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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二合一章

      丹卿并不想怀疑孙天阙,毕竟那是她从小养大,如今打算共度一生的男人。
    可他的刻意回避却过于明显,她了解他,这副模样就是心虚的表现。
    但是为什么啊?
    他们眼看着就要成亲了,他明明只要好好守着她就能得到一切,他明明知道婚后康熙定然会重用他,他之前的努力不会白费,又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突然倒向胤礽,将自己,也将她置于险地呢?
    若当真是他泄露出去的消息,只要康熙想查,一定能查的出来,他就不怕康熙震怒之下反悔了,不叫他们成亲了吗?
    丹卿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不管胤礽和康熙如何交锋,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孙天阙,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明确的回应,告诉她不是他做的。
    可孙天阙却始终未曾与她对视过。
    待到宴会结束之时,丹卿第一时间就叫人去留住孙天阙,想要与他说个明白,但派去的人却只说孙天阙已经与胤礽和敦多布多尔济等人一起走了。
    丹卿独自一人站在园子里,那刚刚宴会之前她跟孙天阙躲着的假山后面。
    不久之前他们还在这儿亲昵的拥抱,亲吻,她那么开心的跟他说要与他成亲了,她那时心里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期待,那些未来里,都有他的存在。
    可他当时在想什么?
    是觉得她天真可笑,还是担忧被她发现实情后会翻脸无情?
    她猜想,他或许是有苦衷的,可他们之间为什么还有话不能直说呢?
    他是怕告诉了她,她会阻止他们吗?
    但若是他当真有理,又为何会怕无法劝服她?
    可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测,也未必就真的是他,或许只是她多心了呢?
    丹卿不愿相信孙天阙会背叛她,心里满是挣扎和不安。
    她想立刻马上就抓住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孙天阙却被胤礽带着去陪漠北人到京郊围猎,一走便是三日。
    这三日里,康熙一直在与宗亲重臣商议跟敦多布多尔济和亲的人选。
    胤礽选择安亲王府,可康熙并不满意,他想要的是一个不偏向于朝中任何一方的公主为他镇守北疆,而不是要将漠北送到胤礽手中。
    然而这位和亲公主要承担的责任太大,一时间又哪里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再加上朝中自有支持胤礽和安亲王一脉的,三日来御书房里争论不休,始终没有个结论。
    然而此时,还有人出来添乱。
    佟国维突然上书为舜安颜求娶公主,仿佛生怕康熙拿不出更好的人选将丹卿给出去一般,而明珠亦是不甘落后,立刻也为富尔敦求亲,二人在朝上较上了劲,差点为此大打出手。
    本该震怒的康熙却是没有发作,反而叫两家都将庚帖送进宫来,叫钦天监先合一合再定。
    到此刻,便是丹卿也有些不能镇定了。
    难道康熙真的将孙天阙当成了太子党,所以不想叫他们成亲了吗?
    不行,她必须得赶紧亲自去找孙天阙问清楚才行!
    一日后,胤礽和孙天阙等人终于回了京,又去了畅春园宴饮。
    丹卿也顾不了太多,叫人备了车驾,直奔畅春园而去。
    她人刚到畅春园,就有胤礽身边伺候的太监等在门口,将她迎到了瑞景轩。
    一些八旗子弟正带着漠北人在前湖上划船,旁边的芝兰堤上亦有人在比试射箭,丹卿一直负责接待他们,故而见她前来,并没有人觉得有异,只是远远的与她打了招呼,便自顾自又玩去了。
    丹卿随着小太监进了瑞景轩,却见胤礽和孙天阙正在里面喝茶。
    胤礽见到丹卿进来,含笑招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后殿道:“里面没人,你们进去说话便是了,我去跟他们射箭去。”
    丹卿确实着急跟孙天阙说话,便没推辞,送走了胤礽后,直接拉着他进了后殿。
    后殿中没开窗,有些幽暗,丹卿关了门,刚要回头,就被孙天阙抱在了怀中。
    “公主好生无情,我才离开几日,满京城都知道你要跟舜安颜富尔敦结亲了,”
    孙天阙在丹卿的脖子上蹭了蹭,语气带着委屈和埋怨,“你也不叫人给我送个信解释一下,叫我忐忑极了。”
    这人怎么还敢恶人先告状呢?
    丹卿用手肘怼了怼孙天阙的胸膛,叫他放手,然后转过来看着他道:“你倒好意思来跟我要解释,你跟太子离京之前怎么不曾问问我呢?”
    “我也不想去啊,”
    孙天阙一脸委屈,“可当着漠北人的面太子叫我同去,我又如何能推拒得了?公主若是为这个怪我,可是好不讲理。”
    这倒也是,胤礽以身份压人,孙天阙也是不得不从。
    “所以,你跟他一直私下有来往对吧?”
    丹卿问到正题,“我问你,你可曾为他出谋划策过?”
    孙天阙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躲着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为他谋划?”
    丹卿继续追问:“那他是如何得知汗阿玛
    想要许婚的对象是敦多布多尔济而不是巴木丕勒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只说给过你听。”
    孙天阙往后退了两步,看向丹卿的眼神里委屈中带着两分恍惚:“所以,公主是怀疑我背叛你投靠了太子?”
    “我不想怀疑你,所以我亲自来问你,”
    丹卿往前逼近一步,“孙天阙,请你直接告诉我,敦多布多尔济的消息到底是不是你告诉太子的?”
    孙天阙微微喘息:“你嘴里说着不想怀疑我,可你这么问难道不是已经在怀疑我了吗?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叫你觉得我会背叛你倒向太子?!”
    他眼中的委屈凝聚,转为泪意,已经红了眼眶。
    丹卿却依旧执着的问:“你不要与我说这些,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告诉太子的!”
    孙天阙气得咬牙一笑,梗着脖子道:“是我!就是我告诉太子的!”
    “你混蛋!”
    丹卿抓住孙天阙的衣领将他往后推,一直到怼在墙上,“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但你既然告诉他,那就是背叛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天阙胸膛不断起伏,呼吸有些重。
    他直勾勾的盯着丹卿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泪意,声音有些低哑:“既如此,公主也不会想听我解释,你既然认定我背叛,那要如何处置我,都随你。”
    “孙天阙,你认定了我喜欢你,舍不得处置你吗?”
    他越是这么说,丹卿越是生气,“我全心全意的信任你,你却拿我的信任去向旁人卖好,你就觉得我这么好欺负?!”
    孙天阙也有些上头,硬是不肯服软:“对,我就是没心没肺无情无义,一边与你柔情蜜意一边套了你的消息出去卖好,公主既然认定了如此,又何必再留情,要打要杀我受着便是!”
    “孙!天!阙!”
    丹卿被他这态度气急了,反手抽出挂在腰间装饰用的宝石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你信不信我今日要了你的命,汗阿玛明日就能让我坐上旁人的花轿!”
    孙天阙低头看向丹卿手里的匕首,那是当年在乌兰诺尔会盟之时,他拼了命去给她赢来的,如今她却用它来威胁他的性命。
    可是难道不是她先怀疑他的吗?
    他以为他们之间早有了不可攻破的信任,所以才敢先斩后奏,可如今被匕首抵住了喉咙,才惊觉原来她其实并没有那么信他。
    孙天阙闭上眼睛,缓缓抬高下巴,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完全展露给丹卿。
    他一直最引以为豪的,便是她全心全意的信任,若连这个都没有了,那他便只是个笑话。
    他本就是因为她才能活到现在,他的命早就属于她,若她不信他,那他便该死在她手里。
    丹卿只是一时情绪上头才会如此,其实从未想过要伤他,如今见他一副甘心就死的模样,瞧着他的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她的匕首上,心里难受极了,手一松,匕首就跌落在了地上。
    “我不是真的想伤你,我就是自己一个人气了好几天,心里憋屈,”
    丹卿终是忍不住哭了,“我不是不想信你,可事实就摆在那儿,你又不来解释,你让我该怎么想,又怎么去跟汗阿玛说?”
    “汗阿玛难得肯这般信我,可是消息却是从我这儿泄露出去的,孙天阙,你毫不在意的跟着胤礽出去玩,可知道我在宫里有多难熬?”
    丹卿用力在孙天阙的胸口捶了一记,“我就怕汗阿玛腾出空来了叫我去问话,到时候我要怎么说,难道把你供出去吗?”
    若非是怕康熙怪他,她又何必如此忧心,只管将他交出去,管他死活!
    “我这几日睡都睡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好好跟我解释,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丹卿越说哭得越厉害,蹲下来抱住自己,“明明是你的错,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发脾气,你自己不说清楚,凭什么怪我怀疑你!”
    她身边的人都有那么多的心思,经常叫她看不透摸不清,她早就习惯了去怀疑每个人,即便是康熙也是一样。
    她是怀疑过他,可也只是怀疑而已,她并未做什么,只是想听他自己的解释,难道这还不算是信任吗?
    “对不起,是我错了,”
    孙天阙跪下来去抱住丹卿,“我这几日,听了太多不好的话,就难免会胡思乱想,是我不该乱发脾气,你别生气,我——”
    话说到一半,他却是难以抑制的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