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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字据已立,悔之晚矣

      “这才是好汉子的模样!”易中海心中窃喜,眼神闪烁。
    傻柱这副憨直模样,尽在易中海掌握之中。
    但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仿效苏建设,立下字据为妙。
    免得日后傻柱见自家物资匱乏,心生悔意。
    念及此,易中海向一大妈招手:“老板儿。”
    “去里屋取两张纸和笔来。”
    “好嘞。”一大妈迅速应答,深知老板用意。
    傻柱亦心知肚明,正琢磨如何提出立字据之事,不料易中海已先声夺人。
    这一老一少,两只狐狸,各自心怀鬼胎,皆欲智取对方。
    “一大爷,您这是要...”傻柱故作不解。
    易中海笑而安抚:“柱子,小苏不是说嘛,说话为空,落笔为实。”
    “我也是怕你疑我誆你。”
    “你把东西搬来,我保你安然过冬。”
    “我给你立下字据,日后吃住皆在一大爷这儿。”
    易中海此言,仿佛真为傻柱著想。
    傻柱內心嗤笑,面上却装作极为“为难”之態。
    “哎,咱俩还用得著这个?”
    一大妈將纸笔置於桌上,心中暗道:对你这小子,当然得如此。
    日后你若见我家物资短缺,岂不后悔?
    学小苏立字据,最为稳妥!
    “柱子,就別勉强了。”
    “你一大爷还老惦记著前几次家里没煤,没借给你呢。”
    “怕你心里有疙瘩,这次写个凭证,就算是我替你一大爷给你赔不是了。”一大妈笑道。
    易中海同样点头微笑。
    傻柱也笑得合不拢嘴:“您看您说的,那些陈芝麻烂穀子的事我早忘了。”
    不久,易中海写好了两份凭证。
    傻柱用墨水把手指涂黑,按下了手印。
    “好!柱子!这凭证咱们各执一份!”
    “以后咱们得同心协力,別小气!”
    “先过了这个冬天再说!”
    易中海大笑,这个冬天的粮食问题总算有了著落。
    傻柱也十分高兴,终於解决了吃饭问题。
    “对对对,我这就回家拿东西!”
    “哎!柱子!先吃了饭再去吧!”一大妈拦住傻柱:“拿东西不急。”
    易中海夫妇俩都很会说话。
    现在凭证也写好了,事情就算定下来了。
    傻柱却拿著易中海送的帽子直接回了屋:“不行,我得赶紧把东西拿过来,好让你们二老放心。”
    傻柱走后,易中海冷笑一声,对一大妈说:“现在还担心我搞不定吗?”
    “找个吃饭的门路太容易了,只是我不爱动弹。”
    一大妈笑著给易中海递了杯水:“对对对,你最厉害了。”
    老人就像小孩,得哄著。
    没过多久,傻柱就拎著一包东西回到了易中海家。
    他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拍著胸脯说:“一大爷!东西都放这儿了!”
    “以后我就在您家吃住啦!”
    傻柱非常高兴。
    但易中海和一大妈却愣住了。
    虽然包袱看著挺大,但易中海一眼就看出,里面实际的东西並不多。
    大部分是煤,也就十几二十块,最多烧四五天。
    吃的就更少了,米麵加起来不到两斤,菜几乎没有。
    这份粮食,若仅傻柱一人食用,或许能撑数日。
    但若三人分食,恐怕两天便尽。
    “柱……柱子!”
    易中海神色复杂,交织著震惊、不悦、惊愕与茫然。
    “莫非……你家中私藏了物资?”
    “柱子,你是不是藏东西了?”一大妈同样面露不悦。
    傻柱挠头:“没啊,我都拿过来了。”
    “都在这儿呢!”
    “不可能!”易中海声调陡增。
    傻柱领了厂补,还带了家中存粮,怎会只剩这点?
    “啥不可能?”傻柱忍俊不禁,“一大爷,我之前不是跟您说了吗?”
    “苏建设拿著欠条来找我討债。”
    “我已还他不少,现在就剩这些了。”
    “此事为真?”易中海感到一阵眩晕。
    他原以为傻柱是记恨自己不肯借煤,故意编造。
    但如今……
    易中海揉了揉太阳穴,胸闷难当,呼吸不畅。
    欠条既立,若傻柱家真就这么点儿东西,
    那他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沉重负担!
    这等蠢事,谁会去做!
    “老……老板,你去……去柱子家瞧瞧。”
    “看他是不是漏了什么没拿。”
    易中海仍心存侥倖,以为傻柱有所遗漏。
    傻柱笑吟吟地坐下,捧著稀粥与窝头享用。
    他丝毫不忧,家中已空,寻物不如去苏建设家。
    望著傻柱悠然喝粥的模样,易中海眼前一阵阵发黑。
    如此从容……
    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不多时,一大妈面色惨白进屋:“確实如此。”
    “傻柱所言属实,他並未泄露什么!”
    “!”
    易中海闻此,顿觉天旋地转。
    家中本就粮食匱乏,多是向聋老太太借来度日。
    如今可好!狐狸未捕著,反惹一身*!
    家中还多了张吃饭的嘴!
    真该死!
    “一大爷,您脸色不太好啊。”
    傻柱捧著稀粥,大口啃著窝窝头,还不忘揶揄易中海。
    易中海桌下的手已经握得生疼。
    字据已立,悔之晚矣!
    苏建设!我恨不得……!
    都是你这小子出的餿主意!
    易中海心中暗骂,眼前一黑,再次昏厥。
    ……
    对面。
    贾家正用餐,气氛却异样。
    秦淮茹强忍对贾张氏的不满。
    贾张氏却因苏建设家的香味而倍感难受,手中的窝窝头索然无味。
    “淮茹,咱傢伙食也得改改啊。”
    “小苏这傢伙害得咱家……”
    话未说完,一团雪落在桌上,打断了秦淮茹的怒火。
    抬头望去,一老一少皆面露疑惑。
    家中何来雪?
    刚抬头,几片瓦便重重拍在贾张氏脸上!
    非砸,乃拍!
    啪嘰一声!正中脸庞!
    秦淮茹年轻敏捷,早已避开。
    紧接著,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大雪纷飞,加之贾家瓦下草木灰被风吹散,贾张氏多次提及此事,却因苏建设在侧,始终未找傻柱或泥瓦匠修补。
    如今,大雪压塌屋顶,瓦片纷纷掉落。
    贾张氏被重物砸得惨叫连连。
    傻柱与刚醒来的易中海被声响吸引而出。
    前后院的眾人也纷纷探头探脑,前来看热闹。
    楚嫣欲出门,却被归来的苏建设拦下:“先吃饭。”
    “饭后洗个澡,早点休息。”
    苏建设边说边忍俊不禁,或许是为自己的健壮体魄而喜,又或许只是单纯为贾家的不幸而乐,箇中缘由,唯有自知。
    中院里,易中海与傻柱交换了一个眼神,虽未言明,但彼此心知肚明,都被对方耍了一回。
    然而,他们已是同舟共济,共度寒冬才是上策。
    “一大爷,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傻柱望向贾家方向,低声说道。
    易中海默默点头。
    贾家屋顶损毁严重,这无疑是他们的一个良机——一个谋取生计的良机!
    诱使贾张氏等人入伙,再將贾家资產洗劫一空!
    毕竟,贾张氏早已是眾矢之的。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盘算著如意算盘。
    镜头切换至贾家。
    屋顶塌陷已止。
    桌上的窝头与粥已散落一地。
    贾张氏满脸是血,**辣的疼痛加上凛冽寒风,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淮茹!淮茹!快送我去医院!”
    她还想继续活下去。
    “妈,外面雪太大了!”
    “东旭还在家,屋里又有洞。”
    “没法去医院,您將就著洗洗包扎一下吧。”
    秦淮茹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嘆:怎就没把她砸死呢?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心头一暖,觉得妻子还是关心自己的。
    再望向满脸鲜血的贾张氏,贾东旭同样心中暗嘆:如果她死了,家里还能少个人吃饭呢。
    “妈,淮茹说得没错。”
    “包扎一下吧,家里钱不多了。”
    “房顶还得修,您去医院又是一笔开销。”贾东旭道。
    贾张氏闻此心如寒冰。
    儿媳与儿子竟至此境?
    “不行!必须去医院!钱由我管,我自有分寸!”贾张氏握著家中財政,大声宣告。
    秦淮茹闻言,撇嘴瞪了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尷尬一笑,点头表示赞同秦淮茹先前的想法。
    是时候反抗了!打倒贾张氏!
    “淮茹,你先陪妈去医院。”
    “我照看棒梗。”
    “好。”秦淮茹拉著棒梗进了內屋,关门后轻声对贾东旭说:“路上有机会,我就偷她的钱包。”
    “不能再任她挥霍。”
    “嗯,好!”秦淮茹坚决点头。
    ...
    夜幕降临。
    家家户户点烛纳鞋、缝衣,欲售於供销社补贴家用。
    无烛者则早早入眠。
    苏建设携楚嫣自卫生间奔入堂屋,锁门欲打牌。
    此时,傻柱与易中海冒著寒风来到贾家。
    寒气逼人,裹衣亦难挡。
    贾张氏头裹布巾,半遮顏面。
    秦淮茹打著哆嗦掏炉灰,余光瞥向贾张氏。
    遗憾的是,贾张氏钱包看管甚严,无从下手。
    家中寒冷,大雪自屋顶破洞飘落。
    “淮茹,淮茹在家吗?”易中海敲门。
    傻柱用力一推,进屋道:“一大爷,他家房顶都破了。”
    “锁什么门?”
    贾张氏一听这话,怒气冲冲,却因面部疼痛而收敛。
    “小兔崽子,滚出去。”
    “妈,您说什么呢。”秦淮茹客气地迎上易中海与傻柱,擦手道:“一大爷,柱子。”
    “快请坐快请坐。”
    屋顶破洞,家中无男丁。
    补洞或许还得求助於傻柱或易中海。
    傻柱在暗处不屑地瞥了贾张氏一眼,心中暗道这次非得让你们家吃苦头。
    易中海婉拒了秦淮茹的好意,笑言:“淮茹,我们这次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
    “那可太好了!淮茹,快去找**来!”
    “让老易和柱子上去把瓦片修一修。”
    贾张氏满心欢喜,现成的免费劳力嘛。
    不用白不用。
    易中海和傻柱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死。
    这老太婆真是可恶至极。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北风呼啸。
    还是大半夜!
    就让我们上去修瓦!
    你们家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秦姐,你呀。”
    “摊上这样的婆婆,真是倒了霉了。”
    傻柱直言不讳。
    “嘖!柱子!”易中海制止了傻柱的攻击性言论,转向贾张氏:“张大妈。”
    “大半夜的,先不说瓦片的事。”
    “我们这次来的意思是,大家先凑在一起过个冬。”
    “合伙?”秦淮茹皱眉,直觉告诉她易中海不简单。
    但屋顶有洞,家里已无法居住。
    若睡到半夜房子塌了,自己都可能葬身於此。
    “一大爷,那具体怎么安排?”
    “对,老易,说说具体方案。”
    贾张氏也满怀期待地看著易中海,她同样不想死。
    贾东旭与棒梗在家中对合伙生活的提议饶有兴趣。
    “其实就是集体用餐嘛。”
    易中海双手缩在袖中,因寒冷而颤抖:“咱们去我家谈吧。”
    “我家生了火,暖和些。”
    “行啊行。”贾张氏迅速回应。
    秦淮茹亦点头应允。
    贾东旭招呼傻柱背他过去,傻柱却翻了翻白眼:“东旭大哥,你还是在家休息吧。”
    “万一张大妈不同意,背过去再背回来,多费劲。”
    “傻柱!你...”
    贾东旭话未说完,傻柱已带著棒梗和秦淮茹离去,留下床上的贾东旭怒火中烧。
    那是他的儿子、妻子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