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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告诉江南那些人,洗乾净脖子等著!

      第160章 告诉江南那些人,洗乾净脖子等著!
    轰轰凡是挡在徐澜面前的匪寇,都被床弩轰飞!
    他们的甲胃如同薄纸般撕裂,肉体在钢铁与巨力的碾压下碎裂开来,脆弱的骨骼与血肉瞬间糜烂!
    鲜血,顿时化作漫天雨水,溅落的到处都是。
    其他床弩、箭垛、乃至栈道边缘的护栏,在这横扫一切的衝击下都瞬间崩裂!
    烟尘木屑,残破的兵器乃至匪寇们模糊的残骸。
    这些东西,都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混合在一起,形成大片大片的风暴!
    当烟尘稍散,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景象,简直宛若炼狱,令任何看到这一幕的匪寇都为之崩溃:
    只见峭壁上,那曾经坚固无比、扼守天险的栈道彻底消失。
    原地仅留下一个犬牙交错,巨大挣狞的缺口!
    无数断裂的木茬和岩壁裸露出来。
    而在缺口下方,是堆积如山的废墟和缓缓流淌,混合著泥土与鲜血的浊流,
    整个飞虎涧,雾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山风吹过缺口,发出淒冷的鸣咽,以及零星碎石滚落的声响。
    接著,只听一声激昂到破音的怒吼,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骤然响起!
    “主上已开前路!!”
    岳飞跟隨於徐澜身后,他拔剑在手,剑锋直指那巨大的缺口,双目圆睁,声震四野:
    “將士们,隨我杀!!”
    “踏平飞虎涧,诛杀贼寇!”
    “杀一—”
    三军將士们熊熊燃烧的战意、目睹神跡的狂热、以及对胜利的极致渴望—.
    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他们化为一座喷涌的火山,轰然爆发!
    震天的怒吼瞬间撕裂死寂。
    將士们好似决堤的黑色洪流,纷纷从船只上蜂拥跳下。
    他们踏过徐澜开闢的登陆点,顺著那被暴力撕裂的巨大缺口,向山顶的匪寨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衝锋!
    长矛如林,刀光似雪。
    喊杀声震得淮水颤动!
    岳飞更是身先士卒,带著最为彪悍的神武军,目標直指张遇大寨的方向!
    此刻,徐澜开道,天险已破,飞虎涧匪寇心中最后一点抵抗意志,当即如烈日下的薄冰般消融殆尽。
    “败了!没办法了!快跑啊!”
    “让我们打神魔般的存在,这根本打不过的!”
    “投降!我要投降!別杀我!”
    哭豪求饶声,混著绝望的尖叫,彻底取代之前的喊杀。
    匪寇们的军心,在徐澜非人的力量和三军將士的衝锋面前,彻底崩溃!
    他们本就出身於各地绿林,是所谓的“剪径强人”,或者是大宋溃兵,没有多少战力可言。
    如今局势陷入逆风,他们没有犹豫,当即丟盔弃甲,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山寨中乱窜。
    匪寇们互相推操、践踏,只为爭抢一条活路。
    就连张遇,这所谓的“淮水蛟龙”,在真正的神威面前,也变成了满地乱爬的丧家之犬。
    “该死!”
    “这种存在,到底为何出现於人间?!”
    “『兵主”都出来了,黄帝你到底在哪啊?!!怎的还不降世,难不成要让我们这些后世子孙被他屠尽吗!”
    张遇在心中疯狂怒骂著。
    他在几名心腹的拼死拖拽下,正跌跌撞撞地跑著,试图从后山一条隱秘的羊肠小道逃命。
    这位“混天蛟”脸色惨白如金纸,头盔早已不知去向,甲胃沾满泥污,哪还有半分割据一方军阀的威风?
    现在的他,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
    逃得越远越好!
    远离那位【兵主】!
    离开这个被撕碎了天险的绝地!
    然而,就在他即將隱入后山密林的剎那。
    峭壁缺口处,徐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只见他缓缓转身,目光如雷似电,瞬间穿透混乱的战场,精准锁定了一道狼狐逃窜的身影!
    “想跑?”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目光扫过地面,落在一根断裂的、手臂粗细的床弩弩臂上。
    这弩臂由硬木包裹精铁,足有数百斤重,断裂处依旧尖锐如矛。
    接著,就见他单手將沉重弩臂隨意地提起,轻轻掂量了一下,如同拈起一根趁手的柴火。
    隨后。
    在所有人都未能反应的瞬间,徐澜腰身一拧,手臂舒展如满弓,猛然投掷出去!
    嘴!!
    那沉重的弩臂,顿时化作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黑色闪电。
    其带著撕裂空气,宛若天降杀机的悽厉尖啸,不过眨眼功夫,便跨越了百步距离!
    噗一一!!
    很快,进发出一道令人头皮炸裂,好似血肉骨骼被强行贯穿的闷响!
    那正在狂奔的张遇,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著自己胸前那根粗大的弩臂。
    这弩臂化作了天神掷出的惩罚之矛,如洞穿了小鸡仔一般,从他后心贯入,前胸穿出!
    恐怖的动能带著他的身体继续向前飞扑!
    “呢—.”
    他的口中喷涌出大股混合著內臟碎块的污血,眼中则充满痛苦和惊骇。
    砰一一!!!
    最终停下的时候。
    他的身体已被弩臂巨大的力量带著,狠狠撞在山寨中央、一面绣著狞“混天蛟”的帅旗旗杆上!
    咔咔!
    沉重的旗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张遇高大壮硕的身躯,此刻却如同待宰的肥猪。
    他被这根巨大的“长钉”,活生生地钉在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帅旗之上!
    “啊啊啊一一”
    他发出嘶哑的低吼,手脚兀自抽搐,眼睛瞪到最大,双手乱抓,
    最后,其头颅无力地垂下,大股的鲜血顺著旗杆汨汨流下,染红了桿身。
    哗忽然间,旗帜的一角被风吹起,恰好盖在他凝固著无尽恐惧的脸上。
    “黄帝—”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张遇的嘴里还在呢喃著什么。
    整个山寨的匪寇,在目睹了这惊悚一幕,哪怕是他的心腹,都连最后一点抵抗意志也彻底粉碎哭豪著跪地投降者不计其数。
    而混在匪寇中,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范永,此刻已瘫软如泥。
    这位自临安而来的儒雅文土,再无半分一切尽在掌控中的从容。
    他自目睹徐澜跳江,硬生生掀起一大块河床当武器的时候,就傻眼了。
    这种单人成军的怪物,到底该怎么击杀??
    可以说,他所有的自信、算计,倚仗的江南財富、长江天险、家族底蕴——
    在这如同神话降临般的伟力面前,都成了脆弱不堪的皂泡,一戳就破!
    彻骨的绝望和冰冷,如同万丈深渊,將他彻底吞噬!
    他知道,江南已经完了!
    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在那个男人眼中,都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死亡,近在眼前。
    但他连逃跑的力气都失去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在啃噬灵魂。
    不多时,岳飞和狗儿带著精锐衝到这个角落。
    他们看著瘫软在地、眼神涣散的范永,眼中只有鄙夷和冰冷的杀意。
    两人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將魂飞魄散的范永拖到了刚刚清理完毕的匪寨主堂前。
    徐澜正站在厅前的高台上,俯瞰著山下渐渐平息的战场。
    少年身上的银甲在硝烟中依然闪亮,仿佛刚才那番激烈战斗只是隨手拂去一点尘埃。
    狗儿將烂泥般的范永丟在台阶下:“澜哥,这傢伙的服饰和匪寇差距甚远,想来多半是那些土族派来的。”
    说著,他冷眼盯著范永:“昨日的毒,可是你提供给匪寇的?”
    范永闻言,先是呆滯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小心翼翼的点头。
    “澜哥,要杀了他吗?”狗儿问道。
    徐澜甚至没有低头看范永一眼。
    他的目光望向南方,仿佛已经透过千山万水,看到了临安城一眾士族的恐惧作態。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仿佛九幽寒风,让瘫软的范永猛地一个激灵:
    “留他口气。”
    范永如闻天籟,猛地抬头,眼中进发出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光芒。
    徐澜的下一句话,却將他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打入更深的炼狱:
    “让他回去。”
    “告诉江南那些人—“
    徐澜缓缓转过身,目光第一次落在了范永身上。
    那目光平静深邃。
    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种宣判命运般的绝对漠然。
    “洗乾净脖子等著。”
    此言一出,范永浑身剧震,此刻他甚至不敢看徐澜的眼神。
    莫大恐惧和屈辱让他几乎室息,但求生的本能又压倒了一切。
    他手脚並用地爬起来,连滚爬爬,头也不敢回的跌跌撞撞衝下山去。
    飞虎涧上,硝烟未散,血腥瀰漫。
    被徐澜撕裂开来的部分河床静静躺在崖下,仿若大地的伤痕。
    而被钉在旗杆上的高大身躯,正在风中微微摇晃,显得极为诡异。
    “在此休息一日,明天继续南伐。”徐澜淡淡道。
    “是!!”
    另一边。
    汴梁。
    在徐澜率军攻向临安的时候,隨著气温回升,堆积的雪泥也纷纷化开。
    一座高悬著“漱玉阁”牌匾的阁楼正静静聂立著。
    阁內,来自南海沉香的馥鬱气息,裊蒙绕於梁。
    一盏盏金灯高悬穹顶,將下方铺陈的绒毯映照得流光溢彩,每一根绒毛都仿佛吸饱了金粉。
    只见中央的高台上正被数百张紫檀椅环绕,
    座上宾客或锦袍玉带,或轻裘缓带,面上皆带著矜持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