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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欠钱的才是大爷

      第290章 欠钱的才是大爷
    因为外界对飞鸿的情况盯得很紧,都想知道飞鸿能不能在这场事故下生存,从而得到最新商业消息,确信是否需要继续和飞鸿合作或购入飞鸿股票。
    所以事故发生不久,别墅佣人全部遣散,连签了保密协议都不敢确信,直到现在,哪怕把幸存者都救回来,一切都平息了,也没有立刻将佣人请回来。
    因为现在还有很多人在盯飞鸿事故后的处理。
    前段时间虞婳都是输液,能去研究所之后干脆在研究所食堂吃,周尔襟经常提饭菜回家,老宅的管家会定时过来收脏衣服回去洗,检查各个地方是否需要做补充替换。
    家里很空旷,没有人也就不开那么多灯,但晚上和周尔襟两个人抱着睡在一起的时候,漆黑中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家里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尔襟今天回到家的时候,虞婳坐在客厅看资料。
    她正安静地拿着笔低头写东西,周尔襟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他坐姿沉静,但遥遥看着她,眼神近乎痴迷。
    忽然间她放下笔,走向一直在看着她的周尔襟。
    周尔襟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而走。
    虞婳脸上是似乎迟钝又似乎无动于衷的淡泊,却环着他的脖子轻轻坐到他腿上,把脸凑上来。
    周尔襟低声:“给我亲?”
    “嗯。”她腼腆地应。
    他笑语:“对我这么好。”但随之薄唇碰到她额头鼻梁脸颊,轻轻亲吻被放在心尖的另一半。
    她箍着他脖颈,幸福得人像在触碰不真实的梦。
    哪怕唇齿缠在一起都觉得犹如美梦幻境,可以亲吻得到她。
    周尔襟一直轻轻吻她,像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一样。
    虞婳一开始还沉浸,但他不停下来,一直亲她,亲到她像是喝了酒一样微醺,她稍微别开脸,周尔襟的唇碰到她侧脸,才稍微叫停。
    但周尔襟还是稳声和她呢喃:“忽然觉得家里没人也挺好的。”
    “嗯?”虞婳小声飘出一个音节。
    他一只大手握着她腰,一手托在她胸侧,视线直视她柔声说:“好爱你。”
    她低下头矜持说:“你别这样。”
    周尔襟手掌略用力顶了顶她的腰:“我爱你都不能说?”
    他也微微低头,去捕捉她视线,再次直视她眼睛:“我本来就爱你。”
    他直接说,听得人心里又高兴又不好意思,虞婳靠在他胸口上掩饰自己摁不住愉悦的表情。
    周尔襟搂住她,两个人抱在一起享受这片刻可以拥抱的时光。
    他身上的味道热热的,像小狗睡着之后散发出的阳光味,夹杂豆蔻药质的沉幽香气。
    两个人在空旷的家里不时亲吻和拥抱,完全不用顾忌在哪,周尔襟路过看见她在就过来亲她一下。
    虞婳忍不住问他:“公司最近还好吗?”
    周尔襟只是在吻她的缝隙间呢喃说:“还好,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情。”
    虞婳返工之后,好似一切风平浪静。
    和游辞盈出去吃饭,游辞盈倒是叽叽呱呱的攒了很多好奇:“我在网上刷到你那个gayfriend喜欢你,还有这次事故那个机长喜欢你,哪个是真的?”
    虞婳不作任何评价,亦不让无关者被绑在自己身上:“网上谣言多。”
    游辞盈的观察力却很明显远强于她,一下就锁定,奇怪道:
    “不是吧,我感觉那个机长是真的很喜欢你,咱不是无人机项目的时候见过一次吗,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他老看你,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周钦老把话题弄到你身上。”
    虞婳都没想到,之前就有人关注到了,宋敬琛喜欢她的细节埋在很多地方。
    后知后觉的情绪涌起,但她也只是轻轻挑开,不欲再给他的生活带去任何波动,对自己的好朋友也闭口不言: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我和宋机长是很普通的老同学,揣测的人太多。”
    游辞盈倒是意外,不禁感慨:
    “那他喜欢的人也太幸福了吧,又长得帅又能力很强,还专一,为什么不答应他?”
    虞婳引开话题:“况且也和他一样。”
    一句话说得游辞盈不好意思,她扭扭捏捏:“他才没那么细腻,感觉他就是天生性格比较沉默压抑。”
    “哪里压抑?”虞婳不作歪想。
    但游辞盈诡异地脸红了。
    男博士生,又没钱又没时间,很多家庭条件不算特别优越所以愿意苦干,还有什么地方压抑。
    但况且长得好看就显得人特别带感。
    游辞盈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他老盯着我看啊,感觉他眼神就很压抑。”
    虞婳想了想:“他确实比较有责任心,像背负了很多东西。”
    游辞盈嘿嘿一笑。
    吃饭的时候,在游辞盈说自己给arden回礼把钱光之后,虞婳很自然地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卡递给侍者:
    “刷这张卡吧。”
    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侍者弯腰提醒道:“女士,您这张卡好像刷不了,要试试别的卡吗?”
    未意料到,但虞婳接过那张卡。
    这张卡还是周尔襟为她定制的。
    她问了句:“为什么刷不了。”
    “我们这边也不知道,您看看要不要换一张?”侍者态度很好,特地弯下腰和她小声说。
    把她卡刷不出钱的事情只控制在两人范围内,音量只有虞婳听得清楚。
    虞婳倒不觉得羞耻,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从包里换了张自己的卡递出去。
    这次对方很顺畅刷走了餐费。
    虞婳回到家的时候,恰好周尔襟在家里浇,耐心地照顾到每一盆,之前没见过他会做这种事。
    她走过去,拿新的洒装水和他一起浇:“今天我刷你那张卡,怎么刷不出来了?”
    周尔襟一手插兜,淡定说:“我欠他们二十个亿,银行把我卡停了。”
    虞婳没想到是这原因:“公司现在情况不好吗?”
    “是董事会开会觉得这个银行脾气软,先拖这个银行的账,欠钱的才是大爷,过不了几天银行那边就会找上门说降息和延期的事情,我们可以少还点,比较划算。”
    周尔襟神色自若,“房间桌面上还有一张卡,你先刷那张。”
    他老神在在的,欠了钱跟没欠一样。
    和虞婳这种但凡欠别人东西就会焦虑得睡不着觉的完全不同。
    但周尔襟做事素来有他道理,虞婳有种被承托的感觉。
    她讷声:“也行。”
    回到房间洗过澡,拿起他放在书桌上的那张卡。
    果然不是同一个银行的卡。
    可能他在欠钱银行的卡全都封了。
    过了会儿有人摁门钟,虞婳挂掉之后,走出别墅,看见铁艺门外有一辆运送机器的大车。
    问过具体信息,虞婳打开门,让对方开车进。
    周尔襟站在园里,看车上下来几个人,把一台机器搬进别墅的一楼空房里。
    他浇完,抬步进入。
    就看见工人正在安装一个内有圆洞的巨大机器。
    他慢慢走过去:“这是什么?”
    虞婳正在检查机器,在文件上一个一个核对画勾:“复合材料烘箱,最近我的超导电机项目需要,但是放在研究所容易被当成公共财产。”
    工人帮她组装完整个架构,周尔襟看着她画勾。
    长发随意低扎,穿着他的衬衫,内里搭一件同色吊带。
    来送货的工人递出几张单子:“如果确认没有问题的话您可以签收了,七天之内只要没有损坏,可以无条件退换,安装及尾款具体收费在下方。”
    虞婳嗯了一声,确认再三,虞婳在兜里翻刚刚那张卡。
    周尔襟开口懒声问:“尾款多少?”
    “三百二十万。”虞婳开口。
    周尔襟不动声色:“换一张卡吧,那张卡有限额。”
    其实今天只收安装的钱,但虞婳不知道他的卡限额多少:“行。”
    他回会客厅,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出去。
    对方拿出pos机,只刷了今天的安装费用:“具体尾款您在核对后再转账给我们。”
    “好。”虞婳简单应。
    工人走后,虞婳和周尔襟两个人坐在地上把剩下的拼完。
    周尔襟对比着图纸,悠悠问:“这个会不会在家里炸?”
    虞婳把难的管子装好:“大概率不会,如果炸了我们就得换房子住了。”
    他看着图纸:“港媒会说我们新婚炮火连天把爱巢炸飞。”
    虞婳都无语笑:“服了你了。”
    他笑着帮她组装,虞婳站起来弄不到机器顶端,周尔襟轻而易举像是掏自己抽屉一样在顶上弄来弄去。
    虞婳不知道他弄错没有,这么多管子:“你让我看看。”
    周尔襟蹲下身,没出声。
    虞婳坐在他肩膀上,环着他脖子,周尔襟手臂环住她小腿固定住她,一下站起来,视线猛地升高,离地变远。
    刚刚根本看不见的机器顶部,此刻就在身下,她仔细检查着,都没装错,周尔襟虽然外行,但做事很仔细。
    虞婳看了很久,周尔襟在她身下悠悠说:“女神,你下来吗?”
    虞婳一脸懵懵的:“你又给我弄的什么称呼?”
    “这个爱巢还是因为离你单位近我才买的,不是女神是什么?”他从从容容又把drama的称呼叫一遍。
    虞婳啼笑皆非,又想到:“但你好像一次都没偶遇我。”
    “要么说哥哥命苦呢。”他玩味说,略仰头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长得很成熟,但仰头看她的时候,眉头抬起,眼睛变得更大一点点,会觉得他像条小狗,因为他平时其实有点眉压眼,有危险感,但他抬眉就不眉压眼了,深黑色的眼睛居然有点纯真。
    湿漉漉的,还有种隐隐委屈和任人宰割、把主导权交到别人手上的感觉。
    虞婳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这个表情,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哥哥,你好像条狗。”
    周尔襟:“?”
    他好整以暇:“刚刚还说这个称呼不行,现在代入这么快,女神马上把我当舔狗了。”
    “但真的很像。”虞婳微赧又真心实意说,一直垂着眸看他,完全是一条狗的表情。
    她抱着他的脑袋,忍不住亲亲他额头,呼吸间都是男人热热的味道,他很香但体温偏高,更何况他头发还很多,眉睫也浓密。
    周尔襟被她蹭来蹭去,需要深呼吸才能表现得好像无动于衷。
    过了会儿,周尔襟让她蹭完才说:“要下来吗?”
    她忍不住问:“你再用刚刚那个眼神看我一下。”
    周尔襟明显没有这个打算,但可能就是这个角度奇特,他抬头看她就又是这个小狗眼神。
    虞婳的嘴都抿歪了都抿不住笑。
    周尔襟泰然自若:“哥哥本来也是你的狗。”
    虞婳一直憋笑:“把我放下来吧。”
    周尔襟把她放到地面上,但他叉开腿坐在地上,虞婳又坐到他两腿间,认真检查着零件。
    他在看手机,虞婳偶一错眼,看见了他手机屏幕,是董事们正在聊天。
    虞婳略慢,偷看了一会儿:“是有人接手了翔鸟在飞鸿的股份,还趁着飞鸿空难的事情大肆收购,现在已经接近一票否决权?”
    周尔襟抬头,不动声色把手机屏幕往后移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是,是一家世界前十的航空公司,以前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现在显然已经入了对方的眼。”
    虞婳追着:“如果他们拥有一票否决,是不是意味着公司所有决策都要被掣肘?”
    周尔襟:“是。”
    虞婳能想到,一旦有一票否决权,对方肯定在飞鸿决策上努力作,否决掉所有有利于飞鸿的决策。
    “我们呢,需要收购到百分之六十七吗?”
    周尔襟熄了屏幕:“正在收购,现在是在和郑董磨,希望他把股份卖给我们,然后加入我们家用于占股的那个公司,在那个公司占股。”
    “可那个公司只有我们自己家人。”
    周尔襟慢悠悠笑着:“急的时候顾不了这么多。”
    他指了指她刚刚组装的部分:“这个是装这里吗?”
    虞婳才惊觉:“好像是错了。”
    她赶紧扭下来重新装。
    周尔襟看着她重新拼:“事故之后你有复查过吗?”
    虞婳本来想追问的,又被他的新话题转移注意力,下意识用手肘摁了摁自己的胸,并没有硬块,但不敢保证这段时间的压抑不会催生复发。
    周尔襟环着她的腰:“明天陪你去复查。”
    “应该可以空出时间。”虞婳思索片息,“你明天下班来研究所接我。”
    周尔襟泰然提醒:“恐怕会被你的学生看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