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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强制爱失败,天又塌了

      “那小美人,长了一张玉一般的脸,秋水眸子里像有水一般,鼻樑挺拔但並不锋利,身形修长有些瘦弱,穿著件月白色素綾斗篷,骑著匹黑色小马……”
    裴云朝骑在马背上,他回忆萧翎的描述,心想仅靠著这模糊的描述,要找人还是比较难的。
    不过莫名其妙,他听著这描述,脑中竟浮现沈初的脸。
    沈初也有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夜里出门也爱披一件月白色斗篷。
    和沈初有三分相似,那確实是个美人了。
    想起自家夫人,裴云朝脸上憨笑。
    一整天没见,裴云朝早就想他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边关三年没有沈初是怎么过来的,如今回来了,只要见不著他心里就不踏实。
    裴云朝扬起马鞭,快马加鞭赶回府里。
    回府时,已是黄昏。
    “觉晓!”裴云朝將马套在马厩,大声叫著觉晓的名儿。
    觉晓从屋里出来,手里啃著个梨。
    “將军,你回来了。”他含糊不清说,“你城外干什么了,这么久?方才午膳你没来吃,夫人可失落了。”
    “嗯?”裴云朝心头一跳。
    光顾著琢磨怎么哄人,竟又把人惹不高兴了?
    “夫人现在在哪?”
    “在书房和林管家对帐呢。”
    裴云朝快步走向书房,在门口停住脚步。
    书房內,黄昏落下几缕余暉。
    沈初披著件淡青色竹叶纹薄衫,端坐於梨木椅中,柔顺的青丝用素白髮带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耳畔。
    他一手执帐册,一手握笔,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而沉静。
    裴云朝倚著墙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眼光真是好,选了个这么好看的夫人。
    他没打扰沈初,耐心等到帐目理清,林管家躬身退出,才悄然进屋。
    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沈初略显单薄的肩上。
    “入秋了,怎么还穿这么点儿?”声音带著不自觉地温柔。
    沈初闻声抬眸,见著裴云朝,眼里流露几分含蓄的欣喜,隨即迅速敛去,只余下惯常的平静。
    “方才去搬帐本,帐本太多,热出了汗。”
    裴云朝拿起沈初誊写的帐目,看著那清雋工整的字跡,心疼道:“这些让下人去做就行,你不必管这些,帐目有林管家管,他衷心耿耿是老僕了,错不了的。”
    “將军,可不能这样想。”
    沈初搁下笔,身子微微后靠,目光落在裴云朝脸上,带著一种近乎通透的冷静。
    “林管家是衷心,但人心易变,他这一秒是衷心,下一秒便不一定,同枕共眠的夫妻尚且生出二心,怎么能奢望外人永远衷心不二?”
    他顿了顿,又道:“此乃人性,將军不要妄图试探人性。”
    裴云朝拖过一张椅子,紧挨著沈初坐下,双臂交叠趴在桌案上,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沈初:“阿初,你太多心了。”
    他伸手捞起沈初垂落的一缕乌髮,绕在指间把玩,鼻尖又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沈初的耳廓。
    “那我呢?阿初也不能全然信我么?”
    沈初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犹豫著没说话。
    他並非不信裴云朝。
    若是这世间,沈初有唯一可信之人,那便是裴云朝了。
    但是那个梦境……
    裴云朝眼中亮闪的光,因这沉默而黯淡了一瞬。
    但他隨即又扬起一个更灿烂的笑容,仿佛浑不在意:“也是,我与阿初三年没见,阿初疑我也是应该的。”
    他握住沈初微凉的指尖,温柔的掌心传递些微暖意。
    “阿初放心,我会让你再信我,你就在原地等著我,我自会將你再追到手里。”
    沈初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丝涟漪,神色微微动容。
    裴云朝覷著沈初的脸,心里大爽道:“萧翎这小子果然靠谱!”
    【萧翎:“追妻锦囊第一计:表露自己真心,夫人退一步,你进十步!”】
    他强压下嘴角得意的弧度,身子又往沈初那边蹭了蹭,几乎贴在一起:“阿初,过几日京城有灯会,热闹得很,我们……也去瞧瞧?”
    沈初不动声色地向里侧挪了挪,拉开距离:“灯会多是年轻恋侣相约,你我老夫老妻,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裴云朝立刻拽住沈初的袖口,轻轻摇晃,声音刻意放软,拖长了调子:“去嘛,虽说老夫老妻,可我们真正朝夕相处的日子,不过一年光景。”
    说著,他將头埋进沈初的颈窝,小猫般蹭了蹭,声音带了几分撒娇,“去嘛~”
    【萧翎:“追妻锦囊第二计:撒娇的男人最好命,没事多撒撒娇,少摆一张臭脸。”】
    沈初起了鸡皮疙瘩。
    裴云朝平常也粘人,但从未这般粘人,更不会嗲著嗓子跟自己说话。
    “云朝,你怎么了,身体不適吗?”
    裴云朝內心狂喜:“好好好!他开始心疼我了!”
    沈初摸上裴云朝的额头。
    不烫,没发烧。
    那是怎么了?
    鬼上身了?
    还是自己要与他和离,打击太大了?
    沈初正了正脸色。
    这事,他后来想想也后悔了。
    当时刚从梦境里醒过神,沈初被梦里折磨怕了,一时间慌了神所以说了重话。
    后来想想,现在的裴云朝对自己还是极好的,他说出那样冰冷的话,確实会伤了裴云朝的心。
    两人三年未见,再见便提和离,確实太伤人了。
    沈初决定,暂且不提这事,等裴云朝真的爱上其他人,自己再提和离成全他们。
    这样,不爭也不闹,不会惹人烦,夫妻一场,好聚好散。
    梦境里的沈初,就是太捨不得放手,又爭又抢,最终才会將裴云朝越推越远,落得相看两厌的下场。
    有了前车之鑑,沈初不会再重蹈覆辙。
    裴云朝见沈初不说话,脑子里又蹦出萧翎的话。
    【萧翎:“追妻锦囊第三计:夫人不说话的时候,就吻他!】
    【“狠狠吻!”】
    这个好!
    裴云朝:此计甚妙,甚合他意!
    裴云朝轻摁沈初的手,欺身上前,闭上眼,送上自己温软的唇。
    沈初眼睛瞪圆,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摁住了后脑勺。
    裴云朝撬开他的牙关,不管不顾地横衝直撞。
    “唔……裴云朝!放……唔……” 沈初奋力挣扎,声音被堵在喉咙里。
    【萧翎:“追妻锦囊第四计:吻他的时候,他大概率会拒绝,別管他,继续吻,顺势宽衣解带,水到渠成!”】
    裴云朝这辈子没当过这么听话的学生。
    他又摁住沈初,一只手將沈初两只手腕高抬,高大魁梧的身子压著他,將他摁死在梨木椅上动弹不得,深深的吻落在沈初的唇上,另一只手焦急地去解他的衣带。
    沈初手脚一阵发软,呼吸不畅。
    察觉到裴云朝的手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沈初脑中警钟大作。
    梦境中那些屈辱的强迫全部涌上心头。
    他想咬裴云朝的舌头,但没狠下心,最终咬了自己舌头。
    一点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裴云朝察觉不对,连忙撤了出来,沈初唇边已经沾上了血跡,眼眶红红地瞪著他。
    “阿初……”
    裴云朝懵了,又开始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这怎么和萧翎说的不一样?
    按照萧翎所说,他现在不应该已经吃上香香软软的夫人了吗?
    怎么又要把人惹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