法召集他们。
    隨后，他观察战场情况，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標。
    防线左翼有异动——三辆日军坦克绕开主力战场，试图从 27集团军防线的薄弱处突破，那里的战壕里只有少量士兵，正用手榴弹和炸药包拼死抵抗，却眼看就要撑不住。
    隨即，立即控制飞机飞向南侧。
    在抵达目標区域后，他猛地推桿，钦原號如鹰隼般俯衝而下，机炮对准中间那辆坦克的炮塔顶。
    穿甲弹连续命中，穿透顶盖的机炮弹在內部造成了恐怖的破坏。
    片刻后，坦克发动机舱瞬间起火，浓烟滚滚，並伴有弹药爆炸。
    另外两辆坦克见势不妙，想要掉头撤退。
    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放过他们。
    方文迅速拉升高度，再度俯衝而下。
    这次，要一次性对付两个，用机炮这种需要命中炮台顶盖的武器並不合適，他准备用航空火箭弹。
    在俯衝飞行的同时，方文的右手同时操作左右两个火箭发射巢操作杆。
    通过这种无法复製的操作手法，他同时完成了左右两侧火箭弹发射巢的射向调整。
    在进入射程后，他迅速按下发射键。
    左右火箭弹发射巢各发射了2枚火箭弹，飞速射向目標。
    瞬息间，2辆坦克被击中，巨大的爆炸升起了蘑菇云。
    完成发射的方文也控制飞机飞上天空，隨后观察下方情况。
    等烟雾散去，他看到在高温爆破和衝击力下两辆坦克已经变成了废铁。
    常德东空袭作战，持续了一个小时。
    隨著队长信號灯的升空，机群重新集结，向芷江机场返航。
    连续两天机群空战，战斗强度有点高，在进行短暂的战斗会议后，队长宣布所有飞行员可以休息半日。
    得到休假的方文，第一时间就是给仰光发电报，了解美国那边救国航空队的筹建情况。
    电报发出去后，仰光总部很快就回电。
    內容比较多，都是美国那边的电报原文。
    方文接收编译后查看。
    是妻子鄺明珠的电报。
    【先生亲鉴：纽约、旧金山两地筹备泰山救国飞行航空队诸事，已次第展开，现谨將详情並述於下。】
    【纽约方面，水旺兄接君电后，即日於纽约召集公司华人职员议事，眾皆怀家国之念，踊跃应援。旋即设筹备处於纽约市中心，首步即登招募gg於《纽约时报》《华侨日报》等畅销报章，明列招募条件：不限华裔、美军退役飞官或民间飞行好手，唯以“愿抗倭护国、具飞行资质”为要。
    首日即有侨胞数十人到访諮询，其中三数人已持飞行执照，当场登记；另有青年侨民虽无经验，竟愿自费入飞行学校修习，待学成再入队。
    水旺兄亦统筹资金，由泰山国际先行垫付筹备开支，从租屋置备到文书印刷，诸事皆妥。日前据报，已有两位曾服役於美军航空队的退役军官来询，言愿以己之技助华夏抗倭，水旺兄正与之商洽入职细节。】
    【西海岸这边，明珠得水旺兄转电后，即邀方鄺两家亲眷、赵九及约翰哈维聚於泰山乐园別墅议事。
    父亲母亲將家私全部捐出，两位兄长也捐助財款，家岳捐出3架战机，並赴旧金山华人商会，托其助宣招募讯息；赵九调乐园安保人员协理筹备处杂务，如报名登记、电报收发、场地维护，更借乐园gg墙张贴“保卫祖国领空”海报宣传，引路人驻足；约翰哈维则凭旧识人脉，联络旧金山三家飞行学校，商得优惠训练场地，更允为学员引荐资深教官。
    筹备处已於旧金山临街屋宇掛牌，门悬標语以示赤诚，壁贴手绘战机插画，插画为乐园美工连夜赶製，绘君驾机击敌之景，首日报名者逾五十人，含华裔青年、侨商及两位美军退役飞官，其中侨商王先生更愿无偿提供两架私人飞机，供队员训练之用。】
    【现两处皆以“招募、训练並行”为要：凡报名者，先核资质，有经验者安排战术復盘演练，无经验者送飞行学校速成修习；
    资金方面，因总公司已承诺持续拨付，確保训练、装备之需，加上各界踊跃捐助，並无问题；
    人员管理上，擬参照美军航空队规制，初定队中设教官、队长、机械师等职，待人员稍集即定编制。
    今大洋两岸皆为抗倭之事奔走，侨胞同心，洋友助力，泰山救国飞行航空队初现雏形。
    明珠与美国同仁必守此线，慎选每一位队员，妥办每一件筹备事宜，待队伍整训完毕，即遣赴国內，助君共卫华夏领空，驱日寇、復河山。】
    方文看完，心中舒缓。
    美国那边做的很好，这救国航空队的筹备，应该是没问题了。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给抗日救国航空队使用什么机型。
    以及如果绕过美国的中立法案，提前將航空队招募的人员送回亚洲。
    这方面，那位筹备飞虎队的美国人，应该知道的更多。
    方文想和他进行沟通，获取一些信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