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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 古风老生

      翌日.
    早七点.
    滴滴滴滴滴滴滴——
    堪比心臟骤停器的铃声猛然响起。
    陆星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桌上摸索著手机。
    “餵?谁!”
    昨天晚上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就回去睡觉了,没想到现在头都有点痛。
    “餵?你好,哪位?”
    陆星像摊大饼似的,把自己给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盯著天板。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怪异的气声。
    嗯?
    陆星原本打算让大脑慢慢开机呢,但是一听到这个声音,他突然清醒。
    “付沉昀,你在搞什么东西!”
    “呼——什么......一日之计在於晨......当然要早起锻链了......”
    “我......我今天呼——已经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个小时了......”
    “突然想起来你,要提醒你別忘了今天见面......”
    电话那头的付叔气喘吁吁的,恨不得一句话拆成十句。
    陆星十分怀疑付叔的运动不是运动。
    於是他点开了付叔的微信步数,仔细一看步数。
    好傢伙。
    “居然是零耶!”
    “你跑个屁的跑,能不能別让我当play的一环了!”
    陆星满脸无语。
    他掀开被子,穿著拖鞋走到洗手间,然后跟付叔说。
    “你今天最好別放我鸽子。”
    “怎么会!”付叔信誓旦旦,“我的手錶永远比標准时间快一分钟!”
    “你最好是。”
    陆星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隨手掛断了电话。
    洗漱完毕之后,他看到路过的奶奶,顺便问了一句。
    “奶奶,soley和池越衫呢?”
    赵奶奶停下了脚步,拿了一条干毛巾,按在陆星的脖子上。
    “你还是小朋友啊乖乖,洗脸会把衣服给洗湿了。”
    “哎呀,我这只是意外意外!”
    陆星笑了一声,接过毛巾把脖子和胳膊上的水珠擦乾净。
    见状,赵奶奶才放心了,然后说。
    “小池今天很早就开著车走了,说是要赶回去排练。”
    “soley也很早就起来了,她拿了根笔和本就走了。”
    “她说要看看本地人早上是怎么度过的,说有利於她了解当地的特色文化。”
    “行,挺好的。”陆星点头。
    他的余光看到蹲在窗台上的小白,顿时一个飞扑。
    捕捉大黑耗子,刻不容缓!
    陆星揉搓著怀里的小白,然后一边吃早饭一边对赵奶奶说。
    “奶奶,我今天去跟朋友聚一聚,不回来吃饭了。”
    吃过早饭陆星又折磨了小白一会儿。
    在下单了猫猫跑步机之后,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临走之前。
    陆星温柔的顺著小白的毛,满眼都是慈父之心,他深情地说。
    “宝宝,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小白:???
    ......
    计程车飞驰在道路上。
    在交代要了付叔酒吧的地点之后,陆星坐到后排,看著车窗外倒退的树和人。
    海城很大。
    大到两个人像是匯入大海的两滴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
    海城又很小。
    小到兜兜转转,总觉得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上啊。
    可现在,陆星决心要离开这里。
    不论海城是大还是小,他都要离开这里,去別的城市,开始新生活。
    彭明溪一辈子说了无数恶劣的话。
    可信里的那句,放过自己才是人生的起点,却真切的触碰到了他的神经。
    他跟那些客户之间的事情像纠缠在一起的毛线球,剪不断理还乱。
    爱恨交织在一起,没有无辜的人。
    所以。
    陆星决心要放过自己。
    而开始改变的第一步,就是不要那么紧绷,允许所有的事情发生。
    “帅哥,到了,拿好东西。”
    计程车司机扫了一眼內后视镜,稳稳的停好车,提醒著后面的乘客已到达。
    “好嘞师傅,走了哈。”
    咔嚓。
    车门开合,乘客下车。
    计程车司机往后看了一眼,然后疑惑的挠挠头,自言自语道。
    “奇怪......怎么感觉有人在跟著。”
    [叮——您有一个新订单——]
    软体发出提示,计程车司机的思绪瞬间被拉回。
    他又往后看了看,车流依旧繁华,跟以前一样,还是没发现什么。
    “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计程车司机自言自语的,好像找出了原因,於是调转车头,奔向新订单。
    ......
    “餵?付沉昀,我到了。”
    “好好好,我下去接你!”
    陆星下了车,跟著导航又多走了两步,最后停在了一间门头精致的酒吧前。
    这青天白日的,酒吧带著一丝冷清,不过门口却停了不少豪车。
    大概等了两分钟。
    比人还先到的,是付叔的声音。
    “陆星————”
    一个成熟大叔型的男人,兴冲冲的从酒吧里冲了出来。
    陆星很想钻进地缝里。
    付叔一身意式西装,手帕,腕錶,项链,耳钉,领带夹一应俱全,件件精致。
    等到了陆星的面前,他深情地说。
    “送给你,我亲爱的徒儿。”
    付叔优雅的微微弯腰,抽出放在胸口口袋里的那支红玫瑰,递给了陆星。
    “时隔许久,我们终於再见面了,为师甚是想念啊。”
    陆星翻了个白眼,绕过那支娇嫩欲滴的红玫瑰,走向了酒吧。
    “哪儿来的古风老生?”
    “嘿!至少也要说是小生吧,我才三十七岁而已啊,我还没有那么老呢!”
    付叔赶紧跟上陆星的步伐,並且试图澄清自己老当益壮。
    於是陆星嘲笑的声音更明显了。
    进入了酒吧,入眼的是宽阔的场地,以及正在打扫收拾的保洁人员。
    满地碎纸亮片,卡座桌子上放著东倒西歪的酒瓶,沙发上酒渍和水渍混合,还有顾客留下的零碎东西。
    陆星的目光扫到了某个沙发上的东西,疑惑的问。
    “这什么玩意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