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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醒了

      誒呀我曹,许多惊恐的醒了过来。
    师父咋回事啊。
    马师傅说你个兔崽子快成气候了。
    我:我刚刚是睡著了么师父
    马师傅说:“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我睡了多久?”
    “几分钟吧”,马师傅说到。
    很奇怪这到底是梦中梦还是什么玩意
    马师傅说:以后这种情况你会经常发生,慢慢习惯吧
    这时候孟哥端了两杯水走了过来:“醒了?”
    我嗯了一声问道刚才说到哪了?
    马师傅示意我別说话我就闭嘴了
    孟哥接著说道加油站有灯光,还有加油员,孟哥也没那么害怕了,想著在加油站待一宿,等天亮了,找个车回去,看看车在哪。
    迷迷糊糊中,孟哥熬到了天亮,他来到路边,搭上了过往司机的车,寻思找找自己的货车,从加油站到呼伦贝尔,又从呼伦贝尔到加油站。
    孟哥来来回回坐了好几趟,搭上每辆车货车,孟哥都问关於女鬼的事,所有司机都是一样的懵逼,说根本没听说过女鬼的事。
    再问货车是不是特別容易在这一段路出故障,司机们的反应差不多,说车在哪坏都是隨机的,注意保养,故障能少一些,这段路没啥特別的。
    司机们截然不同的说法,让孟哥开始自我怀疑。
    孟哥努力说服自己,让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並没有闹鬼。
    心理上倒是能接受这个想法,不过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货车不见了。
    若不是闹鬼,怎么会把货车丟了?
    对於孟哥来说,货车不见了,不是什么大事,报个保险,两三个月找不回来,保险公司会赔偿。
    关键是得拿回来手机,安抚住孟小姐,如果孟小姐去孟哥家见到了原配,孟哥就没家了,去庙里想出家都没门。
    孟哥描述原配是个很强悍的女人,平时可以大大咧咧,但对於感情很专一,要是原配知道了孟哥在外面搞破鞋,能把孟哥卵子给挤出来。
    种种恐惧叠加在一起,孟哥更害怕了。
    也不知道孟哥怎么想的,都什么时候了,孟哥也没想著找人借个电话,先给家里打个电话问一问,只是一味地选择搭车,来回在那条道上跑。
    在搭了无数次车之后,孟哥遇见了一个东北的大货司机——老张。
    孟哥拦下老张的车,开车门的时候,四目相对,孟哥都有点后悔了。
    只见老张嘴里叼著菸捲,瞪著大眼珠子盯著孟哥。
    老张四十来岁,面相凶狠,胳膊上雕龙画凤,全是纹身,最主要的是表情,可以说满脸横肉的那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一瞬间,孟哥后悔了,凭藉老张的长相,去那个剧组演个土匪都不用化妆。
    孟哥迟疑的时候,老张率先开口问:“咋地了爷们,我看你来来回回来这条路上走好几遍了,找人啊?”
    “不是啊,找点东西。”
    “不管你找啥,拦车了,先上车啊。”
    孟哥琢磨了一下,自己主动拦车,大货车剎车几十米才停,要是不上车,整不好得被骂一顿。
    於是孟哥上了车,一副谨慎的样子,谨慎地都有些小心翼翼了。
    老张问:“爷们,咋地了?”
    说完,老张还给孟哥发了一根黄红梅。
    孟哥接了烟,感谢道:“谢谢啊,我回趟呼伦贝尔。”
    “不对劲吧,我在呼伦贝尔的货场见过你,来来回回好几次了,我看你不像是开货车的,你有啥事啊?咋地,给谁家拉货没给你钱啊?”
    “不是,哎,我都不知道咋说。”
    “有啥说啥,你咋这么墨跡呢。”
    本来孟哥就有点胆杵老张的长相,老张的语气一出,孟哥心里更加发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
    老张见孟哥这个样子,也有点生气了,嘟囔道:“说话这么费劲呢,到哪下车提前吱声。”
    说完,老张发动了火车。
    孟哥坐在车上,眼睛来回在路边看,有时还抻著脖子往回看。
    车子开车去十几公里,孟哥一直是这个造型。
    拉了个搭车人,神神秘秘的,老张也在心里琢磨,寻思该不会是拉了个精神病吧,老张不耐烦道:“爷们,你到底找啥呢,你到底咋回事?”
    “大哥,不是我不说,是我遇到的事不好说啊,怕嚇到你,这天也快黑了,你给我拉到货站就行。”
    “操,啥事啊,我他妈参加过越战,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能怕啥。”
    “越战,你是老兵吗?”
    “咋地,看著不像啊。”
    “不太像啊,你这一身纹身,像黑社会啊。”
    老张嘿嘿一乐道:“这不总有人不给运费吗,我寻思纹点啥,嚇唬人。”
    得知老张是退伍军人,孟哥彻底放下戒备了,直言道:“哎,我给你说吧,我遇见鬼了,挺邪门。”
    “净扯犊子,哪来的鬼。”
    “大哥,我没骗你,就在这条路上,开车干坟地去了,然后车丟了。”
    此言一出,老张咔的一脚剎车,差点没给孟哥甩出去。
    孟哥第一反应是前面有东西,可离前面车还有二三百米的距离。
    確定前面没东西后,孟哥看向老张,只见老张一脸惊恐地盯著孟哥,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豆粒大小的汗珠。
    孟哥也不知道老张为啥剎车,试探道:“咋地了,大哥。”
    老张一言不发,先是解开了安全带,然后直接脱掉了上衣,背对著孟哥,回头道:“兄弟,你看看我后背上是啥?”
    “没动啊,咋了,被虫子咬了吗?”
    “看纹身。”
    “有青龙偃月刀,是关公?哎呀,你这是睁眼关公,我听说纹关公不能睁眼啊。”
    “兄弟,你仔细看看,这关公有啥不一样。”
    孟哥已经看出了端倪,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老张又问了一遍。
    孟哥谨慎道:“刚才我先说的刀,没好意思直接说关公,关公脸型长,看著就威严,你纹的关公,看著是瓜子脸呀,纹身师父咋纹的?”
    话音未落,车后响起了喇叭的催促声,老张哆哆嗦嗦鬆开了剎车,將车停到了路边。
    如此反常的操作,也让孟哥摸不著头脑,好奇道:“咋地了,大哥,我没看明白,刚才你突然剎车干啥呀?”
    “我和別人说,別人都不信,我也开进过你说的那个坟地。”
    “啊?”
    “那地方,老邪性了,我告诉你我的关公为啥是瓜子脸,我从坟地出来之后,后背上长了个狐狸脸,有鼻子有眼啊,瓜子形,后来有高人指点,让我纹了关公,压住那邪祟。”
    “什么,你也开进坟地了?”
    老张重重地点头,表情诡异。
    孟哥急忙问:“那坟地在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但这事是真的。”
    “你咋开进去的?”
    老张说的內容,和孟哥的遭遇差不多,也是沿著路开车,说不上咋回事就进坟地了。
    孟哥又问:“那,大哥你咋出来的?”
    “嗨,遇到好心人了,有人在路边放二踢脚,还大声喊叫,这才把我叫出来。”
    老张说把车开进坟地后,车就坏了,车灯也不亮。
    好在老张车上有头灯,他带上头灯下车转了转,周围一片漆黑,除了坟包和杂草,没別的东西。
    老张在坟地转悠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出去的路,后来身后有人放二踢脚,老孟一回头,发现自己自己就在国道附近,路边还有好几辆大货车。
    货车都开车远光,还不停地按喇叭。
    车喇叭声让老张回过神,连滚带爬奔向国道。
    国道边上已经聚了好几个货车司机,都在盯著老张。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自己的车就停在路边,他第一反应是不好意思,这是自己堵路了。
    刚寻思道个歉,这时候有个年龄大点的司机直接把嘴里的烟塞进老张嘴里。
    另一个人还在路边立起来一个二踢脚,点燃后叮咣两声巨响,震得路边的树哗哗掉黄叶。
    老张刚想解释,塞烟的老司机道:“爷们,別害怕啊,没事,抽根烟歇一会,咱一会一起走。”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没有被堵住路的愤怒,全都是对老张的关心。
    老张问:“你们这是咋会啊?”
    “那什么,看有辆车在路边停著,车上还没人,一寻思就是出事了。”
    “哎呀,我刚才遇见鬼打墙了。”
    “嗨,就这一块,经常闹鬼,你第一次来吧,我们常年在这跑,车上都备著点二踢脚,遇见谁被迷住了,放俩二踢脚,叫唤一下子就没事了,行了,抽完烟咱一起走,谁也別堵路了。”
    周围有这么多人,老张也不害怕了,感谢一番后上了车,跟在老司机后面。
    说到这的时候,老张盯著孟哥道:“我遇见这事,是不是和你差不多。”
    “大哥,咱都命好,遇见好心人了,你遇见了那群司机,我遇见了你。”
    老张诡异一笑道:“你听我往下说。”
    跟著车队开出去一段距离后,老张觉得自己车有点不对劲,咋踩油门,车都没啥劲。
    开始的时候,老张以为是刚受了惊嚇,脚不听使唤,可越往前开,越感觉是车有问题。
    老张换了低速挡,又加大了油门,重新掛了一遍挡位,车还是给他一种没劲的感觉。
    正觉得奇怪呢,老张的驾驶室玻璃突然被人敲碎了,紧接著,好几只大手伸进车中,將老张拉了出来。
    还没等老张有反应,噼里啪啦一顿大嘴巴子就招呼上来了。
    这时老张才回过神,自己的车顶在另一辆货车的车头,对面的车驾驶楼和货箱都快成直角了。
    而车老张车旁边,就是一条很深的河。
    见老张表情有了变化,周围人七嘴八舌,有人说缓过来了,有人说明白了。
    只有老张是一脸懵逼。
    一个中年人道:“爷们,你咋回事啊?”
    另一人说:“哎呀,你得好好感谢箱货司机啊,要不是他用车头盯著你,你都得干河里去,整不好小命就没了。”
    箱货司机道:“我离著挺远就发现这车不对劲,迎著我开,车速不快,在路上画龙,来回晃悠。”
    老张懵逼问:“不对呀,我记得我跟著前车走呢,好几辆车呢。”
    “我寻思你疲劳驾驶,睡著了呢,按喇叭你也没反应,还往河里开,幸亏你开的不快,要是快一点,我也不敢用车顶你。”
    老张看了一下旁边的深坑,心里止不住的后怕,虽然脑子没想明白是咋回事,但有人救了自己,老张也讲究,直接下跪感谢,说修车的钱,他包了,剩下的事,有安排。
    箱货司机也讲究,直言道:“我就寻思挡你一下子,可没寻思要啥东西,你给我修了就行了,你是不是中邪了,我挡著你车,你还咬牙踩油门。”
    这时,有人给老张递了一瓶水,老张猛灌了几口,又把剩下的半瓶水倒在了头顶。
    人,瞬间清醒了。
    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老张也不敢开车了,或者说连坐车都不敢了,刚才明明是在跟著车队走,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自己往河里开?
    那一刻,老张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了。
    箱货司机说老张刚才面无表情,目光呆滯,就是咬著牙踩油门,轮胎呼呼冒白烟。
    老张对自己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还是觉得是车没劲,在踩油门。
    有人对老张说反正两个车撞上了,就正常报保险,让保险公司去修,老张要是有心意,就给箱货司机表示一下,钱在人身上,咋地比修车强。
    老张採纳了这个建议,先报警,又报了保险,等警察的工夫,老张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嘮了好一会,心神总算稳定了一些。
    后来警察和保险公司的人都来了,勘察了现场,正常走程序。
    完事后,箱货司机开车走了,老张的车也能开,但他不敢开了,连坐警察的车也不敢。
    老张在原地等到了天亮,又从天亮等到了中午,一直等到了亲弟弟开车来接他。
    回家后的老张,直接去找了出马仙,出马仙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就是烧了好几道红符纸,化在了酒碗中,让老张喝下去。
    大概过了半个月,老张觉得自己后背发痒,让媳妇看,媳妇说起了不少小包,得去医院瞅瞅。
    老张县城的医院没看明白是什么病,老张又去了大医院,大医院说是病毒性皰疹,给老张开了点药。
    说来也奇怪,后背上的皰疹,白天啥事没有,一到晚上,就奇痒无比,老张都把皰疹抓破了,整个后背都是血道子。
    断断续续吃了好久的药,老张的后背才算好了,皰疹也结痂脱落了。
    几个月后,有一次老张回家,晚上睡觉的时候,媳妇突然一声惊叫,给老张嚇一跳。
    老张问咋地了。
    媳妇说月光下,老张的后背上有一张狐狸脸。
    老张说媳妇看错了。
    媳妇说不对,肯定没看错,那张狐狸脸还对著她笑来著,肯定没看错。
    这句话让老张彻底精神了,他开灯,对著镜子照,乍一看,真是一张狐狸脸,而且有那么一瞬间,还发出了诡异的笑容。
    老张慌了,平时没发现狐狸脸,也不觉得有啥诡异,猛然看到狐狸脸,前段时间的事一下子涌上了脑海。
    自从把车开进坟地那天晚上开始,老张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发沉,总感觉背后背著什么东西一样。
    於是乎,老张开始四处看出马仙,断断续续看了十好几个。
    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后背上的狐狸脸越来越明显。
    直到箱货司机给老张打电话,很隱晦地问最近遇没遇到什么邪乎事。
    老张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箱货司机来了一句,那地方,確实邪门啊,你中招了。
    老张觉得奇怪,问箱货司机怎么回事。
    箱货司机反问了一句——咱们没亲没故的,我为啥不好好跑车,而用车头撞你呢,这么的,你找我来吧。
    双方通了电话,老张去了箱货司机所在的城市——辽寧锦州。
    锦州这地方,有点说法。
    东北是重工业基地,锦州的重工业是烧烤。
    前几年我去过,一到晚上,路边的烧烤摊呼呼冒烟,那真是雾气昭昭,和他娘的王母娘娘蟠桃会似的,空气中都瀰漫著香料的融合与烤肉的焦香。
    最近这段时间,锦州在网上也挺火,一是没有共享单车,二是没有网约车。
    有人说共享单车都被扔进大凌河里面了,被谁扔的,也不用多解释。
    许某人觉得,锦州共享单车主要受市场因素影响,与政策、素质和老百姓的关係不大。
    一个计程车起步价六块钱的城市,计程车想多拉活赚钱养家,老百姓想减少出行的费,这种事没什么標准答案,只怪工资低。
    不过我对锦州这座城市满是好评。
    一是我去过锦州的农村,那都是一群朴实善良的人,在相对贫瘠的土地上播种出一簇簇倔强的。
    另一点原因是当地有个渤海大学,前两年,许某人在那谈过一段简短的爱情,不用多想,就是一把一利索的那种。
    反正感觉挺好,可用物美价廉来形容。
    好了,城市先说到这。
    许某人以下內容,仅仅是一个个例,可不是带有有色眼镜的地域黑。
    说回故事,箱货司机家在锦州的一个山沟沟里,出行基本上都是靠驴车和摩托车,想进城,得去乡里坐中巴车。
    老张来到锦州,出了火车站,直接打车去箱货司机家。
    车上,老张说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口音问题没和计程车司机沟通明白,还是有重名的村子。
    本来是二十来公里的路程,计程车司机直接给老张拉到了八十公里外的沟帮子。
    不光是路途绕了远,连方向都彻底相反。
    老张是开货车出身,路线上也算明白,他觉得计程车是故意绕路。
    计程车司机肯定不认呀。
    於是二人发生了口角。
    老张不仅当过兵,还参加过越战,用机枪没少突突越南猴子,也是个狠角色。
    计程车司机和老张吵架没吵贏,率先放低了姿態,说免费送老张回去。
    老张也没多想,继续坐上了计程车。
    万万没想到计程车司机將车开到102国道的时候,停在了一个僻静没有光亮的路边。
    路边还停著七八辆计程车,老张坐的车还没停稳,其他计程车司机直接围了上来,拉开车门把老张拖下了车,一顿拳打脚踢。
    猝不及防地殴打,让老张吃了不少亏,不过人家毕竟是实战的军人出身,反应速度很快,几个闪身就和那几个计程车司机拉开了身位。
    计程车司机依旧骂骂咧咧,寻思打完了,骂两句,出出气,这事也算了了。
    可老张在战场上都没吃过这亏,还能被自己人给欺负了。
    老张瞅准机会,捡起路边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握在手里直接反击。
    要是寻常人打架,手里握著石头,也不敢往人身上招呼,老张不一样,手里握著石头哐哐砸,可以说是力道十足。
    局势一瞬间就发生了反转,咱也不知道用的是军体拳还是格斗术,老张把一身的本事都用上了,他不知道有几个计程车司机跑了,反正是地上躺了五个。
    老张说他当时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记不清了,等再明白过来的时候,警察啥的都到了,他就坐在那五个人身边。
    五个司机,有两个眼睛瞎了,一个锁骨骨折,还有两个內伤。
    老张是受害者,也是行凶者,警察自然要把老张控制起来。
    调查和审问一气呵成,老张一五一十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觉得老张应该是战后应激创伤综合症发作了。
    战后应激创伤综合症这个词在国外的电影中经常出现,不过在国內,好像没人关心这个问题。
    当然,法律也不会注意这个问题,老张属於故意伤害,按照流程,要移送法院,然后判刑。
    幸运的是,在越战期间,老张救过连长一条命,连长还在部队里,知道了这件事后,和指导员来看守所看望老张。
    指导员那是文化人,一番安抚后,老张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几个计程车司机要抢劫,老张是在保护个人財產。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来月,老张的行为被定性为正当防卫,人也放出来了。
    老张出来后,当初拉他的计程车司机还当面道歉。
    据说是老张当年的战友去了计程车司机家了坐了一坐,一群人身上有钢铁般的意志,走的时候,计程车司机家里的承重墙都全是窟窿眼了。
    老张不在乎道歉,他想去找箱货司机。
    在南山监狱这一个月,老张总觉得后背一直发烫。
    等到了箱货司机的村子,老张都懵了,村里人说箱货司机一家人都搬走了,而且是突然搬走的,在此之前,根本没传出来要搬家的消息,仿佛是一夜之间做了决定。
    搬去哪里,村里人也不知道。
    老张无数次尝试联繫箱货司机,不料对方的电话一直关机,最后变成了停机。
    厢货司机好像人间蒸发了。
    找不到厢货司机,老张也得继续研究后背的问题。
    无非就是两种解决方案,一是医院的治疗,二是玄学的力量。
    老张双管齐下,断断续续治疗了小一年,身体並没有好转,后背的狐狸脸也越来越形象。
    在这一年中,老张也没停在开货车,只是十分不顺利,小剐小蹭每个月都有,高速上爆胎也发生了好几次,其中有几次险些丧命。
    接连地出事,家中的媳妇也担心呀,赚不赚钱无所谓,人得好好活著,媳妇硬是把老张叫回家。
    老张想出去跑车,媳妇就躺在车前,不让老张出去。
    不光是身体的问题,身边还发生了很多邪门的事。
    这么说吧,晚上老张和媳妇躺在炕上睡觉,屋顶的房梁木一头断了,咔嚓一声落在了夫妻二人中间,要是偏一尺,老张的脸都得被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