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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大」的「误会」啊(上)

      车门被司机恭敬地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鋥亮的牛津皮鞋。
    下一秒,庄別宴頎长的身影出现在眾人视野里。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高定西装,每走一步都带著沉重的压迫感。
    “庄、庄別宴?”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脸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这可是北城大人物,寻常宴会请都请不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校庆典礼上?
    节目单上没说有这一趴啊。
    几人看著庄別宴,他逆光站在台阶下,神情冷淡,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端方有礼的庄家玉树。
    有几个人很快反应过来,想趁机过去打招呼藉此攀上关係。
    可庄別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捨,他迈开长腿,穿过人群,径直朝曲荷走去。
    他走到曲荷边上,自然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髮,动作亲昵,“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
    曲荷愣住。
    她没想到庄別宴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当眾公开他们的关係。
    庄別宴单手搂著她的肩膀,目光冷冷扫了一圈人群,“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庄別宴,也是曲荷的....丈夫。”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尤其重。
    他目光所及之处,刚才还围著曲荷嚼舌根的人瞬间脸色煞白!尤其是刚才议论得最欢的那几个人纷纷低下头,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庄別宴视线停在了最前面的男人身上,“听说,我很上不了台面?”
    男人被他盯得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庄总,这都是误会..我们不知道曲荷的丈夫是您啊...”
    “误会?”庄別宴冷笑。
    没人敢应声。
    庄別宴伸手,自然地將曲荷往怀里带了带,“北城的圈子不大,该懂的规矩要是不懂,就没必要待了。”
    曲荷被他护在怀里,鼻尖縈绕著他身上清洌的雪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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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抬头,正撞见他垂眸看过来的眼神。
    她从里面看出了“护短”两个字。
    庄別宴给了曲荷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而抬头环视著刚才叫囂著特別厉害的几个人:“从今天起,北城所有庄氏旗下相关產业,永不接待各位。”
    话落瞬间,那几人彻底失去血色。
    边上那群看热闹的人早已默默退到了一边,生怕被牵连。
    全完了!
    他们这是...进了庄氏黑名单?
    被庄氏拉黑,等於被北城上流社会除名。
    这意味著他们在北城再无出头之日,没人敢再找他们合作。
    他们这辈子,算是完了!
    说完这句话,庄別宴牵起曲荷的手,语气恢復了些许温度:“走吧,回家。”
    几个人反应过来想上去求情,却被旁边的保鏢拦下,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们离开,连带著最后的希望都消失了。
    ......
    迈巴赫车后座。
    曲荷偷偷瞥了眼著旁边的人、
    他靠著椅背,长腿交叠,拿著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其实从刚才上车开始,她就感觉到庄別宴不对劲,整个人身上的气压像是低了好几个度。
    连前座的司机都察觉到了,识趣的调低了车內音乐声,把呼吸都降低了好几个度。
    曲荷下意识咬了下唇,是因为刚才帮她出头,被迫公开关係这件事吗?
    他是在生气这个吗?
    可是曲荷又想起领证那天庄別宴发的朋友圈,又好像並不介意公开的事情。
    那他到底在气什么?
    曲荷很想开口问问,他为什么生气,想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看著庄別宴冷硬的侧脸,默默嘆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
    曲荷忽然感觉眼眶热了下,下一秒,湿润的液体不受控制涌了上来。
    糟了,忘了吃解酒药。
    她有个尷尬的小毛病,別人喝完酒会过敏,会吐或者脸红,可是她每次喝完酒都会不自觉流眼泪。
    之前那几年为了应酬她都会吃解酒药,可这次却忘记了。
    曲荷心里一慌,赶紧抬手抹了一把。
    她不想让庄別宴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急忙把头转得更偏,几乎要贴到车窗上,肩膀微微耸了好几下,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
    可越是克制,眼泪流得越凶,眼泪顺著脸颊滑落,在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而她也没注意到,旁边的庄別宴一直用余光盯著她。
    看到她抹眼泪的动作,看到她因为隱忍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他的心臟,闷得发疼。
    她在哭。
    是因为刚才在所有人面前被他公开了关係,觉得委屈了?
    还是……因为钱昭野?
    他想起刚才手机上的那张照片。
    曲荷站在阳台角落,钱昭野凑在她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低著头,看不清表情。
    庄別宴盯著曲荷的后脑袋,攥著手机的指节逐渐泛白。
    他想起刚才曲荷站在人群中的模样。
    她寧愿被人指指点点,寧愿受著那些刺耳的羞辱,也不肯说出他们的关係,到底在顾忌什么?
    是因为顾及著钱昭野吗?
    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各种猜测像藤蔓无休无止,在他心头越缠越紧,几乎他喘不过气。
    他想开口问,可看著她落泪的背影,最后变成了更冷的沉默。
    车內只剩下空调的出风声,寂静得让人窒息。
    回到白玉湾。
    迈巴赫刚停稳,曲荷就迫不及待下车跑进电梯。
    电梯上行途中她一直低著头小声啜泣著,门刚开她就匆匆跑进了房间,连鞋子都没换。
    庄別宴站在原地,目光沉沉看著她逃离的背影,心臟像被针一下下刺著,又酸又涩。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他自嘲扯了下唇角,眼底的暗色快抑制不住往外涌。
    才见了钱昭野一面,就想躲开他了?
    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可为什么曲荷的眼泪,好像永远只会为別人而流。
    庄別宴深深吐出一口气,鬆开领带试图压下那股几乎就要衝破理智的疯狂。
    他缓步走到臥室门口,听著里面的动静。
    她好像在翻什么东西,又好像还在哭...
    庄別宴手无意识攥成拳。
    阿荷...
    凭什么?
    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
    明明近在咫尺,可为什么...你还是离我这么远?
    庄別宴手停在了半空,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门。
    他怕看见她抗拒的眼神,害怕听到她说...分开...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后眼底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冷。
    他转身走向书房。
    月光下,独留他孤寂冷硬的背影。
    ......
    吃了解酒药,曲荷终於感觉眼泪止住了一点。
    还好她跑得快,不然差点就让庄別宴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了。
    等情绪缓下来后,她走出臥室,就看到庄別宴拿著电脑,淡淡说了句“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便转身离开了。
    看著他的背影,曲荷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本打算等庄別宴来睡觉的时候,问他一下刚才生气的原因,可她眼睛都快眯著了,困的头一顿一顿,可是庄別宴还是没回来。
    她只好先睡下。
    后半夜,曲荷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床垫轻轻陷下去一块。
    接著,后背贴上了滚烫的胸膛,她整个人被牢牢禁錮著,缠在腰间的那双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进骨血里。
    她下意识挣扎了几下,却被他更紧地抱住,“別动。”
    听到熟悉的声音,曲荷慢慢放鬆了下来,在他怀里安稳的重新睡去。
    第二天早上,曲荷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
    只有床单上那片褶皱,证明著昨晚的拥抱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