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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自己吵架,哪有看別人吵架过癮

      生怕老妈受委屈,陆城连拐杖都不用了,急忙快步往內院走去,看的孙艷红一脸狐疑。
    这看著也不像受伤了!
    进到內院,老妈陈香兰正和跃民媳妇跳著脚,拍著手,互相指责呢。
    首先是陈香兰,占理一样叫道:“西厢房,西耳房都是我家的,我在过道堆放煤,关你屁事。”
    再就是跃民媳妇,虽没理,却仗著嗓门大。
    “你就是不能放,过道也是我们几家公用的,到时候下雨,那煤炭水流的哪都是,还让我们怎么走路。”
    陈香兰拍著手:“哎呦,这会说的好听了,你瞅瞅咱院里,就属你家占的公用面积最多,那煤棚,那小厨房,那鸡圈,还有那临时住房,哪一样不是你家私搭的,真是可笑!”
    跃民媳妇瘪瘪嘴,抱著胳膊强词夺理道:“我们家就一间东厢房,人口多,多占点面积咋了,总不能让我们睡大街吧。”
    陈香兰不服输:“还咋了?人口多就有理是吧,你们家要是有一万人,还想把故宫占了不成?你们人口多,你们可以睡房顶,往天上住,没人拦著你。”
    “谁要住天上啊,你咒我们呢?我还要诅咒你呢,你们一家都该……啊!”
    跃民媳妇诅咒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快步上前的陆城,一把抓住头髮,给用力撴在了地上,接著又拖著头髮直接扔进了鸡窝里。
    惊得唯一的两只母鸡咯咯叫。
    这年头养鸡也得偷偷的养,还不敢养多,要不然容易割资本主义尾巴。
    跃民媳妇一路被拖著发出惨叫,只感觉整个头皮都被薅掉一样。
    直到扔进鸡窝,陆城才拍拍手:“母鸡不下蛋,就不要咯咯咯的叫。”
    跃民媳妇嫁来三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每天都在喝中药调理。
    这也是跃民媳妇心里的痛,最討厌別人说她是不会下蛋的鸡了。
    陆城偏偏往她软肋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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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跃民媳妇炸毛了一样大喊:“你说谁不下蛋呢!”
    陆城一脸挑衅:“你下的蛋呢?三年了都没生出来,是你不行,还是跃民不行?要不然你用我的种子试试,保证一炮就中。”
    “你,你个流氓!跃民,跃民,你快出来,有人欺负我,呜呜…”
    “谁,谁欺负我媳妇!不想活了是吧。”赵跃民从搭建的临时房里跑出来,一看到媳妇躺在鸡窝里,顿时怒火中烧。
    再看旁边站著的是陆城,顿时火气又没了。
    又一看陆城的脚打了石膏,顿时胆子又上来了。
    “陆三儿,你凭什么欺负我媳妇?都在一个院里住著,低头不见抬头见,过分了啊。”
    陆城都被气笑了:“你今天出息了,敢对我喊了,不就是觉著我脚受伤不方便!来来来,我只用一只手照样揍你个王八蛋。”
    老大叫赵跃进,和著媳妇蹲在门口,正一边嗑南瓜子,一边看热闹呢。
    这俩兄弟都是窝里横,在外面就是怂包。
    从小到大,俩哥俩绑在一块都不是陆城的对手。
    又因为陆城是个混不吝,他俩惹谁都不敢惹陆城。
    一看陆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赵跃民瘪瘪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我,我看你受伤了,打你胜之不武,今天就饶了你…”
    “不用不用,有本事你来!”陆城招著手,嚇得赵跃民扶起媳妇就走。
    看著丈夫这么软蛋,他媳妇气的推开他,不让扶。
    这事不算完。
    看到赵跃进和媳妇蹲在那像看戏一样傻乐,陆城喊了一嗓子。
    “跃进,前两天我可看到了,赵大爷又把退休金给你们家老二了。”
    赵大爷这人咋说呢,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两个儿子这副德性,只因赵大爷一碗水端不平,向来最疼小儿子,经常偷偷的把退休金也给小儿子。
    那老大肯定不愿意啊。
    当听到陆城这样说时,赵跃进瞬间不淡定了,起身就往老二屋里钻。
    “咱爸又给你钱了?你拿出来,得一人一半,凭什么都给你啊!”
    “我不拿,这是咱爸的钱,他想给谁就给谁。”
    “行啊,那给咱爸养老,你也自己养啊。”
    “那不行,你不是儿子啊?我还没说你偷我家鸡蛋呢。”
    “谁偷你家鸡蛋了?小鸡仔的时候,我也出钱了,鸡蛋也得一人一半。”
    “后面你没餵过,凭啥一人一半…”
    伴隨著爭吵越来越激烈,很快屋子里响起摔板凳砸桌子的声音。
    两个媳妇也不甘示弱,在那跳著脚对骂起来。
    陆城听的很是满意,自己吵架,哪有看別人吵架过癮。
    见陈香兰还在生闷气,陆城揽住揽住老妈的肩膀:“你下次吵架,別说那些占面积的事,院里谁家没占!下次你就往跃民媳妇心窝子上戳,骂她是不会下蛋的鸡,一准让她败下阵。”
    “我都不稀得搭理她。”
    “那你俩一大早上咋吵起来的?”
    陈香兰扭头回屋:“別提了,她看咱家煤块多,就想著白要点。可她要是好声好气的问我要,我能不给她吗?”
    这时候女人生气,你得顺著话说。
    “那是那是,我老妈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向来乐於助人,助人为乐。”
    陈香兰嘆口气:“可她非得阴阳怪气的,啊,哎呀,受点伤就给这么多煤,那要是摔死了,岂不是要给一座煤山……
    你听听,有她这样说话的吗?一大早上晦气死了,我一块煤也不给她。”
    陆城急忙安慰著:“是是是,她嘴巴一直臭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別搭理她。对了,我爸呢?”
    “这不是十吨煤嘛,这里又没地方放,昨天清妍说先放那边独院,这不你爸一大早就去那边招呼去了。”
    的確,大杂院本来就被各种私搭的小房子占去不少面积,十吨煤根本放不下,放在那边独院,隨时用隨时拉过来一点也挺好。
    陆城坐下来吃早饭:“妈,这几天我准备去看我大哥,你有空去买点带的东西。”
    陈香兰看了一眼:“你咋又提了,现在你的脚…”
    “没事妈,医生让我多动动呢,再说又是一路坐车,等到地方让大哥接我就行,我提前给他拍个电报。”
    陆城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能让大哥进公社工作的机会,机会不等人。
    陈香兰终於鬆了口:“那行吧,你路上多注意点,我把东西提前准备好。”
    这两天,陈香兰开始忙活起来,这还是陆家第一次上门老大那边呢,礼数不能少了。
    除了正常的菸酒,其他东西都是京城的特色,装了大包小包。
    陆城也在这两天见到了回来的刘建安,当把可以留在京站工作的事说了一下,这小子高兴坏了。
    对了,那双皮鞋风了几天味,也让原来的西直门队员捎给了煤都站的宋玲。
    三天后,陆城从京站出发,乘京沪线车次坐火车。
    大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