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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庄家玉牌(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可心头那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还没忍住慢慢散开。
    这时,前厅传来管家招呼开饭的声音。
    庄禧扔下小网兜,拉著曲荷就往屋里跑:“舅妈快走!外公今天回来了,我们去看看他给禧儿带了什么礼物...”
    外公?
    曲荷脑子嗡了一下。
    庄禧的外公,不就是庄別宴的父亲,她的公公吗?
    她居然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见家长了?
    庄別宴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她什么都没带就来了,太冒昧了!
    对於她这个传说中的公公庄毅,曲荷知道的实在不多。
    只知道他把庄氏交给庄別宴后就鲜少露面,像是突然消失在了大眾面前一样。
    庄毅?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严厉?她该说些什么?
    想到这,她有些手足无措,可庄禧拉著她的手跑得飞快,她只能跟著往前。
    可心里的好奇却越来越重,那个养育出庄別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去前厅路上,曲荷脑袋里闪过好几个关於庄毅的形象。
    可是,所有的想像在见到站在客厅里的人后,彻底崩塌。
    想像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客厅中央的落地画前,站著一个穿著醒目夏威夷风印衬衫和沙滩裤的男人,他的头上还带著一顶草帽。
    男人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再配上这身海岛度假风穿搭,鬆弛感拉满,但....
    这.....是庄毅?
    曲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环视周围,可最终,她不得不接受事实。
    这个度假大叔..就是庄毅!
    “外公!”
    小庄禧鬆开她的手,撒腿朝著男人跑了过去,“你给禧儿带什么好礼物了啊?”
    “哎哟我的宝贝外孙女。”
    庄毅转过身,爽朗大笑,弯腰一把將小庄禧抱起,胳膊还往上顛了顛,逗得她咯咯直笑。
    “外公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我们家的小公主啊,礼物早让你妈收著了,回头让她给你翻出来。来,让外公亲一口。”
    小庄禧乖巧的把小脸凑过去,搂著他的脖子撒娇:“外公这次能陪禧儿多久呀?上次说陪我捞小鱼,结果第二天就坐飞机走了....这次陪禧儿久一点好不好?”
    “好!这次多陪陪我们家小公主。”庄毅颳了下她的小鼻子,声音洪亮。
    祖孙俩亲昵地说笑,曲荷站在不远处。
    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握住,庄別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別紧张。”
    曲荷抬头看他,勉强扯出一个笑。
    这时,庄毅也放下小庄禧,朝著他们走过来。
    他收起了刚才笑,看向曲荷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拋开那身度假装扮,他的眉眼轮廓和庄別宴確实像,连看人时蹙眉的习惯都如出一辙。
    “爸,我是曲荷。”曲荷定了定神,礼貌地开口。
    庄毅点了点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转头看向庄別宴:“就是她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曲荷一头雾水。
    庄別宴握紧了她的手,迎上父亲的目光,郑重頷首。
    庄毅这才重新看向曲荷,问:“小姑娘哪里人?”
    “北城人,老家在渔家渡。”
    “渔家渡?”
    庄毅重复著这三个字,像是想起了什么,“阿月说你是做陶瓷的?”
    “对,现在开了一家陶艺店。”
    曲荷的声音有些发紧。
    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狗血剧,家庭背景职业都问了,下一步不会掏出一张巨额支票让她离开他儿子吧。
    可庄毅没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著她。
    他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心慌慌。
    庄別宴侧身,把曲荷护在身后,语气里带著护短,“別嚇她了”。
    话音刚落,庄毅脸上的严肃瞬间消失,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別怕。”
    他朝著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很快捧著一个暗红色的小木盒走过来。
    木盒和手掌心一般大,外面刻著云纹。
    “你既然是庄家的儿媳,这东西就该给你了。”庄毅的语气正经了些,“俩孩子的妈妈走得早,这规矩不能断,只能由我亲手交给你。”
    管家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长方形的白玉牌。
    玉色温润,质地无瑕,正面还用小篆字体刻著“曲荷”两个字。
    曲荷愣住了。
    这玉牌是什么?
    为什么上面会刻著她的名字?
    她下意识地看向庄別宴。
    庄別宴捏了捏她的掌心,低声解释:“这是庄家的儿媳玉牌,每一代女主人都要有一块。需要去宗祠请示祖辈,把名字添进族谱,再请族里最老的匠人亲手刻字,最后才能交到持牌人手上。”
    他拿起那块玉牌,递到曲荷手上。
    玉石微凉,眼神却滚烫,“阿荷,收下它,从今天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庄家女主人。”
    曲荷看著手上那枚刻著自己名字的玉牌,心绪震撼又复杂,她感觉手上这块玉牌的份量太重了。
    旁边的管家看著这一幕,一脸欣慰,忍不住补充:“阿宴为了求这块玉牌可是废了好大劲哦,您快收下吧。”
    曲荷惊讶地抬眼:“请玉牌很难吗?”
    庄毅摘下草帽,目光落在庄別宴身上,带著几分无奈,却又夹杂著几分讚许。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按照庄家百年来的规矩,儿媳玉牌,通常都是等生下孩子后,由长辈去宗祠请示授予的。”
    他话锋一转,“但是,阿宴这小子,铁了心要为你破了这个例!他想让你名正言顺,毫无顾虑的成为庄家的女主人。他想让你知道,庄家认可的是你曲荷这个人,和有没有孩子,什么时候生孩子,毫无关係。”
    “那些个老古板...”他顿了顿,嘆了口气。
    曲荷心纠了一下,紧紧攥著手上的玉牌。
    她追问,“那,庄別宴是怎么求成的?”
    庄毅摇了摇头,看了眼曲荷,又看了眼自家儿子,“这个,你自己去问他吧。”
    他大手一拍庄別宴的肩膀,感慨道:“你这小子,也是有你老爹当年风范啊!就该这样!也该让那些老顽固看看,这都什么年代了,那些个陈年旧规,早就该废了!”
    他眼里满是欣慰,转身朝外走去。
    晚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摸出贴身放著的玉牌,月光落在上面,“封如乔”三个字温润发亮。
    庄毅指腹轻轻摩挲著那三个字,像在摸什么稀世珍宝。
    他抬头望月,声音轻得像嘆息,“如乔,你看,这臭小子隨我,没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