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把我当人，传授给我，不就不算是违背誓言了？”
    “......”
    江川觉得自己为了得到这种神通，暂时不当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楚婉儿沉默片刻，再次开口：“你的无耻，真是超乎我的想像！”
    “你要是觉得过不去心里那关，骗不了自己。那要不你写下来，我把神通偷走？”
    “......”
    见到楚婉儿沉默，江川再次开口：“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利用誓言漏洞，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这一刻楚婉儿真想一巴掌把江川拍死。
    “我也是跟我的老师朋友们学的。”江川如实说道。
    楚婉儿心神一震：“你这种人竟然还不止一个？！”
    “是老师朋友们把我带坏的，我这个人其实挺好的。”江川確实没想过钻誓言漏洞，主要是季恆、赵丹琴他们各种钻漏洞，把他带坏了。
    “你的意思，你是个好人？”
    “我当然是个好人。”
    “那世界上还有坏人？”
    江川：“......”
    你特么的，別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大放厥词！
    等我再修行几年，我一定回来请你吃龙蛇合击！
    “一气演九虚，我是不可能传授给你的。我就传你太始道剑。”
    听到女子的话，江川微微一愣：“刚才你施展的神通有这门吗？”
    “没有。”
    “你都不用，你传授给我？”
    楚婉儿一脸傲然：“我不用是因为，这一门神通是我明道后所创，我六境还没明道，自然不屑於使用欺负你。”
    江川问道：“跟斩道剑相比，威能如何？”
    “在我手中，自然是比初祖的斩道剑更强。”
    “五气五行剑，能不能一起传授给我？”江川觉得五气五行剑，应该可以帮助完善自己的飞仙剑诀，將太赤仙王五大无上印法合而为一。
    “罢了，我就一起传授给你吧。”
    楚婉儿轻轻頷首，接著她抬手一指，法力化为数十张烙印仙文的纸张，落到江川身前。
    江川抓住纸张，便看了起来。
    “太始，形之初现。由气演形...”
    很快，江川就看完了《太始道剑》。
    楚婉儿的理念，跟《两仪两极炼炁术》创造者乾明古仙的观点类似，都认为天地万物本质都是万物母炁演化而来。
    太始道剑便是將由气演形，这个过程逆反，摄取天地万物重新化为一炁过程中诞生的一股专门可以有形之物的奇特之力化为剑气，用来攻伐杀敌。
    “这门神通虽然强，但总感觉意犹未尽。修士说到底大部分时候是靠法力杀敌，但太始道剑並不克製法力，只是克制肉身，更像是专门对付妖族神兽创造的神通。”
    江川思绪不停翻滚：“先天有五太，楚婉儿除了太始道剑之外，应该还有太易、太初、太素、太极等四剑，用来克製法力、元神等。五剑合一，威能只怕比我的十五大神宫合一，还要强上一两筹。”
    一边想著，江川一边翻阅起《五气五行剑》。
    相比《太始道剑》，《五气五行剑》就简单的多。
    就是以五臟神宫的五行元气化剑，再以五行之剑，演化五行剑阵，摄取天地间的五行超凡因子对敌。
    翻看完《五气五行剑》，江川再次开口：“女...楚婉儿大姐。”
    楚婉儿似乎早有预料：“是不是《太始道剑》有不懂的地方，无妨，我可以为你讲述。”
    “那倒不是，我主要是没有学过阵法。”
    江川开口的同时，五臟神宫大放光明，鏗鏘的剑吟声自其中传出。
    金、青、黑、赤、黄五柄长剑，自他的五臟神宫中飞出。
    “你这上面，对於阵法的讲述，也有点太含糊了，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江川指著纸张上的仙文说道。
    楚婉儿面露诧异：“你修出三道仙气，竟然没有学过阵法？”
    “阵法在我们学校，学校就是类似你们的宗门，是选修课，就是可学可不学的。”江川简单解释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学？”
    “......”
    江川想了想，最终得出来一个结论。
    都怪血海神教！
    如果不是血海神教想杀他，他怎么会努力修行，不去学习阵道？
    楚婉儿最终还是给江川这个对大阵几乎一窍不通的小白，讲述起了五气五行剑的剑阵。
    “这么说这座大阵的阵纹都烙印在剑身？”
    “不烙印在剑身上，烙印在你身上？”
    “......”
    最终，经过楚婉儿的一番恶补，江川在费数个小时之后，终於学会了五气五行剑。
    錚！錚！錚！
    金、青、黑、赤、黄五柄长剑，隨著江川心念一动，发出了冷冽的剑吟声，构建成一个散发玄奥气息的剑阵。
    天地间的五行超凡因子，向著剑阵匯聚而来，与五柄长剑结合，化为一柄五彩巨剑。
    “明白阵法，立刻就修成了五气五行剑，这小子的悟性高的有点离谱！”楚婉儿美眸中浮现一丝惊讶。
    “多谢楚婉儿大姐，有缘再会。”
    修成五气五行剑后，江川直接选择离开，返回苍梧界。
    看著江川离开的背影，郝飞扬问道：“三祖，您为何要赠予他日耀神浆和神通，將他打发走？即便您的本体在仙界，但应该不至於拿不下这小子吧？”
    “她现在是否还在仙界，或者说是否还活著，这就说不好了。不然她为何要通过降世的仙光，將自己的一块骨送回来？”
    楚婉儿抬起螓首，目光穿过玉棺，看向玉棺中的一块通体焦黑的骨骼。
    “当年道一圣土的祖师，一心古仙就曾问过群仙一个问题，仙光从何而来？”
    “三祖，仙光从何而来？”郝飞扬面露好奇。
    “一心古仙等古仙猜测，仙光是从仙界而来。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仙界为何会降下仙光？”
    “大姐，仙界为何会降下仙光？”
    楚婉儿收回目光，看到殿门处的江川：“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川十分头疼：“大阵貌似坏了，我催动没反应，回不去苍梧界。大姐，你帮我修一下吧。”
    “坏了，罢了，我就送佛送到西吧。”
    楚婉儿轻嘆一声，莲步款款走出宫殿，向著大阵走去。
    江川急忙跟上：“大姐，你继续说啊！仙界为何会降下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