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狼旗飘扬
第720章 狼旗飘扬
铸铁炸弹的硝烟裹著血肉的焦香在城墙上瀰漫~
西面城墙上,罗恩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頜的刀疤因充血变得紫红。他反手將短剑从脚下那个烧伤士兵的眼窝里拔出,靴底碾碎喉骨时发出核桃碎裂般的脆响。
“再让这些杂碎们尝尝烤栗子的味道!”罗恩嘶哑的吼声混著铁腥味衝出喉咙。身后的六十名战兵立刻分成三股楔形刺入敌阵。
一个伦巴第弓手试图从箭垛后偷袭,却被罗恩用刀疤脸侧撞在鼻樑上一一碎裂的软骨扎进脑髓的闷响,让两个新兵忍不住弯腰抱头。
掷弹兵连队长罗格甩出第三颗铸铁炸弹时,左手虎口还粘著前次爆炸震出的血。眨眼间,旋转的球体擦著石阶弹跳,在三十步外援兵的腰间轰然炸裂。二十多个伦巴第士兵像被镰刀扫过的麦秆般拦腰折断,有个持旗官的上半身飞过垛口,手中纹章旗“咚”地插在克劳斯的盾墙前一一绘著金狮图案的绸面正好蒙住一具无头尸体的断颈。飞溅的断肠掛在城墙火把上,油脂燃烧的焦臭引得伦巴第土兵阵阵乾呕。
“交叉推进!”
罗恩用骑士剑劈开浓烟,刀刃精准卡进一具锁甲的腋下缝隙。他拧转手腕的瞬间,五枚铁环带著碎肉崩飞,那个伦巴第士兵的右臂突然像断线的木偶般垂落。身后掷弹兵默契地补上一记勾踢,
將惨叫的敌人端向克劳斯方向的盾墙尖刺。
一个被气浪震聋的敌兵茫然四顾,突然被三面盾牌挤压得眼球爆凸,碎裂的肋骨从后背刺出时,正巧扎穿同伴的咽喉。
此时,西面城墙上突然传来潮水般的怒吼~
三百余名威尔斯军团第一分团剩余战兵顺著云梯缺口涵涌而入,新淬火的锁甲在火光中连成银色浪涛。
克劳斯的重甲步兵立刻变换阵型,盾牌边缘的狼牙钉与罗恩一行人的长剑形成绞杀铁网。中间的伦巴第守军被挤压得骨骼爆响,一个伦巴第骑士的胸甲在双重压力下凹陷,折断的肋骨刺穿心臟时,他口中喷出的血沫竟在半空凝成粉雾三个威尔斯军团战兵踩著尸体跃入敌群,对著敌军的头颅就是一阵收割。
西北角箭塔的阴影里,特尔曼伯爵用牙齿撕开绷带缠住左臂伤口。这位四十多岁的老將突然剧烈咳嗽,掌心的血痰里混著石屑一一半小时前那发震塌箭垛的炸弹,让他的臟腑至今残留著灼痛。
当看到自己亲手训练的重甲步兵方阵在爆炸中溃散时,他灰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布满剑茧的手指几乎捏碎垛墙。
这时,一个逃兵被老伯爵的眼神钉在原地,竟主动將脖颈送上亲卫的剑锋。
“取我的战旗来!”
特耳曼扯下猩红披风裹住渗血的臂鎧,镶金肩甲重重撞在石墙上。亲卫队长刚要劝阻,镶嵌狮首面甲的头盔已经扣上灰白鬢角。巨剑扫过墙面进发的火星照亮他眼角的皱纹,三个正在后撤的逃兵被当场斩首。滚烫的血浆溅在面甲呼吸孔上,他抬脚將还在抽搐的无头尸体踢下城墙,染血的铁靴踏在血泊中发出粘稠的声响。
二十步外,两个威尔斯军团弓箭手士兵正张弓搭箭,被特尔曼右手掷出的短斧劈开头颅,脑浆溅射在绞盘上滑腻腻的。
“以先祖之名!”
纹章旗上咆哮的金狮刺破硝烟,残余的伦巴第骑士仿佛被注入强心剂。特尔曼巨剑的破空声带著某种韵律,两个掷弹兵连人带甲被劈成四段时,飞溅的臟器糊满了赶来的韦兹半张脸。特耳曼突然旋身横扫,剑锋擦著科林的桶盔划过,在精钢表面犁出一道沟壑。一个威尔斯军团弓弩手趁机瞄准,却被对方用盾牌边缘削飞三根手指,弩箭歪斜著射穿自己同伴的膝盖此时城墙上已成血肉磨盘。威尔斯军团的士兵三人一组背靠廝杀,前排鉤镰枪专挑敌兵盾牌下沿,后排立刻补上短弩齐射。
有个伦巴第骑土刚举起钉头锤,七支弩箭同时钻进面甲缝隙,整个头盔顿时变成喷血的铁刺蝟。第二连队的老兵们哼著矿工號子,用鹤嘴锄凿穿石砖,將躲藏的敌兵连人带墙皮扯出。一个躲在箭塔阴影里的弓箭手,被倒下的石柱压住双腿,眼睁睁看著勃良第人用铁钎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砸扁。
“圣灵见证!我们投..:”
十几个守军跪地求饶,为首的战兵中队长却笑著抢起铁锤。颅骨碎裂的闷响中,他朝掌心吐了口唾沫,“第三中队记著,穿锁甲的要砸天灵盖,板甲的就捅腋下。”
血泊里漂浮的眼球突然被战靴踩爆,三十名战兵手持凿子铁钎,像开採矿脉般精准拆卸著敌方重甲步兵们的关节~
一个被卸掉臂甲的骑士疯狂嘶吼,战兵直接將烧红的铁楔插进他的牙关。
南门方向,伴隨著突然爆发出的非人的惨叫。三百溃兵撞上奥博特布置的铁藜阵,带倒刺的渔网从天而降。预备团的壮汉们脚踩铁钉靴,手持包铜链锤,像打年糕般將困在网中的敌兵捶成肉泥。
一个伦巴第旗手的手指被铁藜刺穿,仍死死著残旗。奥博特嘴角上扬,嘿嘿一笑,直接抢起战斧將他的手肘钉在门板上。
燃烧的松脂从城头泼下,溃兵在火焰中蜷缩成焦黑的球体,散发的气味让最凶悍的战士都胃部痉季。
“给老子把门堵死!”奥博特踩著户体堆咆哮。
燃烧的城门废墟里竖起人肉藩篱,想要破围的溃兵在箭雨与链锤的合击下,渐渐堆成半人高的尸墙。浓稠的血浆顺著石缝流淌,形成一条条红色的“溪流”。
这时,一个装死的伦巴第士兵刚想爬起,就被三支长矛贯穿背脊钉在尸堆上,抽搐的双腿踢翻了两个燃烧的箭囊。
“伯爵大人!南门还没~”亲卫男爵的话被剑柄砸碎在牙齿间。
特尔曼染血的臂鎧咯咯作响,巨剑在墙面拖出豌蜓血痕,“我家族的荣耀,岂能断送在我..
韦兹的刺剑突然从刁钻角度袭来,特耳曼侧身闪避仍被划开右臂肌腱。巨剑脱手坠入户堆的瞬间,十余名亲卫快速组成人墙。
这些接受过死士训练的勇士,竟有人用牙齿咬住威尔斯军团士兵的喉管,抱著敌人滚下城墙。
有个独眼亲卫用断矛刺穿自己大腿固定身形,为同伴爭取了宝贵的撤离时间。
浑身浴血的特耳曼被拖向城堡內堡时,突然抓住亲卫的领甲,“去军械库-把那些带金狮徽的火油桶..:”特尔曼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嘴角溢出的血丝在晨光中泛著暗红。
三个亲卫用身体挡住追来的箭矢,其中一人后背插满弩箭仍坚持跑了二十步,最终跪倒在內堡大门的台阶前。
此时,图巴蹲在內堡大门內侧穹顶横樑上,露出一口大黄牙,咧嘴一笑。“这群杂种,可算是来了~”
当特尔曼的亲卫撞开橡木门时,图巴吹了一声响哨,旋即一颗炸弹从墙上的洞口里拋出,落入外面的人群。铸铁外壳在火光中绽开,藏在內部的碎铁渣四处激射,四个侍从被爆炸气浪掀翻在地上,铁渣直接刺入他们的身体。
“痛快!”图巴大笑著跃下横樑,一剑刺穿了倒地亲卫的锁骨。紧接著,十余个战兵打开堡门,嘶吼著冲向早已跳上战马奔向南面堡门的溃兵·.
南门外,奥博特望著消失在薄雾中的残骑,將战斧狼狠劈入地缝。
扭头回望,城墙上的血眼啸狼纹章旗正在火光中舒展~
站在城墙上的亚特抚摸著垛口处的剑痕,身后传来科林沙哑的笑声,“该给罗恩兄弟那张脸奖励个“嚇敌有功”的勋章~”
韦兹晃了晃见底的酒囊,突然將残酒浇在城墙上的血泊中。浑浊的酒液混合著未凝的血液,在砖缝里豌出奇异的纹。
一个濒死的伦巴第士兵突然抽搐著爬向血酒,被科林用断剑钉穿手掌。
十步外的箭垛下,三个威尔斯老兵正在用敌人的锁甲铁环玩投壶游戏,获胜者將得到半块发霉的奶酪。
半英里外的山道上,特尔曼扯下染血的家族纹章扔进深涧。他回望时血色狼旗已插满每个箭塔。
当特耳曼的身体在战马的奔跑下不停地抖动时,右臂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著马鞍滴落成断续的红线··
前方不远处的麦田两侧,数百披甲执剑的战兵借著灌木的掩护注视著索伦堡方向,等待著向南一路逃窜至此的漏网之鱼。
当一阵寒风吹过,商道两边的杂草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负责此次攻打索伦堡收尾任务的连队长汉斯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大腿,埋怨了一句,“那群杂种不会被我们的人全歼了吧,怎么大半天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对於没有参加攻城战的汉斯来说,他就指望著能在这里袭杀那些侥倖难逃的伦巴第士兵,再为自己的身上增添一份荣耀。
“哎~”
汉斯轻嘆一声,转身躺下。
“他们来了!”
这时,不远处的山口拐角处突然出现了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