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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丁建国进门,迎接他的就是鸡飞……

      看到闺女的婆婆,陆母一时都没认出来,还是岳红梅开口说话,陆母才震惊地‘唉哟’一声:“亲家母啊,你怎么……”
    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一会儿可别吓着她外孙女。
    陆母只在闺女结婚前见过这位亲家母,当时不说多光鲜亮丽,但好歹还算说得过去,这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随后想到亲家母是去首都伺候月子了,不由心里一阵不舒服。
    能把自己累成这样,这得是多尽心啊。
    放着家里的儿媳不伺候,跑去伺候一个养女,还这么上心,难道将来让那个养女给她养老?
    想到这些,陆母心里就不舒服了。
    她自己作为母亲和婆婆,在出嫁女和儿媳之间,她会选择偏向儿媳,要不然也不会跟女儿、女婿要报酬,就是怕儿媳有意见。
    可在出嫁女以及女儿的小姑子之间,她会因为亲家母更偏向小姑子而不舒服,脸色不由微沉了下。
    岳红梅丝毫没看出陆母不高兴的神色,笑着寒暄两句,进屋去看小孙女。
    “妈!”陆晓梅也惊讶婆婆的变化,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关心,不咸不淡的喊了声,脸上也没个笑容。
    “孩子起名了吗?”岳红梅也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决定有点亏待儿媳了,装看不出儿媳的脸色呗。
    “丁美夏,小名就叫夏夏。”陆晓梅道。
    “这名字好听。”岳红梅笑说,“念君的儿子叫潘光辉。”
    女婿起的,也有盼光辉的意思,盼着孩子的爷爷奶奶早点结束劳改,回到首都。
    她是不乐意的,心说回来也不能官复原职了,既然给儿子儿媳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一直在大西北,这辈子都别回来拖儿子后退呢。
    可这话她不能说。
    岳红梅低头逗弄正睁着眼的孙女:“夏夏,我是奶奶。”
    握着孙女的小手晃了两下,开始跟陆晓梅说话。
    心里很遗憾儿媳头胎生的不是个带把的,可到底是老丁家第一个孙辈,岳红梅瞧着也欢喜,但到底是没带过一天,不像念君的儿子,她从出生看到满月,实打实处出来的感情一时还凌驾在血缘亲情之上,所以眼里看着孙女,手上逗弄着孩子的小手,嘴上开始跟陆晓梅说念君的儿子多可爱,哭声多响亮,吃奶的时候小嘴多有劲,尿尿的时候小鸡鸡一翘,能在空中浇出朵花儿来……
    她自己说的开心,全然没注意儿媳越来越黑的脸。
    陆母心里本来就对这个亲家母不满,这会儿脸色也是越绷越紧,等她看到岳红梅给孙女的见面红包只有五块钱时,说话就阴阳怪气起来,话里话外替自己女儿抱不平。
    “亲家母啊,不是我挑刺……”
    这话背后的含义就是‘我要开始挑刺了’。
    “孩子她姑到底已经嫁人了,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这泼出去的还不是个亲生的,也不知道稀罕个什么劲。
    “按说孩她姑生了孩子,应该是她公婆操心的事,她公婆自己没法伺候,那也该他们自己想办法给儿媳解决这个问题。你只是孩子姥姥,家里这个可是你孙女,亲孙女。正在坐月子的是你儿媳,将来你老的不能动了,指望的可是儿子、儿媳伺候,难不成你还指望出嫁的闺女回来伺候啊?”
    陆母越说越上头,喋喋不休地开始长吁短叹:“唉哟,你是不知道,我那天抽空回了趟家,我们左邻右舍听说我来给闺女伺候月子,都问我孩子奶奶怎么不伺候,我都不知道咋说,怕说出来人家以为我女婿才是抱来的,可叫人笑话死!”
    岳红梅脸色顿时一僵,就有些不高兴。
    儿子这丈母娘怎么回事?自己都没怨她来伺候月子不下工夫,把她儿子累的快没有人样了,这又来挑拨自己和念君的关系。
    况且陆母还是带薪伺候月子。
    岳红梅转头和陆母吵吵起来,吓哭了躺在床上的孩子。
    丁建国去接他妈只请了一两个小时的假,把妈送回家属院他就去上班了,这会儿下班进门,迎接他的就是鸡飞狗跳。
    岳红梅一看大儿子回来了,有了给她撑腰的,忙过来拉着丁建国说陆母的不是,说她挑拨离间,还说陆晓梅的不是,因为陆晓梅帮她亲妈不帮自己。
    丈母娘过来拉着女婿诉说委屈:“我说那些话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那大妹又不是亲生的,她生的孩子也不姓丁,你妈当时就这么放着快生产的儿媳不管,拍拍屁股去了首都,你媳妇生了她都不回来。建国,我就问问,你妈将来养老指望谁?是指望你这个儿子还是指望嫁出去的女儿?”
    这年头,人们奉行的就是儿子养老,很少有嫁出去的闺女养老的。
    若是遇上那计较的婆家,嫁出去的闺女别说回来给父母养老了,平时多往娘家跑两趟,婆家那边都不给好脸色。
    丁建国从小虽被岳红梅洗脑严重,可多年洗脑抵不过一场家庭经济危机。而媳妇生孩子伺候月子的事,是给他带来的第二场打击,这两件大事都跟丁念君有关。
    所以往常的那点兄妹情分,在经历过这两场大地震后早已岌岌可危。
    这其中又夹杂着丈母娘和媳妇儿对丁念君不满的唠叨,此时再听一句养老论,所剩的那点情分彻底消失殆尽,比任何大道理都好使。
    所以,丁建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丈母娘和媳妇儿这边,无奈地看着他妈,说:“妈,晓梅坐了个月子,你一点都没帮我这边,这一回来就闹的我这里鸡飞狗跳,你能不能消停消停?”
    岳红梅消停了,因为她大脑一片空白。
    儿子在嗦森么?
    他在怨自己?
    他在给他丈母娘撑腰?
    短暂的消停过后,岳红梅就炸了。
    抓着丁建国连拍带打再加上骂:“你这个白眼狼,从小我怎么教你的?我算是
    白生你了……”
    陆母趁机抓牢女婿的心,在旁边使劲扒拉着,还替丁建国挨了两巴掌,嘴上说着:“亲家母,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你打孩子干啥?建国容易嘛……”
    丁桃下班回到家知道大娘回来了,来了堂哥这边,奉大爷之命来喊大娘回去吃饭,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
    一个是非常仇恨她的陆母,毕竟陆晓梅早产是黄梅花造成的,黄梅花是丁桃亲娘,所以有仇,丁桃这时候不可能帮陆母。
    一个是实在不讨喜的大娘,早年端着城里人的骄傲看不起老家的二房、三房,还撺掇她娘办了件蠢事,导致她娘承受了来自丁二狗的精神折磨那么长时间。并且在她住到家里时没给过她好脸色,所以也很难说服自己过去帮忙。
    而堂哥……
    一个脑子不清醒的男人,帮了也没啥作用。
    索性,她就在旁边静静站着,等他们结束。
    第二天就兴高采烈给丁果汇报消息去了:“大娘回来了,一回来就跟堂哥丈母娘撕了一架,最后打成平手,回家挨了大爷一顿训。大娘也是欺软怕硬的,大爷训斥她,她愣是一声没吭。”
    丁果忍不住笑,这会儿岳红梅在丁志钢面前可硬气不起来。过些日子等潘顶峰正式上任,岳红梅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在丁志钢面前伏低做小呢。
    丁桃又道:“大娘一直跟我打听,问我姐夫给了你多少彩礼。从我这儿问不出来,早晚得来找你,你当心着点儿。”
    丁果笑道:“没事,我应付的来。”
    当天就被同事喊她,说她妈找。
    出来看见岳红梅瘦骨嶙峋的惨状,丁果眼底波澜不惊:“有事?”
    “你看你,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岳红梅挤出个笑脸,嗔道。
    丁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现在了不起了,找了个家世好的男人……”岳红梅知道大女婿的家庭背景,心里更多的不是高兴,而是觉得不公平。
    她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丁果就是克念君的。
    她的君君倒霉了,丁果的命运却好了,好的是她无法想象的那种。
    所以哪怕被顶峰隐晦的叮嘱,让她别跟丁果继续拧着,想办法缓和下关系,将来说不准还要指望她帮衬,可见到丁果,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
    丁果也不惯着她,转身就走。
    “诶诶诶……”岳红梅赶忙上前拦着,“我就说说,你这丫头气性怎么这么大。”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忙道:“你嫁了人我跟你爸都替你高兴,不过你胆子也是真大,闷出溜的自己把婚结了,也不怕被人骗了,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吗?跟妈说说,他家给了你多少彩礼?三转一响有没有?”
    丁果冷笑:“给了我万儿八千的呢,你比照着这个数给我补陪嫁就行。”
    岳红梅一哽。
    万儿八千,丁果也敢说,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万儿八千的。
    陪嫁更不用想,这个扫把星都不帮家里,自己怎么可能给她陪嫁?
    “你说实话,妈又不要你的钱。”
    丁果笑道:“既然不要我的钱,你管我收了多少彩礼呢?当然,你要我也不会给。岳红梅同志,你儿媳做完月子了吗?你有这闲心不如去给你儿媳伺候伺候月子,再不济糊点火柴盒补贴家用,你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有闲心来招惹我。”
    说完没再给岳红梅围追堵截的机会,转身回了厂里,路上打开后台,岳红梅果然滚了起来。
    岳红梅气结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
    “狼心狗肺的东西,一个个都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