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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是牲口」

      约摸在苏城养了半月的病,沈初脸色看著好起来了。
    虞明月送来的几个大夫还是有本事,沈初也极配合治疗,让他喝什么药他就喝什么药,让他早睡忌口他便早睡忌口,一口都不多贪吃。
    大夫说,没见过这么听话的病人。
    沈初想多活几年。
    裴云朝身体那么好,肯定能活很久,沈初也想活得更久一点,在有限的生命里,和裴云朝多度过一些时日。
    春节快到了,春眠觉晓上街买了好些年货。
    因著沈初的病,他们这一年过年回不了上京城,只给京城寄了信去,在苏城將就著过一年。
    “对对对,这个春联要贴这儿!”春眠指挥著两个暗卫,这两天都是她在忙著过年的事宜。
    “有些歪了,你们往右边挪挪,对对对……”
    觉晓拎著只鸡出来,他身上狼狈不堪,头上还沾了几根鸡毛,哀嚎道:“春眠,这鸡要怎么杀?我根本摁不住!”
    因为人手不够,沈初来春城的时候带了七八个暗卫,裴云朝来的紧,孤身一个人赶过来的,且所有人都不会做饭。
    唯一会做饭的沈初还病著。
    所以大厨的重任便落在了觉晓身上——他是唯一下过厨的。
    下过厨,但没杀过鸡。
    “雨声呢?你让雨声帮你!”春眠高声道,“他不是说帮你打下手?”
    觉晓颇为愤慨:“河边洗菜去了,从上午洗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让河水冲跑了!”
    春眠见有个暗卫还閒著,於是指著他道:“你去河边找找雨声,觉晓,你让落帮你杀鸡,她会杀,杀得可好了。”
    “落人在哪儿呢?”觉晓东张西望。
    一个满脸炭黑的人举著手,从厨房里出来。
    “咳咳咳……”
    落猛咳不止,清秀的脸上沾满炭灰,一双手像是刚挖过煤一样。
    “怎么搞得,怎么弄成了这样?”春眠见状,忙走过来问,拿出帕子给她擦脸。
    落指著厨房说:“生火,生不起来,我便放了好多柴火,浇了一碗油。”
    “嗯,然后呢?”春眠问,瞥了眼厨房传来的浓烟。
    落有些心虚道:“厨房,好像燃了。”
    “啊!?”
    所有人异口同声。
    只见厨房里儼然已有火光传来。
    “快快快!灭火!”
    觉晓一把撒了他抓了好久才抓到的鸡,贴春联的暗卫也跳下来,所有人都跑去水井打水。
    简直鸡飞狗跳,忙得不可开交……
    屋里,就安逸得多。
    炭火烧的很旺,噼里啪啦的,窗户虚掩著,透了点气但不冷,桌上的瓶里放了一束梅。
    裴云朝贴著沈初边上睡著。
    两人都没睡著,只是懒得起罢了,裴云朝將手搭在沈初腰上,另一只手把玩著沈初垂下的黑髮,放在鼻尖闻了又闻。
    “阿初,好好闻。”
    沈初翻了个身,面对著他,目光看著他挺拔的鼻樑。
    “別闻了,起来干活,今天是过年呢。”
    “不起,觉晓他们能弄好。”裴云朝声音慵懒。
    沈初颇为怀疑:“是吗,我刚听到外面有动静,不知道怎么了,你起来看看去。”
    裴云朝抱著沈初不撒手,儼然是不想动。
    沈初见状,撑起身子,准备自己下去。
    裴云朝伸出手,那手遒劲有力,一把就將他勾了回来,麻利地把他又塞回被子里 。
    “你別动,没什么事。 ”
    声音含糊不清,唇边贴著沈初的脸。
    沈初被他压得起不来,只能尽力推他,口中道:“阿朝……”
    裴云朝抬起头,眸光含情地看著他。
    “好啦,我起来去看看。”
    他下床穿鞋,隨便裹了件袍子出门。
    推开门看了眼,烟雾冲天。
    正忙著灭火的几人满脸乌黑。
    “怎么回事?”裴云朝走出去,看著那火光问。
    雨声洗完菜回来,也正加入灭火的行列,闻声停下道:“厨房著火了,正灭火呢。”
    “嗯,能灭下来吗?”
    “能。”
    “行,快点的,声音小点別吵著夫人休息。”说完,又推开门回了屋里,懒洋洋地重新贴著沈初躺下。
    “外面怎么了?”沈初问他。
    “没怎么,就一点小事,我让他们声音小点了。”
    “哦,那就行。”
    被窝里暖洋洋的,裴云朝半眯著眼睛。
    沈初趴在枕头上,偏著头,眼睛亮闪闪的,一眨不眨盯著裴云朝的脸。
    “阿朝,大夫昨日说我好多了。”他喉间轻滚道。
    裴云朝撩起眼皮,唇角带著笑,一张脸便凑了过来,鼻尖几乎擦著沈初的脸。
    “阿初,你是不是……又在想不老实的事?”
    沈初退后了些,脸上有些红晕。
    他喃喃道:“我病了好久了,我怕你憋得慌。”
    沈初清楚得很,裴云朝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总有他的需求。
    这两天夜里,他不小心摸到,也不知道裴云朝忍了多久了。
    沈初心里这样想著,半跪著起身,脱了白色的睡袍,露出白皙润亮的美背。
    屋里烧著炭火暖融融的,脱了衣服后,也只有些微的凉意。
    裴云朝眼睛看得有些直。
    他目不转睛,猛咽了好几下口水。
    好在还有几分理智尚存。
    一把抓了边上掛著的毛毯,从头到脚把沈初裹住。
    他捏了把沈初的鼻子,语气带点训斥:“病刚好点就不老实,我又不是牲口。”
    沈初偏了偏头,目光顺著裴云朝的胸膛往下,落到被薄毯盖住的地方,儼然已经撑起来了一些。
    驀地,他开口:“我是牲口。”
    “你是牲口也不行。”裴云朝原本还有些倦意,现在彻底清醒了。
    他呼吸灼热了几分,觉得不能在屋里待下去了。
    於是两下將沈初的睡袍重新穿好,而后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鞋一边问:“今早的药吃了吗?”
    “吃过了。”沈初依旧跪坐在床上,膝行了几步,拉住了裴云朝的手,抬头安静地凝视他。
    这个站位,沈初的头正好和裴云朝的大剌露出的胸膛平齐。
    “阿朝……”
    沈初呢喃,声音简直像魅音。
    “我帮你就好,不进去,不会伤到的。”
    他说著,低下头。
    裴云朝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上涌。
    “阿初,別伤到嘴。”他声音焦热。
    “不会的。”
    沈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