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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夫人,好消息

      宋舒灵还在计划怎么折磨姜綰,突然被点名,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著贺行云喊道。
    “诬陷,你这是诬陷!”
    林之泉也皱眉站了出来:“口说无凭,贺大人想如此轻易,处置朝廷四品大员的夫人吗?”
    “呵,自然不是。”
    贺行云低头一笑,拿出袖中信件,高声念道。
    “元宗三年,宋舒灵指使林府管家虐待妾室余氏,逼其悬樑自杀。”
    “元宗四年,宋舒灵收了李家贿银五百两,为其在朝中谋官。”
    “元宗六年…”
    隨著一条条罪状被罗列,宋舒灵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下齿紧紧咬著嘴唇。
    怎么会这样?
    这些事她都做得很隱秘,不可能有人知道…
    林之泉则怒目而视,眸中的怒火像要把她灼烧了。
    他早知宋舒灵表明温柔,其实心思歹毒,手里不乾净,却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包天。
    这其中有许多,竟是连他也不知道的!
    直到贺行云念出这一条。
    “元宗七年,宋舒灵毒害贵妾孙氏,在她的保胎药中下了致死量砒霜,一尸两命…”
    林之泉突然暴怒起来。
    他不顾及大庭广眾,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了宋舒灵的小腹上。
    “毒妇!”
    孙氏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当年她腹中是个成形的男胎,那是他的长子!
    “你自己生不出来,就妒忌別人有孕!贱人!你就该千刀万剐!”
    “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
    宋舒灵痛呼出声,又挨了一个巴掌,嘴角痛苦地呕出血来。
    姜綰神色冷若冰霜。
    虽然宋舒灵是咎由自取,但她平生最討厌打妻子的男人。
    “林大人,你以为今日打晕了他,就能逃脱自己的罪责么?”她冷声问。
    林之泉的心思被戳破,脸色沉得发黑。
    “不错。”
    贺行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姜綰一眼,接著道,“这封举告信上涉及林之泉徇私枉法,你们要一同接受审问。”
    林之泉这才作罢,恶狠狠地瞪了宋舒灵一眼,低声道。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
    京兆尹府兵上前,將二人一同带了下去。
    “阿灵,我的女儿啊…”
    周氏心疼地追上来,却被宋子豫死死拦住。
    贺行云亲自来抓人,手中又攥著证据,他们无法反抗。
    为今之计,只有暗中走动关係,看能否为宋舒灵脱罪。
    整个宋家乱成一团。
    而原本成为眾矢之的的姜綰,却悠然坐在一旁,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顾玉容暗自注视著她,眼神阴翳。
    本以为请了林之泉出手,定然能一击击溃姜綰。
    可…怎么会变成这样?该下狱的人明明是姜綰才对!
    是巧合吗?
    姜綰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怎么二姐被抓,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著急呢?”顾玉容挑唆道,“难道你很希望二姐出事么?”
    周氏闻言,也恶狠狠地看向姜綰。
    “母亲这么看我做什么?您方才不是说,若是清白之人,又何必怕受些刑罚呢?”
    姜綰弯了弯眼睛。
    “我相信二姐是清白的呀,所以並不著急,难道母亲不信吗?”
    周氏脸色一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宋舒灵做过什么齷齪事,她再清楚不过了!
    甚至很多手段,都是她教给宋舒灵的。
    若是细查下去…
    周氏不敢再细想,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直直晕了过去,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母亲!”宋子豫嚇了一跳,“快,叫大夫来…”
    姜綰后退了一步。
    看著兵荒马乱的翠竹堂,她唇角轻掀,勾起一抹冷笑。
    宋家要捞宋舒灵,少不得要银子。
    宋子豫面对著玲瓏阁提供的两千两,还能不心动么?
    …
    三日后,行止院中。
    “夫人,好消息!”
    碧螺举著信件,高兴地迈进门来。
    “阁里传来消息,宋家军已经答应放弃顾家,换我们玲瓏阁承做皇商。”
    “宋子豫还主动催我们签定合约,看来是急著用钱呢!”
    姜綰搅了搅碗中的药,眉眼沉静。
    宋子豫急著用钱疏通关係,为宋舒灵脱罪,这在她意料之中。
    “把银子给他。”
    “另外,叫时序来见我,春猎將近,有些事我要嘱咐他。”
    琅琊阁有三位副阁主,时序是其中之一,精通纵横术,专门负责打探情报,与外界对接。
    姜綰不在阁中时,偶尔会由时序扮作她,处理事务。
    碧螺应声而去。
    姜綰轻轻將药吹凉,一勺勺餵著半倚在床边的宋鈺。
    宋鈺垂著长长的睫毛,乖乖喝药。
    药尽后,又期待地眨著眼睛,等姜綰將一颗薑茶梅子放进他口中,才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他在外时一副聪慧沉稳模样,只有在姜綰面前,才会难得的露出孩子心性。
    想起近日之事,他又有些担忧。
    “母亲为我得罪了林府,都是我不好,给您惹麻烦了。”
    “你確实有一点不好。”
    姜綰搁下汤碗,眸光温柔道。
    “阿鈺,那日若我晚回府一刻,你便很可能丟了性命。”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旁人的手段,詆毁名声,誹谤诬陷,这些根本伤不到我,可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才会真的伤心。”
    “你记得,为了心中在意之人,任何时候,都要珍视自己性命。”
    闻言,宋鈺红了眼圈,小声道。
    “母亲,我记得了。”
    “您放心,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会努力变得更强的。”
    强大到,没有人可以再来伤害他们母子。
    “好了,你好好休息。”姜綰揉了揉他的头,“月末便是春猎了,別到时骑不了马。”
    宋鈺眼睛一亮,兴奋地点头。
    他虽年纪小,但也知皇家春猎,意义非凡。
    到时候景元帝,皇后娘娘,和几位王爵都有可能出席,是个十分重要的庆典场合。
    景元帝自幼爱习武,格外欣赏这方面的人才。
    去年春猎的魁首,就得到了景元帝的讚赏,被封为京中校尉,一举成名。
    因此每年这个时候,大臣们会遍寻骑射优秀之人,希望能討得圣上的欢心。
    身为承平將军的宋子豫,自然也不例外。
    没过几日,將军府的下人便传遍了。
    宋子豫寻到个武艺奇绝的人才,一手剑术舞得出神入化。
    名为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