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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二合一,求订阅……

      隔天中午,江美舒还在睡觉的时候,公安局来了人喊他们去公安局,录一下口供。
    或者说是去让他们核对下,这些年丢过的东西。
    早在昨晚上睡觉之前,江美舒便和梁母统计了,家里丢过的东西。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东西,至于到底丢了多少,其实他们也不知道。
    说到底还是梁家家大业大,导致了这个结果。
    得了公安通知的消息后,江美舒便匆
    匆起来刷牙洗脸,不过五分钟,便和梁母一起出了门。
    临出门的时候,梁锐也要去,江美舒本来说让他在家休息的,但是梁锐给了一个理由,“和王同志接触最久的是我,在家里住的最久的也是我。”
    “而且家里的东西,每一件我都认识。”
    这个理由一百分,江美舒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点了点头,“那一起吧。”
    梁锐要去,江南方自然也要跟着去。
    这个习惯了在学校的老师,游走在公安局,竟然也挺熟悉。
    到了地方后,陈公安率先出来接他们,“小李,把他们带到二号审讯室来。”
    王同志和王顺子昨天被带到公安局后,一直都是被关在二号审讯室。
    小李公安一听,立马便在前面带路。公安局的审讯室,是一排房间对着的那种,江美舒路上有一肚子疑惑,但是到底是压了下去。
    一直到了二号审讯室,她这才问出口,“他们招了吗?”
    问的是陈公安,陈公安是老公安了,小李公安只是他的徒弟,刚参加工作没多久,江美舒没问他是对的,因为这个案子,小李公安只是有接触,具体还是陈公安来负责的。
    陈公安递过来一个审讯本,“你们看看,这是我们将他们分开审问后,二人分别给的一份招供本。”
    “里面有一些细节出入。”陈公安语气冷静,“我们已经连着审讯三次了,但是这些细节都没对上,所以现在就存在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王秋菊记错了,第二种是王顺子记错了。”
    江美舒接过招供本,便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一些偷盗记录,有一斤米面,也有三两油,甚至还有两盒火柴,以及一些盐巴,十三香这种调味料。
    可以说厨房有的东西,王同志都拿过,便宜的盐巴,贵重的猪肉,羊肉,牛肉,但凡是梁家吃过的好东西,到了王同志这里全部都要被她过一道手。
    只有江美舒他们想不到的,没有王同志他们做不到的。
    “这些是厨房物品。”陈公安说,“往后一页写的还有家用的物品,以及金钱数量,你都对照下。”
    江美舒闻言,便抬起指腹又翻了一页,这不看还好,看下来,真是看的人眼前一黑啊。
    除去她在家的那两年,堂屋的东西没丢过,自从
    她走了以后,家里成了梁母管家,王同志便顶风作案,仗着梁同志年纪大了,变着花样从梁家拿东西出去。
    先是上厕所用的卫生纸,在接着还有灯塔肥皂,手电筒,针线盒,顶针。
    以及从梁母的钱夹子里面偷钱。
    梁母向来手头宽裕,她这人对钱财也不看重,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养肥了王同志这一条大蛀虫。
    江美舒看完,深呼吸,深呼吸,脸都被气的通红。
    “怎么了?偷的东西很多?”
    梁母问了一句,江美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把审讯本给了梁母,“您看看还有其他东西,丢没丢?”
    “若是丢了,一起补上去。”
    “还有梁锐也是。”
    梁锐和梁母纷纷探头过来看了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梁母更是气的发抖,“王秋菊,我们梁家自认为上上下下,对你都不薄啊?”
    自古佣人不上桌,可是在他们梁家,却从来没有拦着王秋菊。甚至每次她做了好吃的,江美舒和梁秋润都会主动开口,让她留一份自己吃。
    可是都主人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王秋菊还还能这般狠心,恨不得把主人家好薅秃了才好。
    不对,应该是偷秃了。
    被梁母质问,王秋菊低垂着头,她双手带着银色的镣铐,了无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低落。
    “我以前从来没偷过的。”王同志喃喃道,“三年前,我家顺子赌博,我问了梁厂长开口,也问了江同志借钱,他们都不同意,我当时心怀记恨,心说我在梁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如今落难了求助他们借钱都不同意,我便生了报复的心思。”
    后面不用说,大家就知道了。
    从开始的偷拿火柴盒,在到后面偷钱,而这一切也不过才三年而已。
    “三年你偷了两千三百块。”江美舒的声音有些冷,“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偷了这么多钱,主人家却不知道的。
    王同志双手握拳,指甲死死的扣着皮肉,“你还说我?你们明明那么有钱,我问你们借五百,你们都不同意,现在到头来却怪我偷钱?”
    “江同志,你扪心自问,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
    到了这一步,她还死不悔改。
    江美舒觉得王同志这人没救了,不,应该说她本来就没救了。
    江美舒心冷的跟一块石头一样,她直接问旁边的主事人,“陈公安,按照他们这种偷盗行为,应该如何赔偿和处罚?”
    陈公安,“他们涉及的偷盗金额和物品金额较大,所以我们会按照他名下以有的财产,对你们进行赔偿。”
    “据审问,犯人王秋菊名下有存款五百三十三块。”这话一落,王顺子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妈,你名下怎么会有存款?”
    “你当初不是说,钱都花完了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被儿子连累到丢了工作,还坐牢,王同志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母爱,也在变浅几分。
    她冷淡道,“我不藏一手,指望你将来给我养老吗?”
    她很早就知道了,自己这个沾了赌博的儿子要不得,也不可能指望他养老。只是做母亲的,还对儿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所以她才没放弃他。
    但是到了这一步,不是坐牢就是吃枪子,她也没啥好瞒着的了,能不能活着出去这个公安局都不知道。
    “你瞒着我。”
    王顺子一听,他面目狰狞,“你瞒着我。”
    瞧着那样子,没有对母亲的一点敬重。
    他们的这些狗皮膏药,江美舒并不在乎,她只是问陈公安,“这点钱可比不上她偷盗的金额。”毕竟,王秋菊这几年光钱都偷了两千多块了。
    更别说还有其他物件。
    陈公安,“对,我们也知道这钱不够。”
    “王秋菊在西城名下明胶胡同大杂院里面,有两间大通铺,按照赔偿的标准,她无力偿还欠款的情况下,这两间房间作为对你们受害人的赔偿。”
    王秋菊之所以能在梁家做保姆,一是因为她做饭好吃,二是利落人,三是因为她就住在附近。
    只是他们家祖上之前富贵过,后来破败了,那一整个四合院都的只剩下,两间大单间了。
    但是如今,这两间单间似乎也保不住了。
    果然,王秋菊听到这话后,一直平静的她,立马发疯了,“这不公平,那房子是我家的,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和顺子坐牢了,我儿媳妇还要带着孩子生活,你们要是把房子收走了,我孙子住哪里?”
    江美舒头一次这么厌恶一个人,她冷淡道,“你偷东西的时候,就没想过你孙子将来会流落街头吗?”
    偷的时候不想后果,等真正要处罚的时候,却后悔了。
    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那不一样。”王同志似乎也后悔了,她蹲下来,砰砰砰给江美舒磕头,“江同志,偷东西的事情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求你给我孙子留一条活路啊。”
    “他才两岁啊。”
    声音凄厉。
    “才两岁啊。”
    没了房子,她儿媳妇肯定会去改嫁的,而这个孩子就会成为没人要的拖油瓶。
    梁锐见不得王同志捡软柿子捏,他语气汹汹道,“要是你实在是不放下次,争取他大犯个错,让他进来陪你?”
    这话不所谓不恶毒。
    不,应该说是打蛇打七寸,梁锐这话一下子打中了,王秋菊的死穴,她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跟凝固了一样,“小锐,你看在王婶当年陪着你,守着你,保护你的份上,不要动我们家宝根啊。”
    宝根便是她的小孙子。
    唯一的小孙子。
    梁锐发现了,这恶人就要恶人磨,和对方好说好商量,对方反而得寸进尺。
    “你知道我的,向来是个混蛋,招猫逗狗,欺负人都是我在行的事情,只要你把偷的东西赔给我们,我保证不动你小孙子。”
    这手段有些下作,但是对于王同志来说,却分外有效。
    “祸不及家人!”
    她声音凄厉,“祸不及家人啊,梁锐,我当年待你不薄啊。”
    梁锐脸色复杂,“那也不影响你偷东西。”
    明明,他对王同志很尊敬的,在梁锐过去的人生里面,在江美舒还没来之前,梁秋润经常加班,那个时候他又和梁家老宅的人闹翻。对于梁锐来说,相依为命的人便是王秋菊。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难过,“我本来,本来打算如果将来王顺子不孝顺你,我就给你养老的。”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啊?”
    梁锐有些难过,更多的是失望,他冲到王秋菊面前,红着眼,再次重复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