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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生病了,老婆照顾我

      沈初心里沉甸甸的。
    他在国子监待的时间不久,短短一年光阴,以至於他一直以为两人感情的开始,是当年裴云朝受伤,他把他藏在沈家诊治。
    却没想到,裴云朝还有过这么一段青涩的少年心事。
    “朝儿有个习惯,喜欢把每日高兴的,难过的事情记下来,这些年陆陆续续写了好多,也不对我们藏著,唯独这本册子锁在这个木盒里,一点不让我们看。”虞明月对沈初说。
    “小初,后面还有很长,你还要看吗?”
    沈初没再往下翻。
    他合上小册子,手上微微颤抖著。
    这册子里的心意,真诚而沉甸甸,他觉得自己都要拿不住这个本子了。
    “娘,我知道了。”他开口道。
    沈初一直知道裴云朝爱他,却不知他有多爱,更不知道他为何会爱。
    如今他看到了裴云朝的真心,看到了这段感情单纯的开始,他好像变得更加信任裴云朝一点了。
    虞明月慈爱地看著他,“知道就好,好好照顾好自己,你好朝儿才能好。”
    “嗯。”沈初点了点头。
    两人正聊著,啼鸟欣喜雀跃的声音传了过来。
    “夫人!少夫人!大好消息!”
    她边喊边跑进屋子。
    “刚刚萧神医来了,他给少爷看了病,说少爷只是普通风寒,不是染了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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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明月闻言,腾一下站了起来。
    “此话当真!”
    “当真!萧神医说了,他最近在研究这个疫病,少爷的病症和疫病虽然相似,但却不是疫病,只是伤寒!”
    沈初从床上起身。
    压在心里的巨石骤然解脱了,沈初有些喜不自胜。
    他止不住笑,连穿上鞋便对啼鸟道:“既然不是疫病,那我去看看他。”
    说完,也不管自己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便要衝进风雪里。
    虞明月连忙拉住他,“穿上衣服再走,外面能冷死人。”
    说著,让啼鸟將衣物拿了过来。
    *
    裴云朝的病確实不是疫病。
    他这几日操劳过多,连著受了好几次伤,又担心沈初的安危,还忙著揪出府里內鬼,朝廷上也有军务要处理,耗神颇大,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
    那日他从宫门走回裴府,吹了一路的风,因而病倒了。
    只是没想到正好赶上了疫病在上京出现,那位看病的大夫害怕被传染,看病时不甚仔细,这才误诊了。
    不过虽说不是疫病,但裴云朝这病还是来势汹汹。
    长久不生病的人,忽然生病,最是难好。
    高烧退了又起,起了又退,折腾了好几日。
    这日,沈初將药给他端过来。
    “阿朝,喝药了。”
    他扶著裴云朝起身。
    裴云朝穿著里衣,脸上带著病气,无精打采耷拉著脑袋的模样,像一只失了神气的大狗。
    他喝下沈初餵过来的一勺药,苦得皱起了眉,嘴里含含糊糊道:
    “阿初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少来我房里,万一把病气过继到你身上怎么办。”
    “我没那么脆弱。”沈初好脾气地说,又舀了一勺餵到他嘴边。
    “而且这两日京城疫病,萧翎怕我染上,给了我一个药草香囊,连疫病都能防,你这小伤寒不会过继到我身上的。”
    裴云朝点点头,心里稍微放心了点。
    他到底是病了,身体不舒服,脑子也烧得迷迷糊糊的,想不了太多事,只是下意识想粘著人。
    尤其想粘著沈初。
    沈初坐在他的床边,半边身子托著他。
    裴云朝歪头靠著他,闻著他身上的味道,感觉舒服了很多。
    “阿初,你身上好好闻。”
    沈初抿著嘴笑,“將军都生病了,还是这么不老实吗?”
    裴云朝勉强笑了笑,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的气味,又闭上眼沉沉地躺下。
    “还剩半碗药没喝完。”沈初在他耳旁道。
    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想把他拉起来,却拽不动他,只能柔声哄他:
    “阿朝,先把药喝完再睡好不好?”
    裴云朝摇头,语气闷闷地说道:“不想喝,苦。”
    “苦吗?”沈初舀了半勺试了小半口,喃喃道,“是有些苦。”
    他给裴云朝拿了蜜饯。
    抱著他的头又让他靠回自己肩上,“吃口蜜饯,不苦了。”
    裴云朝嘴里叼著蜜饯,尝了尝,张嘴又吐了出来。
    “不好吃,不吃。”
    语气颇像个小孩。
    沈初发现裴云朝病了之后,说话做事便越发像小孩起来,任性还不听话。
    怪可爱的。
    沈初低头亲了亲他的脸:“好了,亲亲你,別闹了。”
    他把汤匙放到裴云朝嘴边,“听话,喝一口好不好?”
    裴云朝眼睛迷离地看著他,讲条件道:“喝一口,亲一口。”
    沈初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裴云朝额头点了一下,妥协道:“好~”
    裴云朝不情不愿,又喝了几口。
    每喝一口,都指指自己的脸,要沈初亲他一口。
    沈初没別的法子,只能依著他。
    一碗药喝的慢腾腾的,还剩几口时,裴云朝又闹了脾气。
    他吐著舌头,只觉得苦得厉害,偏过头不肯再喝。
    沈初又哄他。
    感觉比三岁小孩还难对付。
    裴云朝烧得脸上发红,仍在讲著条件:“太苦了,要喝一口亲两口。”
    “你怎么还得寸进尺?”沈初打趣他。
    “阿初,我真的好难受……”裴云朝软著声音,无精打采,“你心疼心疼我。”
    沈初磨不过他,抱著他的头亲了好几口,柔声道:“这下好了吗,亲了好几口了,把药喝完吧。”
    裴云朝这才勉勉强强喝完剩下的药。
    喝完药后,他身上又发起热,沈初摸著他额头,帮他把汗衣脱了,打来热水仔仔细细给他擦了一遍身子。
    裴云朝迷迷糊糊地配合,身子始终软塌塌地靠在沈初身上。
    擦完身子,裴云朝已经睡著了。
    沈初低下身子,替他捂紧了蚕丝锦被,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又亲了亲。
    “对不起阿朝,我日后一定好好对你。”
    “再也不会把你关在外面。”
    “也再也不会不相信你。”
    他郑重道,像是许下某种承诺。
    软软的唇落在裴云朝额头上时,裴云朝紧皱的眉头好似微微舒缓。
    沈初忙完后,让僕人进来,把屋里炭火烧得更旺一点,而后走出门。
    萧翎已经抱著双臂,站在廊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