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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帝王宠妃文女配15

      找过来的护卫听从俞欢的命令,將这院子里的东西砸的砸,摔的摔。
    这位郡主,还挺……狂。那被迫跟来的公子哥站在最后面,脸色奇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特別贴合的词语来形容她。
    桌椅、板凳、门窗……能砸的全都砸了。一时间菸灰四起,声势浩大。
    正在这时,一道气急败坏的尖锐叫骂声从外面响起,越来越近:“在此地为非作歹,是想找死吗?知不知道小爷的名讳?”
    杨老七和胡宗头被护卫死死按著,也激烈挣扎起来,想来这便是他们背后之人。
    从外面走进来个著华服模样轻浮浪荡的公子哥,虽穿金戴银富贵无比,却面色萎黄眼神浑浊,显然是气血两虚。
    他身后还紧跟著十多个壮士家丁,手臂粗壮,大摇大摆的进来,想来平日里就是靠著这些人才能横行霸道。
    陈道成平日里囂张惯了,京城里的一群紈絝公子哥都以他为首,平日里都是他欺负別人,这还是头一回他被人欺负。
    眼看著院子叫人砸成这样,抓起来等著供他挑选的幼童也都被放了出去,他自己的人还被他们按在地上,心里便窝起了火。
    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中间的俞欢身上,眼神阴冷道:“小爷今日就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你们得罪不起的。”
    平日里都是別人让他,他怎么会有过看別人眼色的能力,即便这会见他们人数不少,也只当他们是那只会架子的软脚蟹。
    他这会正气的厉害,也懒得再同他们多费口舌,只见自己带来的家丁上,神情阴狠的站在一旁,等著听他们告饶。
    只是,他真是狂傲过了头,全然注意不到院里护卫的身型矫健,眼神锐利,皮肤被晒得黝黑,手中还有常握兵器產生的老茧……那都是常年训练的痕跡。
    能指到俞欢身边来保护她的护卫,可都皇家侍卫里的佼佼者。
    起初,陈道成还满脸不屑的看著两方人马动手,悠然自得的等待著自己人將他们拿下。
    然而一刻钟后,他带来的家丁们纷纷躺倒在地上,捂胸口的捂胸口,乾呕的乾呕,哀嚎遍地。
    情况不对。
    他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局面,终於沉稳不住,神色中显出几分慌张来。
    “你们,你们等著……”他撂下这句话便想跑,叫两个离他近的护卫眼疾手快的按住,毫不留情的压著他跪下。
    “打他一顿,往死里打,然后报官。”
    俞欢吩咐了,其余人立即便要照做。
    一直躲在最后面的握著摺扇的公子哥,这时候觉得有些不太妙了。
    这可是陈道成,陈家唯一的命根子,要不宝贵,也不会將他宠成如今这京城人尽皆知的一恶霸。
    若真打了他,又將他送去大牢,那这位郡主便是彻底跟他结下樑子了。
    这位郡主,他不知名姓,可这陈家的势力,確实实实在在摆在这里的。
    新帝登基前,便是这京城里无人敢招惹的存在。新帝登基,朝中官员大换血,陈老爷子又极有眼见,第一个朝新帝示好,保住了陈家的荣耀,使得陈家现在仍然屹立不倒。
    若真是跟陈家对上,恐怕这位郡主要吃亏啊。
    他正想开口拦,那陈家恶少陈道成害怕真挨了打,自报了家门:“你们可知我是谁?我可是当今贤王的表弟,你敢打我?”
    “贤王?”俞欢困惑。
    护卫在他耳边轻声解释,就是曾经的大皇子,虽然也试图爭抢皇位,但到底优柔寡断,刚想动手就被云执宴的雷霆手段震慑中,悻悻放弃了。
    云执宴见他识趣,便没將他往死里逼,还给了他一个没什么权力只能靠圣宠度日的贤王封號。
    “知道我的厉害了吗?怕了,就赶快给小爷鬆绑,磕头认罪,小爷还能给你们个求饶的机会。”
    俞欢这一停顿,便叫陈道成以为她果真还是惧怕皇亲国戚,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从前痛恨他行事的人多了去了,前来犯他的人也不少,但每次听闻他与大皇子的关係后,便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没想到你是这般厉害的人物。”俞欢唉声嘆气道。
    他就说这天底下没几个能拿他怎么样的。陈道成轻狂起来,正要呵斥护卫鬆开他时,耳边忽然飘来一句平平静静的,“打吧,打死了算我的。”
    他好像是听错了。
    然而下一刻,护卫的拳头就打歪了他下巴。
    那位隨之而来的公子哥猛然瞪大了双眼。
    不是,都知道对方身份了还敢动手?
    正当他提前替这位郡主忧心的时候,又听俞欢吩咐他旁边的护卫长道:“把陈家也砸了。”
    能放任陈道成长成这样,俞欢不信陈家人对他所做之事毫不知情。
    她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好下场的女配,何不趁著自己还有权势的时候痛痛快快出一口恶气?
    “是。”护卫长直接领命而去。
    俞欢不常出宫,沈仲方和沈明煦却早就听过陈道成的恶名,知道俞欢是被他的人绑走之后便摩拳擦掌,一听这话便坐不住要跟著去。
    “走吧。”俞欢同剩下的护卫,带著那群孩子去了官府。
    这会护卫长也已经不在了,那位公子哥却仍然没被落下,有那细心的护卫將他所做之事都告诉了俞欢,眾目睽睽之下,那公子哥想跑也跑不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被关在这的?”俞欢问他。
    那公子哥也没什么好隱瞒的,嘆了口气,道:“其实附近的百姓都知道这地,只是不敢得罪陈家而已。”
    也不知道陈家在这个地,究竟做了多少恶事,才堵住了悠悠眾口。
    俞欢今日经歷了太多,这时候也觉得累了,就跟那公子哥说,“你等著,我回去找几件好宝贝给你。”
    谢閒本不是为了赏赐才指路的,只是,送上门的好处哪有不接受的道理,他笑吟吟的作揖谢赏,端著一双微微上翘的桃眼,看著极其清雅俊逸。
    俞欢瞥他一眼,临走前拋了一句“谢了”。声音不大,传到谢閒耳朵里便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的。
    然而也就是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又叫他觉得意外起来。
    他以为,有权有势的人,尤其是这种同皇家沾些关係的,骨子里总是傲慢的。
    这下,他倒是有些真心实意的为她担忧起陈家的报復来。
    小郡主啊小郡主,恐怕是不懂朝堂上的事,不知道这陈家的水有多深。
    .
    俞欢刚带著人走,刘沂便带著人匆匆赶到了,只是可惜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被砸的烂七八糟的院子了。
    听闻陈家的动静,又快速赶过去。
    这厢,陈家阔气奢靡的大宅院被一伙人不由分说的砸的不成样子,千金难淘的玉石桌,价值连城的转心卉瓶,前朝书法大家写的牌匾……
    陈家上上下下的人拦都拦不住,那伙人砸完就跑了。
    陈老爷子气的胸口疼,脸涨成了猪肝色,杵著拐杖便要亲自去告御状。
    方才那伙人里,別的他不认识,两个沈家小子他確实认出来了。
    他一边被陈家眾人簇拥著往外走,一边喃喃:“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竟敢肆意凌辱老臣,眼里还有没有把国法家规了……”
    没由来的叫人把家里砸了,还损失了不少令人肉疼的宝贝,外面还有群围著看热闹的庶民,隱隱约约能听见他们说些“遭报应”、“活该”之类的字眼,陈家都气的不轻。
    一行人脸色又红又青,围著陈老爷子七嘴八舌道,“我们陈家可是名门望族,怎么能叫人欺辱成这样!”
    “就是,真以为他沈家出了个太后,就没人管得了他们吗?爹,您一定得在皇帝面前找回公道才行。”
    正说著,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门口,围观的民眾们都不敢再看笑话,纷纷散了去。
    为首的,正是抱著尚方宝剑的刘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