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答应你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我也有办法拿回来。”
    姜南耳盯著应妄的眼睛，冷静出声。
    似乎认准这个可以威胁到他。
    毕竟他留在她身边，装作爱她的样子，不就是为了这个？
    应妄心中被苦涩填满。
    一切都是他活该。
    所以走到今天这里，千刀万剐他也不算冤枉。
    他拉起姜南耳的手，语气卑微到尘埃里：“別这样。我们说好的不放弃彼此，你忘了吗？我不会跟你分开，不会跟你离婚。”
    “你觉得在婚姻里，你能得到更多？”姜南耳反问。
    “噗呲”一声。
    应妄感觉好像被她拿著一把刀插在心臟上。
    她將他的所有想法、心思都划到利用的范畴里。
    毕竟他一开始的目的確確实实不单纯。
    “我没……”
    “没这么想？”姜南耳打断他，把手抽出来，用一种“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的眼神看著他：“那就签字离婚。拿著你该得的东西，消失。”
    “做不到。”应妄说。
    看样子，他是打算耍赖到底。
    姜南耳轻轻皱眉，眼睛里毫不隱藏的厌烦。
    应妄假装没看到，“饿不饿？出来吃点东西吧。”
    说完就先出去了。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逃跑。
    姜南耳没出去，起身去把门锁住了。
    门外。
    应妄听到“咔噠”一声，脚步一顿。
    他回头看著紧闭的臥室门，只能用大口呼吸来缓解心臟的疼痛。
    第二天姜南耳早上起来没看到应妄，只有餐桌上放著的早餐。
    中式和西式都有。
    姜南耳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去开冰箱，拿了瓶牛奶去上班。
    中午她有个商业午餐。
    结束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刚和对方分开，姜南耳就接到了一个陌生號码打来的电话。
    “喂，你好。”
    “我是江奶奶！小卓他姐啊，小卓不见了！他可能跑去找你了！你，你他可怎么好……”
    江奶奶急坏了，说话顛三倒四的。
    姜南耳一边听，一边快步走向车子。
    坐上车。
    她对那边江奶奶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等他。”
    幸好她吃午餐的餐厅距离柏氏不远。
    15分钟后。
    姜南耳在柏氏大堂看见一抹小小的身影。
    江卓穿著蓝色上衣，灰色裤子，身边放著他的小书包，乖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姜南耳拧眉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江卓扭脸看过来。
    看见姜南耳的瞬间，他眼睛一亮，跳下沙发跑过来。
    “姐姐！”
    本来他张开手臂想要抱住姜南耳的，可看见她冷漠的表情，只能垂著脑袋將双臂放下，揪住自己的衣角。
    “你怎么来的？”
    姜南耳话落，就听应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耳朵？”
    应妄往前走了几步，也看见了江卓，顿时惊讶：“江卓？”
    江卓张嘴叫他：“姐夫。”
    听到这个称呼，姜南耳脸色更冷。
    江卓怕的往后退，没站稳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这一摔，摔得不轻，他当即掉下眼泪来。
    应妄见状，只能过去將他抱起来。
    江卓到底还是个孩子，紧紧搂住应妄的脖子哭的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