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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邪门村子

      前后左右看了看,附近几个人经书的页码没有一个是一样的。
    总结来说就是前面和尚带头念,下面的人自己念自己的,都跟不上趟。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毕云涛念了一会经书之后,没有心里安静了很多,人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求了求,拜了拜,念叨了一会后,时间来到了中午。
    毕云涛本想找大和尚盘盘道,奈何有法师,大和尚不接客。
    那就回家。
    出了庙门往家走,路上有很多佛缘点,看生辰八字啥的。
    毕云涛觉得就算是骗子,有店门的骗子也比外面那些野生的骗子专业。
    於是,毕云涛进了一家店。
    店內有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铺著一张黄布,上面雕龙画凤,整的和死人盖的小寿被似的。
    旁边还有不少法器。
    毕云涛进了店,老太太直勾勾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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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事吗?”
    老太太依旧没有回话。
    毕云涛有点摸不著头脑,啥意思呢?
    转身想走,脖梗子突然一凉。
    不知道何时,老太太已经站在了毕云涛身后,一手拿著笤帚嘎达,一手端著个茶缸子,老太太正用笤帚嘎达沾著茶缸子里的液体往他身上甩。
    “干啥玩意呀?”
    “別说话,豆浆,辟邪,给你驱一下邪气。”
    老太太折腾了几下,又静静地看著毕云涛。
    毕云涛明白事,问:“多少钱。”
    “你先別著急给钱,要是有效果,过两天,你再来。”
    毕云涛千恩万谢,说要是有效果,肯定来。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还给了毕云涛一张符纸。
    回家的路上,天气突然变了,乌云滚滚,气压很低,感觉要下大暴雨似的。
    毕云涛直接拦车,车上,司机说的话更是让毕云涛绝望。
    “我看你是来看事儿的呀。”
    “对呀,刚才那个人,挺好,没收钱。”
    “这条街上的人,都是扯犊子的,是不是让你过两天再来?”
    毕云涛心里咯噔一下。
    司机骂了一句道:“都玩这一套,一天对八百个人说,过两天能来三五个,那都是肯出钱的主,钓鱼呢。”
    毕云涛刚提起来的胆气,被司机三言两语给说没了。
    返回家中时,毕云涛也是浑浑噩噩,他洗了个澡,仔细检查了身体,好像没什么变化。
    那么,小柔嘴里那么多血,是哪来的?
    不能,不能这样下去。
    毕云涛也是很信任,刪除好友,电话拉黑,好像从来没认识小柔一样。
    当夜,毕云涛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號码。
    “喂,谁呀?”
    对方没有说话。
    “餵?”
    “你把我拉黑了。”
    小柔的声音,让毕云涛脊背发凉。
    “没有啊,你换电话號了。”
    “我无家可归了,都怪你。”
    “怎么回事?”
    “我和你说实话,你先答应我別生气。”
    “行,说吧。”
    小柔吸了吸鼻子,带著哭腔道:“其实我是个入殮师,在火葬场工作。”
    毕云涛的手越来越亮,后面说的內容,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记得小夜说她不想住宿舍,殯仪馆后门那片动迁了,人都搬走了,她找了个差不多的房子当成了家。
    “涛哥,我没地方住了,你能收留我一晚吗?求求你。”
    “不行。”
    毕云涛毫不犹豫掛断了电话。
    不管小柔是人是鬼,毕云涛也不打算和小柔有什么瓜葛了。
    但毕云涛心里还有一丝犹豫,要是小柔再打电话,他就出钱让小柔去住宾馆。
    好在,小柔没有打来电话,毕云涛打开了游戏,准备换个心情。
    玩了一会之后,群里突然有人说话,有人在问那个紫夜柔情去哪了。
    有人回答说遇到真爱了,把群退了。
    真爱?
    毕云涛內心里有了一丝內疚。
    十一点多的时候,毕云涛电话响了,还是小柔那时候打来的电话號码。
    电话接通,没等毕云涛说话,对面先责备起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小伙子,我说你有点太不是东西了吧。”
    “啊?”
    “我出门时,那小姑娘管我借电话,我回来时,那小姑娘还在那坐著呢,这么大的雨,身上都浇透了,你还叫个人吗?”
    “不是,咋回事?”
    对方说七点多,他在路边碰到了小柔,小柔找他接电话,打完电话之后,那人就走了,快十点的时候,回来又碰见小柔了,就坐在马路牙子上,身上淋的都往下滴水。
    毕云涛心软了,问清楚在哪后,毕云涛直接下楼打车。
    外面的雨很大,在路边,毕云涛看到了小柔,她坐在路边,样子十分可怜。
    “在这干啥呢?”
    小柔抬头,脸上的妆的不像样子。
    “走,上车。”
    司机阻拦道:“不行,他都湿透了,我还怎么拉客?”
    毕云涛直接甩了三百块钱道:“今晚我包车。”
    车上,小柔不停地打哆嗦,脸上也没有任何血色。
    司机问:“去哪呀?”
    毕云涛直接说了一个宾馆的名字。
    没想到小柔突然用手指扣了一下毕云涛的肚子,小声道:“我想去你家,不想去宾馆。”
    毕云涛也上头了,直接带小柔回家。
    洗了个热水澡,毕云涛找了件大背心让小柔换上。
    “谢谢你,我住一晚就走。”
    说完,小柔还拿出了湿透的钱,都是五块十块的,连张二十的都没有。
    “你这是干啥?”
    小柔哭著道:“我嘴馋,太喜欢吃了,没攒下钱,那天你去找我,被保安看到了,赶我走,不让我住那了,我也没钱住宾馆。”
    一个楚楚可怜,又如此诚实的小姑娘,毕云涛,彻底沦陷了。
    小柔穿著毕云涛衣服,面色红润。
    不是发骚,是真的发烧了。
    楚楚可怜的样子,倒像是毕云涛初中暗恋的女同学,他怦然心动。
    尤其是那脸上掛著泪水和红润,像极了毕云涛和初恋第一次去宾馆的场景。
    “別看我了,现在的样子,丑死了。”
    毕云涛笑了笑,他煮了薑汤,尽显温柔。
    同床共枕,小柔轻轻摸著毕云涛的脸颊,让他觉得无比温润。
    不知不觉中,毕云涛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枕头边上一个人都没有。
    “你在哪?”
    没有任何回应。
    人呢?
    屋內寻找一番不见人,毕云涛立马打电话,小柔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又消失了?
    火葬场、入殮师。
    毕云涛准备去火葬场找人。
    等到了地方,毕云涛才想起来不知道小柔的真名叫什么,他形容了小柔的身材和长相,工作人员都懵了,入殮师中根本没有年轻的姑娘。
    懵。
    毕云涛的脑子有点胀,他沿著火葬场后门,走向了那片带拆的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