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年：“？”
    明黛尷尬。
    看来她是猜错了。
    又默默缩了回去。
    贺尧年沉默片刻，一杯茶也喝完了。
    看看时间，他该离开了。
    明黛送贺尧年到院子。
    贺尧年上车前，又扭头问明黛。
    “莫家几人回贺家这事，你知道吗？”
    这又是哪门子的问题啊。
    明黛想了想。
    “知道一些。”
    她补充，“是我偷听到的。”
    贺尧年表情变了。
    他突然像是被气笑了。
    他確实也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明黛不理解。
    今晚的贺尧年怪怪的。
    贺尧年思索片刻，侧著脑袋。
    他的表情非常复杂，似高兴又似激动，似瞭然又似无语。
    他问明黛。
    “莫家几人回贺家这事，你没帮过什么忙？”
    明黛懵了。
    “我能帮什么忙呢？我又不认识贺家的人。”
    再说……
    “如果我真有那能力，我只会让贺家的人把他一脚踢飞。”
    明黛两眼认真，一本正经。
    贺尧年仔细盯著她。
    明黛也直愣愣的和他对视。
    明黛的眼睛清澈明亮，不见任何心虚躲闪。
    贺尧年笑出声来。
    他別过了头，脑袋向著副驾驶那个方向，流畅的侧脸在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好看到一塌糊涂。
    明黛的心砰砰乱跳。
    她跟不上贺尧年的节奏，隱隱感觉到贺尧年可能是之前误会了她什么。
    贺尧年突然走了过来。
    伸手用力揉了把明黛的脑袋。
    末了还使坏的捏捏明黛的耳垂。
    明黛一把推开贺尧年。
    “三叔，请注意身份。”
    就算她对他很有好感，但他也不能这么放肆。
    明黛红著脸，生气。
    “三叔也別忘了我是你侄媳妇。”
    “知道。”
    贺尧年收回手，目光柔和盯著明黛。
    他说：“之前很多事情都不太能想得明白，我也懒得细究，不过现在都清楚了。”
    明黛就感觉自己像个大傻子。
    他贺尧年清楚什么了？
    “走了。”
    贺尧年挥了下手。
    “明天把项目文件送到我公司。”
    明黛一听这话，脑海里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用力点头，“好的好的。”
    第二天早上，明黛说要去送文件。
    总助向她打听。
    “是哪家公司啊？”
    明黛神神秘秘，“暂时还不能透露。”
    总助觉得他也有责任去。
    “一起吧。”
    明黛拒绝。
    “你在公司坐镇，我去就行了。”
    明黛到了贺氏大楼，贺尧年派了助理下来接她。
    明黛感激不尽。
    到达董事长那一层。
    助理说：“董事长这会儿正在待客，明小姐可以先等一下。”
    明黛面前摆了水果小吃，还有一杯热茶。
    据上次过来参观，已经有段时间了。
    贺尧年的助理很客气，还陪著明黛说了会儿话。
    等助理告知她可以进去找贺尧年时，明黛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拉著……
    拉著不情不愿的方梨从她斜对面的过道离开。
    明黛猜测，那应该是方梨的父亲。
    进了贺尧年办公室。
    “三叔。”
    明黛很规矩，把带来的文件小心摆他办公桌上。
    “文件都在这里了。”
    明黛背手站著，像个小学生。
    贺尧年在键盘上敲下几串数字后，这才抬头看向明黛。
    明黛习惯穿长裙，凉快，方便，也好看。
    她梳了公主头，很乖巧。
    “早饭吃了没？”
    这个时间点离正常上班並没有过去多久。
    明黛迫切想拿下贺尧年这个大投资商，想先把合同签了，这样她才安心。
    “吃了。”
    喝了一杯芝麻糊。
    贺尧年瞥了眼那沓文件，混血深邃的俊脸露了笑，好奇。
    “吃的什么？”
    明黛：“……”
    这问得也太细了。
    “三叔，要不先看……”
    “没吃吧。”
    贺尧年眯眼瞪明黛，“你糊弄我倒是信手拈来。”
    这哪跟哪啊。
    她哪里糊弄他了。
    不讲理。
    “我没有。”
    明黛否认。
    “我早上吃了芝麻糊。”
    贺尧年看著她，“最近吃的什么药？”
    尽说些鸡毛蒜皮不相干的。
    贺尧年总不可能后悔了吧？
    明黛的心悬了起来。
    忐忑。
    “吃西药，一天两顿，早上一顿晚上一顿。”
    报告的这么详细，他该满意了吧？
    “听说你爸带著你妈旅游去了？”
    这算是没话找话吗？
    明黛还是耐心回答，“嗯。”
    她补充。
    “这几年我爸一直忙於工作，都没怎么带我妈出去玩过，想著今年事情少了，终於能抽出点时间了。”
    “哦。”
    贺尧年点头，“那挺好。”
    好是好，可如果你后悔了，那就不太好了。
    明黛悄眯眯打量贺尧年。
    长得高本就在气质上压倒一层人，偏偏还是个混血，鼻樑能当蹺蹺板，ai都没这么完美。
    明黛自问对贺尧年这张脸没什么抵抗力。
    她不信別人也能抵抗。
    “看什么？”
    偷看被抓包。
    明黛赶紧移开视线。
    贺尧年勾著唇，心情很好。
    “先坐。”
    贺尧年起身，离开他的真皮老板椅。
    他走出办公桌，指指不远处的沙发。
    “坐下说。”
    明黛乖乖跟过去。
    和贺尧年面对面坐下。
    “喝点什么？”
    贺尧年很周到。
    明黛摇头，“不喝了，刚在外面等你的时候已经喝了一杯茶了。”
    再喝工作都没怎么谈呢，膀胱就得抗议了。
    贺尧年没管她。
    出门叫来助理。
    没一会儿。
    助理端来香喷喷的中式早餐，还有小菜。
    贺尧年亲自端放在明黛面前。
    “先把早餐吃了。”
    不是我现在不想吃任何东西，我只想谈合作。
    明黛扬起小脸巴巴看著贺尧年。
    “三叔，能不能先……”
    “不能。”
    这霸道的简直没有天理了。
    可话说回来。
    贺尧年不也是为了她好嘛。
    “谢谢三叔。”
    明黛乖乖拿起勺子，在贺尧年的盯梢下，慢吞吞地吃早餐。
    “以前你和莫庭川在一起的时候，早餐都是怎么解决的？”
    贺尧年好奇的问题稀奇古怪。
    “他会下厨吗？”
    明黛认为贺尧年这是往她的心上插刀子。
    “三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我没什么感情，纵使他真会下厨，他也不可能为了我下厨的。”
    说不定莫庭川还给秦薇薇做过饭呢。
    “那你呢？你给他做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