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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简直是块烫手山芋

      嬤嬤说得没错。
    景元帝对宋庭月这一胎很重视,还为此下了圣旨。
    圣旨上说,宋庭月腹中孩儿是东莱部血脉,关係到边疆稳定,令姜綰务必小心照料,不得有失。
    “简直是块烫手山芋!”
    彩蝶啐了声。
    “夫人,她摆明了是要难为您,您真不该轻易答应她的!”
    碧螺也很生气:“宋庭月有备而来,直接去稟了陛下,哪容夫人拒绝?”
    姜綰示意她们稍安。
    “宋庭月不怀好意,就算我找了理由拒绝,她一计不成,必有后招。”
    “与其日日提防她暗算,倒不如见招拆招。”
    彩蝶皱眉:“可是夫人,这上面的东西…”
    雀金裘,鮫綃帐,价格昂贵难寻。
    更勿提什么四季蕊,节气水。
    春夏秋冬的蕊,四时节气的雨露霜雪。
    如今是秋日,今年已过三季,便是神仙也变不出这些东西来。
    “宋庭月身旁的婆子还说,明日起,让夫人寅时起,亥时回,为她按摩刺绣,布菜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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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螺怒了:“还说什么信任夫人,她这是把夫人当丫鬟使唤呢!”
    姜綰將单子扫了一遍,眼底儘是讥誚。
    宋庭月懂得借势施压,使了这齣阳谋,为难她,又要让她有苦说不出。
    的確比宋舒灵有脑子。
    …
    “郡主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得了姜綰么?”
    雪竹居中,顾玉容坐在下方的椅子上,含笑看著上首尊贵的女人,语带深意。
    “姜綰可比您想像中的狡猾多了,否则…二姐也不会被她害得这样惨。”
    宋庭月嗤笑,扫了眼桌上一水的珍贵物件。
    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顾玉容拿出这些东西示好,可见是下了血本的。
    “有劳你告诉我,二妹是如何被姜綰残害的。”她话音一转,“东西拿走,你可以回去了。”
    顾玉容心中惊诧,不甘心道。
    “郡主,其实我也很想替二姐復仇,可惜我势单力薄,不是她的对手。”
    “如今您回来了,我愿助您一臂之力,你我一同…”
    “你我一同,合力对付姜綰?”
    宋庭月面露嘲讽。
    “我想,二妹便是信了你的话,才会死得这么惨吧。”
    顾玉容猛地被戳中,脸色一白。
    看来,宋庭月是个不好骗的。
    只是她娘家遇难,宋子豫又偏宠茹姨娘那个狐狸精,对她冷落许多。
    她在后宅地位不稳,急需一个帮手。
    她只能道:“郡主不信我,早晚会吃亏。”
    宋庭月却丝毫不给她面子:“姜綰再不济,好歹出身世家,而你,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女,凭著爬床嫁入高门的货色,也配来威胁我?”
    顾玉容受了屈辱,难堪夹杂著愤怒,她再也坐不住了。
    “您早晚会需要我的。”
    扔下一句话后,她愤愤离开了雪竹居。
    宋庭月没將顾玉容放在心上。
    她在等姜綰。
    一想到姜綰被她的单子气得抓狂的模样,她心中就觉得畅快。
    她知道那些东西难寻。
    但有孕的女子,嘴总会刁些。
    圣旨已下,姜綰若解决不了问题,便是她无能。
    宋庭月盘算著日子,等著去宫中诉苦。
    没想到翌日,早膳时分,姜綰竟提著食盒上门了。
    “这是…”
    宋庭月看著她端出的一碟碟东西,直接傻了眼睛。
    粗薯,糙米梗,野菜乾,扁豆咸菜…
    都是些民间粗陋廉价的食物,连下人伙食都没这么寒磣。
    一旁的周氏匪夷所思:“阿綰,你就拿这些东西给庭月吃?”
    姜綰点头:“正是。”
    宋庭月没说话,只看了眼身旁嬤嬤,那嬤嬤当即上前,大声责骂道:“大胆!你敢给郡主吃这些东西,是想害…”
    话音未落,碧螺扬手一个巴掌,打得嬤嬤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蠢奴才,这单子是你写的?”
    姜綰从袖中掏出单子,缓缓道。
    “四季蕊中的桃蕊,梨蕊性寒,霜露白雪活血化瘀,极有可能伤胎。”
    “雀金裘,鮫綃帐,都是剥皮抽骨所得之物,郡主身怀孩儿,怎能用沾染血腥的东西?”
    姜綰冷声道。
    “你们好毒的心思,这分明要损她孩儿的寿数!”
    那嬤嬤刚被打了一巴掌,脑袋嗡嗡的,又经姜綰接连质问,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庭月温柔高贵的脸冷了下来。
    “阿綰,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吧?怀孕妇人那么多,未必都能避开这些…”
    “郡主千金贵体,怎能与旁人相比?”姜綰满脸关切,“您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严加把关。”
    说罢,又一脸正气道。
    “来人,將这歹毒的婆子拖下去打三十棍!”
    宋庭月笑不出来了。
    她只想用这些东西为难住姜綰,没想到姜綰这般牙尖嘴利。
    偏处处打著为她好的旗號,让人反驳不了。
    “阿綰,这嬤嬤…”
    姜綰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笑著打断道。
    “郡主,您就是太心善了,才会被这些蠢奴才蒙蔽。依我看,写下这单子的人奸恶歹毒,必定会遭报应,打一顿都是轻的了。”
    宋庭月僵硬地勾了勾唇,笑得有些狰狞。
    嬤嬤被拖下去挨打,哭嚎声响遍了雪竹居。
    “郡主,用膳吧。”
    姜綰笑著道。
    “红薯性温,糙米安神,您放心食用。”
    “对了,日后您的膳食都是如此搭配,郡主要早些习惯才是。”
    周氏忍不住了,沉下脸,將筷子一摔:“吃这么素,这不是虐待么?”
    “母亲是对我的安排有意见么?”
    姜綰皱眉,作势站起身来。
    “也好,那郡主这胎便由您照料吧,我这就去宫中请罪。只是日后郡主若出了什么差池,您莫要同我来说。”
    周氏一噎。
    她就隨口一说,姜綰就要撂挑子不干?
    真是岂有此理!
    宋庭月忙拦住了她:“別生气,母亲是无心的,我们自然都是相信你的,由你来照顾胎儿,我才能放心。”
    说著,抬手將一碗糙米汤喝了进去,衝著姜綰露出笑意。
    姜綰弯眉,笑得比她还温柔。
    却心知肚明,宋庭月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她叫彩蝶盯著雪竹居的动静。
    果然,三日后,彩蝶匆匆进门,说宋庭月不知怎么了,偷偷派人去请了太医。
    姜綰不慌不忙,提著药箱去了雪竹居。
    出门前,她对碧螺道:“去府门口,想办法托住太医。”
    周氏见到姜綰时,第一反应是惊讶。
    姜綰看向臥床的宋庭月:“郡主怎么了?”
    “晚膳后便腹痛不止。”
    周氏劈头盖脸道:“阿綰,你看你,给庭月吃的什么东西,害她疼成这样?”
    “若是伤了她的胎儿,可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