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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发高烧被扔掉的小女孩…………

      在外面转了大半天,丁念君回家的时候手里多了条喇叭裤、一件手感柔软的白色中领毛衣以及一件中长款的蓝色呢子大衣。
    提着衣服,眼里闪着兴奋。
    她高兴当然不是因为买的衣服是连百货大楼里都没有的款式,而是发现了商机。
    “真不愧是首都,眼光超前的人就是比别的城市多。”
    虽然还不知道这些货是从哪儿进来的,但不妨碍她能找摊主商量合作的事。
    买衣服一是真的喜欢,二是带回家好好研究研究。
    在外头没法试,只是凭感觉觉得好看,还是要回家穿上试试效果。
    另一边,丁果上车后先跟车上的乘务员和列车长刷了遍脸,抓瓜子唠嗑,到车厢里熄灯时才结束社交工作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丁果才睁开眼,就有个女乘务员笑眯眯地探头进来问她要不要热水。
    合作次数虽然不多,但因为之前拜过码头,车上的工作人员也因为丁果而受益,所以对她十分友好。
    洗漱完,去餐厅吃过早餐,乘务员们有工作,丁果也没再打扰,回去看书打发时间。
    一本书才看了十来页,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另一节车厢的嘈杂声中有几道尖利的争吵声。
    寻常这种争吵是很难发现的,但丁果耳力好,就让她听见了,不光听见了,还似乎觉得声音有那么一点熟悉。
    丁果打开小音箱精准锁定声音争吵内容清晰的传进她耳朵里,声音也越发熟悉:“她是人贩子,这人就是人贩子,我没记错,就是她,她化成灰我也不会忘了这张脸……”
    丁果啪的把书一合,翻身下床套上军用棉靴就快步出了卧铺车厢,朝声音来源的位置走去。
    两节车厢的交接处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里头还在吵嚷,声音带哭腔,尖利的刺耳,却又透着一种愤怒的绝望:“我是首都外贸部的,我有工作证,我拿我的工作担保,这人就是人贩子…十几年前就是她跟另外一个男的偷走了我的女儿。”
    围的人多,但丁果想拨开人群走进去还是很轻松的。
    她先礼貌地解释:“我跟里面的那位同志认识……”
    见没人理会,只好‘轻轻’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引起几道不满的声音。
    “麻烦大家帮我喊一下列车长…谁去帮我喊一下列车长和乘务员?”
    丁果挤进人群,也看到了里面的人,还真是熟人,是之前有过同乘经历的孙淑芹。
    此时的孙淑芹正死死拽着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那人在奋力挣扎,用力拍打孙淑芹的手,去抓她的头发,并大声争辩:“你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个疯子!来人啊,谁帮我拉开这个疯子……”
    “孙姨!”
    丁果过去,先一把扣住了厮打孙淑芹的那个妇人的手,跟孙淑芹打招呼。
    孙淑芹愤怒激动的神情一怔,看到丁果后也认出了那张脸。
    实在是丁果的模样太出挑了,想记不住都难。
    “丁、丁果?”
    丁果点点头,道:“怎么回事?”
    孙淑芹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声音有点嘶哑:“丁果,你快去帮我喊乘务员和乘警,这是人贩子,她十几年前在火车上偷走了我女儿,我认得她,她真是人贩子……”
    当年就是这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抱走了她的女儿。
    那时在火车上,那两人就坐在他们对面。当时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对憨厚的夫妻,表现出来的样子像头一次乘坐火车,处处透着拘谨,什么都不懂。
    当时她跟孩子奶奶一起,孩子奶奶因为坐过两次火车,有经验,显摆一样跟人家聊的热乎,又是帮他们找乘务员要热水,又是指使她带那对夫妻去上厕所。
    谁知道竟是一对豺狼。
    她那时虽然乘车的经验不多,但也知道车上人多,人多了就乱,所以跟前婆婆商量好,孩子得不错眼的看着,晚上婆婆睡觉,她看着孩子,白天她睡,婆婆带孩子。
    谁知道等她熬了一宿,把孩子交给孩子奶奶,自己熬不住困睡了不过两个小时,孩子就丢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头一天坐他们对面的老实夫妻。
    丁果听的心惊,顾不上多问,准备去喊乘警。
    这时候已经有听到动静的乘务员过来了,知道什么情况后忙去喊了乘警过来,把孙淑芹和她抓着的那个妇人带了回去。
    丁果也跟了上去。
    许多乘客也跟过来看,互相小声议论、提醒着:“真是人贩子啊!”
    “人贩子真该死!”
    “带孩子的别来凑热闹了,看好自己的孩子啊!”
    乘务员转身赶人:“车上不光有人贩子,或许也有小偷,大家别跟着了,回去看好孩子的看好孩子,看东西的看好自己的东西。”
    跟上来的人少了几个,但依旧有人跟着,想瞧个究竟。
    孙淑芹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顾不上被抓乱的头发和脖子上的两道抓痕,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和介绍信递给乘警检查,又冷静地道:“这人应该还有同伙,我刚才见她鬼鬼祟祟的在硬座车厢转悠,应该是在寻找目标,你们最好调查一下。”
    被抓的那人还在嚷嚷着冤枉,乘务员让她拿介绍信,对方眼神就有些闪烁。
    乘警之前也抓过人贩子,见这人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要继续呵斥对方拿出介绍信。
    丁果在后头冷不丁开口问道:“你的同伙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问话的同时,她悄悄使用了话筒道具。
    那妇人仿佛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了个话:“灰色的袄子……”说完就猛地看向丁果,眼神震惊中透着怨毒。
    本来乘警就产生怀疑了,这下几乎确定了对方是人贩子的身份。
    丁果忙急声道:“刚才的动静不小,可别让她的同伙跑了。”
    正好另一位乘警过来,把人拷在杂物间的门把手上,两人转身出去找人。
    有几个热心的乘客也忙跟上,帮着一起找人。
    孙淑芹扑过去对着人贩子连踢加踹:“我女儿呢,当年你们把我女儿带去了哪里?”
    依旧留在这里乘客也义愤填膺:“打,打死这个该遭千刀万剐的狗东西。”
    人贩子手被拷住,只能偏头躲,嘴里还在狡辩:“我不认识你,我是冤枉的,你们故意带偏话,那是我亲戚,我跟我亲戚一起坐车的,不是什么同伙……”
    刚才她真是头脑懵了,怎么就搭了那个小蹄子的腔呢。
    人贩子的话半真半假,这么多年,他们的目标无数,加上时间隔的久远,孙淑芹的模样变化不小,人贩子哪儿还认得孙淑芹这个目标?
    孙淑芹能认出她,也是这些年一遍遍在脑子里描绘当年坐他们对面的人,将那两张脸刻在了骨子里。
    加上刚才见这人动作鬼鬼祟祟,时不时描车厢里的小孩子以及他们身边的大人,引起了孙淑芹的注意,打眼一看,马上就认出了模样同样有变化的当年的那对夫妻之一。
    虽然有
    变化,但五官的底子还是能认出来的。
    丁果为了让问答显得正常一点,她不敢一直给对方使用话筒,刚才问完撤回了话筒,这会儿趁乱又悄悄开启道具,在孙淑芹的厮打间又一次冷不丁地问道:“你不认识孩子母亲,但十几年前你们从火车上偷走几个小女孩应该还记得吧?”
    人贩子似乎被打懵了,但她实在想不起十几年前到底偷走几个小女孩,嘴里只下意识回了句:“十几年前的事谁还记得?”
    话脱口而出,人贩子再次朝丁果看来,只觉得后背阵阵一阵阵的发凉。
    刚才脑子是懵了,难道这次又懵了?
    这姑娘有点邪乎。
    丁果虽没问出想要的答案,却把对方的身份再次做实了。
    正好列车长过来,刚好听见人贩子的回答,加上还有两个乘务员在这里,人贩子想再狡辩她的身份是不能了。
    怕把人打死,还是让乘务员上前拉开了情绪激动的孙淑芹。
    列车长听说人贩子刚才矢**出了同伙,忙去了前头车厢找人。
    孙淑芹情绪也有些崩溃,蹲在地上大哭。
    丁果过去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孙姨,当年你女儿是哪趟车上丢的,孩子当时多大?”
    孙淑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道:“从齐省去晋省的火车上,我女儿那时才三岁零四个月。”
    说完又泣不成声。
    丁果看向蹲在那里的人贩子,人贩子总觉得丁果有古怪,可她要是说怪力乱神的话也没人信她,索性闭上眼,不看丁果,也不再搭理她。
    两个乘务员也很痛恨这些抓不尽的人贩子,加上跟丁果认识,现在知道丁果认识的人有这样的遭遇,更是不忿,两人里叫刘春芳的乘务员听到孙淑芹的话,厉声问闭上眼的人贩子:“你听见没有?你们当年到底把这位同志的女儿送去哪里了?”
    人贩子不吭声。
    刘春芳踢了一脚:“说话啊!”
    这年头遇上坏人拳脚相向可没有虐待一说。
    连游。街的人围观群众都能扔菜叶子土坷垃打砸,连踢加踹更不在话下,看守的人都不拦着,更别说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人贩子了。
    另一个乘务员也厉声道:“说话,线索这么明显,你们当年到底把人家孩子送去哪儿了?坦白从宽,主动配合找到人家闺女你也少受点惩罚不是?”
    人贩子闭着的眼睛骨碌碌直转。
    要说孙淑芹,她还真没印象。
    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太多,哪儿能记住那么多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