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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是你戏弄我在先

      “咔噠!”
    轿车突然落了锁。
    明黛心里咯噔一声。
    玩过头了。
    她默默冷静了几秒,这才假装茫然地看向贺尧年。
    “三叔,你锁车门干什么?”
    她只是觉得贺尧年释放危险信號的样子很有趣,偶尔逗一逗,不是挺好玩的嘛。
    明黛想补救。
    “其实吧,就……”
    “不想和莫庭川离婚了?”
    明黛:“?”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贺尧年慢吞吞解开了安全带,他没看明黛,但身体却不疾不徐越过格挡往明黛跟前靠。
    明黛嚇得赶紧贴到了车窗边。
    “三叔,有话好说。”
    早知道不逗贺尧年了。
    哪里知道他这么不经逗呢。
    明黛心里苦涩。
    贺尧年一手压在明黛椅背上,一手捏住明黛下巴,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贺尧年整个上半身都几乎要悬在明黛面前。
    他个子高,完全不怕会抻著身体。
    反倒很是游刃有余。
    明黛后背紧紧贴在椅背上,恨不得把椅背蹭出个洞来她好钻进去躲起来。
    “三……”
    “我手帕呢?”
    两人的脸距离不过几厘米,贺尧年说话的时候,气息都能扑在明黛脸上。
    明黛胸口剧烈跳动,砰砰砰的。
    贺尧年这张脸近距离看直接能让明黛窒息。
    美貌有时候真就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明黛感觉自己要被侵略了。
    贺尧年的身体往下压。
    明黛瞪大了眼睛。
    他的胸肌很硬。
    隔著薄薄一层衬衫,肌肤的热度递过来,空气一下微妙到不可言说。
    明黛脸红了。
    腾的红了。
    她一动不敢动,身体紧绷的厉害,像木偶,像雕塑。
    “嗯?”
    贺尧年俊美的脸又往近凑了两厘米。
    够了够了够了!
    明黛嚇得赶紧闭上眼睛。
    “在呢在呢在呢。”
    和贺尧年博弈,明黛就没贏过。
    她就差举双手投降了。
    “在哪儿?”
    贺尧年声音嘶哑,语气很轻。
    “你不是不记得了?”
    气氛曖昧到明黛都不敢胡思乱想。
    她闭著眼睛,感觉到贺尧年就近在咫尺。
    身体越来越热。
    两人都一样。
    明黛呼吸彻底死机。
    “在家里。”
    她不敢睁眼,生怕对上贺尧年那深不可测难以看透的眼睛。
    她很清楚,她在这双眼睛里支撑不了几秒。
    不是她没出息。
    而是贺尧年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我刚想起来。”
    明黛小声囁嚅,可怜兮兮。
    “三叔,手帕在我公寓的柜子里。”
    贺尧年还不离开。
    他温热的修长手指捏起明黛额前的一缕髮丝,轻轻在指尖打转。
    明黛耳朵里,贺尧年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那莫庭川的呢?”
    髮丝被轻轻拉扯,微微疼,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种时候明黛怎么可能忽略不计呢。
    贺尧年这分明是在警告她。
    “他没送过。”
    明黛认错。
    明黛投降。
    明黛再也不敢了。
    “我之前记错了,他真没送过。”
    “那你抽屉里的手帕究竟是谁的?”
    “三叔的。”
    眼皮一热,是贺尧年的呼吸,睫毛被什么轻轻扫过。
    明黛不得而知。
    “三叔没有名字吗?”
    贺尧年轻笑。
    明黛的鼻樑被颳了一下。
    明黛一哆嗦。
    贺尧年问:“怎么不回答?”
    明黛僵成一团,空前紧张。
    身体里流窜著莫名的火苗,似要在下一秒就將她熊熊燃烧。
    明黛畏惧又期待。
    她清楚的知道这代表著什么。
    不可以。
    她已经逾越了。
    她之前一直半嗔半怒的指责贺尧年逾越。
    其实是她太放纵了。
    她纵容著贺尧年步步逼近。
    她给了贺尧年这样冒犯的机会。
    可她討厌吗?
    不。
    討厌不了半点。
    明黛绝望。
    她又坠入三年前的可怕境地了。
    她这脑子怎么就净往这里面钻呢。
    可感情这回事她真的无法控制。
    可控制不了心跳的频率,她总能管住自己的行为。
    明黛分裂的很。
    一会儿想推开,一会儿想拉近。
    可不管怎样现在都不是好时机。
    “贺尧年。”
    明黛能感觉到贺尧年一直虎视眈眈地盯著她。
    他的目光总似能穿透她的皮肉,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手帕,是贺尧年的。”
    明黛说完就睁开了眼睛,同时双手用力往贺尧年胸口推了一把。
    贺尧年早有所料,借著她的力道直接撤回了驾驶座。
    空气安静下来。
    两人的呼吸都悄然紊乱著。
    几分钟后,贺尧年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
    “有人说你抱著手帕哭得撕心裂肺,说你捨不得和莫庭川离婚。”
    本还有些尷尬的明黛一听这话,立马皱起眉头。
    谁没事给她造谣?
    而且还造的是这种让她噁心到想吐的谣。
    “你从哪里听说的?”
    明黛那个气啊!
    她擼袖子,一副要去干架的姿势。
    “到底是谁说的这种鬼话。”
    “扑哧!”
    贺尧年笑了声来。
    明黛瞪著大眼睛,很是气恼。
    贺尧年长臂一伸,大手落在明黛脑袋上,用力揉了一下。
    “就避免误会,所以我过来求证一下。”
    贺尧年揉完,有些留恋的还停了几秒。
    “现在看来果然是误会。”
    明黛意识到之前自己被耍了。
    “你明知道不可能是真的,你还戏弄我。”
    明黛抓开贺尧年的手,气不过的还扯著他的手腕抽了几下。
    “啪啪啪!”
    声音还挺响。
    贺尧年假装疼。
    “嘶——”
    倒吸著冷气,但乖乖让明黛抽。
    明黛抽完低头一看,啥痕跡都没有。
    那贺尧年叫什么叫?
    她甩开贺尧年的胳膊。
    “一点都不疼,你就装吧。”
    贺尧年收回手笑出声来,那眼睛直接笑得都快要看不到了。
    明黛恼羞成怒。
    “你戏弄我你太可恶了!”
    她抬手拉车门。
    拽了几下,打不开。
    还锁著。
    “我要回去上班了,开门。”
    明黛气鼓鼓的。
    贺尧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有多想和莫庭川离婚。
    “是你先说不记得我的手帕的。”
    贺尧年辩解。
    “你还说莫庭川也送过你手帕。”
    明黛:“……”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贺尧年好整以暇。
    “是你戏弄我在先。”
    真记仇。
    太小气了。
    一点都不男子汉。
    “那我们扯平了。”
    明黛瞪贺尧年,“这下能开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