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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小酒馆

      徐慧真突然拽住他:“且慢!得先跟她娘说雪茹出差,否则带著孩子闹上门,非出乱子不可!”
    蔡全无点点头,轻轻掩上门。
    月光下,两个小小的身影跟著他消失在胡同尽头。
    蔡全无刚准备去陈雪茹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姐夫“。
    “姐夫!“
    回头看见个陌生女子,蔡全无以为是认错人,正要继续往前走。
    “蔡全无!“
    他停下脚步:“你认识我?“
    “姐夫,我是慧芝啊。“
    蔡全无这才反应过来:“徐慧芝?可我不好跟你说话,你姐会不高兴的。“说著就要推车离开。
    “贺永强病了。“
    蔡全无的脚步骤然停住。
    徐慧芝接著说:“他病得厉害,手术费凑不齐,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
    想起贺永强当初乾的那些事,蔡全无恨不得揍他一顿。
    但看著徐慧芝怀里两个孩子,心又软了:“这儿不方便说,回家再聊。“
    “我不敢见姐姐,她见了我准得撕了我。“
    蔡全无沉吟片刻:“这样吧,我手头有急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姐夫,孩子们饿坏了,能不能先给点钱买吃的?“
    换了何雨柱在这儿,叫爷爷都没用。
    当初干那些缺德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还有脸来要钱?贺永强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都忘了?
    蔡全无终究狠不下心,掏出些钱递给徐慧芝:“待会儿带你们去我老住处,再把贺永强接来。
    钱的事別跟你姐说,不然我不好交代。“
    “我哪敢见姐姐啊。“
    安顿好徐慧芝,蔡全无心里直打鼓,不知这么做对不对。
    帮他们吧,徐慧真肯定生气;不帮吧,毕竟是亲戚,还带著两个孩子...
    何雨柱已经渐渐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这天在轧钢厂做完饭,他骑著车在街上溜达。
    “哟,牛爷,吃过了?“
    “刚吃完出来消食。
    你小子,给你介绍姑娘不要,现在便宜范全有了,等著后悔吧!“
    何雨柱早有心仪之人,哪会羡慕范金有?正要解释,就见范金有乐呵呵地跑过来。
    “雨柱兄弟也在啊。“
    牛爷瞟了何雨柱一眼,转向范金有:“昨天见面了吗?“
    范金有激动地说:“去了,见著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哎呀,牛爷,这事儿真得感谢您,姑娘真不错,模样好,家境也好,父母都有工作,姐弟俩也都有正经营生,今天正好休息,还约好了一块儿去公园呢。“
    牛爷笑著点头:“哟,都约著见面了,看来有戏!真要谢我,晚上请我喝两杯!”
    “牛爷,两杯哪够?起码四杯!”范金有边说边伸出四根手指。
    “行了,你不是还要约会吗?赶紧去吧,別让人家等,免得留下坏印象。“
    “好嘞,牛爷,雨柱兄弟,你们先聊,晚上回来我请客!”
    牛爷转头对何雨柱说:“听见没?这条件多好!原本是介绍给你的,你不要,现在便宜范全有了!”
    何雨柱笑笑:“牛爷,您跟我表叔表婶关係好,这两年没少照顾我,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不能三心二意。“
    “得,你有主意,那我就不瞎掺和了。
    来,陪我下两盘!”
    两人在小酒馆打了二两酒,摆开棋盘对弈。
    何雨柱这两年棋艺大涨,真要认真下,牛爷一局都贏不了。
    正下著,范金有耷拉著脑袋走进来。
    牛爷纳闷:“你不是去公园了吗?怎么回来了?”
    “去什么呀,吹了!”
    “怎么回事?刚才不还说挺好的?”
    “唉,倒霉唄!她说她弟弟早上买早点想插队,被我训了一顿。
    谁知道那是她弟弟啊,冤死了!”
    “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
    “那吹了就吹了,没啥可惜的。
    排队是天经地义,插队还有理了?”牛爷安慰道,“別急,下回有好的再给你介绍。“
    “行,听您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何雨柱心里清楚,范金有再找也是白搭。
    这会儿,他表婶八成正和陈雪茹商量,让范金有找人收拾廖玉成,能討回多少算多少,好歹让丝绸店撑下去。
    没一会儿工夫,蔡全无就找来了小酒馆,直接把范金有叫了出去。
    这会儿,何雨柱正好把牛爷的棋將死,牛爷笑著摇摇头:“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知道让著我!”
    “的嘞,牛爷,厂里还有活儿,晚上陪您喝两盅!”何雨柱起身拍拍裤子,大步往外走。
    五八年的盛夏,何雨柱蹬著自行车在胡同里穿行,车轮碾过斑驳的石板路。
    街边几个小孩顶著布遮阳,嘻嘻哈哈地追著跑。
    老槐树的影子投在灰墙上,蝉鸣混著卖冰棍的吆喝,天蓝得晃眼。
    谁都没料到,再过些日子,天就要变了。
    五九年秋收时节,地里突然就打不下粮食。
    上头按虚报的產量征粮,粮仓渐渐见了底。
    城里开始按工分发粮票,乡下的大食堂从“敞开吃”变成了清汤寡水。
    等人们回过神,路上已经有人走著走著就栽倒了。
    有人说那三年饿死的人能装满整个县城,也有人说数目多得嚇人。
    何雨柱摸过兜里的商城钥匙,沉甸甸的。
    可就算把银圆堆成山,也填不饱千万张饿著的嘴。
    他不是菩萨,护住身边人就得烧高香。
    刚在轧钢厂后厨扒了两口饭,杨厂长突然掀开布帘子进来:“何师傅,晚上得借你的谭家菜手艺,去娄董事家露一手?”
    “娄家?”何雨柱筷子一顿。
    这不正是娄晓娥她家?算算日子,许大茂那孙子还没机会攀高枝呢。
    当年公私合营,娄振华跟公方代表闹得不痛快,乾脆把轧钢厂整个儿交了出去,自个儿在家收股息。
    红漆大门里的娄公馆,倒是比车间清净多了。
    娄振华离职后,厂里上上下下的事务全都落在了杨利军肩上。
    面对万人规模的大厂,杨厂长时常感到力不从心,一有空就往娄家跑,向老领导討教管理经验。
    两人脾性相投,渐渐成了忘年交。
    有回閒聊时,杨利军听闻娄夫人出身谭家菜世家,突然想起食堂的何雨柱正是谭家菜传人,当即拍板要带他去娄家露一手。
    “成啊!不过我得先回家跟妹妹打个招呼,这丫头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准你半天假,晚上派车接你,完事再送你回来。“
    “得令!“
    下午何雨柱推开家门时,何雨水正摇著蒲扇复习功课。
    见哥哥提前回来,小姑娘惊讶道:“还没到下班点儿呢?“
    “晚上要跟杨厂长出去做席面,回来给你报备。“
    “哥你少瞧不起人!我早学会做饭啦!“
    “是是,何大厨厉害。
    晚上想吃啥?哥给你备著。“
    “方便麵!“
    这可不是粮油店卖的掛麵,而是何雨柱从系统商城换来的速食麵。
    他变戏法似的摸出根冰棍:“天热,先降降温。“
    “谢谢哥!“何雨水举著冰棍,眼睛弯成了月牙。
    望著妹妹小口舔冰棍的模样,何雨柱恍然看见几十年前胡同里那个追著冰棍车跑的孩童。
    那时三分钱一根的老冰棍总要舔上半天,化开的水常常沾满衣襟。
    后来雪糕冰淇淋隨便吃,却再尝不出当年的滋味。
    夕阳西沉时,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停在四合院门口,引得街坊邻里纷纷探头。
    前院的阎阜贵更是瞪圆了眼睛——这老算盘但凡听见汽车响动,准要蹲在门口碰运气。
    “同志,您找哪位?”
    “我是轧钢厂杨厂长的司机,特地来找何雨柱何师傅。“
    “柱子?他住中院,我带您过去!”
    此时,何雨柱正琢磨著要不要买台电风扇。
    在后世,空调早已普及,电风扇显得有些落伍,无论是降温效果还是舒適度,都比不上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