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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一更)

      “呃呃啊啊啊——嵇临奚,孤要杀了你!”
    虽然梦中已经与嵇临奚这个混账翻过数不清多少次,但对楚郁而言,那终究只是梦,梦醒后那些感官知觉很快就会遗忘,本来是遗遗忘得干干净净的,但眼下从身后传来的触感,又将那些荒诞梦境里的感官回忆再次唤醒。
    他试图将身子一点一点往前挪动,摆脱这般尴尬的境地。
    但在嵇临奚眼中,暗色里无论是太子晃动的身躯,还是那细微的摩擦,哪一处都在疯狂调动着他的渴望,试图让他变成屈服于兽性的野兽,他僵持着身体,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楚郁想净了嵇临奚的心在此时无比强烈,因为——他绝望闭上眼睛。
    根本无法忽视,感受真的……俨然与梦里一般。
    楚郁耳朵红得仿佛滴血一般,他紧咬着唇瓣,手掐着嵇临奚,慢慢用力,绞着嵇临奚提醒他快点平息下去。
    只日夜思之的佳人就这样坐在自己身上,身体感受到的是柔软的触感,鼻间嗅到的是美人香气,嵇临奚的理智若能够自控,就不是那个只是一点和太子有关的臆想都能令他梦里不知几度春宵的人物了。
    头顶的士兵还在搜查,逼仄的空间里,没有舒展身体的地方,可供呼吸的空气也不是很够。
    二人就这么贴身拥抱在一起,上面的动静都开始变得虚幻恍惚起来,楚郁受不了了,垂下首再度闭上眼睛,不想面对眼下羞于启齿的境况。
    但垂首的姿态让他就像某种表示臣服受愉的柔弱兽类,白皙的脖颈没有一点戒心暴露在身后压抑的猛兽视线中,几缕发丝蜿蜒着贴着肌肤,嵇临奚呼吸一窒,就跟着了魔一样,情不自禁低下头,缓慢呼吸嗅闻着。
    楚郁:“……”
    嵇临奚,你去死吧。
    头顶的柜子被打开,没看到人后,对方就离开了,然后屋子里的脚步声在逐渐远去。楚郁终于能动作微弱地反抗,但他的动作太微弱了,与梦中肖似的动作与姿态,更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引,要将微微失神的嵇临奚,也一同勾进梦中。
    嵇临奚这样的流氓色胚怎么受得住这般诱惑,再怎么装,再怎么隐忍,他本性便是那样的本性,屋子里的人已经离开,去到院子里,安全下来的环境让他不自觉就慢慢将人压在身下,到了这般时候,他倒也还记得体贴地护着楚郁的腰和头颅,只是那份保护,亦是某种禁锢,把人牢牢箍在他怀中,不得逃脱。
    楚郁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五指慢慢抓紧。
    嵇临奚却仿佛毫无察觉,带着他的身体往下压,温热的唇瓣擦了过去,滚烫的呼吸喷洒,神魂颠倒间,他探出舌尖,一舔而过。
    楚郁头皮发麻地绷紧身体,头顶微弱的光线穿过地板的缝隙一缕一缕洒了下来,他不自觉仰起脖颈,去看上面的光,身后的嵇临奚还若有若无拖着他往里带,他咬紧牙关,想回头扇嵇临奚耳光的心都有了。
    他要阉了嵇临奚。
    他要砍了嵇临奚的脑袋。
    他要……
    他要……
    他要——
    游蛇滑入袍下,他琥珀色的双眼在昏暗的光线里骤然睁大,全身都在发颤,因为官兵还在外面的院子里搜查,怕发出动静将人重新招惹进来,他只能紧咬着牙,一忍再忍,抓着嵇临奚扶着他脑袋的手手指都陷了进去,抓出指痕来。
    嵇临奚吐息。
    兴奋的气喘声越来越大。
    嵇临奚是真以为这是在梦里了,昏暗的光线、暧昧的光彩,会主动诱惑他的太子,还对他各种放肆举动包容的太子。
    带着湿意的唇瓣贴着楚郁的锁骨,含亲带舔的舔舐。
    整张脸已经埋在他的衣襟里。
    楚郁开始抓嵇临奚作乱的手,另外一只手慌忙拉自己肩膀上凌乱的衣服。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与嵇临奚百般纠缠,因为嵇临奚并不会乖乖收手。
    楚郁忍无可忍,他猛地转过身来,伸手扯住嵇临奚衣服,逼了过去,“嵇临……”
    嵇临奚在梦里确实是肆无忌惮的禽兽,此时此刻,还能抓着他来亲。
    好好好。
    好好好。
    狼狈至极的楚郁是怒极反笑,他先是将腿压在嵇临奚身下,而后屈起膝盖,用力往上顶,在做这些的时候,捂住嵇临奚的嘴。
    嵇临奚原本恍惚迷离的神情,就这么一下清醒了,同时楚郁察觉到一股无来由的湿意,那是什么,他想都不敢去想。
    “呃呃啊啊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拉着嵇临奚的衣领,发出崩溃的低声叫喊,低得只有嵇临奚能听得见,“嵇临奚,孤要杀了你。”
    “孤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禽兽、畜牲、流氓,登徒子,天杀的东西……”
    他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嵇临奚这样的人!
    这样的境况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是人!!!
    嵇临奚不敢说话。
    他偷偷并拢双腿,遮掩发生的丑态。
    楚郁深呼吸一口气,扭头去注意外面的动静,只要外面真的发现他的存在,要拿沈先生与沈杳威胁,他就会让嵇临奚留在这里,出去保这对父女的性命。
    救他于他有恩之人,又怎么能让对方为自己牺牲性命?
    玉妃与那个皇子他已经让沈闻致带走保护了,各路调援的军马不久后也会抵达京城,沈太傅虽然致仕但影响深远,沈闻致与沈闻习忠于朝廷社稷,唯一不能处理的,是嵇临奚这里,他想通过嵇临奚编织一张蛛网,将所有腐败朝臣连同王相一网打尽连根拔起,皇室亲贵也好,朝中重臣也好,嵇临奚就是最核心的纽带,他没办法事事推算到,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只能想方设法将所有局面推往自己想要的一方走,并做好各种可能性的准备。
    以陇朝现今的状况,内忧外患,只有血洗一遍朝堂,才能有机会迎来新生,否则便是施政步步受阻,最后在稳健的腐朽里步入毁亡。
    院中,将军正在四处检查。
    他看到还未倒进水缸里装着水的水桶,问:“刚才我们进来时,你们一人在屋里,一人在灶屋做饭,这水桶是怎么回事?”
    沈道说:“草民煮汤,本想趁汤煮之时提水注进水缸里,还没提进去,灶屋里火太大,怕汤干了,就先放下来去弄菜了,还请将军明辨。”
    将军又走到两处板凳前,“这里怎么两个板凳?有客人?”
    沈遥迟疑着说,“那个……将军,我和我爹两个人,时常在院子里摆弄草药,两个板凳不对吗?”
    将军一堵,没话说了,他四处检查,确实检查不出旁人存在的一点痕迹,紧接着他像想到什么,去了灶屋,先是打开蒸饭的蒸子,又看锅里煮的汤菜,忽地冷笑一声,“你们父女二人,做这么多饭菜,吃得下吗?莫非是要招待人?”
    沈道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并不说话。
    沈遥也不说话。
    “不交代是吧!来人——”
    沈遥立刻跪下来,哭着道:“是民女胃口大,吃得饭多,一顿顶别人三顿,我爹才做这么多的!大人,您就饶了我和我爹吧!我们是真没捡到您说的人啊!”
    将军却是不信,让人端来椅子,让沈遥吃给他看。
    沈遥慌忙爬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钵,添满了饭后,盖上汤菜,握着筷子就飞快吃了起来,她吃相凶猛,不似作假,看得一众士兵都忍不住吞咽起来,吃完一碗,沈遥舔舔唇瓣,又添了一碗,眼见她吃速不减,将军抬手,“好了,你确实很能吃。”
    看来太子确实不在此处,还有背叛了相爷的嵇大人。
    但他还是满心疑虑,该处河溪连通天白山太子坠崖那条河,派下去的追兵完全找不到太子踪迹,倒是找到另外一个嵇大人留下来的痕迹,脚印一致,但也很快就消失追寻不到了。
    太子到底是生是死?
    又是否与那个嵇大人在一起?
    他又问沈道与沈遥父子二人,“你们在这里居住,就没发现周围有人的痕迹?”
    沈遥思索,像是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有……有!我见过!”
    将军一震,连忙追问,“哪里?”
    沈遥问他有钱拿吗?
    将军让人拿出一百两银子,说如果线索确实有用,就先把这一百两银子给她,沈遥忙说自己前两日上山,正逢下雪,看到有人留下来的脚印,便忙呼喊是不是有人,但是没有回应,当时天快黑了,她怕是坏人不敢寻着脚印找,只离开的时候,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往山上的方向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最初发现嵇临奚他们的地方,“就是那儿!我就是在那儿看到脚印的!我喊了好久,都没人理会我。”
    将军看了一眼,若太子或者那位嵇大人从天白山那边那里逃来,也确实很有可能经过这座山,便让人把银子给了沈遥,带着人离开了。
    只他确也长了一个心眼,使了个眼色让一批人隐藏在沈家父女家的院外,盯着看是否有陌生人出入,又或者有什么异常动静。
    沈道对着杳儿微微摇头,杳儿也很快反应过来,两人把院子里弄乱的东西整理后,杳儿说:“爹,我去收拾房间。”
    “去吧,看一下有没有丢钱。”
    “好。”杳儿应了一声,就往屋子里钻了,推开衣柜,打开木板,嘘了一声,朝楚郁伸出手,轻声说,“典公子,我拉你出来。”
    至于那个蜂脸怪,就自己爬上来吧,哼,她才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