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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秘不发丧藏祸心,天赐良机助寡人!

      楚奕看著渔阳公主说完这句话后,立马从耳尖红到锁骨,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包括,殿下吗?”
    渔阳公主被如此直白的话,说的直接“哎”了一声,又羞恼的捶了捶楚奕。
    “狗奴才,你,你不准说了。”
    楚奕就喜欢调戏这条小渔儿,隨即又故意追问一声:
    “是不是?”
    渔阳公主一下羞红了脸。
    她扯回袖子,又別过脸去盯著车帘晃动的流苏,许久才从齿缝里挤出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
    “是。”
    楚奕听到了。
    於是,他將脑袋凑了上去。
    渔阳公主被他看得心头髮紧。
    那目光像是带著实质性的热度,烫得她刚刚退烧的脸颊,又迅速烧灼了起来。
    “哎……”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
    可后背却抵住了冰凉的车厢壁,根本无路可退。
    “狗奴才,你別看本公主了,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哼!”
    楚奕只是笑著抬起手,指腹带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托住了她小巧的下頜,微微上抬。
    这个动作,让渔阳公主的嘴唇不得不微微张开,像一朵初绽的、等待採擷的蔷薇瓣。
    “哎,狗奴才,你,你要干什么?”
    “殿下,你说呢?”
    渔阳公主的瞳孔因紧张跟未知的期待而微微放大,里面清晰映出他越来越近的脸庞轮廓。
    “我,我不知道。”
    “但这里是马车,你,你不可以乱来。”
    “殿下……”
    楚奕的嗓音低沉沙哑得不像话,仿佛被某种浓烈的东西浸染过,透著一抹蛊惑。
    “既然你这几天要住微臣府上。”
    “那现在,臣就想收一部分房租报酬……可以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甚至没有等待渔阳公主的回答。
    或者说,她此刻颤抖的呼吸,还有那盈满水光的眼眸,就是最好的答案。
    “啪嗒!”
    目標,精准地攫取了那一片柔软的唇瓣。
    这一瞬间。
    立马击穿了渔阳公主所有的神经。
    她脑中轰然一片空白,身体变得僵硬,就连呼吸都彻底停滯了。
    “唔……”
    这位殿下只觉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席捲了,那是一种比之前感觉更猛烈的浪潮。
    她立刻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那抵在楚奕胸膛的手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像是在欲拒还迎。
    仿佛过去了很久。
    又仿佛只是短暂的一瞬。
    楚奕终於放过,那被蹂躪得愈发红润诱人的唇瓣。
    “殿下这唇,很润啊。”
    此时,渔阳公主眼神迷离。
    她唇瓣红艷微肿,残留著刚留下的湿意。
    “狗奴才……”
    她大口喘息著,仿佛刚从深水中浮出水面。
    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那惊心动魄的吻里,意识迷濛,脸颊酡红如醉。
    “我,我討厌你,哼……”
    楚奕低垂著眼眸,目光掠过她緋红的耳根、水润微肿的唇瓣,喉结不易察觉地滑动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胜利感和欲望,得到的满足,在胸腔里空前的膨胀。
    但此刻美人在怀,一丝对更高权位的渴望也不可遏制地滋生。
    三日后的平叛,我,也该升爵了!
    与此同时。
    魏王府深处。
    室內只点了几盏精致的宫灯。
    光线昏黄,將魏王的身影长长投在掛满前朝戏曲人物画,还有无数兵戈图谱的墙壁上。
    今天他並未扮戏,只著一身玄色常服,似在等待什么?
    “吱嘎!”
    秦福推门了进来了。
    他脸上瀰漫著一丝巨大的兴奋。
    “大王,確认了。”
    “安太后已薨,宫里秘不发丧。”
    闻言。
    魏王骤然抬起头。
    那双平日里温润的眼睛,竟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暗得可怕。
    “最近河北那边奚族闹得凶,东平郡王正忙的焦头烂额。”
    “这消息传过去,军心、民心,怕是要乱成一锅粥!”
    “本王那侄女压下不发丧,也是怕局面失控,这也恰好证明安太后真的已死!”
    “这恰恰是……天助大王啊!”
    秦福眼中精光闪烁,语气变得亢奋而恶毒。
    “大王,她越是不敢发丧,咱们就越能说,是她害死安太后的!”
    “是她为了独掌大权,容不下这位碍眼的母后!是她不孝不义,罔顾人伦!”
    “只要这风一放出去,大王,这就是现成的、捅破天的『清君侧』、『正朝纲』的大旗!”
    “天下这悠悠眾口,看她如何堵得住!”
    魏王並未看秦福,而是望著外面沉沉的夜色,仿佛在凝视那座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宫闕。
    他的声音带著一种奇异的韵律,如同在吟唱,將心中翻腾的滔天野心,尽数倾注於一段即兴改编的戏词之中:
    “哈!秘不发丧藏祸心,天赐良机助寡人!”
    “她道是瞒天过海稳乾坤,却不知烈火已燃薪上薪!”
    “孝字大旗手中擎,清君侧號令天下闻!”
    “只待那——”
    他拖长了调子,眼中全是噬人的光芒。
    “万事俱备!只欠晋阳军!”
    顿时间。
    秦福整个人激动起来了。
    “大王,你等待多年,终於要成功了!”
    魏王收回视线,將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上京”的位置。
    “秦福,晋阳军,必须如期抵达上京城外指定位置!”
    “沿途所有关节,全给本王打通!”
    “若有半分差池……”
    他眼中寒光一闪,未尽之语,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秦福心头一震,毫不犹豫重重应下。
    “请大王放心,老奴敢以性命担保,一定会让晋阳军,成功抵达上京城的。”
    魏王点了点头,又重新继续说下去。
    “传令,我们掌控的所有宗室元老、勛贵,告诉他们,风起了!”
    “给本王把女帝鴆杀太后的消息,给我像瘟疫一样散出去!要快!要狠!”
    “要让他们人人自危,更要让百姓群情激愤!”
    他顿了顿,眼中杀机不加掩饰。
    “最后,让北衙那几个自己人,给本王把眼睛擦亮,耳朵竖直,刀磨快!”
    “待时辰一到,全给本王动起来里应外合!给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一个天大的『惊喜』!”
    秦福浑身一凛,深深低下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是!大王,老奴明白!”
    “老奴这就去办!定叫那黄毛丫头,措手不及!”
    “这帝位,终归还是属於大王的!”
    魏王却是幽幽的嘆了口气。
    “帝位,与我而言,还不如戏台来的重要。”
    “但女子登基却是牝鸡司晨、顛倒乾坤,是对我秦氏皇族和江山社稷的褻瀆啊。”
    “本王是皇室正统的守护者,更是拨乱反正的唯一人选。”
    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更多的是一丝不忍。
    “记得,別伤了她。”
    “那,是本王的嫡亲侄女,以后给份荣华富贵,安度一生即可。”
    秦福立马应下:“大王仁慈,老奴肯定不会让晋阳军,伤害偽帝半分的。”
    只不过,他眼神深处却是闪过一抹阴鷙。
    大王,你仁义,我狠辣就可!
    秦蒹葭,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