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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司机

      我和个山猫子一样,对於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是成都的娘们。
    大长腿,身材还瘦,看著就討人喜欢。
    我们顺利住进了酒店,真好。
    王胜要带马师傅去松松筋骨,我也要去,王胜还没说什么,马师傅直接道:“你有个勾八筋骨,在这等著。”
    对於撵小孩的项目,许某人心知肚明。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去了外地的原因,一住进宾馆,我感觉哪里都不对劲,全身上下没有舒服的地方。
    要是说旅途劳累,那只是身体上的表现,可我心里也不舒服。
    委屈,十分委屈。
    我能对著酒店的窗户呼呼掉眼泪。
    在窗户反射的倒影中,我似乎看到了胡小醉的脸庞,她在哭,哭的十分伤心。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眼前是醉意朦朧的马师傅。
    一双豆鼠子般的眼睛,都快黏在一起了。
    “我咋睡著了?”
    马师傅红著脸,笑道:“我他妈哪知道,王胜呀,真是好人啊。”
    我一听,这他妈不对劲啊。
    “师父,带你洗脚按摩就是好人啊。”
    “不是,我觉得,这小子,心里实诚。”
    “你不是说让我提防他吗?”
    “对呀,他身上带著东西,你和他走近了,容易衝撞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王胜给马师傅安排的十分满意。
    以马师傅的操行,上青城山怕是不行了,不过去峨眉山当个猴,应该绰绰有余。
    细高的身材往他妈石头上一蹲,咔咔咔嚼饼乾,不比真猴好玩,比猴招人稀罕?
    理论上来说,马师傅老家在这边,荣归故里是不可能了,最多就是返祖上树当个猴。
    “你小子想啥呢?”
    “没,没想啥,几点了?”
    “快三点了。”
    “王胜呢?”
    “他去准备东西了,然后回来接咱们。”
    我真想问一句马师傅都干啥了,但是我觉得问完之后,这老小子得打我。
    次日,马师傅早早將我叫醒,说带我去逛一逛成都。
    我以为要去啥好地方呢。
    结果是火车站。
    成都的火车站文化確实和东北的不一样。
    东北的大姨几乎都是——小伙,找小妹儿吗?
    成都这边是——帅哥,有妹娃,耍一哈噻。
    逛成都火车站?
    那不可能,马师傅说出来了,要给我买衣服。
    我不知道诸位知不知道成都荷池这个地方。
    好,真他妈好,五十块钱,买一身,包括帽子和鞋。
    这么说吧,许某人这辈子第一件双面服,就是马师傅给我买的,三十块钱,正面阿迪,反面耐克。
    逛了小半天,我也不愿意和马师傅逛了,成都太他妈热,不习惯,还不如享受酒店的大床房。
    马师傅也没强留,给我送回去后,又说去青城山找熟人。
    別的我都能接受,就是马师傅一到这地方,口音都变了,他在我心中,是一个东北大马猴子的形象。
    大马猴子说四川话,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当天晚上,王胜返回了酒店。
    “马师傅呢?”
    “嫖娼去了。”
    “马师傅宝刀不老呀,精力真好。”
    “你俩昨晚干啥了?”
    王胜笑嘻嘻不说话。
    “王八犊子,以前谁带你看光碟?谁他妈攒钱租光碟带你乐呵?”
    “哎,能干啥,也就那么回事吧,洗洗脚,按按摩,马师傅不整其他的,是个好人。”
    好人个屁,马师傅是怕我回家去师娘那参他一本。
    “胜哥,別和我玩心眼,为啥先去上海,然后又来成都了?你不会有啥局吧。”
    “有局,老宝贝开始埋在上海了,我上火车了,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根据生前的遗嘱,要送四川来。”
    “不对吧。”
    “对,遗嘱说死后十四天迁坟,太上皇啊,我这碗饭,不好吃呀,不伺候好了,钱拿不到,后面还有其迁坟呢。”
    这要是別人说,我肯定不信,不过这些话从王胜口里面说出来,我根本不想怀疑。
    昨天我看王胜有点鬼里鬼气,今天就是个大傻儿子。
    傻的我有些心疼。
    “太上皇,我觉得这事邪门啊,头七下葬,二七迁坟,三七要祭祀。”
    “之后呢?”
    “律师没和我说呀,我真怕这老宝贝给我折腾死啊。”
    “给太上皇上颗烟,整好点。”
    抽上烟,我开始寻思这件事,越寻思,越觉得自己傻逼,和马师傅一起出来,我动啥脑筋呢?
    “二七是哪一天?”
    “明天。”
    “在成都?”
    “宜宾,长江边上的一座山,我也没去过呀,律师让我明天早晨到地方。”
    “哎,不对呀,马师傅说你今天去准备了。”
    “啊,去了,走到一半,律师让我回来,不让我见面。”
    任何事情发生在王胜身上,我都不觉得意外。
    当然,这也是优点,老宝贝在外面厌倦了尔虞我诈,真就喜欢王胜的实诚。
    为了確认王胜的皮肤到底咋回事,我还扯了扯,王胜道:“哎呀呀,疼,干啥呀?”
    “你一直这么胖吗,还是胖完了之后瘦了回去?”
    “没有,最近半年才胖起来的,也没吃啥,突然胖了。”
    我觉得王胜的胖有点诡异。
    马师傅快半夜才回来,本来打算好好睡一觉,然后王胜突然接到了律师的电话,让他去宜宾,准备重新下葬的事。
    我估摸了一下时间,律师根本没给王胜留出来多余的时间。
    等我们赶到宜宾指定地点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於是,我们直奔墓地。
    几番打听下,我们才找到了长江边上的一座山,山下已经停了十来辆车。
    往山上走,路边都是保鏢,个个戴著墨镜,穿著西装。
    王胜有些紧张,走路也有些发软。
    我时刻关注马师傅的表情,她脸上多了一份刚毅,像是要慷慨赴死。
    墓地的位置在半山腰,而且还是阴面,周围都是树,从风水上来说,这不是个好地方,更像是养尸地。
    墓地布置的也十分诡异,七八个火盆呼呼冒著黑烟,旁边还有十二头处理乾净的大肥猪,个个掛在立起来的木桩上。
    肥猪都被开膛破肚,身上还用刀割出了奇怪的图案,像是灵符,不过我看不懂。
    “先生,这是谁?”
    王胜介绍了我们,说是家里来的老乡,参加葬礼。
    问话的律师也没说啥。
    此时,坑已经挖出了,棺材已放入坑中,律师让王胜铲第一锹土。
    王胜哆哆嗦嗦看向马师傅,马师傅面无表情。
    “先生,別误了吉时,请铲第一锹土。”
    律师的话很客气,但又是以命令的口气。
    “好,好。”
    王胜说话有些磕巴。
    握住锹的时候,王胜依又看向马师傅,马师傅依旧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