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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暗流涌动

      姜寻站起身,目光冷冽。
    这伙人绝对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似乎並不打算轻易离开。
    他没有再破坏这些新设置的索套。
    打草惊蛇,只会让他们更加警惕,甚至可能激化矛盾。
    他决定顺著这些痕跡,摸清他们的底细。
    雪风在前方引路,它对这片区域的气味似乎格外敏感。
    一人一狼,在茂密的林间穿梭,动作轻盈而迅捷。
    姜寻仔细分辨著地面上那些细微的痕跡,被踩倒的嫩草,枝叶间不自然的刮痕,还有偶尔遗落的、不属於这片山林的纤维。
    追踪持续了小半日。
    最终在一处背风向阳的山崖之下,雪风停住了脚步,对著崖壁下方的一处凹陷发出了低沉的警告。
    姜寻拨开身前浓密的灌木,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临时搭建的简陋窝棚。
    几根粗壮的树枝斜搭在崖壁上,上面覆盖著厚厚的茅草和树叶,形成一个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空间。
    窝棚前,有一堆早已熄灭的火堆余烬,灰烬尚有余温,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在此活动。
    旁边散落著一些啃食过的动物骨头,有野兔的,也有山鸡的,甚至还有几块较大的,像是某种鹿类动物的腿骨。
    从骨头的数量和新鲜程度来看,这些人在此地活动已有一段时间,並且收穫颇丰。
    窝棚內,铺著一些乾草,角落里还扔著几个空酒瓶和一些揉皱的烟盒,牌子是他从未见过的。
    姜寻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种种跡象表明,这些偷猎者不止一人,而且他们似乎將这里当成了一个临时的据点。
    这片山林,对他们而言仿佛是一个予取予求的宝库。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当天傍晚,天色刚擦黑。
    姜寻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脚步匆匆地走向了村东头张支书的家。
    夜幕下的小山村,家家户户亮起了昏黄的油灯,炊烟裊裊,透著一股安寧祥和。
    但这安寧之下,却潜藏著未知的危险。
    张支书家的小院里,他正蹲在地上修理一张破旧的渔网,旁边放著一盏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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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姜寻走进来,张支书有些意外。
    “寻小子,这么晚了,有事?”
    姜寻点了点头,神色严肃。
    “张叔,有点事想跟您说说。”
    他压低了声音,目光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
    张支书见他这般模样,也放下了手中的渔网,站起身,將他让进了屋。
    “进来说吧。”
    屋里,张支书的老伴正在灯下缝补衣物。
    姜寻简单打了声招呼,便將这几日在山中发现偷猎者踪跡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向张支书述说了一遍。
    从最初发现的捕兽索套,到后来重新设置的更为隱蔽的陷阱,再到那个临时搭建的窝棚以及里面的种种痕跡。
    他没有丝毫隱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客观地陈述著事实。
    张支书的脸色,隨著姜寻的敘述,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
    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
    “你是说,那些人不止一个,还在山里搭了窝棚,住了不止一天?”
    张支书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从火堆的余烬和那些骨头来看,至少有两三人,活动时间怕是不短了。”
    姜寻肯定地回答。
    屋內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张支书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
    “这些无法无天的东西!”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这帮偷猎的,胆子也太大了!真当咱们白樺村没人了?”
    他深知,这些偷猎者不仅会肆意捕杀山林里的野物,破坏村子赖以生存的根基,更重要的是,他们行事往往不择手段,若是被村民撞见,难保不会发生衝突,对村民的安全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寻小子,这事你发现得及时。”
    张支书看向姜寻,眼神里带著几分讚许与信任。
    “你先別声张,也別再一个人去冒险了,那些人既然敢这么干,手里头肯定有利器,不是好惹的。”
    他叮嘱道,语气里满是关切。
    “我明白,张叔。”
    姜寻应道。
    张支书站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眉头紧锁。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我会暗中组织几个靠得住民兵,这几天加强戒备,多留意一下山里的动静。”
    “你也要多加小心,如果再发现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
    姜寻点了点头。
    有张支书出面,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面对一伙经验丰富的偷猎者,贸然行动风险太大。
    “张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
    姜寻走出张支书家,夜风吹在脸上,带著一丝凉意。
    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那份守护的责任感,愈发沉重。
    月光稀疏,几颗残星掛在墨色的天幕上,村子里静悄悄的。
    王翠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的针脚歪歪扭扭,显然心不在焉。
    她刚从村口几个妇人扎堆的地方回来,耳朵里灌满了关於姜寻相亲的閒言碎语。
    “那林家姑娘,听说长得水灵,手脚也勤快。”
    “可不是,孙媒婆把姜寻夸上了天,说林家那边满意得很。”
    这些话像一根根细针,扎在王翠心上,又酸又麻。
    她瞥了一眼炕梢闷头抽著旱菸的姜建国,忍不住开了腔,语气尖酸刻薄。
    “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好事都让他占了。”
    “前儿个打猎风光,今儿个相亲又顺当,真是邪了门了。”
    姜建国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烟雾繚绕中,他那张平日就显得阴沉的脸,此刻更是黑得能拧出水来。
    他一言不发,只是腮帮子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
    王翠见他不吭声,心里的火气更旺,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太得意。”
    “不然往后,这村里还有咱们说话的份儿吗。”
    姜建国猛地吸了一口烟,菸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依旧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却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过了几日,山风依旧带著春寒。
    姜寻如往常一般带著雪风巡山,脚步踏在湿润的腐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看似隨意地在一片向阳的山坡前停下,仔细观察著几处新鲜的蹄印。
    雪风在他脚边,警惕地嗅闻著空气中的气味。
    姜寻直起身,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可能潜藏在附近的人听到。
    “这几处狍子印可真新鲜,看样子肥得很。”
    “雪风,咱们过两天再来,准能逮著几头大傢伙。”
    他说完又在原地停留片刻,仿佛在確认路线,然后才带著雪风,不紧不慢地转向了另一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