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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什么本领?

      第118章 他什么本领?
    “早说你藏著能耐。”江浸月忍不住道“这身本事体魄不够是要送命的,小姑娘,如今你还差得远,真要让你用这本事,你可能就死了!”
    六岁入道,修行至今二十六载,江浸月头一遭被人说修为不济。
    但她不在乎。
    扬手將长刀拋向林江:
    “接刀!”
    林江闻声探臂,半空中头颅堆察觉刀气森寒,攒成肉墙欲阻,想要把这把长刀给打回去。
    可点星的长刀自带著本领,见如此多的敌人凑而靠近,这长刀之上也发出了一声冷哼。
    腾於半空当中猛地一甩,画出一道亮眼的光,斩落了三四颗人头,而后直接落到了林江手中。
    林江拎著刀,却没学过刀法,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应该正手拿著,还是应该反手握著。
    到底还是这把长刀自行適应了一下,將自己刀口朝向外。
    “小伙子,可修行了一无?”
    “入门之基础,必然有之。”
    “往我身体里面灌。”长刀道:“这法门需得一无,一大周天一次,莫要留手。”
    “好。”
    林江竖刃闭目。
    他体当中如烫炉般开始滚滚作涌,內视宫殿当中的金色小人们像是得到了消息,为首的那个踏在高处,扬臂一挥,其他的手中多出小铲,铲上附著金尘,顺路前送,挨个递去林江胳膊,又顺著胳膊沿路而上,来到手掌之中。
    滚滚洪流涌入了长刀內。
    “好啊,够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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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刀上方开始微微绽光,自下而上发亮。
    时至此刻,林江才发现,这把刀上刻著七颗星芒,
    刀脊泛起流萤,星痕次第生辉,连珠映月。
    然这刀刃上方所有星芒皆被点亮之后,林江体內一无却仍未停下。
    刀钟处忽绽青芽,转瞬抽枝结苞,绽出碗口山茶。
    剎那灵犀相通。
    再睁开眼时,面前似如有狂风雨夜。
    墨袍刀客独立山巔,刃指天穹,心念甫动,刀已擎天。
    刀柄处草木蔓生,乃至林江脚下这片荒野都被翠绿所染,片刻之间已是翠绿漫天。
    腰带刀身,一挥而下。
    寒芒撕破夜幕!
    刀快的如影,光乍现於百丈,顺势一刀灌下,让风向两侧骤开。
    远处正在空中肆意狂笑的蜗也察觉到了这一刀的风压。
    “何般本事能破点星?何般手段能伤我身?”
    白子风肆意大笑,却是想要用肉身硬顶林江这一刀!
    刀光於肉体相撞,仅是个雾时之间,蜗竟从中间一分为二,断开两节!
    本是团积在一起的蜗不知为何自上而下每一段皆是顺著中间分开,分毫不差。
    远去的刀光並未停止,原本胶著如膏的黑暗竟似活物般颤抖退缩,竟自刀痕处裂出三尺青天。
    太阳尚未升起,可那片星芒却也映在了天穹之上。
    奔流如潮的厚风自开裂的暗色出奔涌,被这股风所吹过的地方野草疯长,藤萝织就碧色罗网,苞次第绽放时有声。
    旁侧两人甚至瞧见棵树木拔地而起,嫩绿青芽眨眼变成垂垂巨木,遮住了半边死黑。
    蜈残躯抽搐著砸落地面。
    摊自两侧。
    从那伤口当中,草未漫然生长,直指半空。
    一刀挥过,林江身上已是外散水气,他拄刀喘息,全身疲惫。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刚入门没多久,和小山参比划的时候。
    那时候林江体內的息尚且还没多少,用没了之后自然体虚。
    然而到了今日,他体內无息已经刚入行时多了不知多少倍,然这全力以赴推动手中刀刃斩出一刀,仍是让他身体发虚。
    抬眼望去,遮天黑幕已现蛛网状裂痕,新生草木根系正蚕食著无边暗域,
    按这个规模,如果林江还能多砍几刀的,上个几天时间,说不准能把这片黑域给砍没了。
    但他却实在没力气干这事了。
    而当林江垂头看向手中长刀时,竟发现这把长刀竟也在打著颤。
    长刀刀柄的部分还正向外盛开著朵,隨著吹来的夜风轻轻摇曳。
    “你还好吗?”
    林江不由得稍微有点尷尬。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口灵无进去之后,这长刀上面竟然都会开出大朵的。
    “没事—.”
    刀鸣裹著闷响,刀身绽出的硕大朵正隨风轻颤,听上去好像並非无事。
    “那—那就好。”
    他看向了旁边的江浸月,江浸月从眼前这恍然一幕当中回的神。
    这姑娘带著复杂的眼神走到了林江的身边,而林江也把手中长刀还给她。
    江浸月用手抚过眼前长刀,道:“前辈,养这么一朵还挺適合你的。”
    “小丫头,等回了京城,我一定会告你一状!”
    远处的康傻子他们眼见著事情被解决,总算是腾了时间靠了过来,这一眾人眺目看向远旁黑幕,瞧见那些蔓延生长的植被,为首的康傻子喃喃言道:
    “这应该没什么事吧——”
    “应该吧。”林江也不確定。
    康傻子视著远处漫然黑雾,他虽然能感觉出这层暗雾分外危险,可此刻的康傻子却也没有办法处理,只能忧愁的长嘆一声,而后拍了拍脸,重振精神。
    “白子风已死,风鰲山剩下的山匪已不足为患,天正好还没大亮,趁著这时间咱们一併上山,去把风鰲山拿下!”
    “可以。不过这个大肉团该怎么解释?”
    林江指了一下旁侧被玄封锁的那团血肉。
    那狞团体的怪物並没死亡,只是被玄的手段封锁住了而已。
    康傻子不明所以:
    “他们哥仁我认识,三个毛贼而已,斩了不就好了?”
    林江听闻此处,眉头微微皱起来了眉头:
    “什么意思?你看这三人是三个毛贼?”
    “啊?他们三个不是三个毛贼吗?”康傻子更迷糊了。
    林江转头,看了眼这巨大的血肉团。
    这玩意恐怕並非表现这般简单啊。
    晨光初露,第三波逃窜的山匪便撞上了马队。
    这些抱財鼠窜的嘍囉被康傻子扣下时,怀里的金器还沾著库房积灰。
    刀锋抵喉,山匪们零碎供词拼出风鰲山乱象:
    “好汉”们已经死了七七八八,哪怕是活下来的也已经受了重伤,精神也是遭受到了极其严重的衝击,疯疯癲癲。
    其他山匪们眼见没了主,又是瞧见山上气氛诡异,纷纷生了退心。
    一些胆子小的直接收拾好自己的家当就往山下跑,有些胆肥的则是去了后山財库里面,颳了一番,发挥了一下自己山匪的老本行,才揣著鼓鼓囊囊的財宝下山去。
    甚至还有些被山中宝贝迷了眼,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在山上廝杀。
    一夜之间,风鰲山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等他们的马队停到风鰲山下时,康傻子也是眼神复杂的仰起头,看著那风鰲山上山峰呼啸,乌云厚积。
    半闭眼睛,康傻子脑海当中不由浮现起来了许久前的事情。
    那时是山上聚会,窗门敞开,早晨阳光斜洒入房,映在山中桌上。
    曾几何时好兄弟们举杯共饮,他的大哥坐在正座,向他推杯:
    “康老弟!何来愁眉苦脸?快来尝尝,我刚弄得好酒!”
    时间有点太长了,在康傻子的记忆当中大哥的面孔都变得有些模糊,只记得那粗獷的声音。
    再睁开眼时,眼前这条上山的长路上却已铺满血色。
    既有鲜血,又有被鲜血染透了的碎银铜钱。
    有些血已干,把金钱粘在了地上。
    “上山。”
    顺路上山,又碰到了几个山贼正打算捲款而逃,这些人本领欠佳,根本都不用林江他们三个能打的出手,康傻子身边兄弟便轻鬆杀之。
    等到山上时,不少匪贼正在內斗,瞧见康傻子这批队伍时嚇得当时便散了。
    可这山上却没有什么能逃的地方,没用多长时间,就尽数被康傻子的手下所擒,斩掉了脑袋。
    时至推开山寨敦厚的大门,来到曾经的议会大厅时,浓厚的血腥味逼得其他人连连后退。
    康傻子愣愣看著桌面上堆砌起来的那堆血肉,脸上露出低沉苦笑:
    “风鰲山啊,风鰲山—豪言救西北,豪他妈的言——
    ps: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