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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往好了想想,或许苏糖不识字呢

      原来是顾琛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瓷杯的碎片混著血滑落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韩星文立刻上前止血包扎:“我的祖宗啊,你现在就一只手能用了,居然还这么不爱惜,难不成你以后是打算趴在碗上吃饭。”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至於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吗!
    顾琛的眼神冷冷的看向韩星文:“这只是一个意外。”
    他已经准备好,若苏问他衣服是否好看时,一定要多夸两句。
    谁知苏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一切都是意外,而他要做的,就是解决苏身边的意外。
    韩星文呵呵两声:“对对对,都是意外,你怎么不说那水果姑娘不识字,看不懂你车上的標识。”
    顾琛倒是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对啊,他竟是忘了还有这种可能。
    看到顾琛陡然轻鬆的模样,韩星文:“...”
    不是吧,居然连这种解释都相信,顾琛怕不是被毒素攻入了脑子!
    顾琛懒得搭理韩星文,而是提高音量吩咐车夫:“快一些。”
    身为金吾卫首领,顾琛没有任何波折的快速通过城防。
    马车在官道上一路飞奔,杂乱的马蹄声,一如顾琛焦灼的內心。
    他让大公主从西门出城,就是因为西门比北门要绕一些。
    而大公主一行队伍冗长,只会浪费更多时间。
    他要比大公主一行先到护国寺,就不信苏还能对他视而不见。
    虽然他对苏只是感激,並无男女之情。
    但一想到有人在苏身边晃来晃去,他就忍不住想將这些人都抓进詔狱。
    侯君佑千万別落在他手里!
    韩星文只安静了片刻,而后就贱兮兮的凑到顾琛身边:“你不在府里养伤,非要去护国寺,是不是要去盯著水果姑娘。
    顾大人,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啊!”
    顾琛缠著绷带的手抓住韩星文的脸,將人远远推开:“三殿下的身体如何,还是时不时昏迷吗?”
    他原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受伤最重的人,不成想三殿下虽然得救,情况却不容乐观。
    经常会在说话的时候忽然睡过去,又在梦里大喊大叫,时不时梦游提刀追著人砍。
    皇子府中已经有不少人受伤。
    如今三皇子肆意伤害下人的消息,已经渐渐传出去。
    御史们参奏他的摺子越来越多,一些本想站在三皇子这边的官员,正在驻足观望。
    他们想知道,三皇子的病情究竟能不能治好。
    毕竟一个疯癲的皇子,是永远无法碰到那个位置的。
    他们不想押错宝。
    帝后也寻了不少名医为三皇子诊治,可得到的结论都说三皇子一切如常。
    这话长公主自然不信,便將韩星文推荐过去,希望能看出些端倪。
    听了顾琛的问话,韩星文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脸色也变得凝重:“三殿下的脉象一切正常,但他的情况我怎么看都像是中了香殞。”
    “香殞!”顾琛低声低喃这两个字:“这是什么?”
    韩星文的声音低沉:“所谓香殞,是我从师父口中得知的一种秘药。
    用一百种无毒的草混和在一起,利用草相生相剋的特点,就能得香殞。
    中了香殞的人,脉象上不会有任何异常,但他昏睡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睡眠会吞噬他的意识,让他渐渐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等到最后的清醒时间消失,中毒者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別问,问就是这个毒相当缺德。
    將好好的人慢慢变成疯子,这比直接將人杀了还让人痛苦。
    顾琛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你不是有解毒剂么,给他一颗试试。”
    韩星文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你没听说过对症下药吗,香殞最难的就是解毒。
    因为解毒要按照製毒者的製药顺序依次配药,但我没办法確认这一百种草的顺序和配比。
    就算最后做出来了,也只能当成豆吃。”
    为了不做无用功,他特意没將自己的猜测说出去,也给自己省了麻烦。
    顾琛的面色凝重:“早知这样,我就不应该让你陪我去护国寺。
    也不知是谁下的毒,若是能將这人抓住,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韩星文摆手:“能配出这种药的人,脑子多半都不正常,我帮不上忙,留在皇子府还容易被砍。
    倒不如跟著你一起去护国寺,还能找些热闹看。”
    说到这,韩星文笑的一脸猥琐:“你打算怎么对水果姑娘强取豪夺,能透露一下吗?”
    “哎哎哎,你怎么又打我!”
    胸口的鬱气散了不少,顾琛坐正身体,声音异常平静:“没人会对自己的东西强取豪夺,她原本就是我的。”
    苏对他情根深种,为他不惜跳下悬崖,还、还一次又一次的轻薄他。
    妄图通过向他献身,將他绑在身边,心心念念想同他成亲。
    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需要他强取豪夺。
    一定是有人误导了苏。
    韩星文纵使被修理过,嘴巴依旧閒不下来:“你確定么,她刚刚將侯君佑叫上马车有说有笑,却连招呼的都没跟你打呢!”
    他可不相信苏会不识字。
    片刻后,马车里再次传来哀嚎声:“你怎么又打我,这是挟私报復。”
    车夫的鞭子挥的更响,之前的话他全部听在耳里,韩神医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苏和侯君佑的马车先后赶到西门时,大公主的仪仗已经等在城门外。
    侯君佑这一路上都在打喷嚏,导致他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大公主用戏謔的眼神看著侯君佑:“本宫多年不曾回京,竟不知京城的天气居然如此乾燥。”
    听了这话,苏立刻从车窗伸出头:“小柚子,你是不是著凉了。”
    一同將头伸出来的,还有苏皓辰和王炎彬。
    见到是大公主,苏皓辰嗖的一下將头缩回去。
    在车里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著,苏皓辰跳下马车,对大公主规规矩矩的行礼:“学生见过大殿下。”
    大公主先唤苏皓辰起身,隨后对苏笑道:“安乐侯府家风甚好。”
    听懂大殿下是在夸奖自己,苏毫不犹豫的应了这话:“我家人都可好了。”
    苏皓安:“...”虽然被夸了,可他为什么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呢!
    侯君佑重重点头:“没错!”
    永远都是最好的。
    同苏笑了几句,大公主看向马车:“本宫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遇到故人,不打声招呼么!”
    齐嘉宇用摺扇挑开车帘:“多年未见,大殿下风采依旧,虽然黑壮了些,却让人异常安心。”
    听出齐嘉宇是在嘲讽自己不像女子,大公主爽朗一笑:“也是怪齐相態度不够坚决,否则本宫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当初她准备上战场,齐相第一个带著百官提出抗议,说她如四皇姑一般不安於室,牝鸡司晨。
    为她本就艰难的从军之路上,凭空增加了许多阻碍。
    最后还是镇国公出来做保,父皇这才將海防交给她守护。
    如今她越是受人爱戴,齐相心里就越不好受,连齐相被赶出家门的小子也会跳出来刺她几句。
    可见她在这一家人心中是何位置。
    齐嘉宇正准备再开口,却觉腰上猛地一紧,他下意识侧头,刚好看到苏危险的眼神:“信不信老子把你丟出去。”
    她不喜欢有人当著她的面侮辱女人。
    齐嘉宇倒吸一口凉气:“我信...”
    这女人的疯劲上来有什么不敢做的。
    齐嘉宇小心翼翼拉了拉苏的袖子:“你先放手,有什么等回府再说。”
    他可是文人,虽然风骨少了些,但也不能在人前丟脸啊!
    苏沉著脸,她在给齐嘉宇选择一个落地的好位置。
    就在这时,路边的大树忽然发出沙沙声:“你不要怪他,当初他大哥被大公主始乱终弃过。
    还曾为此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为大哥打抱不平,就让他过过嘴癮吧。”
    苏眼前一亮,抓住齐嘉宇腰带的手陡然鬆开。
    她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许是感觉到苏吃瓜的迫切性,大树继续摇晃叶子:“当初大公主与齐嘉行两情相悦。
    原本说好齐嘉行尚公主,结果大公主想去从军,两人就分开了,齐嘉行还为此大病一场。”
    这两人当初感情好的很,他身上的很多红线,都是这两人当初掛上去的。
    好好一个故事,却被大树讲的没滋没味。
    苏將手中的生放下,不吃了,这普通到极致的故事,感觉糟蹋了她的零食。
    感觉腰上的力道鬆了,齐嘉宇不说话,只继续盯著大公主的脸看。
    似乎想要激发大公主的內疚感。
    大公主不语,而是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齐嘉宇。
    这孩子从小就执拗,没想到如今比曾经更胜。
    苏眨眨眼睛,原来这两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感觉这次出门有的是热闹看!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赵瑞泽的声音:“四妹妹,我是不是来晚了。”
    苏转头看去,原本打招呼的话卡在嗓子眼:这人穿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