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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称职后爹

      马师傅走到孙四爷身边,孙四爷嚇了一跳。
    “你咋来了?”
    马师傅如此这般说了一遍,隨后反问孙四爷和王大是什么关係。
    “那个啥,原来王大和我一起在县城工地干活来的,关係处的挺好,我儿子结婚,人家隨礼了。”
    说完,孙四爷又把话题引向了王大的事。
    孙四爷说王大一家常年在工地上打工,过年能回家待几天。
    今年过完年,王大查出来尿病了,开始没当回事,还出去干了几天活,后来脚烂了,才回家。
    总结一下就是王大整日胡吃海喝,抽菸喝酒,得了病也不当回事,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用孙四爷的话说,王大很讲义气,这老哥们行,能处,就是好喝酒。
    马师傅说王大家的事不对劲,阴气很重,得破一下。
    孙四爷从中递话,不多时,王大的媳妇抹著眼泪来找马师傅了。
    “夫人,节哀。”
    我觉得这句话是马师傅从光碟里学到的,还是未亡人系列的。
    一句话直接给王大媳妇干泪崩了。
    哭哭啼啼中,马师傅问了一些事情,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王大媳妇也是个迷信的人,每次过过年前回家,也拿著香火挨个屋子走一圈,驱邪赶鬼。
    不过呢,去年回来確实有点怪。
    眾所周知,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子,屋子里会凉一些。
    可这次回来,屋子里凉的出奇,墙上都结冰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水。
    王大媳妇烧了几天炕,加上生炉子,可屋子里依旧是凉颼颼的,尤其是三更半夜,炉子烧著,睡觉的人还会被冻醒。
    除了屋子里冷,王大家还有其他怪事。
    比如睡觉的时候,厨房有滴水声,再比如睡觉的时候,突然会惊醒。
    王大媳妇形容的惊醒很奇怪,像是早就醒了睁眼睛,然后突然有了意识。
    马师傅问:“屋里有脚步声吗?”
    王大媳妇的表情瞬间由悲转惊。
    “有,你咋知道的?”
    马师傅没有回答,继续问:“是寸步还是一滑一滑的脚步。”
    “我也说不好呀,厨房的锅碗瓢盆晚上放得好好的,半夜哗啦一声,散了一地。”
    “嗯,行,我知道了,你忙你的,我想想办法。”
    “马师傅呀,我家犯啥事了?”
    “房子长时间没人住,被其他东西给住了。”
    马师傅没有明说是鬼,王大媳妇还想问其他东西,马师傅嗯啊答应,来回打太极,后来王大媳妇被人叫走了。
    孙四爷砸吧嘴道:“看样子是住鬼了。”
    “是有鬼,但也有別的东西,等会我研究研究,那王大干活的时候,身体好吗?”
    孙四爷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他道:“壮的和牛似的,干活不藏心眼,是个好汉子,今天身体一下子垮了,这才几个月。”
    马师傅连连咋舌,按照他的推断,王大应该早就死了。
    我们爷俩又进屋转了一圈,屋里人很多,也很热闹,但我总觉得有一股凉意。
    马师傅应该也感觉到了,他总是不经意间抽动鼻子。
    王大家的房龄应该没几年,屋內铺了地砖,一些墙也有墙砖,连棚顶都用上了石膏板。
    走了一圈,除了感觉不好,没什么特別的地方。
    正当我想出去的时候,我发现马师傅盯著炕头顶上的石膏板看的出神。
    屋內其他人的目光也被马师傅吸引。
    有人说石膏板挺新,有人说怕睡觉掉下来了,还有人藉此话题扯俏皮话。
    我知道马师傅是看出端倪了,急忙去院子中寻找王大媳妇的身影。
    王大媳妇刚一进屋,马师傅直接问:“能把石膏板拆下来看看吗?”
    “能拆,活动的,拆那玩意干啥呀?”
    “拆下来看看。”
    有手脚麻利的小伙子直接上去拆下来一块。
    哗啦一声,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掉下来了,有毛髮,有草沫子,还有一些条状看起来像是屎一样的东西。
    拆石膏板的小伙子瞬间咳嗽,紧接著,一股怪味袭来,刺激嗓子让人乾咳。
    屋內人迅速往外走,马师傅站在原地不动,王大媳妇也看懵了。
    马师傅上炕,在石膏板吊棚里面摸了几下,拿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小棺材。
    王大媳妇彻底懵了,直勾勾看著马师傅。
    马师傅冷笑一声,然后又是无奈的摇头。
    我接过马师傅手中的棺材看了看,上面刷了漆,但没有图案,看样子是抽拉的棺材板子,能活动,可我不敢打开。
    “王大媳妇,办完丧事你去一趟王大原来干活的工地,你直接要老板,说家里有口棺材,五十万往外卖。”
    “啊?啥棺材呀,五十万?”
    孙四爷也有些好奇,寻思马师傅又喝多了呢。
    马师傅直接捻开棺材板子,里面是一颗牙、一个小红布包,还有一缕缠著符纸的头髮。
    我看明白了,是有人借用了王大的寿命或者健康。
    马师傅说按照这个邪术,王大过年回家的第七天应该在睡梦中离去。
    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吊棚里面住著一窝修行的黄皮子,王大提供了住所,黄皮子庇佑王大健康,但黄皮子能力有限,扛不住这邪术。
    王大媳妇一听老爷们是被害死的,哇呀一声坐在地上大哭,嘴里诉说著曾经的不容易。
    孙四爷又去房顶看了看,在墙角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眼,怪不得王大家怎么烧火都不暖和。
    马师傅拿走了小棺材,並且告诉王大媳妇,丧事一办完,直接去工地,找老板要五十万,说给了五十万,他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我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询问道:“师父,一个农村老娘们去城里找大老板要钱,能给吗?”
    “棺材在我手里,他不敢不给,棺材被我发现了,那大老板马上就该病了。”
    “你怎么知道是老板做的局呢?”
    “黄家人说的。”
    我有点看不懂马师傅了,不知道他看事用的是道家还是出马仙。
    “那家里没有鬼了吗?”
    “有黄家人在,想赶走也没法干,等他们拿到了五十万,也该搬走了。”
    在王大家没吃上席,马师傅要带著我去县城吃好吃的。
    我觉得马师傅想带我吃东西是次要的,主要他想去看看秋月姐。
    给我秋月姐的宿舍打了电话,不多时,秋月姐出来了,她化了淡妆,还抹了口红,挺会打扮的。
    马师傅长得丑玩的,要带秋月姐去吃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