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1章 快去把东西要回来!

      若非屋舍结构无法挪移,恐怕连房顶墙垣亦难倖免。
    此刻,一大妈仍维持著堆煤之態,手中却只剩虚空。
    这沉重打击,令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前院,易中海尚不知家中巨变。
    他知道有人哄抢,但心中尚存自信。
    毕竟,他乃一大爷,眾人即便放肆,也不敢过甚。
    故而,他正训诫苏建设:
    “小苏,人有私心,我能理解,但不可太过。”
    “你挑拨阎埠贵等人分我財物,我不计较。”
    “可你以为这样就能令我信服?”
    “年轻人,笑到最后方为胜者。”
    “……”苏建设面对易中海,一脸困惑:“一大爷,您笑不笑我暂且不知。”
    “但……”
    “但什么?”易中海追问。
    苏建设朝易中海背后指了指:“我刚才看见有个人似乎从你家里背走了一口缸。”
    “或许你该先回家瞧瞧。”
    “什么?!”
    易中海猛地一惊,急忙回头张望,却什么人也没看见。
    他疑惑地转回头:“你是想捉弄我吗?”
    苏建设一脸无辜:“怎会,那事发生在五分钟前。”
    “那人现在应该已把缸放家里了。”
    “苏建设!我回来再跟你算帐!”
    易中海这下彻底火了,往日的沉稳荡然无存,他像兔子般飞奔回家。
    家中怎会被盗?连自家的缸都不翼而飞?
    然而,一迈进家门,易中海几乎要气得吐血。
    门帘没了!
    桌椅板凳,都没了!
    连碗柜上的餐具也不翼而飞!
    家中仅剩一张床和几个笨重的柜子、炉子。
    连床上的凉蓆都被人捲走了!
    走进里屋,易中海一眼看到晕倒在地的一大妈。
    “老伴儿!老伴儿!”
    “我的老伴儿啊!”
    如今没了傻柱养老,老伴儿再有个三长两短,他真要活不下去了。
    幸好,经易中海这一声大喊和摇晃,一大妈悠悠醒来。
    醒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紧紧抱住易中海的胳膊摇晃:“老头子!”
    “老头子!那些人跟强盗一样,把咱家洗劫一空了!”
    “你快去啊!”
    一提要回来,易中海脸色一沉:“我...”
    话未说完,一大妈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还想说你是一大爷呢!咱家都空了,”
    “否则我就跟你离婚!”
    大妈首次显露泼辣本性,令易中海掩面无措。
    “老……”
    “別叫我老伴,”
    “不然你以后就喝西北风吧!”
    ……
    苏建设未在家中,而是前往阎埠贵家探其所得。
    阎埠贵正家中藏物,三大妈旁观,既眼红又忧虑。
    “老头子,若老易报警怎么办?”
    “报警?且不说老易自己嚷嚷著要分,即便不是,你知道苏建设为何吃定老易吗?”阎埠贵自床底爬出。
    三大妈摇头。
    阎埠贵续道:“因苏建设摸透了易中海爱面子。別看易中海之前磕头吐血,那是被苏建设逼至绝境,要么丟脸要么丟命。现分老易之物,他必忍气吞声。身为院里大爷,他能再把分出去的东西要回?”
    “况且,苏建设这小子狡猾得很,早有筹谋,你放心吧。”
    话音刚落,苏建设笑步入屋。
    “哟,三大爷,藏猫猫呢?”
    “嘖!这话怎讲!”
    阎埠贵瞪苏建设一眼,自觉动作不雅,忙起身。
    “小苏,怎有空来?”
    “来看看你收穫如何。”
    苏建设挑眉,拿起水杯一瞧,满脸嫌弃:“我说三大爷,这杯子该洗洗了。”
    “来你家连水都喝不上。”
    洗?洗你个头!
    最好少来!
    阎埠贵心中暗骂,面上却笑哈哈:“忘了忘了,有空再说吧。小苏,吃过饭来的?”
    “……”
    阎埠贵的话让苏建设一愣,隨即气笑了。
    “三大爷,我好歹也是给你送了一份大礼。”
    “你就不表示下感谢?”
    “刚才要不是易中海一直跟我说话,看著你们跟搬家似的抢他东西。”
    阎埠贵沉默,不知如何回应。
    他们行为確实不光彩。
    当时场面混乱,见人开始搬缸,他才壮了胆。
    两人尷尬对视时,易中海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阎埠贵这叛徒!
    要东西也得先找他!
    “阎埠贵!出来!”
    易中海进屋看到苏建设一愣,隨即怒吼:“苏建设!你也在!正好!”
    “你也有份!把我们家的……”
    易中海话未说完,苏建设挑眉打断:“三大爷,快叫大家来谢谢一大爷。”
    “什么人吶!分了人家东西,连声谢谢都不说!”
    阎埠贵恍然大悟,连忙跑了出去。
    屋內,易中海怒视苏建设:“姓苏的!別堵我嘴!我要把东西要回来!”
    “他们快把我家搬空了!”
    苏建设恍若未闻。
    易中海一拳打在上,气呼呼地坐下。
    刚坐下,他察觉到不对劲。
    这凳子,自家的!
    还有碗柜上的大公鸡碗!
    也是自家的!
    “三大妈,你们老阎够狠啊。”
    “拿了凳子,还顺了碗回来!”
    易中海似笑非笑地盯著三大妈。
    三大妈尷尬笑著,心里只盼阎埠贵快点回来。
    不久,阎埠贵带著眾人进屋。
    未等易中海开口,眾人一致先行向易中海鞠躬。
    “感激一大爷(老易)!敬佩一大爷(老易)的高尚品德!”
    此言重复三遍,伴隨著三次鞠躬。
    易中海甚至有种他们要將自己送別的错觉。
    “你们...”
    “別,老易,別再给我们东西了。”阎埠贵紧握易中海的手,满是感激。
    “你能分给我们这些,我们已感激不尽。”
    “老刘,你说是不是!”
    刘海中分得了一两猪油和十多块煤,为了这些,他也决心配合阎埠贵把戏演到底。
    “没错!老易!你真是品德高尚啊!”
    刘海中握住了易中海的另一只手。
    易中海试图挣脱,想要回东西,但贾张氏拿出一朵红,直接別在了他的领子上,將他的话堵了回去。
    “老易啊!我现在才看出来!”
    “难怪你能当上一大爷!刚才我还跟你瞎闹。”
    “是我错了。”
    这红原是苏建设给的阎埠贵,但阎埠贵担心苏建设心怀不轨,便转交给了贾张氏。
    易中海望著领子上的红,尚未回神。
    这时,许大茂和傻柱这两个年轻人带著眾人举起了一条横幅:
    “感激一大爷高尚品德!”
    白纸黑字的布条,不言而喻,这布也是苏建设准备的。
    “感激一大爷高尚品德!”
    见易中海没有反应,傻柱和许大茂又高声呼喊了一遍。
    而易中海,眼神空洞地望著眼前的横幅,缓缓抬起手指,嘴唇微颤。
    阎埠贵眉头紧锁:“老易,你...想说什么?”
    他凑近倾听,隨即听到易中海的声音。
    “我...我恨你们!”
    “哎!老易!老易!你怎么晕了!”
    “老易!”
    日出日落,转眼一周已过。
    天空昏暗,仿佛被撕裂,大雪齐腰,四九城沉睡,电力中断。
    四合院內,易中海脸色惨白,臥床不起,东西未归,希望破灭。红已献,横幅高掛,却难以索回。
    “老易,吃点东西吧。”一大妈手捧热水,手持半块窝窝头步入屋內,目光触及对面空荡的墙壁,脸色骤变。
    “呢?”她冷声问道。
    易中海紧闭双唇,眼神躲闪。一大妈看见枕边异样,伸手翻出隱藏的红。
    “这可是你倾尽所有买回的!”她责备道,“得天天看著,好好守著!”
    言罢,她將红重新別於墙上。此时方见,墙顶横幅高悬,白纸黑字,颂扬一大爷高风亮节。
    夫妻数十载,离婚无望,一大妈不舍,故以此法,望易中海能改改大方的毛病,免得身后留下笑柄。
    易中海自知理亏,只能隱忍。
    “后院老太太没说什么吧?”他问。
    “昨天嘀咕了几句,被我训了一顿。”一大妈回答,提及家中物品皆暂借自聋老太太。
    易中海面露不悦:“你训她作甚?”
    “借人家的东西,总得忍著点。”
    一大妈挑眉反驳:“忍她?她阴阳怪气,好像我们欠她似的。之前天天送她白面馒头和蔬菜时,她怎么不吭声?”
    “算了!你別操心了!”
    “今晚就吃这个?”易中海瞧著手中半块窝窝头,有些难以下咽。
    一大妈翻了个白眼:“有吃的就不错了!”
    “谁让你那么慷慨,把东西全送人了!”
    “想吃去老刘家或老阎家!”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敲门声,隨即是开门和脚步声逼近。
    “一大妈,一大爷。”
    傻柱进屋,拍了拍身上的雪。
    “外面雪真大!”
    “我们家就剩这根蜡烛了。”
    “你们凑合著用吧。”
    说著,傻柱將蜡烛搁桌上,又道:“一大爷,我们家煤用完了。”
    “借您三块煤。”
    “什么?”
    你可真敢说!
    易中海被傻柱这话呛得直咳嗽。
    “没有!还借煤呢!”
    “別以为我不清楚你当初从我这拿了多少东西!”
    一大妈也狠狠瞪著傻柱:“柱子,你这事做得可不太地道。”
    “当初跑到我们家分这分那。”
    “现在找你借根蜡烛,你都要换走三块煤?”
    傻柱挠著后脑勺,面露尷尬:“一大爷,您真是冤枉我了。”
    “那天您晕倒后,苏建设立马拿著字据上门要我还债!”
    “您那些东西……不说那些了。”
    “就连厂里发的救济物资,我都赔出去不少。”
    “那是你的事!”易中海一脸不悦。
    “反正我家没煤。”
    “要是这样……”傻柱顺手拿起半根蜡烛,“这蜡烛我还得自用呢。”
    “就先不借您了。”
    “咳咳咳!何雨柱!”易中海扶著床咳个不停。
    傻柱已快步离去。
    “瞧瞧!这就是你认的乾儿子!”
    “现在连半根蜡烛都不愿借给我们!”一大妈瞪著眼数落易中海。
    易中海沉重地嘆息:“罢了,你给傻柱送三块煤去吧。”
    “这夜若无烛光,真不知该如何度过。”
    贾家,位於易中海家对面。
    贾张氏满面愁容,坐在冰冷的屋內。
    家中寒气逼人,煤即將燃尽。
    二合面亦所剩无几。
    都怪那苏建设!
    起初还以为他是善意之举,协助眾人瓜分易中海的家產。
    岂料易中海刚晕厥,苏建设便持字据上门索债。
    从易中海家分得的財物尚未焐热,便被这狡猾小子席捲而去。
    更有甚者,连厂里的救济物资也被他掠走不少。
    这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淮茹!淮茹!”
    “秦淮茹!你和东旭在里屋做什么呢!”贾张氏高声呼唤。
    秦淮茹必须想个法子,不能让家人冻毙於此。
    里屋內,秦淮茹隨意应了两声,目光紧锁贾东旭。
    “东旭,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若再让妈掌握著钱,我们都要饿死!”
    “今后这钱还是由我来管吧!”
    “至少,我们能吃上热饭!”
    秦淮茹对贾张氏的挥霍无度感到愤怒。
    若非她轻易立下字据,何至於此?
    若有了厂里的救济和易中海家的財物,生活本应无忧。
    贾东旭眼神游移,似有犹豫。
    “你说得对,但……但妈那里……”
    “別可是了!”秦淮茹打断了他。
    “我饿死算了!咱儿子怎么办?”
    “若非咱妈立下字据,苏建设岂不像强盗般掠走咱家財物?”
    秦淮茹边说边轻拧了贾东旭一把。
    提及棒梗,贾东旭决意更坚:“好,你找机会跟那老傢伙谈谈。”
    “他愈发没分寸了。”
    “竟敢欠苏建设的钱!”
    后院,刘海中与许大茂两家已合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