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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確认过眼神,是能当伙伴的人

      齐嘉宇眼皮都懒得抬:“没事莫攀亲戚,你今日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亲热,日后我怕是得到处同人解释咱们的关係。”
    一个靠联姻崛起的家族,居然管不好自家女儿的操守,这也太不守规矩了。
    魏家的名声只会越来越差,或许他应该多谢魏二姑娘不嫁之恩。
    魏思晴也没想到齐嘉宇如此难缠,却依旧露出温婉的笑:“思晴对齐公子的称呼,守的是两家的情分和规矩,公子何必咄咄逼人。”
    姑姑的事是个隱患,家里未出阁的姑娘只会越来越不好出嫁。
    都怪思月这个衝动性子,虽然她也理解思月因家中变故心绪不寧。
    可人家不过只是说了几句关於大殿下的閒话,其中並无贬损之意。
    思月至於借题发挥么!
    藉机发泄也不是问题,但能不能挑个软柿子捏,可思月偏偏掐到一个硬茬。
    齐嘉宇当初可是能將大儒驳到面红耳赤的人,思月怎么敢同他爭辩。
    齐嘉宇的字典里,从没有不能跟女人计较这一条。
    听魏思晴暗讽自己没规矩,齐嘉宇歪头冷笑:“我当然没有魏尚书有规矩。
    他多有诚意啊,为了联姻,家里所有生下女儿的姨娘对外都称为平妻,人家是两头大,魏尚书是四头大,五头大。
    我倒是想问问魏尚书,他自己的头大不大。”
    心知自己说不过气齐嘉宇,魏思月的拳头死死握住:“早听齐公子学问好,思月之前读书,遇到一句有趣的话,念给公子听听。”
    说罢红唇轻启:“口是祸之门,舌是斩身刀。闭口深藏舌,安身处处牢。公子以为如何。”
    魏思月这话算不得高明,因为连侯君佑都听懂了,一脸紧张的看向齐嘉宇。
    苏拉了拉侯君佑的袖子:“什么意思!”
    侯君佑压低声音:“再提醒齐嘉宇把嘴闭上,免得惹火上身。”
    苏哦了一声,这是指著人的鼻子骂。
    別说,还挺文艺,若是她根本就听不懂。
    齐嘉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魏思晴:“我倒是也看到一段俗词刚好適合魏姑娘,胡搅蛮缠理不通,强词夺理似癲疯。君看泼赖喧囂处,恰似昏鸦噪晚风。”
    侯君佑嘶了一声,好毒的嘴。
    而后也不用苏提醒,便主动压低声音解释:“再说魏思晴胡搅蛮缠,恶俗泼赖。”
    他从没想到,这些打油诗还能这样用。
    魏思晴的脸色白了几分,却硬挺著脊樑,楚楚可怜的看著齐嘉宇:“不过一点小矛盾,公子何必苦苦相逼。”
    齐嘉宇吐出口酒气:“你这是说不过我,打算打感情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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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思晴將视线移到苏身上:“我与公子之间並没有矛盾。”
    她说不过齐嘉宇,一定要將矛头转移出去,譬如某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人。
    苏的脑子虽不灵光,却一点都不傻。
    听懂了魏思晴的暗示,苏將盘子抓在手里,啪得一声拍的粉碎:“你是在暗示我么?”
    看著苏指缝中落下的瓷粉,魏家姐妹连著他们身后的家丁,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苏家的傻丫头竟是如此高手。
    侯君佑摇了摇苏的袖子:“,你也太厉害了!”
    对於小伙伴的讚美,苏表现的十分受用:“还好还好,都是常规操作罢了。”
    魏思晴慌乱的视线落在侯君佑身上。
    侯君佑对她挺起胸膛:“你信不信,你敢说我一句,我立刻提著铜锣把你姑姑的事说给全城的人听。”
    魏思晴:“我信...”
    这泼皮就是个不要脸面的,对付夏太傅孙子的那件事,早就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她有什么不信的。
    正因如此,她才不敢才触怒对方。
    齐嘉宇恰到好处的开口:“魏姑娘为何不说话了,齐某原以为姑娘刚刚是想暗示齐某,姑娘想对付的另有其人,难道是齐某猜错了么?”
    魏思晴被逼的脸色难看:“齐公子的口才,思晴今日已经领教,懂得欣赏的人会觉得齐公子幽默有趣。
    可若是遇到市井之人,怕是会告诉公子,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遇到这样与女人斤斤计较的莽汉,她是一分钟都装不下去了。
    见到魏思晴终於露出獠牙,齐嘉宇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气:“魏小姐的德行齐某见识到了。
    懂得欣赏的人会觉得魏小姐活泼灵动,可若是遇到市井之人,怕是会告诉小姐你就是个心思歹毒的泼妇。”
    魏思晴彻底绷不住了:“齐嘉宇,你怎可如此无礼。”
    齐嘉宇咧嘴一笑:“自然是因为我比不上三小姐心思多,不会偽装,你妹妹把人都得罪光了,你才跳出来当好人。
    踩著自己亲妹妹的名声,为自己树立温婉大度的形象,魏小姐回去多喝几碗解毒剂,这心毒的人可不长命。”
    魏思月听懂了齐嘉宇的意思,下意识看向魏思晴:“三姐!”
    她平日里出门就最爱惹事,以往都是三姐出面帮她解决的。
    回家后,也是三姐帮她向家中父母求情。
    大家都说她性情顽劣,不適合嫁入世家大族,倒是三姐因行事大方得体备受长辈器重,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入宫选秀的相关事宜。
    如今想想,她惹事的源头似乎也都是因三姐而起,难道真是齐嘉宇说的。
    魏思月眼中的质疑让魏思晴恼羞成怒,她一把拉住魏思月的手臂,对齐嘉宇冷哼:“齐公子,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齐嘉宇阴阳怪气的呵了一声:“怎么不叫哥哥了,你忽然冷淡,我还真不习惯。”
    魏思晴顾不得太多,拉著魏思月便向外面走。
    她再不想与齐嘉宇多说一个字。
    房门被重重的甩上,齐嘉宇脚步踉蹌的追了出去:“掌柜的,魏家姑娘说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这顿饭都算在她们帐上,你记得把钱收了。”
    魏思晴愤怒的抬头看向齐嘉宇,隨后甩了一个钱袋子在柜檯上:“算帐。”
    她又多记了齐嘉宇一笔帐。
    苏和侯君佑:“...”
    恶人恶骂,好人引经据典的骂,感觉自己又学会了很多东西。
    齐嘉宇回来时脚步比之前稳了很多。
    发现苏和侯君佑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齐嘉宇洒脱一笑:“吃饭一定要去最贵的地方,因为总会找到为你付帐的傻子。”
    碍眼的人走了,他可以尽情的醉了。
    侯君佑看向苏:“所以说,咱俩是傻子?”
    他刚刚就想说,齐嘉宇讹人的行为太过嫻熟,就好像刚刚才见过一样。
    苏依旧没放过怀里的生:“別咱咱的,钱是你付的。”
    她才不是傻子。
    就在这时,小二走进来:“三公子。”
    隨后眼神小心翼翼的扫过苏二人身上:有外人在,似乎不方便说话。
    齐嘉宇对小二摆手:“没事,都不是外人。”
    得了齐嘉宇的吩咐,小二走过来给他送了二两银子:“这是您今日的分红。”
    这操作著实有些惊人,苏与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齐嘉宇倒是好心的对他们解释:“我与醉仙楼的东家认识,因此只要是我挑衅过要求对方帮我付帐的人,醉仙楼都会趁机宰上一笔。
    多出来的银子,我们一人一半。”
    他惹的人,基本都是他筛选过的,只要隨便讹一讹,就会痛痛快快的掏银子。
    乾的久了,竟然也成了生意。
    齐家不允许他有其他谋生手段,若连这点钱都弄不到,他便真是走投无路了。
    如果是平日里,他断不会同两个陌生人说这么多,可他马上就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此时的他非常渴望能与人倾诉。
    尤其面前这两人,都是一副脑子不好的模样。
    就算他说了什么,这两人应该也记不住太多,只当个笑话听吧!
    侯君佑呆呆的看向齐嘉宇,原以为这人是在为他和出头,没想到这人竟另有目的。
    亏他刚刚还在心里讚扬这人的正义感。
    苏则对齐嘉宇竖起大拇指:“厉害,手段厉害,胆子也厉害。”
    挑衅这种事,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打断腿,单是这不怕死的精神就厉害的很。
    侯君佑则想到另一件事:“你与兴旺茶楼不会也合作了吧!”
    齐嘉宇坦荡的拍了拍手边的酒罈:“你猜这个是从哪来的。”
    他从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苏搓著下巴看向齐嘉宇:“你为什么一直考不上秀才,是不想考,还是学问不够。”
    侯君佑的眼神瞬间警惕,蛐蛐人这种事明明应该在背后进行,怎么还蛐蛐到正主眼前了。
    他一边担心齐嘉宇恼羞成怒伤害苏,一边又很期待齐嘉宇的答案。
    这人究竟为什么会屡试不中,难不成是故意藏拙,想趁此机会脱离丞相府...
    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苦硬吃吗?
    还是说,齐嘉宇发现了齐相不可告人的秘密,脱离丞相府是为了保命...
    齐嘉宇自嘲一笑:“就这么想知道?”
    这怎么不算一种关心呢!
    苏和侯君佑齐齐点头,特別想知道。
    齐嘉宇抱起酒罈一饮而尽,隨后才醉醺醺的吐了口气:“说来话长啊!”
    皇宫中
    正在被诊治的顾琛吐出一口黑血,身体软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