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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总督丁远怒,雷霆镇倭岛

      江户,大夏总督府。
    灯火通明。
    总督丁远端坐在主位上,面沉似水。
    让堂下站著的幕府官员和总督府將领们后背发寒。
    “人,还没醒?”丁远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股冷酷的威严。
    一名幕府的老臣颤巍巍地回答:“回……回稟总督大人,庆少主失血过多,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但依旧在昏迷之中。医生说,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今晚了。”
    “哼!”丁远猛地一拍桌子,那张由上好铁木打造的桌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堂下眾人嚇得齐齐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无法无天!”丁远站起身,在堂上来回踱步,身上的铁甲叶片,隨著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如同索命的铃音,“大夏皇帝陛下看重的人,在江户,在我丁远的眼皮子底下,差点被人给宰了!你们告诉我,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从每一个人的脸上刮过。
    “查!给我查!”丁远怒吼道,“刺客的身份!他的同党!他背后的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天亮之前,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否则,你们就提著自己的脑袋来见我!”
    “是!是!”官员们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立刻发动所有力量,开始全城搜捕。
    丁远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冰冷的杀意所取代。
    他当然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那些因为新政而利益受损的旧大名、旧贵族,还会有谁?
    这些人,真是好大的狗胆!
    他们刺杀的,仅仅是德川庆吗?不!他们这是在打大夏的脸!是在挑战皇帝陛下的权威!是在阻碍大夏帝国在倭国的战略布局!
    丁远是什么人?他是一路跟著陈平川,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悍將。当年在倭国战场上,他杀得人头滚滚,从无半点心慈手软。如今安逸了几年,当了总督,不代表他的刀就钝了。
    相反,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心中的杀气,积攒得更盛。
    他不需要京城的旨意。因为在离京之前,皇帝陛下就给过他一道密旨:“倭国之事,你可相机决断,不必事事请示。”
    现在,就是“相机决断”的时候了。
    “来人!”丁远喝道。
    一名身披玄甲的校尉,快步入內,单膝跪地:“末將在!”
    “传我將令!”丁远的声音,冷得掉渣,“总督府卫戍营、神机营第一、第二营,立即全员著甲,封锁江户所有城门!城內所有交通要道,全部实行军管!日出之后,街上但凡有三人以上聚集者,杀无赦!有手持兵器者,杀无赦!有言语衝撞者,杀无赦!”
    “末將遵命!”校尉领命,转身欲走。
    “等等!”丁远叫住他,“再传令给驻扎在横须贺港的海军陆战队,让他们立刻登船,沿海路,直扑萨摩、长州两藩!告诉他们的指挥官,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校尉心中一凛。萨摩和长州,那是西南实力最强的两个“外样大名”,一向对总督府阳奉阴违。总督大人这是……要直接动手了?
    “大人,这……这是否需要先稟报德川家康大人?”校尉迟疑地问道。
    “稟报他?”丁远冷笑一声,“他现在估计正忙著给他儿子祈福呢!等他反应过来,黄菜都凉了!这件事,我来做主!出了任何问题,我丁远一力承担!”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暴戾:“告诉下面的人,这次,我不接受投降!我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们知道,什么是天威!什么是帝国的怒火!”
    “遵命!”校尉不再犹豫,重重抱拳,大步流星地离去。
    很快,沉寂的江户城,被急促的马蹄声和整齐的脚步声所打破。
    一队队身穿黑色军服,手持连珠銃的大夏士兵,迅速接管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表情冷漠,动作高效,任何敢於阻拦和质疑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当场射杀。
    恐慌,开始在江户城內蔓延。
    百姓们紧闭门窗,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些平日里还算“和善”的夏夷驻军,今天突然变成了择人而噬的猛兽。
    而那些参与了密谋,或是与西南大名有所勾结的武士和商人,更是嚇得魂飞魄散。他们本以为,刺杀德川庆,最多也就是幕府內部的一场动盪,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做出反应,而且是如此雷霆万钧反应的,竟然是大夏总督府!
    他们彻底低估了德川庆在大夏皇帝心中的分量,也彻底低估了丁远这位“杀神”的狠辣。
    天色微亮。
    总督府的官员,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总督府。
    “查……查到了!”为首的官员,將一叠供状,高高举过头顶,“刺客是长州藩安插在江户的奸细!据他同伙交代,此次行动,是由萨摩藩主小岛津光久牵头,联合了长州、土佐等十余家西南大名,共同策划的!”
    丁远接过供状,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火盆里。
    “知道了。”他淡淡地说道。
    那官员一愣,不明白丁远是什么意思。
    丁远转过身,看著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缓缓说道:“既然知道了主谋是谁,那就好办了。”
    他拿起桌上的总督官印,在一份早已擬好的名单上,重重地盖了下去。
    那份名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从小岛津光久、毛利纲广,到他们在江户的每一个代理人,每一个有过来往的商人,每一个沾亲带故的武士,无一遗漏。
    “按著这份名单,去抓人。”丁远將名单递给身后的校尉,“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遵命!”
    一场席捲整个倭国上层阶级的血腥大清洗,就此拉开序幕。
    丁远站在总督府的最高处,俯瞰著这座在他的铁腕之下,陷入一片死寂的城市。
    他知道,他这么做,肯定会招致无数骂名。那些大夏的言官御史,估计很快就会上书弹劾他“擅开边衅”、“屠戮过甚”。
    但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任何敢於阻碍陛下大计的绊脚石,都必须被碾得粉碎。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喃喃自语,“真以为,大夏的刀,不利了吗?”
    他要用最酷烈,最直接的手段,將所有反对的势力,连根拔起。
    ……
    血腥味,笼罩了江户。
    在丁远的一声令下,装备精良的大夏驻军和一部分被紧急动员起来的新军,化作了最高效的杀戮机器。
    他们按著那份由天算司和总督府情报部门早就准备好的名单,一家家地敲门,或者说,是踹门。
    任何稍有迟疑和反抗的,迎来的都是毫不留情的枪弹。
    往日里作威作福的武士,在家中被从被窝里拖出来,连佩刀都来不及拿起,就被当场格杀。富甲一方的豪商,因为曾资助过西南大名,被抄没家產,全家老小,无论男女,尽数被铁链锁走,押往总督府的地牢。
    一时间,江户城內,哭喊声、求饶声、枪声,此起彼伏。
    那些曾经秘密聚集,商议著如何对抗新政,如何给德川庆一个“教训”的旧贵族们,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雷霆之怒,什么叫做来自大陆的绝对力量。
    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家荣耀,在冰冷的枪口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豢养的那些所谓剑术高强的家臣护院,在大夏士兵精准的队列射击面前,成排成排地倒下,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遥远的西南。
    萨摩藩,鹿儿岛城。
    藩主小岛津光久正悠閒地品著茶,等待著从江户传来的“好消息”。在他看来,只要德川庆一死,倭国必然陷入混乱,他们这些大名,便有了与德川家康討价还价的资本。
    突然,一名家臣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
    “主……主公!不好了!夏夷……夏夷的海军,打过来了!”
    “什么?”小岛津光久手一抖,茶杯摔落在地,碎成几片。
    他猛地衝到天守阁上,向著海湾的方向望去。
    只见海平面上,出现了十余个巨大的黑点。这些黑点越来越近,逐渐显露出狰狞的轮廓。那不是传统的木製帆船,而是通体由钢铁包裹,船舷两侧伸出无数炮口,船体中央的烟囱,正冒著滚滚黑烟的……大夏铁甲舰!
    为首的一艘,正是大夏北海舰队的旗舰之一,“猎虎號”。
    “轰!”
    还没等小岛津光久反应过来,远处的“猎虎號”侧舷,便喷出了一团巨大的火光和浓烟。
    几秒钟后,一颗带著尖锐呼啸声的炮弹,精准地落在了鹿儿岛城外的炮台上。
    剧烈的爆炸声中,那座由巨石垒砌,被萨摩藩引以为傲的岸防炮台,连同上面的几门老式铜炮,被炸得四分五裂,土崩石解。
    小岛津光久只觉得脚下的天守阁,都在剧烈地晃动。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做梦也想不到,大夏的报復,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刺杀的消息,恐怕都还没传到这里,大夏的舰队,就已经兵临城下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夏人,根本就不需要证据!他们早就想对自己动手了!这次刺杀,只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藉口而已!
    “快!快!升白旗!投降!”小岛津光久发疯似地嘶吼著。
    然而,已经晚了。
    大夏的舰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一轮又一轮的炮火,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冷酷地收割著鹿儿岛城內外的一切军事目標。
    城墙在崩塌,房屋在燃烧,武士们在绝望地哀嚎。
    半个时辰后,炮击停止。
    数千名身穿蓝色军服的大夏海军陆战队员,在蒸汽登陆艇的运送下,衝上了海岸。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便轻易地占领了这座已经化为一片火海的城市。
    在藩主府的废墟中,士兵们找到了已经嚇得大小便失禁的小岛津光久。
    同样的一幕,也在长州、土佐等藩国上演。大夏的雷霆打击,是全方位的,立体的。陆军在江户清洗,海军则直捣黄龙,將那些自以为天高皇帝远的大名,一个个从他们的老巢里揪了出来。
    消息传回江户,那些还在观望、还在犹豫、还在心存侥倖的旧贵族们,彻底崩溃了。
    他们终於明白,时代,真的变了。
    那个可以凭著几分实力,就敢和中央叫板的战国时代,隨著大夏帝国的降临,已经一去不復返了。
    他们成群结队地,涌向了德川家康的府邸。
    这些人,前几天还对德川家康阳奉阴违,甚至在背后咒骂他“卖国”。
    此刻,却一个个跪在府门外,哭天抢地,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只求德川家康能看在同为倭国贵族的情分上,去向丁远总督求个情,饶他们一条狗命。
    德川家康府邸的大门,紧紧关闭著。
    他没有出来,只是派人传了一句话。
    “当初,老夫劝过你们,要顺应时势,要敬畏天朝。你们不听,还暗中行此等卑劣手段。如今,大祸临头,却又来求我?”
    “这是你们自找的。老夫,也无能为力。”
    冰冷的话语,如同数九寒冬的冰水,浇灭了所有人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们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是啊,这是自找的。如果他们当初能听德川家康的劝告,主动配合新政,放弃一部分利益,何至於落到今天这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悔恨,如同毒蛇,啃噬著他们的內心。
    三天后,德川庆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当他得知这三天里发生的一切时,久久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著窗外,看著那些被大夏士兵押解著,走向刑场的旧贵族。
    那些人,曾经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名、旗本,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等待著被宰割的命运。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不死,倭国的新生,就无从谈起。
    丁远总督,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替他扫清了改革道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又过了七天,丁远在江户城外的广场上,举行了一场公开的审判。
    小岛津光久、毛利纲广等十余名罪大恶极的藩主,被押上审判台。丁远亲自宣读了他们的罪状:阴谋作乱,行刺重臣,违抗天朝,条条都是死罪。
    隨著丁远一声令下,十几颗人头,冲天而起,鲜血染红了广场。
    数万名被组织前来观看的江户民眾和残余的武士贵族,看到这一幕,无不噤若寒蝉。
    丁远走上高台,目光扫过全场,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凡大夏皇帝陛下之政令,即为倭国之国策!凡总督府之新政,即为倭国之律法!谁敢再阳奉阴违,暗中作梗,这就是下场!”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死寂。
    这场被后世倭国史学家称为“江户血之周”的事件,以旧贵族势力的彻底覆灭而告终。
    所有反对的声音,都被铁和血,清洗得一乾二净。
    德川庆的“仿夏改革”,再无任何阻力。
    铁路开始勘探,学堂开始招生,新军开始扩编。一个全新的,完全倒向大夏的倭国,正在废墟之上,缓缓建立起来。
    而德川家康,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正式向丁远和远在京城的陈平川,递交了辞呈,请求告老还乡,將所有权力,移交给儿子德川庆。
    他在辞呈的最后,写道:“老臣已朽,不堪大用。庆幸有子,能识天时。倭国之未来,自此,可安矣。”
    陈平川硃笔御批:准。
    一个时代,落幕了。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倭国,这匹曾经桀驁不驯的烈马,终於被彻底驯服,死心塌地地,拉起了大夏帝国的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