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丁果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在丁建……
晚上八点,丁果还没听到动静,裴澈就从丁大勇房间出来,边走边往身上套衣服,道:“煤和柴送过来了,你留在家里,
我出去搬。”
裴澈话说完,丁果这才耳尖的听到隐约有汽车的声音传过来。
她耳聪目明是喝了井水和冰红茶的作用,裴澈这就真本事了,要么天赋异禀,要么后期得到了专业训练。
“我跟你一起。”
既是打算好好发展这段关系,丁果也没打算隐藏自己的实力,免得裴澈担心,她又说了句:“你忘了,我力气比较大。”
这一说裴澈想起来上次自己抬不起的胳膊了,他默了默,没再作声。
两人悄悄出门,走出巷子,看到了停在那里的卡车。
大约是为了怕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卡车连灯都没开,就这么静静的停在那里。
看见两人出来,司机拉开门跳了下来,试探地喊了声:“澈哥?”
裴澈点头:“是我,你是岳康同志?”
“是,澈哥好!”
裴澈给两人做了个介绍。
岳康是省煤矿的,他哥哥是裴澈的战友。
丁果还从岳康激动地道谢声中得知,裴澈似乎在战场上救过岳康他哥的命。
裴澈没有深聊这个话题,招呼着往下搬煤。
岳康作势要跟裴澈一起抬煤筐,顺便问问丁果要不要去车上等着,没等张口,就看见丁果往车斗旁边一站,左手反手扣住煤筐边缘,右手往筐底一抄,轻松托起一筐煤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
岳康顿时傻在了那里。
裴澈也有些震惊。
上次被丁果按住胳膊时他到底没用全力反抗,并不清楚丁果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这筐煤他也能轻松扛起来,除了男子本身力气大,也与他平时的训练有关,可丁果托的似乎比他还要轻松,而且没用肩膀借力,而是直接用手托着,不怎么费力的转身就走了。
“你在这儿看着,我来搬就好。”裴澈也轻松扛起一筐煤转身离开。
人走了,岳康也还没回过神来,他甚至检查了下车上装煤的筐子,是不是有没装满,或者他误拉了个空筐。
澈哥他对象刚才搬走的那筐里头是有煤的吧?岳康不确信的想着,挠了挠头。
家里,丁果将煤倒到下午刚清理出来的地方,这筐还是要还回去的。
裴澈跟着进来,看着丁果轻巧的将炭筐搬着倾斜,往外倒里面的碳,他一阵沉默。
即使是他,这筐碳不管是抗还是搬着倒,身体上都能呈现出重物的下坠感,但在丁果这里,这种下坠感并不存在。
本来还想叮嘱丁果一句,有力气也不是这么用的,他担心丁果用力不当会伤着身体,此时选择闭嘴,一脸挫败地同丁果一起继续出去搬煤。
等煤炭和木柴全部搬进来,丁果请岳康进来休息,让裴澈陪着说话,她给岳康的军用水壶里灌满热水,又打包了一份糕点,以及一个肉罐头,又拿了两个苹果,一起给了岳康。
岳康也没坐多久,他过来认认门,方便以后继续来送东西。
对于丁果给的东西,他推辞不过,只好道谢接了过来。
天色已经不早了,裴澈跟岳康一起走。
走之前拿了个保温饭盒,叮嘱丁果关好门窗,说好明天过来送早餐,依依不舍地离开。
丁果以为裴澈说麻袋的事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真给她送了几个过来。
丁果好笑:“打他我还用的着藏着掖着?”
裴澈正色道:“明着你不好天天打,套麻袋就不一样了,想打几顿打几顿。”
丁果眉眼瞬间亮了:“蔫儿坏啊!”
不过她喜欢。
裴澈矜持地笑了笑,很自觉地去摆碗筷。
饭桌上,他想到丁果的力气,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叮嘱:“果果,你的力气还是收着点,用好了会是一张不错的底牌,我还会在这边待几天,我教你几招,能巧妙运用你的力量。”
丁果当然不会拒绝。
她有点功夫底子,但也不介意多掌握点技巧。
裴澈要教她也绝对不是花架子,估计比她上一世学的那些招式还要实用。
吃过早饭,把丁果送去单位,他骑着丁果的自行车去了革委会。
丁果还没找丁建设,没想到丁建设倒是先找到厂里来了。
丁果被人通知说厂门口有人找,她还以为是不是裴澈那边临时有什么事过来知会她呢,快速忙完手里的活跟组长说了声脚步匆匆地去了厂门口。
看到她出来,蹲在地上的丁建设猛地跳了起来,用看仇人的目光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上班,潘家快被你害惨了你知不知道?”
丁果走近后看到是丁建设,脚步就慢了下来,闻言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道:“不知道,展开说说,让我听听有多惨。”
丁建设被她这散漫的态度气得脸色涨红,使劲捏了捏拳头,咬牙道:“你老实告诉我,顶峰哥是不是你打伤的?潘叔叔的事是不是你捣的鬼?我就不明白了,念君姐到底怎么你了,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非得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丁果眯着眼捏了捏拳头,丁建设下意识退了两步,抬手指着丁果,威胁道:“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去、去找你们领导。”
他今天敢过来质问,就是觉得在丁果单位门口,丁果肯定会注意影响,不敢动手打人,但刚才看着她眼底的冷冽,丁建设心里有些没底了,他快速退着跟丁果拉开距离,继续放狠话:“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最好赶紧停手,你要是再陷害念君姐她婆家,我饶不了你。”
说完转身就跑。
却在转身的时候脚底莫名一滑,熟悉的四仰八叉并伴着一声惨叫。
丁果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在丁建设起来之前抬脚踩着丁建设的脸将人踩回了地上,将他的脸在地上摩擦。
“丁、果!”丁建设又羞又恼,奋力挣扎着试图把脑袋从丁果的脚底下抽出来,咬牙道:“……放开我,丁果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抬手去掰丁果的脚踝,丁果将脚抽回去,丁建设刚要爬起来跟丁果拼命,丁果的手就到了,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十几个大嘴巴子才停手。
“找我领导?走,我带你去找。”
说完抓住丁建设的领子跟拖死狗一样拖着往厂子方向走。
丁建设脑瓜嗡嗡的,像有无数只苍蝇在他脑子里集体震动着翅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丁果拖出去了好几米。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轻松的被丁果拖着在地上走,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时候脸都是小事,丁建设有点怕了,反手挣扎着拍打丁果的胳膊:“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找你领导了,我不找了……”
啪嗒!
丁果松开了拽着的衣领,丁建设前半截身子又重重摔到在地上,但他顾不上了,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跑,但因为脑瓜子还嗡着,跑的踉踉跄跄惨不忍睹,这次半句废话都没有。
肖大爷从传达室出来,道:“小丁,没事吧?那小伙子是你弟弟?”
刚才来找人时瞧着人模狗样,说话也有礼貌,没想到一看见丁果就跟疯狗似的冲丁果咆哮个不停,肖大爷记住那张脸了,下次这人再来,他才不帮着喊人。
丁果转头笑道:“我弟弟,放心吧肖大爷,我没事。”
说着话刚要进厂里,突然转身,挑眉看向街对面。
马路对面,裴澈面无表情地骑车径直越过去,追着丁建设的方向去了。
“这人!”丁果嘴角抽了抽。
抬手看了眼时间,也快下班了,不过还是得回车间点个卯,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等到下班铃声响起。
中午,丁果是跟裴澈在食堂吃的。
丁果好笑地看着桌对面的人,无奈道:“这可是白天,你过去揍他一顿,回头影响了你多不划算?”
裴澈挑眉:“给自己对象出气还要考虑划不划算吗?”
说完又补充道,“我是套了麻袋打的。”
但这次外表可没做伪装,即使丁建设不知道谁打的他,万一被路人看见了呢。
裴澈笑道:“放心吧,我有数。”
丁果翻了个白眼:“你还随身带着麻袋啊?”
裴澈给她夹菜:“也不是,早上我留了一个放挎包里了,想着说不定哪天就用得上,没想到中午就用上了。”
这边两人甜甜蜜蜜的吃着饭,那边丁建设被气了个半死。
耳光是丁果扇的,他亲眼看着扇的,这个他知道,但谁给他套的麻袋?
尽管很想往丁果头上算,但他也知道丁果不可能追上去,而且刚起步时他踉踉跄跄跑的间隙也回头看过,丁果根本没追上来。
再说了,丁果打他还用的着套麻袋?
所以到底是哪个鳖孙打的他?
这次裴澈没下死手,所以丁建设虽然挨了打,还不至于到住院的地步,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回了家,把面容憔悴的岳红梅吓了一大跳。
“呀,咋了这是?谁打的?”
丁建设冷哼一声,他决定统统往丁果头上算,道:“丁果那丧门星,我去找她问念君姐的事,她打我。”
岳红梅气得两眼一黑,咬牙骂道:“那个
祸害,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生出这么个祸害。”
说着说着想起丁念君给她打的那个电话,她的君君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她公公被带走调查了,她婆婆埋怨她这个儿媳妇,说都是受了她的连累。
追根问底,潘家这番遭遇的源头还是丁果那边,她的君君哭着说:“妈,大姐害死我了,大姐真是要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