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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战船

      等刘义符从礁石上走回,顿感神清气爽。
    “鄙人才与世子说了往事,世子便能颂出…………”蒯恩又是不该怎说,一时卡住了壳。
    这当然也不是刘义符说的,他前世最爱看那些歷史剧、小说等等,这句话,便是《三国演义》中孙夫人所言。
    “有感而发罢了,算不得什么。”刘义符微笑道。
    等刘义符回到了岸边上,便往那停靠著在最近的楼船走去。
    当他来到了那最为高大三层楼船边,遂看向了蒯恩。
    “將军可擅水战?”刘义符故问道。
    蒯恩听得刘义符提起自己擅长之事,口齿都清晰不少。
    “世子想要熟悉水战之法,应先了解这各类战船长短…………”
    说著,蒯恩便抬起手来,指著眾人眼前这座楼船述说了起来。
    “鄙人听主公说起,汉武帝之时,曾命人建有豫章楼船,可以乘载万人之多,船上兴起宫室…………”
    蒯恩顿了顿说道:“但,战船並非以华丽与层数多寡为长,还请世子先上船一观。”
    刘义符光是在岸边上看,远不如上船一观。
    语毕,刘义符与眾人缓缓上了楼船,与蒯恩来到甲板之上。
    “世子请看,楼船大多有三层,第一层为庐,第二层为飞庐;最上层为爵室,这每一层都设有女墙,用以防御敌军所射来箭矢。”
    说著,蒯恩又带著刘义符来到那半人高的女墙前,指著那木墙间的孔洞说道:“凡是用於作战之船,女墙之上,都要开有箭眼,用以发射弓弩,世子在看这墙壁之外。”
    蒯恩双手撑著墙沿,看著其外侧说道:“船,为林木所造,木遇火而焚,为防火攻,这船栏处都蒙有皮革,其中,以牛皮拒火之效最甚…………”
    刘义符听著蒯恩细致地讲解,又以实物为基准,將船只的特性构造理清了不少。
    “楼船以楼命名,便是因其高大广阔,世子哪怕是策马在甲板之上,同如履平地一般。”
    刘义符顿感到有些不对,蒯恩虽是在介绍著船只,自己怎么突然有种曹操的既视感。
    “蒯將军,这船舰之上设骑军,是不是…………”
    蒯恩笑道:“鄙人与世子只是引喻罢了,南方马匹稀少,上船岂不是糟蹋了?”
    “像这三层楼船,若是站满,能容纳下千人。”蒯恩边说边上了第二层。
    刘义符站上二楼,视野豁然开朗起来,一二楼虽都设有女墙,但二楼视角却大有不同
    “这飞庐与庐分別不大,庐大都以弩手为主,这飞庐便是以弓手为主…………”
    “我知道將军要说什么了,站得高,射得便远。”刘义符接上蒯恩所言。
    “世子聪慧,是如此。”
    弩不同於弓,特別是大弩,车弩,要是所处的地势高低不同,反而失去了作用。
    弩的弹道並非是像弓一样可以自由的调整准向,小一点的弩或许可以,但晋军所用的弩,有万均神弩之称,要比往前的弩要大得多。
    战国时,宋国以甲冑强弩著称,此时的晋军也不例外。
    没有马匹,便依靠著远比敌人所要多的精良甲冑,以及拒马穿甲所用的大弩。
    “世子请看,这顶层便是爵室。”
    第三层中央,还筑有一小屋,里面摆有案牘桌椅。
    出了室,可以扶墙远望,观察战势,交战之时,又可以进屋,透过窗来观战。
    从三楼往下望去,妥然是一幅城楼的模样。
    “这三层楼船,大都是一军將领所领,而主公所乘之船,高有六层,可容纳三千余人。”
    “六层?”刘义符惊诧道。
    “没错,这船舰之首,当以高为主,如此,是为了便於发號施令,指挥船队。”
    晋军水师,满打满算能凑个五六万人出来。
    步水协同,士卒上了船能作战,下了船也能作战,粮草补给通过漕运,便能畅通无阻,完全不用担心粮道被截断的风险。
    当然,水师,渔民,也是靠天吃饭的,风向不对,水势汹涌,或是遇上天灾也是毫无办法。
    赤壁之战,孙吴之所以能胜,便是靠著东风施行火攻之策。
    若是没有强风相助,那火攻只会伤及自己人。
    刘义符走到屋外,看著树立在身前的,刻有晋字地高耸旗帜隨风飘舞,稍许的晕厥感荡然无存,转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豪意。
    “他”也是南人,可却从未有站上过这楼船之上,唯一一次摇船,还是隨著父母到景区,穿著红马甲,坐在那狭小的木舟之上。
    有的时候,並不是只有骑在高头大马上才能有升起一股豪意,这战船之威势,要甚过太多。
    “我听闻,当…当年姐夫中了鲁轨的埋伏,將军可否说说那时的情形?”
    自从刘兴弟再次以泪洗面后,刘义符渐渐的与父亲一样,都心有愧疚,鲁轨杀了徐逵之逃亡后秦,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这……”蒯恩欲言又止,沉默了会,方才娓娓道来:“当时徐將军追敌过深,鄙人並不知大多,只见数不清的溃军往鄙人涌来,鄙人列阵於堤下,叛军乘胜而追,以高势轮番放箭………………再然后,叛军难以攻克,便退兵而返。”
    “將军这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刘义符听完,当即问道。
    蒯恩先是一笑,隨后劝说道:“世子所说的死地確实是胜负关键,可您勿要学鄙人……”
    “將军对阵法的造诣远在我之上,既深得军心,又以身作则,力顶在前,我远不及將军,万不敢学。”刘义符苦笑说道。
    这点自知之明他肯定是有的,蒯恩不敢说下去,他也知道是何意。
    虽然刘义符几次往石头城去军训,可训练归训练,比起那刀剑无眼的战场之上所建立地威望,光靠他同食同寢,是远远达不到的。
    就比如自己的父亲。
    刘裕只用站在中军的战车之上,即使他一道示令都不发放,就光是站在那,前方的將士看到他的身影,內心就会平復,士气就会高涨。
    若是將刘裕换成刘义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