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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刺杀

      过完年之后,便离春天不远了。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风也不再冰冷刺骨。
    沈初的病,也一天天地好起来。
    好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裴云朝心里总是隱隱担忧著。
    当初给沈初下药的幕后黑手迟迟没有找到人,那么多人力物力投进去,就是没有一点线索。
    究竟是不是宋元睿,也不能確定。
    裴云朝隱隱觉得,这个人很难对付。
    前方,好似还有一场风暴在等著他们。
    但眼下,依旧风平浪静。
    裴云朝从没和沈初说起这个事,没必要告诉他,裴云朝不想沈初操心。
    院子里,几个暗卫正在扫雪。
    沈初躺在藤椅上,身上盖了件乳白色毛毯,他微微眯著眼,头低垂著,露出下頜柔和好看的轮廓。
    裴云朝走过来,手里攥著一把梅,在沈初鼻尖晃了晃。
    沈初缓缓睁眼,看到裴云朝,他没有任何意外。
    他揉了揉眼睛,“阿朝,別烦人。”
    裴云朝搬来个椅子,在沈初旁边坐下,春眠端过来药,脸上带著喜气说:“將军,孙大夫说了,这是最后一碗药了,日后夫人不用喝药,吃点补品养身子就好了。”
    “真的?”裴云朝喜笑顏开。
    沈初的药都极苦,裴云朝闻著都嫌味冲,但沈初每天一碗一碗的,不知喝了多少了。
    如今总算是熬到头,不用喝了。
    沈初接过药碗,闻著味道皱了皱眉,但还是一口喝下。
    刚喝完,裴云朝就往他嘴里塞了一颗。
    “苦不苦?”裴云朝问。
    “苦。”沈初说。
    裴云朝又剥了一颗,“那再含一颗。”
    沈初笑著,张嘴把两颗含在嘴里。
    大门骤然被敲响,春眠去开门。
    “怎么了,是谁来了?”沈初隔了老远问。
    春眠回来,回稟道:“来了一个大娘,说是过完年家里年饼没吃完,问要不要买年饼,她便宜买。”
    裴云朝闻言,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他记得沈初爱吃这个。
    那天过年沈知徽送来的年饼,过了一夜,第二天全都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被老鼠吃了。
    为此,春眠还从別的府里借了几只猫,想抓抓老鼠,结果一只老鼠都没抓到。
    裴云朝走到大门。
    门口的大娘头上裹著头巾,身上穿著麻布衣裳,看上去有些年岁,脸上皱纹横七竖八。
    裴云朝打量了她几眼,问:“大娘,年饼多少钱?”
    大娘说:“十文钱,这一篮子全给你了。”
    这个价钱,確实很便宜了。
    裴云朝让春眠进去拿银钱,將十文钱递给大娘。
    大娘拿了银钱,笑眯眯地走了。
    她一直走到四周无人的角落,掀开脸上糊著的脸皮,露出一张少女漂亮清秀的脸。
    她恶狠狠地盯著裴云朝的方向,身上杀气渐盛。
    夜晚。
    女人黑衣蒙面爬墙,潜进了府邸。
    看守的暗卫全在呼呼睡著大觉。
    女人唇角勾起一抹笑:“蠢货,竟然全都吃了。”
    白日的年饼里,她放了昏睡粉,无色无味,哪怕连银针也试不出来。
    原本以为能药倒一些,没想到这群人一点戒心没有,竟然全吃了。
    女人心情大好。
    她贴著墙根,一直走到主臥,掏出一根细小的空心木棍,从窗户往里吹了迷烟,约摸等了半炷香,她轻鬆撬开了门閂潜入了房里。
    床上,被子里鼓鼓的,像是躺了两个人。
    女人唇角上扬,心想马上就要得手了。
    上前掀开被子,却只看见几个枕头。
    女人心下一沉,转头想跑,然而已经来不及,裴云朝已经领著暗卫从屋外围了上来。
    女人望著裴云朝,恨得咬牙切齿道:“你根本没中计,你怎么知道年饼里有毒!”
    裴云朝面色黑沉,“小姑娘,没人教过你,易容术要从头易容到脚吗?”
    “你脸上倒是有皱纹,但是拿菜篮的手可细白得很。”
    女人闻言,咬了咬牙。
    她易容术確实不精湛。
    以前,都是有人帮她易容的,因此她一直没学好。
    后来那个人不见了,她必须得自己学会易容了。
    没想到出了紕漏。
    也是,那个人说得对,她確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周围几个暗卫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很快便被五大绑。
    沈初在偏房睡觉,裴云朝没打算吵到他,把女人带到了柴房审问。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他语气低沉。
    “没人让我来,我自己来的!”
    裴云朝让人搬来火盆,里面放著烧红的木炭。
    他拿起火钳夹了一块,声音宛如鬼魅:“我没什么耐心。”
    “好好交代,让你来伤我夫人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