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9章 请问,我可以吻你吗

      房间陷入黑暗。
    曲荷却怎么也睡不著,胸口像是堵著一口气。
    尤其是听著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心里那点无明火越烧越旺。
    她终於忍不住,翻了个身,面向他。
    曲荷小声开口,带著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庄別宴.....你睡了吗?”
    “还没。”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她犹豫著问。
    “没有。”
    他回答得很快,甚至带著一丝轻笑,“怎么会生你的气,只是在遵守约定而已。”
    “哦....”曲荷抿了抿唇,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遵守约定?需要遵守得这么彻底吗?
    你还真是信守承诺啊,芝麻信用一定在八百以上吧!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带著些许尷尬和燥热。
    曲荷心一横,又往他那边蹭了蹭,几乎整个人都挨上去了。
    这时,她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极轻笑,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庄別宴转过身面对她,手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
    曲荷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他微微低下头,近得几乎要贴上她的唇。
    他语气认真,“约法三章第一条。那么,请问庄太太,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他的语气太正式,太礼貌,还带著一份刻意的生疏。
    曲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请示弄得脸颊发烫,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
    还怪有礼貌的。
    行吧~~
    她故作矜持地微微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嗯,可以。”
    得到允许,庄別宴低下头,轻轻的吻落了上来。
    曲荷下意识闭上眼睛,就在她准备迎接一个久违且缠绵的吻时,他就只是轻轻碰了下就分开了。
    如同蜻蜓点水,甚至比早安晚安吻还要短。
    分开了?!
    没了?
    不是...就没了?
    曲荷懵了,她睁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对上他明显含笑的眼眸。
    他就这样结束了?
    她心里那点刚刚被勾起的火苗,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痒得难受。
    “好了,谢谢太太批准,那晚安。”
    庄別宴像是完成了某项任务,心满意足地揉了揉她的头髮,抱著她再次闭上了眼睛,开始入睡。
    曲荷僵在他怀里,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
    他就.....就这么完了?
    曲荷咬著唇,又气又恼,难道要她说“你亲得不够,再来一次”吗?
    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她看著旁边已经安心入睡的罪魁祸首,只能气鼓鼓地转了个身,背对著他,憋著一股闷气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成了那晚的復刻。
    那晚后,庄別宴有时候会跟她说两句情话,帮她吹头髮的时候手指也会装作不经意划过脖颈,还会在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时,或者快要临睡前,他会突然问她:“庄太太,现在可以吻你吗?”
    每一次,曲荷都会被他那本正经的请示撩得心头一跳,然后故作镇定地同意。
    但每一次!他都只是点到为止,一触即分,绝不越界,留下心痒难耐的她独自在內心咆哮。
    曲荷甚至冒出了一个阴暗的猜测,她觉得庄別宴不是在守约,而是在用一种更高级,更折磨人的方式在报復她!
    这个男人,就这么能忍?千年的忍者神龟都没他厉害吧。
    终於,在某次,她被一个比舔冰淇淋还要短暂的晚安吻再次勾得心神不寧后,第二天,曲荷还是没忍住向她的狗头军师司月发出了求救信號。
    电话那头,司月听完她的控诉,笑成鸡叫:“哈哈哈哈!学姐,庄总这是跟你玩心理战呢!高手啊这是!”
    “你別笑了!快给我想想办法!”曲荷羞恼道。
    司月止住笑,压低声音,开始出主意:“这还不简单?他这不是跟你玩若即若离吗?你就给他来个直接的,穿上我上次送你的秘密武器!我就不信庄总还能把持得住,保证让他什么约定都忘得一乾二净,直接化身为狼!”
    曲荷听著电话里她那声狼嚎叫,嘴角抽搐了下。
    太冒昧了吧姐妹。
    秘密武器?
    她想起被自己塞在衣柜最底下的那两件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当即就拒绝了,“你这是什么餿主意?那个....怎么能穿啊?”
    “哎哟我的好学姐,这都什么年代了!夫妻情趣嘛!听我的,穿上往她面前一站,我就不信他还能忍!”
    司月还在那头煽风点火,越说越起劲。
    曲荷面红耳赤地掛断电话,心跳却因为司月的提议而莫名加速。
    她鬼使神差走到衣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粉色盒子。
    她打开,从里面拿起那件淡粉色的,薄薄的蕾丝边,然后又勾起了另一件大红色的单薄布料。
    只是想像一下穿在身上的样子,曲荷的脸就热得能煎鸡蛋了。
    不行不行不行。
    她赶紧把衣服扔了回去。
    “算了算了....”
    区区男色罢了,她可是坐怀不乱的中华女子,雌鹰一般的女人,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力.....
    “在看什么?”
    她正嘀咕著,就听到庄別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曲荷被嚇得手一抖,贼心虚般猛地合上抽屉,转过身,后背紧紧抵著衣柜门,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就.....整理一下衣服!”
    庄別宴看了眼她泛红的耳根还有脸上不自然的红晕,然后又瞥了一眼她身后紧闭的抽屉,眼底闪过一丝瞭然的笑意。
    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嗯。”
    他说著就迈步上前。
    曲荷看著他手伸向了衣柜,一个雌鹰展翅拦在了他前面,“你要干嘛?”
    他刚才是不是看到了?
    庄別宴挑眉,慢慢俯身。
    曲荷心一颤,脑袋一片空白。
    可是,庄別宴的手却从她手下穿过,然后轻轻一扣,打开了衣柜门,“拿衣服,洗澡。”
    曲荷:“.....哦。”
    她往边上挪了一步,看著庄別宴那好换洗衣服后,转身出门去浴室洗漱。
    他全程都在拿衣服,根本没有看其他地方一眼,更没碰她一下。
    曲荷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那点刚刚被司月鼓动起来的勇气,瞬间泄了个乾净。
    算了算了,这种东西,她实在没脸穿。
    当晚,庄別宴依旧恪守男德,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后,再无动作。
    曲荷窝在他怀里,借著窗外的光线偷偷打量他。
    这个男人,明明想要得要命,可偏偏能忍到这种地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曲荷感到一阵莫名的不服气。
    可她更没有想到,说好要克制的是她,定下约法三章的人是她,可最后也是她先违的约。
    就在庄別宴生日那天,她先一步丟盔弃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