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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苏,卖大爷一只如何

      然而,並未迎来眾人欢呼,仅贾张氏、秦淮茹与棒梗三人有所反应。
    易中海与李兰面色阴沉。
    “吃饱了撑的!买何肉!”李兰怒视傻柱,心中暗骂其愚钝。她已知傻柱近况,竟与易中海及秦淮茹为伍,且还购置肉食,实为荒谬!
    易中海背手而立,斜睨傻柱,厉声道:“你怎敢如此奢侈!有小苏之能乎?便学其食肉!”“你今日赚得几何?”
    “三块六毛五。”傻柱掏出钱,数罢答道。
    “尽数交予兰,免你再胡乱费!”易中海训斥道。
    傻柱趁机將工资上交李兰,易中海心中暗喜,这些钱財终將归入自己养老之资。
    “兰,以为如何?”易中海象徵性询问李兰。
    李兰笑逐顏开,满口答应。
    傻柱却犹豫道:“可我们尚未成婚,兰与我,何以交工资?”
    婚礼未办,婚证未领,此巨款若被李兰捲走,岂不糟糕!
    “未婚又如何!我可是你大爷,介绍的人还能差?”
    “你这是不信我啊!”
    易中海瞪著傻柱,莫名的,他说话时总爱加上“你大爷我”。
    或许是被傻柱气的,毕竟他为傻柱操碎了心,傻柱却似乎总不领情。
    “算了算了,老易,別囉嗦了,我还饿著呢。”
    贾张氏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傻柱身后的肉。
    秦淮茹悄悄撞了撞她:“大爷,按理说我不该插手柱子的事。”
    “但既然我在这儿,听著確实不太对劲。”
    “李大姐,別说他们还没结婚,就是结了,柱子赚钱也没理由把钱都交给李大姐吧。”
    李兰闻言欲发作,却被易中海用眼神制止。他皮笑肉不笑地对贾张氏说:“我记得东旭的工资以前都是交给**。”
    “长嫂如母嘛,这理儿没错。”
    “李兰年纪比傻柱大,这理儿也適用。”
    “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淮茹,別多说了,先煮肉吃,吃肉!”
    “下午我见小苏在前院收拾螃蟹和鱼,看得我也馋了。”
    几句话落,易中海眼神中带著警告看向秦淮茹。
    大家都是明白人,別装糊涂。
    他的养老大计,谁也別想拦。
    秦淮茹见状,只能沉默。
    提到苏建设,傻柱心情大好,因为他想起了苏建设刚才说的话。
    “还说苏建设呢,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傻柱让李兰去倒水,然后对眾人笑道:“我回来说腿冷,想让兰给我做副护膝,结果他倒好,想让他媳妇给他家狗也做一副。”
    “这不是胡闹嘛。”
    “胡闹?”
    李兰端著水站在傻柱身后,眼里闪著兴奋的光芒。
    “要不我给他家送一副吧,天气这么冷。”
    “虽说人有腿要暖,狗有嘴要呵气,但也不能让狗冻著腿啊。”
    “???”
    傻柱呆呆地转过头:“你...你说什么?”
    易中海听到这话,额头上也冒出了黑线。
    李兰这女人,不会说话是出了名的,但没想到会这么笨。
    “柱子,別这样看兰。”
    “兰在厂里可是热心肠,谁有困难她都愿意帮忙。”
    “再说,小苏帮你找了这么好的工作,感谢人家也是应该的。”
    易中海了解李兰的性格。
    这个女人,有时候连他都拗不过。
    此时还是顺著她的意思比较好。
    傻柱一脸惊愕地再次转过头:“一大爷!那是苏建设啊!”
    “苏建设怎么了?”
    李兰握著热水杯,仿佛握著苏建设的手:“人家长得端正,又利索。”
    “人脉广,能力强。”
    “做饭还好吃,又疼爱老婆,整个四九城都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了。”
    说实话,任何男人听到自己老婆这么夸別的男人,都会生气。
    更別说傻柱了,他把肉往桌上一摔:“那你跟他过去吧!”
    “你要是真敢给他们家的狗缝护腿!”
    “我就……”
    话没说完,傻柱摔门而去。
    真是气人!
    ……
    另一边,苏建设已经做好了饭,楚嫣端著菜走进屋。
    旺財紧跟其后。
    “建设哥,弄这么多菜就够了。”
    “弄太多吃不完。”楚嫣喊道。
    旺財站在楚嫣脚边:“汪汪汪。”
    “好啦,知道你能吃,但这不是浪费嘛。”
    楚嫣心疼旺財,但更心疼苏建设。
    这年头,谁家能天天这么吃。
    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这么挥霍。
    苏建设端著馒头从厨房走出来,满脸高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咱们有了个小帮手,日后按月皆有收成。”
    邻家囤粮我积械,邻家实则我粮源。
    傻柱挣的钱,实则与我自存无异。
    “嫣儿,家中现今银两几何?”
    “且让我算算。”
    楚嫣拉开抽屉,取出帐簿。
    家中银钱,皆由楚嫣细心记录。
    苏建设所得,大多存入那系统空间,远胜银行之安全。
    虽无利息,但时下而言,財不露白更为妥当。
    “约莫六千六百四十余两。”楚嫣轻抚下巴,“上次售鱼加之三大爷所赠。”
    “我回家细数,共计九十余两。”
    楚嫣每观帐簿,总下意识抚下巴,心中震撼不已。
    六千乃至七千,此等巨款,俭省度日,足享一生。
    只是……建设哥似乎並不擅长节俭。
    “嘖,仍差甚远。”
    苏建设亦抚下巴沉思。
    公私合营在即,此乃新纪元首波浪潮,务必踏准。
    不仅要踏准,更要精心布局,觅得所有可乘之机。
    唯有如此,方能抵御未来风雨。
    “建设哥,你在想些什么?”
    见苏建设若有所思,楚嫣环腰抱住他,脸颊紧贴其背。
    “建设哥,咱们如今的生活已相当美满。”
    “对门三大爷每日不过玉米粥与窝头。”
    “咱们餐餐有菜有肉,我已心满意足。”
    楚嫣心思细腻,与苏建设相伴多时,深知他每提及钱財便心生忧虑。
    “无碍,我非为钱財烦恼。”
    苏建设隨意应答,隨即苦笑:“其实也是钱的问题。”
    “只是非你所想的如何挣钱之忧。”
    “我所担忧的是……”
    “届时財富太多,身上的外衣却不够遮掩。”
    苏建设对一些琐事不感兴趣,只愿平静地过好每一天。
    “先吃饭吧。”他说。
    “这螃蟹你只能吃一只。”
    “我想吃三只!”楚嫣反驳道。
    苏建设手执温热的黄酒,轻捏楚嫣的鼻尖。
    楚嫣噘嘴:“为什么嘛,我也想多吃螃蟹。”
    “它性寒,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能影响生育。”苏建设深知如何劝服楚嫣。
    闻言,楚嫣伸向螃蟹的手僵在空中:“那我不吃了。”
    “我明天开始吃辣椒。”
    “嗯?”苏建设不解。
    “我不是说它冷。”苏建设轻弹楚嫣的额头:“吃一只没事。”
    “还有黄酒薑丝和黑鱼汤,可以中和一下。”
    精通厨艺不仅意味著会做菜,还包括对食物的理论认知。
    什么食物滋补,什么食物搭配能治病,这与医生的知识颇为相似。
    楚嫣听后,在苏建设脸上亲了一口:“建设哥,你懂得真多。”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哎呀,我什么也没看见。”
    楚嫣瞬间羞红了脸,但隨即一想,这是自己的男人,亲一下有何不妥?
    “三大爷,您来干什么?”楚嫣边说边要给阎埠贵搬凳子。
    苏建设白了一眼,这老傢伙破坏了他们的温馨时光。
    “嫣儿,不用搬。”
    “老年人多站站对身体好。”苏建设冷冷地说。
    阎埠贵嘴角微微抽搐。
    阎埠贵这傢伙,確实不简单。
    刚欲开口,他的目光倏地被桌上的螃蟹捕获。
    “好蟹!”他讚嘆道。
    “记得去年参加表彰大会,作为优秀教师代表,那场宴会规格极高,但螃蟹也不及你这份。”
    “小苏,卖大爷一只如何?”
    阎埠贵紧盯著螃蟹,却不敢妄图占便宜。过往的失败经歷已在他心中留下阴影,且深知苏建设非等閒之辈。
    上次钓鱼时,满心只想著钓点,竟未留意到这等美味。
    “不卖,有事说事,无事请便。”苏建设乾脆拒绝。
    “您老人家已酒足饭饱,我们夫妻可还饿著呢。”
    想著阎埠贵的拮据,苏建设暗下决心要帮他寻份兼职,以免他穷困潦倒。
    阎埠贵浑然不觉已被苏建设盘算,只为被拒绝而惋惜,以为此生再难品尝此等美味。
    忽地,他一激灵:“小苏,老易让我告知你们,稍后去他家开全院大会。”
    “有要事相商,关乎赚钱良机!”
    “是给傻柱婚礼掌勺吧。”苏建设一语道破。
    阎埠贵面露尷尬:“还是小苏聪明,你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苏建设边说边掰下半根蟹腿,欲品尝,旋即递给阎埠贵。
    “三大爷,您尝尝看。”
    “哎呀,好!好!我这就尝!”
    这突如其来的馈赠让阎埠贵喜笑顏开。
    细品之后,他一脸陶醉:“火候恰到好处,余味悠长啊。”
    “这次咱们真是找对人了。”
    “找对人?你搞错了。”苏建设不客气地反驳:“我那半根蟹腿可白瞎了。”
    “就凭傻柱那穷酸样,他能请得起我?”
    “哪怕他倾家荡產请我!”
    “你们又能负担得起我所需的食材费用吗?”
    “我对食材的要求极高!”
    阎埠贵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苏建设口气虽大,阎埠贵却不敢轻视。
    自苏建设担任厂主任以来,负责的都是高层领导的宴席。
    普通工人如今想吃苏建设做的菜都难上加难。
    在院子里,他们虽能闻到苏建设烹飪的香气,却无缘品尝。
    “这样啊……”
    “小苏,你让我回去跟老易商量商量。”
    “我们得商量一下。”
    阎埠贵尷尬地笑著回应,匆匆离开了苏建设家。
    阎埠贵一走,苏建设便抱起楚嫣转了一圈:“媳妇儿。”
    “我现在更担忧了,这钱赚得太容易了!”
    “嘿嘿,就你调皮,我听出来了!”
    “可三大爷怎么就没听出来呢?”楚嫣疑惑地问。
    阎埠贵不至於如此迟钝。
    苏建设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他听出来又能怎样?”
    “我得提醒你,李兰可不是好惹的。”
    “这女人一张嘴就敢要两百块的彩礼。”
    “你看著吧,到时候我把掌勺的费用提高到两百。”
    “傻柱和易中海也得硬著头皮请我去!”
    在中院,易中海、李兰和贾家人围桌而坐,满心欢喜地等著傻柱端上硬菜。
    棒梗饿得直嚷嚷,想先吃个窝头垫垫肚子,却被贾张氏拍了一下手。
    “等等,等会儿菜就上来了。”
    “得留著肚子。”
    她虽小声,但桌子不大,声音清晰可闻。
    易中海眼底满是不屑。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娘们儿。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好久没沾荤腥了。
    自从苏建设崭露头角,我似乎已经遗忘了肉的味道。
    思绪间,易中海注意到李兰的动作,其实並非他主动想起,而是李兰在桌下悄悄用脚触碰他。
    想到未来的老年生活能与这位相伴,易中海心中涌起一阵幸福感。
    正当他沉浸在美好幻想时,阎埠贵不合时宜地到访。
    “老易,老易,你得拿个主意啊。”
    阎埠贵一进门,不容分说,直接將椅子插到桌上,他刚路过厨房,看见傻柱在燉肉。
    “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被挤到一旁,略显不悦,“什么主意不主意的。”
    “老阎,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得在小辈面前做个榜样。瞧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