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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针灸和把脉

      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精神矍鑠,神采奕奕。
    姜寻走上前去,笑著问好:“师傅,您这是……”
    陈无病收了拳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瞥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以为老头子我受点打击,就一蹶不振了?”
    他哼了一声,脸上带著几分傲然。
    “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那么容易抑鬱!行医一辈子,生离死別见得多了,要是件件事都放在心上,老头子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看著师傅恢復了往日的模样,姜寻和林巧儿都鬆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们开口,陈无病便转身进了屋,很快又走了出来,手上还拿著两本泛黄的线装书。
    他將书往两人面前一递。
    一本是《针灸甲乙经》,一本是《濒湖脉学》。
    “拿去。”
    陈无病用下巴指了指书,“把这上面的內容都给我背熟了,过会儿老夫要抽查!”
    姜寻一听这话,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指了指身旁的林巧儿,苦著脸说道:“师傅,您看,巧儿师妹才是真正的学医天才,继承您衣钵的重任,交给她就行了。”
    他嘿嘿一笑,凑了过去,“您看,要不还是……教我几手新的功夫吧?”
    林巧儿听到姜寻这番话,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乖巧地接过了两本书,走到院子的石凳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她对这些医道典籍,是真的发自內心地喜爱。
    陈无病斜睨了姜寻一眼,走到院子中央,指著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淡淡地说道:“想学新的招数?可以。”
    “先去,对著这棵树,撞三百下。”
    “撞完了,我再教你。”
    “啊?”姜寻的脸彻底垮了。
    看著师傅那不容商量的眼神,他只能无奈地嘆了口气,认命地走到树前,摆开架势。
    “砰!”
    “砰!”
    “砰!”
    沉闷而富有节奏的撞树声,开始在小院里迴荡。
    屋檐下,是林巧儿专注而投入的琅琅背书声。
    院子中,是姜寻挥汗如雨的砰砰撞击声。
    而陈无病,则悠閒地坐在一把老旧的躺椅上,端著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眯著眼睛,愜意地听著这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异常和谐的“乐曲”,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当姜寻终於完成了三百下撞树任务,浑身肌肉酸痛,汗如雨下时,陈无病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过来。”
    姜寻拖著疲惫的身体走了过去。
    陈无病没有多余的废话,开始亲自为姜寻演示一套新的拳法。
    这套拳法大开大合,刚猛异常,每一招都蕴含著一股摧枯拉朽的气势。
    姜寻虽然身体疲惫,但精神却高度集中,双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师傅的每一个动作。
    仅仅只是一遍演示,他便將整套拳法的招式和神韵,记下了七七八八。
    当他自己上手演练时,虽然还有些生涩,但一招一式已有模有样,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武学天赋。
    陈无病看著,眼中满是讚许,不住地点头,心里感到十分满意。
    这小子,果然是个练武的奇才。
    指点完姜寻,陈无病又走到了林巧儿身边,开始检验她的学习成果。
    他隨口问了几个《针灸甲乙经》里关於穴位和经络的知识,又考了几个《濒湖脉学》里艰涩的脉象口诀。
    林巧儿对答如流,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说出自己的理解。
    这下,轮到陈无病震惊了。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那双浑浊的眼眸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天才!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始手把手地教林巧儿如何取穴,如何运针,如何切脉,將自己毕生的经验与感悟,倾囊相授。
    时间在专注中流逝得飞快,不知不觉,已近午时。
    姜寻刚刚结束了三百下撞树的“酷刑”,正拖著一身疲惫又畅快淋漓的身体,准备歇息片刻。
    他一抬头,便看见师傅陈无病正手把手地教导林巧儿如何辨认穴位。
    陈无病的手指在林巧儿的手臂上轻轻点过,声音沉稳而清晰。
    “此为曲池,主治热病、高血压、癮疹,若针法得当,可泄阳明之火。”
    “此为手三里,通经活络,清热明目,对牙痛肘痛有奇效。”
    林巧儿听得一丝不苟,明亮的眼眸中闪烁著求知的光芒,时不时地点头,已然將这些知识牢牢记在心里。
    陈无病看著她一点就通的模样,心中越发满意,他从隨身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套用布包包裹著的银针。
    银针在阳光下泛著清冷的光泽,长短不一,细如牛毛。
    “理论终究是理论,针灸之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最重要的还是手上的功夫。”
    陈无病捻起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对著林巧儿说道:“你看好了,这叫捻转进针法,讲究的是指力均匀,疾入徐出……”
    就在这时,姜寻好奇地凑了过来。
    他看著师傅手中那根闪著寒光的银针,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师傅,这针看著就瘮人,真要往人身上扎啊?”
    陈无病闻言,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光说不练假把式,巧儿刚学,不好让她自己下手。”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
    “正好,你过来,给巧儿当个示范。”
    姜寻一听这话,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褪了个乾净。
    “我?”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连连后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別別別,师傅,我……我不行!”
    “我晕针!”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两眼一翻,身子一软,作势就要往地上倒去。
    “哎哟……我头好晕……”
    陈无病却是不为所动,甚至连扶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没事。”
    老者语气平淡地说道。
    “晕了的人,也能针灸。”
    “而且穴位找得更准,正好。”
    姜寻的“昏迷”瞬间中断,他一个激灵,猛地站直了身体,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师傅,我……我突然又不晕了!”
    他苦苦哀求著,希望师傅能高抬贵手。
    “您就放过我吧,我皮糙肉厚的,扎坏了您的针可怎么办!”
    陈无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臭小子,这可是对你有天大好处的调理之法,能舒筋活血,固本培元。”
    “別人跪著求老夫给他扎一针,老夫还得看心情呢!”
    说著,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姜寻的胳膊,让他坐在石凳上。
    姜寻眼睁睁地看著那根闪著寒光的银针,在自己的眼前越放越大,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他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