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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裴九砚是见异思迁

      昨天的那场吵架加上裴九砚的態度,让薛娇元气大伤。
    她回来后晚饭都没吃,把自己关在房间內伤心哭泣了许久,不是因为吵架没吵贏,最主要的是裴九砚的態度让人伤心。又气又心碎,折磨得她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著。
    这会儿才睡了没两个小时,就被她哥暴力拉起来了,薛娇烦躁地揉了揉乱成鸡窝的头髮,愤怒大喊:“哥,你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薛山看她这样子就来气:“睡!你还有脸睡?!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你怎么还睡得著?!”
    薛娇本来就心情不好,她大哥还对她这样凶,大嫂在旁边看著,不仅不帮她说话,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友好。她顿时更加伤心,心里的气也上来了:“我干了什么事?我能干什么事情?你现在也看我不爽了是吧?”
    她又把炮火轰向杨如翠:“嫂子,你平时天天说把我当闺女养,他现在这样对我,你也不说说他!还有,別以为你那跟看狗屎一样的眼神我没看见!”
    越说越气愤,薛娇拿起枕头就往地上砸:“我看这个家是容不下我了!你们可別忘了,当初爸妈留下的家產,可有我的一份,你们现在休想把我赶出门!”
    “薛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忘记了爸妈临死前怎么交代你的?他们交代你要好好照顾我,你现在就是这样照顾的吗?连睡都不让我睡!”
    ……
    见她说越离谱,自家男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杨如翠也是服了,这两个人都是炮仗脾气,现在事情还没解决,別又引起其他的问题了!
    杨如翠一把上去捂住薛娇的嘴,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娇娇闭嘴!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忘了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昨天那事闹到领导那里去了!你哥一早就被叫去挨了顿骂,还被停职调查了,你可能也要面临处罚!”
    大嫂的话,让薛娇石化在原地。她昨晚哪怕再气愤再伤心,也只当裴九砚是见异思迁,但从来没想过他真的会去举报自己。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怎么能不疼爱呢?见她现在这满脸心碎和不可置信的样子,薛山哪怕自己挨了处分,也还是儘量帮她想著解决的办法:“娇娇,听大哥的,一会儿让你大嫂去买点礼品,大哥亲自带著你到裴九砚家里向他爱人道歉,你態度一定要诚恳一点,爭取获得她的原谅,知道吗?”
    “裴九砚的爱人”这几个字,再一次如针般扎入了薛娇的心,让她昨天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翻搅起来,冒出了血水。
    “道歉?我凭什么跟她道歉?她就是狐狸精,就是她勾引了裴九砚,不然跟裴九砚结婚的人就是我。我哪里有说错?她就是狐狸精!就是小布尔乔亚作风!她这样的人应该被拉去劳动改造!”
    “既然薛同志不知悔改,那我也会催促决定快些下来!”薛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低沉冷峻的声音打断。
    裴九砚从农场回来的时候还早,寻思著秦绥绥和亲妈她们估计还在睡,就想著去食堂打点早餐回去。
    去食堂要经过隔壁家属院,薛山家住在家属院最旁边的那家,而薛娇的房间又正好是靠窗那间,因为天气热,所以薛娇的窗户是开著的,只关了纱窗,正正好把她那番撕心裂肺的吶喊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路过的裴九砚耳朵里。
    裴九砚的声音再次如静音符般,止住了薛娇的吶喊。薛娇不顾自己现在的形象,跳下床拉开纱窗,看著窗外已经远去的裴九砚的身影大喊:“裴九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明明就认识我,昨天为什么要说不认识?!”
    天知道薛娇昨天因为裴九砚那句“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伤心了多久,可现在,裴九砚明明就知道她,还知道她住哪!说不定就是来找她的!她就说嘛,他去託儿所接过赞赞,见过她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裴九砚一定是不敢当眾承认!
    这可是她真的冤枉裴九砚了,託儿所里那么多年纪相仿的女老师,他不可能每个都记得住,而且说实话,这么多年来,除了秦绥绥,裴九砚还真就没正眼看过哪个年轻女同志!
    薛娇的话让薛山夫妇气的够呛,裴九砚的突然出现又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手忙脚乱想著解决办法的时候,却看著当事人薛娇的脸色早已没了刚才的歇斯底里,脸蛋也不知道是刚才气的,还是什么原因,有一点红,配上她那欲说还休的眼神,怎么反而像是带了一丝娇羞?
    嗯?娇羞?
    反应过来什么,薛山气不打一出来:“你那是什么眼神?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要举报你,要让你去思想改造,你还这副死样子!我们薛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你搞清楚没有?人家结婚了!结婚了!你还在这痴心妄想……”
    “他结婚了怪谁?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拖著不肯去跟他说,我早就跟他结婚了,哪还有那个狐狸精的事!是你毁了我的幸福!”
    薛娇的话让薛山气得眼睛发黑,站都快站不稳了。杨如翠著急地一把扶住他:“老薛!老薛!你没事吧?你別嚇我!”
    薛山缓了好半晌,手里拿著的鸡毛掸子才慢慢放下来,他扶著妻子的手慢慢坐下,抬眼看薛娇,眼神已经变得平静:“罢了,既然你心里这么想,那我也不用替你著急了,这么多年我和你嫂子养你一场,没想到养出个白眼狼,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薛娇不以为意,裴九砚哪里捨得举报她?他刚才还特地来找她呢!
    结果当天快中午的时候,託儿所那边就打来了电话,通知薛娇她被解僱了。薛娇不服,还想爭辩几句,政治部的人也来了。经过举报人的陈述,以及政治部人员的走访调查,確认薛娇確实有污衊、誹谤军属,传播封建迷信的行为,当场被带走拘留,还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强制思想改造。
    而薛山也被停职调查一个月。他都快四十的人了,这些年来一直忠诚、严谨,虽说做事风格相比於年轻一代来说更为保守一些,但也是兢兢业业,从没犯过什么大错。没想到走到了这个位置,却受了亲妹妹的连累。
    或许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或许是亲妹子的背刺,让他直接病了,杨如翠每天又要照顾他,又要照顾薛子明,还要关心被带走的小姑子,忙得焦头烂额。
    当然,这一切秦绥绥並不知情。
    她早上睡醒后,照例到空间的草地上晨跑,跑完后巡视了下已经不再光禿禿的黑土地。
    黑土地里除了她之前从那片小树林里移植进来的果树和药材,还有她前天移植进来的菜苗。那天她一不小心把菜种子全都撒到了家属院门口的菜地里,又因为浇了小溪水,菜种子眨眼长高长大了。
    怕引起怀疑,她只好移植了一部分菜苗到空间黑土地,剩下的菜苗她谎称是从村民手里买来栽种的,倒也没有引起怀疑。毕竟家属院也確实有不方便种菜的人,经常去村里跟村民换菜吃。
    大约是空间里长势快一点,此时地里的黄瓜苗都已经长得老高了,因为没有牵藤,翠绿绿的藤在地上爬得乱七八糟。番茄苗也长高了,许多苗上开了小。秦绥绥想著,一会儿得想办法弄点小棍子来搭个架子,把黄瓜藤牵起来。
    巡视完黑土地,又去看了看草原上的牛羊,发现其中一只牛居然怀了崽,秦绥绥惊喜万分,母牛生了崽就会產奶,那以后就有免费的鲜牛奶喝了!
    她小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喝鲜牛奶,哪怕是这些年社会形式变了,但爸妈也能时不时给她弄来鲜奶,有时候还会用鲜奶熬甜品、水,那滋味,想想还有点怀念呢!
    而且现在赞赞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多喝点牛奶对他也有好处。
    只是到时候要怎么拿出来呢?秦绥绥一边思索著解决办法,一边出了空间洗漱。
    听见楼上有了声音,裴九砚才上楼来洗漱。
    秦绥绥正好洗完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裴九砚的衣服上有些薄汗,还以为他是去早训了,也没有多想,赶紧把卫生间让给他,自己去擦脸换衣服。
    裴九砚动作很快,几乎是在秦绥绥换好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洗好来房间了。可能是忘了带衣服,他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对秦绥绥来说宽大的浴巾,只能堪堪遮住他下半身。秦绥绥一眼就看见了他精壮的上半身,她眼神好,没错过那小麦色结实的肌肤上,有一滴水正顺著腹肌往下流……
    见她盯著自己,裴九砚勾唇,微微上扬的桃眼盛著他自己都没有感知到的柔情。他声音早已不似刚才面对薛家人时的冷峻,不自觉地带了点宠溺的意味:“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