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旺財咬了
前院紧邻门房。
傻柱悄悄溜到门洞处张望,而棒梗则迅速绕至门廊。
门廊空无一人,屋內寂静无声。
棒梗盯著窗台上的红果,那鲜艷的红色令他眼繚乱。
靠近一闻,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苏建设的红果,我全要了!”
然而,面对这诱人的红果,棒梗忍不住伸出舌头想尝一尝。
此时正值寒冬,红果又是刚蒸好的,表面覆了一层冰壳,硬如铁石。
棒梗温热的舌头刚一触碰,便动弹不得了。
舌头与红果紧紧粘在一起,红果冻在窗台上,棒梗的舌头也冻在了上面。
在门洞望风的傻柱见状,焦急万分。
这孩子,怎如此鲁莽!
没事去舔那红果作甚!
未等棒梗喊出声,傻柱已匆匆赶来。
“你这孩子!不是说拿了快走吗!”
“呜呜……”
“別哭了!”
傻柱低声责备,隨即试图掰下冻在窗台上的红果。
就在这时,他发现棒梗的眼神有些异样!
棒梗的小眼睛不时地往后偷瞄,满脸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苏建设现身了?傻柱喃喃自语,转过头去查看。
还好,苏建设並未现身!但傻柱却目睹了一个比苏建设更骇人的场面——苏建设家的狗,以及几只更为壮硕的大狼狗,正齜牙咧嘴地盯著他和棒梗。
原来,旺財早已察觉到了棒梗,同时也发现了在一旁放风的傻柱。旺財自知单打独斗不是对手,但它聪明地召集了一群“好友”来助阵。
“汪汪汪!”大狼狗们齐声吠叫,傻柱嚇得拔腿就往院里狂奔,大喊:“棒梗,快跑!”
棒梗却愣住了,心中暗骂:我跑?我舌头还粘著呢!这个该死的傻柱!
不一会儿,四合院里响起了两声震耳欲聋的呼喊,一是棒梗的惨叫,他在极度恐慌中,竟不顾疼痛硬生生扯下了粘住的舌头;二是傻柱的呼救,因为他正被两条大狼狗追赶,袄已被撕扯得破破烂烂。
旺財,绝非等閒之辈,这点苏建设早就心知肚明。
来之前,旺財已与几位狼狗兄弟打过招呼,示意不必认真。
若真闹出人命,不仅自寻烦恼,也会连累主人。
此刻,旺財听到人群喧譁,便吠了两声,將那些“兄弟”悉数驱散,独自留下守护棒梗。
转眼间,院里的人都涌了出来。
中院的易中海和贾张氏等人,听到了棒梗与傻柱的惨叫。
后院的刘海中和许大茂同样有所耳闻。
前院的阎埠贵,一听苏建设的名字,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出来看热闹。
其他邻居也纷纷跟来。
当他们抵达中院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傻柱衣衫破烂,躺在地上,拼命伸手求救,气息奄奄。
而前院的棒梗则蜷缩在墙角,被苏建设家的狗看护著。
“奶……奶奶!奶奶!”棒梗一见贾张氏和秦淮茹,立刻哭喊起来,满脸血泪。
贾张氏见状,血压骤升,正欲上前,却见旺財对自己露出凶相,顿时愣住,隨后大喊:
“哎哟!苏建设!你这个天杀的!”
“你管管你的狗啊!”
秦淮茹急忙跑去,想要敲打苏建设家的门。
但旺財守在那里,她们两个女人不敢轻举妄动。
秦淮茹的手正要碰到门时,苏建设恰好走出。
“嚎什么嚎!”
“你们这群傢伙,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他刚准备进屋与楚嫣閒聊,这群傢伙又闹起来了。
出门后,苏建设紧了紧裤腰带,面色阴沉地瞥了秦淮茹一眼:“你干什么!”
面对凶神恶煞的苏建设,秦淮茹一时语塞,但隨即转念一想,不对,是苏建设的狗咬了人,她怕什么!
“苏建设!你就不管管你家的狗!”
“瞧瞧你家的狗干的好事,把人都咬了!”秦淮茹大声哭喊著。
苏建设转身一看,確实如此。
棒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蹲在墙角不敢动,嘴里满是鲜血。
旺財正齜牙对著棒梗。
“旺財,回来。”苏建设唤了一声。
旺財乖乖地跑回苏建设身后,叫了几声。
苏建设心知旺財是关键证人。
他的目光很快转向了窗台上的红果。
贾张氏刚要上前**,苏建设抢先开了口:
“你怎么不管管你家棒梗!”
“看看他把我的红果糟蹋成什么样了!”
窗台上最末端的三个红果上沾著血跡,显然是棒梗留下的舌头皮。
贾张氏皱了皱眉,回想起棒梗之前对红果垂涎的样子。
但这些都不重要,这年头,哪家小孩不偷点东西。
几个红果算什么!现在她的大孙子可是被狗咬了!
“你说什么呢!你把红果晾在外面!还有脸说我家棒梗!”
“那你怎么不搬到屋里去!”
“放在院子里的就是大家的!我家棒梗吃两个是给你面子!”
这番话让本想支持棒梗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人要脸树要皮啊。
你这么说,那以后大家都別把东西放门外了。
易中海双手抱胸,乐呵呵地看著热闹。
刘海中和许大茂也斜著眼看热闹。
傻柱这会也忘了疼,只看著苏建设被贾张氏纠缠。
苏建设没理贾张氏,默默走到中院。
抄起簸箕就要去拿贾张氏晒在院外的煤。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张大妈!”
“哎哎哎!你干什么!”贾张氏慌忙阻拦。
“干什么?”苏建设一脸茫然地回头,“收我们家的煤啊。”
“你放屁!那是我们家的煤!”
“哎!姓张的!你要不要脸!”
苏建设继续忙碌,把贾家晒在庭院中的煤往自己那儿拢:“你亲口说的!院外摆的就是共有的!”
“可我家要用煤!我拿自家的煤有何不可?”
“你这人怎不讲理呢!”
“啊?”
贾张氏一脸茫然,愣在原地盯著苏建设。
她原本以为苏建设是讲理之人。
於是她撒起泼来,企图拉低姿態与苏建设平起平坐。
再用一堆歪理把苏建设驳倒。
然后趁机**苏建设一笔!
然而!
苏建设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顺著她的话就要搬煤。
“不行!你不能动我家的煤!”
“煤都被你拿走了,我们一家子还不得冻僵!”
贾张氏大哭大闹,衝上前去阻止。
秦淮茹则拉著棒梗躲到了一旁。
易中海站在边上,也看不下去了。
苏建设这行为无异於明火执仗!
“呃……小苏。”
“你別说话。”苏建设打断了易中海。
“这可是那老傢伙自己说的,晒在院子里就是共有的。”
“张大妈慷慨大方做贡献,我说什么也没错。”
易中海被苏建设这番话噎住,一时无语。
他找不出苏建设这话的破绽。
话是贾张氏自己说的,苏建设也是照做而已。
见贾张氏阻拦,苏建设一脚將她踹到旁边,手上的动作愈发迅速。
这些煤现在可是紧俏货。
贾家这堆煤拿到**上至少能卖十几二十块。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苏建设这话
似乎……確实没毛病啊。
毕竟这话是贾张氏自己说的。
人家照著她的话做,理所应当!
“哎哟!天理何在!苏建设抢我家东西!”
见无人帮腔,贾张氏坐在地上乱蹬腿。
许大茂和刘海中不屑地瞥了贾张氏一眼。
心里都暗骂了一句!
真是个笨蛋!
不就那点煤嘛!让苏建设搬走不就得了!
他搬了,你再找苏建设算帐,说他家的狗咬人,不就解决了!
你搬了,就等於承认了这个理!
刘海中瞧著贾张氏不停蹬腿,越瞧越生气,决定给贾张氏提个醒。
“好了!张家大妈!”
“你就让他搬!搬完后!”
“他家的红果不也成了咱们的吗!”
“到时候再向小苏要狗咬人的赔偿不就行了!”
“嘿!还真是这理儿!”贾张氏不再胡闹,从地上站了起来。
“搬啊!搬了就代表你认了!”
“搬完我就找你要医药费!”
贾张氏嘮叨个不停。
眾人以为苏建设会因此停手,但並未如愿。
即便贾张氏说完这些话,苏建设也已收拾好煤,往家里走去。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跟贾张氏说一句话。
这时,门外传来锣鼓声。
易中海一听这声音,眉头一皱。
是送冬季补贴的队伍来了。
其他人也明白了这锣鼓声的含义。
阎埠贵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小跑著去迎接。
“王主任!王主任!您还亲自来了!”
“今天不少群眾去街道办感谢呢。”
“说小苏同志组织大家扫雪,方便了大家的出行。”
“我今天来表扬他一下。”
“再给你送补贴物资来。”王主任笑著说。
院子里的人听到这话,个个面露不悦。
他们不仅嫉妒全院只有阎埠贵有冬季补贴,
更气苏建设。
扫雪哪是他的功劳!
明明是大家的功劳!
就凭苏建设一个人,能扫三条街?
易中海气得脸色发青!
外面的大院都在送谢礼,都在感谢!
街头的荣耀,本应属於眾人!
扫雪之功,实为眾人所累!
汗水白流,最终荣耀与谢礼尽归苏建设那小子!
刘海中欲上前爭辩,却见王主任冷峻眼神。
王主任记忆犹新,那老无赖与易中海,当眾扯他袄,令他出丑!
若非苏建设机敏,他定会顏面扫地!
“小苏,小苏何在?”
王主任入院便呼唤苏建设,不顾刘海中。
此时,苏建设正往厨房搬运赠煤。
既然是白送,何乐而不为?
“哟,王主任。”
“您看,我这正忙,没留意您来了。”
苏建设將簸箕递给刚出门的楚嫣,擦手迎接王主任。
人与人之间,互相抬举总是好的。
与王主任交好,益处多多。
王主任老练聪慧,任职多年。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且苏建设生活美满,乃工人阶级典范!
“看,你的...咦?他们这是?”
入院后,王主任见秦淮茹领著满脸血的棒梗,及如虫般蠕动的傻柱。
苏建设瞥见秦淮茹神色,便知其故意为之。
未及苏建设开口,贾张氏与易中海已挤到王主任面前告状,將苏建设描绘成入室劫匪。
贾张氏拽著王主任的手,直指楚嫣手中的簸箕。
“主任,您看!这就是证据!”
“苏建设偷我家煤的证据!”
闻言,王主任皱眉看向苏建设:“小苏,说说吧,怎么回事?”
苏建设两手一摊:“他们说完了,我自会分说。”
“起因是棒梗企图偷我们家的红果。”
“结果被旺財咬了。”
“贾张氏来找我,声称放在院子里的东西归大家所有。”
“所以她要我赔偿。”
简短的话语让王主任差点笑出声,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贾张氏是街上有名的泼妇,苏建设所言完全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是这样吗?”王主任直视贾张氏。
贾张氏眼神闪烁,点了点头,隨后又想起了刘海中的话,底气顿时足了。
“苏建设现在把我们家的煤搬走了,这意味著他认同了这个理儿!”
“我现在要求街道处理他,让他赔钱,还要他的那条狗!”
“我要燉了给棒梗补身子!”
一提到燉狗肉,周围的人都流下了口水,只有旺財害怕地躲在楚嫣身后。
楚嫣欲开口,却被苏建设制止。
“王主任,这是她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