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川是连一点大饼都不想再给秦薇薇画了。
    他但凡还能哄著秦薇薇，把秦薇薇骗得晕头转向，那么秦薇薇都会乖乖听他的话。
    可他不耐烦了。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莫庭川非常冷漠地盯著秦薇薇。
    他才不管秦薇薇如何痛苦如何生不如死。
    他一如当初对明黛那样，如今的秦薇薇在他眼里更是一文不值。
    “如果你想嫁给我，做我莫庭川的妻子，那你这辈子都別想了。”
    本来莫庭川就从没想过要娶秦薇薇。
    “孩子你爱生就生，不爱生隨便你。”
    莫庭川说：“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给你找医生。”
    秦薇薇大吃一惊。
    “莫庭川，虎毒不食子，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容不下嘛。”
    “想要孩子顺利生下来，那就乖乖听话。”
    莫庭川知道秦薇薇打的什么主意。
    想母凭子贵。
    呵！
    如果孩子不是养在明黛名下，那么毫无意义。
    秦薇薇彻底绝望了。
    她以为再怎么说，莫庭川对这个孩子还是抱有希望的。
    莫庭川突又想到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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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有办法让明黛接受这个孩子，或者你能让明黛不要再打离婚的主意，兴许我还会让你留在我身边。”
    莫庭川弯身捏起秦薇薇的下巴。
    “记住，你闹得越厉害，我就越不可能让你得偿所愿。”
    莫庭川扔开秦薇薇。
    “跟明黛好好说，不要惹她生气。”
    秦薇薇闭上眼睛，狼狈趴在病床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明黛和贺尧年离开医院后。
    外面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两人坐在车里。
    没吃饭，都有些饿了。
    明黛问贺尧年：“你说莫庭川做的那些亏心事你都知道？”
    明黛总觉得当时贺尧年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带著某种只有他和莫庭川心知肚明的暗示。
    她就有点好奇了。
    “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明黛眨著好奇的大眼睛，求知慾十足地看著贺尧年。
    贺尧年却说：“他做的那些事情，哪件不亏心？”
    明黛想想。
    也是。
    之前定的餐厅已经过时了，两人又饿，就隨便找了家餐厅。
    吃饭的时候，又说起秦薇薇的处境。
    明黛太了解莫庭川了。
    “他应该是连秦薇薇的孩子都不想要了，现在就一整个想把秦薇薇这个人从他的世界里抹掉。”
    当时莫庭川出轨，光明正大跟她坦白的时候。
    那时如果不是她对莫庭川还有威胁，恐怕莫庭川会毫不犹豫和她离婚。
    更甚至，一毛钱都不会分给她，还要给她找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她接受世人的审判。
    “秦薇薇从一开始跟他的时候，就是为了他能和我离婚，秦薇薇好上位。”
    现在好了。
    莫庭川已经认定她和贺尧年有一腿。
    就为这了事，拖也要拖死她。
    不过明黛倒是没什么所谓。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莫庭川四面楚歌，而她呢，只要等著莫庭川一步步从云端掉下来就行了。
    “他会离婚的。”
    贺尧年给明黛夹了一块肉。
    “好好吃饭。”
    明黛低头看了眼。
    嘟囔，“我有好好吃的。”
    贺尧年又给她夹菜。
    “之前不是很饿嘛。”
    明黛端开碗，怕贺尧年再夹。
    “够了够了。”
    她说著，还反驳，“我刚已经吃了大半碗饭了。”
    再饿那也总得有个限度。
    不过……
    “三叔，你怎么就这么篤定莫庭川会离婚呢？”
    她挑衅贺尧年。
    “莫庭川现在可是坚信咱俩有一腿。”
    不知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明黛心跳得格外快，咚咚咚的，感觉能透过薄薄的胸肋呼之欲出。
    她的脸也有些热。
    甚至都不太敢和贺尧年对视。
    默默將贺尧年夹给她的那块肉吃进嘴里，慢慢地嚼，等著贺尧年给反应。
    贺尧年早察觉明黛的害羞了。
    要不然也不会耳朵红红眼睛躲闪，一副心虚不自在的样子。
    “咱俩……有一腿吗？”
    贺尧年故意往明黛身边靠。
    餐桌是圆的，本来两人应该相对而坐。
    可贺尧年之前直接把凳子拉到明黛身边，两人坐在一起。
    这会儿贺尧年又故意往明黛跟前凑，转眼，距离已是咫尺。
    明黛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每个人都有体香，明黛是清幽幽的香，贺尧年一靠近就感觉所有呼吸都被明黛夺舍。
    他一动不动，呼吸自觉放浅。
    明黛对贺尧年的突然靠近，一下僵住。
    她捏紧了手里的筷子，不自觉地用力吞咽口水。
    嘴里一点还没完全嚼碎的肉也这么直接吞了下去。
    幸好不是大块，喉咙可以接受。
    可即便这样，明黛还是反应很大的端了汤『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贺尧年还维持著靠近的姿势。
    明黛耳垂红如血珠，感觉热气从脚下往上躥。
    她不敢看贺尧年。
    总感觉现在一看，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气氛曖昧。
    很曖昧。
    明黛目光游离，鏗鏘有力地否认。
    “怎么会呢。”
    她摇头，“我和三叔清清白白。”
    说起来她也没有撒谎。
    她和贺尧年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总不能因为她在心里覬覦贺尧年，就说她和贺尧年不清白吧。
    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脸红什么？”
    贺尧年有时候坏的很。
    他伸手轻戳了戳明黛血红的耳垂。
    “你害羞了。”
    这是一句陈述句。
    明黛差点没跳起来。
    她一把拍开贺尧年的手。
    “三叔，不能这样。”
    明黛正经得绷起红红的小脸。
    怒视贺尧年。
    “你这样不是印证了莫庭川的猜测嘛。”
    贺尧年无辜。
    “就我刚碰了你一下，我们就有一腿了？”
    那这一腿也来得太容易了。
    “我时常跟那么多人握手，那岂不是和人人都有一腿？”
    明黛：“？”
    歪理。
    那能一样嘛。
    握手和碰耳垂，这能是一样的含义吗？
    “看你紧张的。”
    贺尧年直起身坐回原位。
    “放心吧，像莫庭川那样为了一己之私什么都可以拋弃的人，利益和你，他不可能有半点犹豫的。”
    明黛也知道这个道理。
    “那更大的利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