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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新的开始

      日轮光转,阳光普照,这里的天气很美,至少对抉鷺来说,这里绝对是一个旅游的圣地。
    在新加入的內部网站里,黄卓旺还在尖叫,哭诉自己的工作太多,说自己完全被他们压榨著,拼命拱火让他们去找455,真是居心不良。
    开什么玩笑啊?
    找455肯定不可避免的要经过谢德先生,这样会搞得人心里压力特別大,尤其是那个任务看起来很简单的时候。
    当然是能不找就不找了。
    在抉鷺眼中,谢德,亲爱的子爵阁下,伟大的副本裁决者,对外势力总负责人,过往神秘的大佬,那是很忙的一个存在,处理的也应该是副本系统自发的大事啊。
    她笑了声,海面的风拂过。
    现在她正位於南半球的某个海岛,这个海岛其实算不上度假胜地,只是乐在清净又漂亮。
    有教堂,海鸥还有峡湾。
    抉鷺猜测,这地方不能成为世人皆知的度假胜地是因为宣传不够,和路途遥远。
    这里的当地人住的是一种木屋,他们习惯把墓地放在一处地势非常陡峭的地方,墓地里的一些坟墓,甚至已经被海水给淹没了,歪歪斜斜的倒放著十字架。
    silas看著这些隨意乱放的墓碑,他真心不觉得这个地方有多適合旅游。
    “虽然我很想说这地方其实不怎么样,但是想到你是女巫,那审美奇怪一些也正常。”
    抉鷺瞥了他一眼,“哇,你这话说的,还说我审美奇怪,那你出来旅游的时候,你怎么一直在玩手机啊?”
    “我那是在忙工作。”
    “拜託,你这句话就更不可饶恕了好吧?说好的请假和放鬆呢?结果全程都是我在规划路程,到地方了,你还在那里说。”
    “停,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又有多想跟你吵?”
    抉鷺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从公路旁的栏杆上跨下去,走向布满了墓碑的海岸。
    这里实在没有什么人,那些墓碑隨意乱放著,没有人上供,也没有人打理,就是一座海边野坟。
    silas唉的一声垂下肩膀,其实他平时的工作也是处理实验室研究的鬼鬼神神,而这些鬼神之说,肯定与墓碑,十字架等元素脱不了关係,所以抉鷺这一次决定把旅游的地方放在这里,让silas想到了之前处理的邪教仪式。
    那个邪教仪式说的是要召唤撒旦,在墓碑上各种刻名字。
    “silas!”
    嗯?
    抉鷺正指著一个墓碑叫他,表情意外的严肃。
    “怎么了?”
    “你还记得在请假之前,副本系统交给我的任务吗?是处理s级副本魏家……”
    “你不是说不聊工作?”
    “嘖。”抉鷺过去一把將他拉过来,让他好好看看墓碑上的名字,这竟然是一个中文名字,上面刻著,魏建业。
    “很奇怪,不是吗?你知道这个魏建业是谁吗?是魏家老大爷,副本中的boss,这里有他的墓,开什么玩笑啊,我们在南半球!”
    silas也是神色凝重,他当然不会说什么这可能只是巧合一类的话,他们这一类的特殊工作者,最应该具备的就是对特殊事物的敏锐。
    女巫这时隨手从兜里拿出一张塔罗牌——高塔(the tower) 。
    突发的巨变、真相的暴露,意外的衝击、关係的破裂、计划的瓦解,绝对的危险!
    “这事情好像不怎么好啊。”
    当南半球烈阳高照之时,北半球,寒风秋色,正值月夜。
    谢德接收到了抉鷺的消息。
    他手中正拿著一个打火机,打火机在手中翻转,时不时的被摁亮火光,像是在百无聊赖,又像是在想著些什么。
    低头看著消息。
    “魏家墓?”
    这又是什么情况?
    如果这个墓真的存在,那是否说明魏家老大爷其实早就在出国留学的时候死在了外面?
    那副本里的那个是谁?代替者?冒充者?
    搞什么细思极恐的事情?
    谢德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是这样现实中发生的光怪陆离,摸不著头脑的事情,到底现实是副本?还是副本是副本,这样让人怎么搞清楚两者的边界?
    谢德不由得想吐槽,但不知从何吐起。
    他头脑一阵风暴,还是冷静的给女巫发送了消息,让她对这个墓彻查一番,同时找到455联繫730。
    如果墓真实存在,並且连身份都是真的,那魏家这件事情还是处处透著诡异,並没有彻底结束。
    同一时间,730发来消息,“谢德先生,目前,s级副本魏家正在重构当中,但是重构的却有些困难,他们作为npc无疑是不合格的,我需要更多关於魏家的消息,还劳烦您再前往魏家一趟,请您帮我询问一下魏砚池。”
    “……”
    说实话,现在大家都忙了起来,连请假的抉鷺都在忙,他也確实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毕竟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
    好吧,停住,有点中二。
    谢德坐在房间里看著窗外摇晃的枝叶,乡下的月光很亮,照的枝叶也清清楚楚,他顺手把头髮扎起,躡手躡脚的出门看了看。
    现在父母都已经睡著了。
    外面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青蛙,蟋蟀和那些不知名虫子的嗡嗡声,月光如水,洒印在墙壁上掛著的诗,照亮了上面写的《砚池树》。
    其实,他后面问过他爸,他爸是个对他而言沉默寡言的人,父子两人从小就不熟。这次也是很简短的隨口便说这个名字是从诗词“我家洗砚池头树”里借鑑的,所以说纯粹是个巧合。
    这样看来,他和魏砚池还挺有缘分的,像是冥冥之中註定。
    谢德嗤笑一声。
    算了,他现在是冷静下来了,魏砚池那般猛烈的情感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年轻人的热忱和张扬在意识到他心意时,便极容易让人动容,被他感染,被慌里慌张的拉入同一种心境。
    但过段时间冷静下来思考,谢德发现,他没有做好准备。
    一是因为魏砚池是男的。
    二是因为谢德也年轻过,不是指年年纪上的年轻,是指心胸,他当年学哲学的时候,学到激动处便幻想著改变世界,学音乐的时候完美的拉奏完一首曲子,便幻想自己是不折不扣的音乐家。
    衝动,激动,不考虑后果,是年轻人的通病。
    而在衝动和不考虑后果这两点上,魏砚池的表现尤其突出。
    他们或许都需要成长,又或许这一切都让它顺其自然。
    少年心性是不可生之物,谢德承认自己的动容和心软都建立在魏砚池勇往直前,不服输,不怕死的那一股衝劲儿上,之前的自己是个想翻身但却躺著的咸鱼,所以这一股他渴望过的旺盛的生命力吸引了他。
    这一点儿动容让谢德愿意去等,等时机彻底成熟,又或是等人厌倦吧……
    叮铃的一声,手机传来响动。
    好巧不巧,说曹操曹操到,正是魏砚池的消息,像是在冒著粉红色的泡泡,头像改成了一个帅气的卡通人物,但名字叫福尔摩斯2.0版。
    “先生,我知道现在很晚了,我就是想与您分享,今天晚上的月亮好亮,很美。”
    谢德看著这个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挪动,像是在切换某种心境,一如他说的顺其自然,他並没有避讳的回道。
    “確实很美,魏砚池,魏家的事情並没有完全解决,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去往南半球迷岛找抉鷺,或者去到副本里找魏家。”
    没有完全解决?
    魏砚池靠在枕头上,心里思索著哪里出现了遗漏?
    他皱眉,但是很快笑著回应。
    “那您呢?您在哪?”
    “我有自己的任务要忙。”